书名:寒年纪事·醉起南柯
作者:随年
属性分类:古代/宫廷江湖/强攻弱受/正剧
关键字:贺茗东方弋 梁司宁 其他
皇帝攻东方弋和质子受贺茗之间小打小闹的小故事,除了贺茗因为嫔妃的争宠而吃了些苦头,其他倒还是喜闻乐见的平常事,总之不是个悲剧就对了。
☆、第一章
东方弋接过侍人递过的青瓷杯,闻著杯中冒出的茶香,准备一品这周国久负盛名的茗品,屋外一人急急忙忙,进来传报消息。
“如何?”
东方弋饮了一口茶,虽然茶清香爽人,可掩盖不住心中被打扰的不悦,其实就算来人不说,他心里也明了,周国能撑下这麽长的时间已属不易,如今天鸢国的军队已经围在了他们的都城之外,纵使是那个被周国百姓称为“战神”的将军还在,恐怕也无力回天。
“周都城破,周王在我军攻入皇宫之前便已悬梁自尽,其余皇族皆已擒拿,唯独几个皇子不知去向,怕是早已被送出了宫外。”
东方弋面色悠闲,合上杯盖。
“朕记得,那日朕的大将军飞鸽传书,说是已将周国围的水泄不通,哪怕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何以几个皇子逃了出去都不知道?”
“这。。。。。。”
“传朕的口谕,大将军办事不力,当依军令处置。”
“是。”
“还有,让他找到那些人,将功赎罪。”
“是,那。。。。。。”
“还有什麽事情要禀报?”来人支支吾吾,偏要让东方弋多问一句,这样的人怎麽能留在身边,还是撤换掉的好。
“在周国的皇宫里,我们还找到一个人,他自称不是皇族中人,却又不肯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属下猜想是他国派到周国的使臣,若贸然处置他,怕是引起什麽争端,便没有动他。”
“人呢?”
“在驿站外。”
“带进来。”
“是。”
那人出去喊了一声,很快便有三四人带著一个年轻人进来,那人穿著一身白衣,是上好的丝绸,剪裁精致,腰间束一根宝蓝色腰带,手执一柄折扇,姿态闲雅,纵使处在这样的环境之中,也不见他脸上有一丝慌张,背脊挺得极直。再看那人的相貌,东方弋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竟像是画中走出的仙人一般,不只是面容,更因为那人身上散发出的气质。东方弋自认阅人无数,美人也不知见过多少,却没有一个能与他相比的。
“你是谁?”东方弋忍著冲动,平静地问。
“你又是谁?”那人挑眼看著他,问话中,竟还带著一丝不屑。
在与那个眼神相接触的时候,东方弋在心里暗暗发誓,不管此人的身份如何,定要叫他臣服於自己,不管是心甘情愿亦或者受到逼迫。
“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这样问我?”
周遭的侍卫收到主子的暗示,立即向那人的膝窝踢了一脚,那人便跪了下来。
“你!”
那人似是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眼睛狠狠瞪著东方弋,东方弋觉得有趣,从来不曾有人用这种眼神看著他,平常人若不是不敢看自己,便是用那种敬畏的眼神,或是宫妃那般,总是充满著利欲,当然也有像现在地上跪著的那人一样仇视自己的,却也不如那人的眼神好看。
“我再问一遍,你是谁?”
看那人把头扭了过去,还是不想回答,东方弋抽出身边侍卫腰间别的剑。
“我问你一次,你还是不说,我便削去你一根手指,这样下去,你总会说的。”
语罢,两旁的人走上前去,将那人的双手按在地上,东方弋并非与那人开玩笑,他向来不喜欢人磨磨蹭蹭,尤其是在自己特别想知道答案时。於是他丝毫没有犹豫,将剑横在那人的麽指上。
“说。”
手用力一分,手上的剑便下沈一些,割破了麽指上的皮肤。
不错,好剑,东方弋在心中想。
可那人此时心里想的完全不是这样,见东方弋真的能狠下心,做出这样的事,心里满是惊骇。
“我说!”
