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烈山无殇紧紧的拥抱着他,任他敲打哭骂,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他需要发泄心中的郁闷,需要找个人倾诉。
“辰儿,别哭,我知道我错了,可是,相信我,我一定会保护你,决不让你再受半点伤害和委屈。”
“呜呜,讨厌你,讨厌你。”连拳带骂,浣花辰毫无防备的放声大哭。
烈山无殇,闯进他心里的人,挥不去要不回,靠不进离不开,却比谁都来得重要。浣花辰有时就在想,是不是他再也找不回自己,再也甩不掉这个尾巴了。
可是,没有这个尾巴,他的世界就会变得黑暗一片,找不到方向。从什么时候开始,现实一步步的偏离了他的人生轨道,将他推向了不能实现的梦想。
灯火明亮,夜未央。竹窗上两个重叠的身影,久久拥抱。哭声渐渐小去,最后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窗外夜已深,巡逻的士兵刚刚更换岗位,庭院中的秋菊长得异常茂盛,在夜露浸润下,风中摇曳。
“烈山无殇,果然你还是跪搓衣板好!”久久后,划破夜空的魔力声音,惊起夜雅的扑翅而飞,蛙鸣骤然停止。
“哎?哎!!!!!!!!!!!”无辜而悲惨的声音响彻整个夜空,穿过一座座宅邸屋檐,绵绵不绝,传千里。
☆、第二十二章 色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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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过夜的黑暗,太阳依旧东升,嘹亮的号角已经吹响,又一天的训练开始。请使用访问本站。今天的士兵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挥着兽骨刀剑哼哼哈hi,而是装模做样的屁股一甩,坐在地上,开始研究起手中的地图。
扣西不得不佩服浣花辰的聪明,昨晚回到军营,他跟颇颜就研究了不下十幅战略图,每一幅图都不尽相同,但又无中相通,单是拿着一张两张,根本不会明白浣花辰所说的逃之何在,也亏得颇颜的聪明脑袋,挑灯夜战才想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那些战略图也颇为奇特,因为不同的几幅图凑在一起,会得到不同的结果,这就好比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而将这些看法集中起来又会得到不同的结论。
这不仅是一个连环扣,还是一个永无止境的网络结构,选择其中一条方向走下去,到达不同的目的地,这些目的地便是一个节点,每一个节点又是至关重要的战略地,只要将之占领,便有了战胜敌人的优势。
散而不乱,以假乱真,诱敌深入,守株待兔,先发制人,举而歼之,这就是浣花辰所谓的逃。
所以,即使你很聪明,想到了其中的玄机所在,也会望而却步,因为这地图本身就是一个未知数,而又碰上千万个未知数的组合,想要揭开谜底,破解难题,也是难上之难啊。
看着士兵们从未有过的自主学习精神,扣西欣慰不已啊,好歹也是在他掌管的情况下才出现的罕见场面,史上未为有也,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他脸上有光呢。
浣花辰的逃兵之计大体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便是各自熟悉并掌握图上的信息,那天他已经讲得很通俗易懂,是个人都能明白。第二阶段便是逃,怎样逃呢,士兵嘛,大敌当前,力量有限,当然是拖家带口的逃了。每张地图上右下角都附赠了一句话:谁要是没有将自己手中的路线信息告诉五个或五个以上的人,哪怕是叫花子都不能放过,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在编的任何士兵将领,最终结果是,墨城上下十万百姓,只要是个人,便有一条逃跑路线。
当然,浣花辰也笑呵呵的说了,你也可以不用遵守这条规定,不过他不介意拿你的脑袋骷髅当夜壶使。
这便是笑着的天使,我们美丽的士兵史上最敬重膜拜的恶魔!