“我是成国的六皇子。”
“那你如何会到周国来?”
东方弋得意的将剑送回侍卫的剑鞘中,他喜欢那人懊恼时的表情。
“我是。。。。。。我是被送到周国来当质子的。”
“哦?说起来,我似乎还听过这麽一件事情,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久仰。”
“客气了!”那人咬牙道。
东方弋越来越觉得自己对这人感兴趣了,“叫什麽名字?”
“贺茗。”这下那人说的倒是痛快。
“司空,去查下他的话是否属实。”东方弋朝他身边一人吩咐道。
“是。”司空抱拳领命,便带著几名属下出去了。
“若是真的,我这趟出来,还真是好运。”东方弋弯下身,抓著贺茗头上的意思秀发把玩。
“哼,那又如何,你可别妄想用我去要挟我的父皇。”
“为什麽?”
“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死活。”
“怎麽会呢?”
“本来就是。”贺茗心中似乎是有说不出的委屈,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满溢著伤悲。
“我说的是,我怎麽会用你去要挟你的父皇呢?我只想把你带回宫里好好养著,整日只在我胯下承欢罢了。”
“混蛋!”
听闻东方弋的话,贺茗的脸变得通红,加之周围一些人不怀好意的笑声,此时贺茗连头都不敢抬,只敢小声地咒骂著东方弋。
“你说什麽?”
“我说你这个混蛋,没有人性,早晚要遭报应。”
贺茗的话一说出口,周围人的脸色立刻僵了下来,东方弋更是板回了那张没有表情的面孔,连刚才还小声笑的几名侍卫现在都禁了声,喘气也不敢大声些,生怕惹到了眼前的暴君。
东方弋捏住贺茗的下巴,“这话,若是你还敢再说,我便让你试试哑药的滋味,这次我便先饶了你。”
“来人,掌嘴!”虽然东方弋说是饶了他,可服侍了东方弋许久的侍人可是对这位君王的脾气知道的清楚,见东方弋习惯性的小动作,便立刻下了令。
东方弋笑笑,看来身边的侍人跟了这麽些年,长进了不少。
侍人语罢,便有人上来按住贺茗,拿著板子朝贺茗脸上抽,贺茗本就是一国的皇子,即使是到了周国做人质,两国旗鼓相当,也没有什麽人敢对他不敬,心中一时气恼,加上动手的人打得甚重,贺茗不一会儿便晕了过去。
“陛下,这个。。。。。。?”
“带回去,安置在临仙阁,好生伺候著。”
“遵旨。”
作家的话:
因为要念书的缘故,所以决定周更,周六或者周日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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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贺茗醒来时,见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想到之前自己所见那人的残暴,顿时有些不安,不知那人还要怎麽对付自己,不过是说他两句罢了,就对自己动手,说他混蛋,没有人性,简直是夸赞他了。
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肿得厉害,见不远处的桌上摆著一面铜镜,贺茗立即下床,想瞧瞧自己现在是什麽模样。
看见镜子里的样子,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贺茗感觉委屈极了。
“殿下!你起来了。”
“清。。。。。。风。。。。。。?”
听见熟悉的声音,贺茗立刻转过身望,看见是从小服侍自己的清风,开心极了,想绽出一个笑脸来,可却痛得厉害。
“哎哟!”
“殿下现在别动,脸上伤得厉害!”清风见贺茗疼得呲牙咧嘴,连忙将手中的脸盆放好,把面巾浸了水绞干,然後敷到贺茗的脸颊上。
“唔──”贺茗哼哼著,脸上的痛感算是好了些。
“这。。。。。。是哪里?”
“这是天鸢国的宫中,殿下不记得了麽,那日,殿下被带去见了天鸢国的皇帝。”
那人竟是天鸢国的君主?暴君!