墨城不到三万的士兵,按各自手中路线三人合一组,颇颜吩咐他们,在十天之内,一天换一条路线,走遍路线所指的地方,将逃跑方案教给路线上能碰到的任何人。
奇怪的是,谁也没有怀疑这个逃跑之计是否可行,谁也没有想过怎样才能将敌人一举歼灭,谁也没有担心这个计划会被敌人知道,他们百分百的相信着浣花辰,相信着烈山无殇。
船到桥头自然直,这是浣花辰最后说的话,他们也深信不疑的等待着计划的进行,等待着计划的成功。
现在,他们能做的,便是拼命的逃,拼命的逃,不放过任何一个人,任何生的希望。
如果你觉得现在是攻打墨城的最佳时机,也对,也不对。因为烈山无殇这尊大佛还在,一切都是个未知数。
统领府内,自浣花辰几人来后的半个月,第一次变得这么热闹,原因无他,整个墨城的守城将领都聚集在这里,而奇怪的是,还有之前闹得满城风言风语的几个有志之士。
不得不说统领府的招待不错,偌大的议会厅,中间放着整个墨城的沙盘,沙盘上有着不同的标识。厅内左右两侧整齐的摆放着桌椅,桌上各种山珍海味糕点茶水,各色美人在一旁伺候着,天下绝无仅有的享受。
只是烈山无殇迟迟没有出来,只告诉大家说是一场军民宴会,都不要拘束,随便吃,随便玩。
被烈山无殇名声吓着的军官将领,哪敢随性而为,个个坐立不安,满头大汗的胡思乱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只是,场上有一道华丽丽的风景,引起了众人的鄙视和不屑。四个人风卷云涌的将桌上的美食吃尽,还很不雅观的打了个嗝,吃完饭后竟开始调戏起伺候的婢女。
“哼!几位,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里可是统领府,不是什么花街柳巷!”其中一位资历较高的将领首先发话,平常都是见惯了打打杀杀,对这些游手好闲的人很是鄙夷。
“行得正坐得直,我们这叫个性,不像某些人,敢想而不敢为。”意思就是,他们把心里想的付诸于行动,那叫真君子,那些整天嘴里挂着清正廉洁的人,其实才是真猥亵。
“哎~少杰,古人有云,想与为,实乃真性情,没有谁对谁错。”
“少杰跟郝文说的都有道理,人之生存,在于食色性,也在于智礼情,人有十性,各性不同,但只要明白自己所追求就好。”
“我,我,那个,我只是打柴路上碰见个老尼姑,她说下山后可以找到自己的归处,所以碰见了隔壁村的牛二娃,谁知他跟王家的寡妇有一腿,然,然后,哎呀,我在说什么。”
“吴真,不要紧张,想说什么就是,没人会责怪你。”
“是,云清。”吴真感激的看着云清。他来墨城后,最先认识的便是云清,他不仅不嫌他说话没有重点,甚至处处都帮着他,打心里,他很喜欢这个人。
“好了,一群乌合之众,竟敢在统领府上闹事,来人啊,把他们都给我轰出去。”先前的那位将领终于忍受不住四人的聒噪,下了逐客令。
“美酒配佳肴,英雄配美人,得者先尝,我说得对不对,烈山殿下?”在众人都*迸发的时候,云清朝着门口淡淡的说道。这时众人才发现,烈山无殇已经站在了那里。
“末将参见殿下,殿下吉祥。”一扫先前的傲气,那些个将领小心恭敬的跪了下来。云清四人也跪了下来,但是那昂直的脊背,毫不屈服。
烈山无殇没有看他们,只是径直的走到云清四人面前,大手一挥说道:“都起来吧。”
“谢殿下!”众人如蒙大赦,都松了一口气。
“都坐下吧,今天找你们来,是想问问,对前两天军营中发生的事情,都有什么看法。”烈山无殇往上座一坐,不怒自威,王者的霸气瞬间显露。
“这。。。”众人发狂,这浣花辰都是你的人儿,他做的事便是你的事,如今再来问可不可行,这有用吗?说对了还好,要说的不好,岂不是跟自己的命过不去。
“殿下,草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见众人都没有开口,四人相视一眼,云清站了起来。
“讲。”烈山无殇不耐烦的瞥了一眼四人,便不再理会。
云清皱了皱眉,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如今士兵全城分散,城门空荡,敌人不可能放弃这个绝佳的机会,攻城只是时间问题。”
“哦哦,还有呢?”就这事儿,还要你讲,他家辰儿早就有了应对之策。不怕敌人攻城,就怕他不来。
“虽然扩充了军队,但力量根本不够,攻打墨城,将是绿藩甚至黄藩、青藩共同的目标,草民斗胆,掘开黄河堤,为墨城修一条护城河。”烈山无殇瞅了眼好像是叫郝文的人,掘开黄河,修护城河,他也想得出来,不过,未必不可行。
“嗯,这个你去办吧。不过,时间只有一个月,一个月后要是见不到成果,你就人头落地。”
“是,草民一定不顾殿下所望!”郝文不知是喜还是忧,但能给他这个机会,那就说明烈山无殇还不是他所听见的那么昏庸。
“殿下,使不得啊,黄河乃是上苍神明所在,开掘黄河会遭天怒的,请殿下三思。”众位将领无不惊慌,掘开黄河,那可是触犯神明的事,万万使不得啊。
“一群榆木疙瘩,要真有天神,你们干嘛不请他帮忙,要我这个殿下干嘛?”