“後来小人也不知发生了什麽事,没见殿下出来,就被那些卫兵带著走了,後来被安排进了这里,见到殿下时,殿下已经受伤了。”
“若是我当时手上有个什麽东西,定不会叫他这样欺负我!”
贺茗从小就想像他四哥那样学些刀剑功夫,可是没有专人来教,他四哥虽然愿意可也总是没什麽时间,只能偶尔指点他一下,倒是母後的时间多,却教了他琴棋书画,让他现在只能文不能武,贺茗幻想著当时若是自己手里有武器,就不至於被人那样欺负。
清风微微一笑,从袖中掏出一件玩意,“这是小人进来时偷带的匕首,在这宫里,殿下带著好防身。”
“那你自己呢?”贺茗惊喜地接过,随即又考虑道。
“我不过是个下人罢了。。。。。。殿下觉著脸上还疼麽?”清风转移了话题。
“好多了。”
“那个皇帝赐了殿下一些药。”
“虚情假意。”
我这脸上的伤,还不是拜他所赐!贺茗在心中咒骂著东方弋。
“对了,你有没有打听过那个皇帝想要利用我来做什麽?”
清风从匣子里把用来涂抹的药膏拿了出来,贺茗见状,将脸旁的发丝撩到耳後,露出红肿的脸庞,方便清风上药。
“这个。。。。。。小人不知,那日进来时给一位公公塞了些银两,那公公不肯收,只说陛下要他们好好照顾著殿下。”
“他会有这麽。。。。。。好心?”
药膏涂抹著挺舒服,贺茗觉著脸上清清凉凉的,疼痛纾解了大半,比用面巾敷好多了。
“即便是假好心,这位皇帝若是想要加害殿下,大可以随便捏造出些罪名,将殿下下狱。”
“若他本就不打算杀我呢?”
“那也没有必要将殿下好生养著。”
“这倒也是,那他到底想对我做什麽?”贺茗喃喃自问,脑中突然闪过那时东方弋说过的话,脸上一红,只是脸本来就红肿得厉害,清风也就没看出来什麽。
他不会真想对我做那种事情吧?
正在贺茗思索之际,东方弋已经被众多人拥护著,到了临仙阁外。
“陛──”
东方弋伸手遮住太监的嘴,他想瞧瞧,那个贺茗在做什麽。
蹑手蹑脚绕过庭院,连带身边的人也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东方弋悄悄走到窗边。恰巧,窗虽掩住了,但还留了一丝缝隙,可以看见里边人的动作,连里面人说的话,都不漏一字的传进了东方弋的耳朵里。
他们的对话听在东方弋耳朵里,不过是小儿科罢了,只是清风现在给贺茗擦药的动作,让东方弋有些不快,没仔细考虑那心中的不快究竟是源自於哪里,东方弋就重重地推开了门。
两个人震惊的表情让他十分满意,清风当即跪了下来,贺茗却不愿意跪,脸上的模样煞是精彩。
“你出去。”
“是。”
清风当然知道东方弋说的是他,看了贺茗一眼,以眼神传意让贺茗要好好照顾自己,然後退出房间,屋外的宫人识趣的替自家主子关上了房门。
东方弋走到贺茗身边,拿起清风刚才出去时放在桌上的药盒,用手指抹上一些,想为贺茗擦上,可惜贺茗不领他的情,依旧是将头一扭。
“你既然已经见识过我脾气不好,就不该在这样惹我。”东方弋用另一只手将贺茗的脸扳回来。
这次贺茗还算是听话,没有乱动,只是用愤怒的眼神看著东方弋。
“这麽看著我是什麽意思?怎麽,是怪我下手重了?”
“哼。”懒得与东方弋说话,只想用一声冷哼来表示他的行为还不足以让自己挂齿。
但在东方弋耳朵里听起来,贺茗的冷哼,别有一番情趣。
“谁叫你不听话呢。”
“开诚布公的说,你到底想利用我做什麽?”
“我昨儿不是说明了吗?想将你养在我的皇宫里。。。。。。”
“闭嘴,”贺茗捂住耳朵,“你休想这样羞辱我。”
“想不想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的。”东方弋握住贺茗的两只手,把它们从耳边拿下。
“我已经派人去查过你的身份了,你说的是实话。”
“你知道就好,那还不快放了我。”贺茗将自己的手从东方弋手中挣脱。
“放了你?怕是不行,我昨日命人修书一封送去了成国,说要将你留在天鸢国做质子,回信今日就到了,你猜上面写了什麽?”
还能写什麽,这贺茗根本就不用猜,成国与天鸢国比起来,本就实力悬殊,此番周国被灭,父皇心中恐惧,自然不会在乎牺牲一个儿子保住自己的皇位。
“是同意了吧。。。。。。”贺茗言语平静。
“是,所以你就安心地留在天鸢国好了。”
东方弋见贺茗不语,仔细瞧了瞧,竟是哭了,便伸手将贺茗搂进怀里。
“哭什麽,难道在成国做皇子,会比你留在这里好?”
“好过在这儿任你羞辱!”
东方弋没想到怀里的小猫看似无害,爪子却锋利,竟在袖中藏著一支匕首,没被他发现,幸好他反应极快,那匕首只是刺破了腰间的带子,没有伤到皮肉。
“好好好,看来之前的刑罚尚不足让你明白自身的处境。”
东方弋上前夺下贺茗手中的匕首,贺茗虽说有些小手段,但到底不是东方弋这常年练武之人的对手,手上的武器立马就被夺了去,争夺中还差点把自己伤著。
“不过,我已经不想伤你了,我只想快些看,你到了床上,还怎麽用你的小爪子伤人,哈哈哈哈哈。”
门外侍卫听见房里有些许打斗声,就破门而入,不过不及东方弋的手快,进来时只看见摔倒在地的贺茗与他前方的匕首。
☆、第三章
“殿下,您脸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清风拿著铜镜,放到贺茗面前。
贺茗接过来,左看看,右瞧瞧,肿确实退下了,看上去还是如同原来那样。可贺茗却希望这伤能拖延些时日,想到那个暴君说要宠幸自己的事情,虽然不认为他真的有龙阳之好,可还是有顾虑。
不行,还要拖延些时日才行,他与清风对天鸢国的皇宫一点都不熟悉,这几日,阁外日日都有侍卫把守,也出不去,况且他们更是没什麽人脉,没有能逃出宫的办法。
东方弋早就料到贺茗的小心思,所以在临仙阁派了好些人看守。
“贺茗的伤好了没有?”东方弋批完最後一本折子,放到一边。
“奴才昨日去送药的时候,瞧见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太监安海富将桌边已经凉了的茶撤下,换上了一杯新的。
“那今晚宣他侍寝吧。”
“是。”
安海富接了旨,到门外又找了其他人来,一个个传话下去,到贺茗耳朵里时,已经过了不少时间。
“什麽?!侍寝!”贺茗还在烦恼要怎麽才能拖延上一段时间,怎麽那暴君已经等不及了吗?
“是,圣上吩咐了,要殿下今晚侍寝,现在就该去浴池沐浴洁身了。”
贺茗在宫中到底是什麽身份,大家都已经知晓了,可表面上他仍是成国送来的质子,所以宫人还是称他为殿下。
“我。。。。。。我不去。”
“圣上说,殿下若是不同意,便把这个给殿下看。”小太监拿出一块玉佩,交到贺茗手中。
“这是。。。。。。”贺茗将玉佩拿在手中,仔细观察,“这个暴君!他把清风怎麽了?!”
这块玉佩是清风某年生辰,自己赠予他的,清风是成国一位大人家中的么子,从小被送入宫中来当自己的贴身伴读,与自己一同长大,後来那位大人家中没落了,清风被送出宫去,直到自己被送去了周国做质子,才再见到清风,他又被送到了自己身边,以侍童的身份。
“殿下可不能这样说!是要杀头的!”小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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