“殿下息怒,黄河在世三万年,黄河神明是墨城上下老百姓的信仰之神,开掘黄河就是跟老百姓走逆鳞,有失民心。”
“对啊,对啊。。。”
将领们七嘴八舌的开水讨论,纷纷否定这个决定,甚至争得面红耳赤。可是烈山无殇是什么人,他会这么轻易的决定一件令全体百姓不愉快的事情么?当然不会,他从不打没有胜算的仗。
“费什么话,那谁,你,你,你,还有你留下,其他的都出去,出去,麻烦死了,又不是什么生死攸关,不就是一条河么。”
那些聒噪的声音终于被赶了出去,大厅里就剩下云清、郝文、吴真、少杰和烈山无殇五人。没了将领们的一板一眼,烈山无殇也轻松了很多,他就是不擅长跟这些个有代沟的人才们交流啊。
“好了,就剩下我们几个人儿,该说些什么好呢。”烈山无殇伸伸懒腰,其实,今天之所以叫上这几个想要投奔他的人,是另有目的滴。
“谢殿下抬*,草民定当不辱使命。”虽然之前在墨城中听过许多有关烈山无殇的万恶版本,本来就抱任何希望,可是,今天见了本人,怎么说,烈山无殇给他一种神秘而令人折服的感觉,所以他试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烈山无殇有点本事,那他就会考虑他的建议,如果毫不犹豫的拒绝,那就怪他郝文怀才不遇,烈山无殇不是他的贤明之主。
“哦,你们一起的吧?”
“是,殿下!”
“言路,吩咐下去,墨城的所有后勤、财务等,交给这几个人管理,包括护城河的修建。”不知什么时候,言路已经站在了大厅内。对于几个舞文弄墨的人,都着实吓了一跳,不过还在接受范围之内。烈山无殇这样的厉害角色身边,绝对没有吃干饭的人。
“是!”一溜烟儿,轻轻的来,又轻轻的走,言路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先不要说什么不受嗟来之食,无功不受禄这些话,我们继续谈正事儿。”烈山无殇挥手打断了欲言又止的几人,他们的底细他早已经查的一清二楚,有几斤几两,在这几天中也看了个究竟。把墨城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给几个黄毛小子,可以说是一种赌博,他赌自己的眼光不会错。
何况,一个月后,便能知晓他们的深浅,这对他没有任何损失。
统领府议会大厅的门,过了晌午还紧闭,就连占布纹几次来找烈山无殇,都被拒之门外。众人都在想象着,是不是又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了。
事实上,确实是有一件大事发生,而且是让众人都大跌眼镜的那种。
听说,烈山无殇,他们的二殿下,一个人在屋里边,做一些奇怪的动作,说一些奇怪的话,还穿一些诱惑至极的衣服,方圆百里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但,除了一个人。
浣花辰今儿一大早便拉着千里奔去了城门,难得找到一个烈山无殇忙碌的时间,他得好好的放松一下自己。于是,带着千里的宝贝,他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玩了一天回到统领府,他便听到这样的传言,将信不信的推开了烈山无殇的房门,要不是好奇心驱使,弄死他都不会踏进烈山无殇的房门半步,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被人给办了。
不过,要是上天能再给他一个机会,今天,他死也不会打开那扇门的。只是,世上没有后悔药。
推开门,浣花辰便看见烈山无殇背对着他坐在凳子上。有一瞬间的恍惚,他感觉眼前的人,离得自己很远。
听见声音,烈山无殇装作无意的转过头来,看见是浣花辰,便很自然的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来得那么亲切,来的那么自然,来得那么诱惑,纵然是浣花辰,也突然心动了起来。
“辰儿,回来了,今天天儿热,一定出汗了吧,来,我伺候你沐浴更衣。”在烈山无殇手指碰上浣花辰的瞬间,他的身上像触电了一般,酥酥麻麻,激烈敲动着他的心脏。
今天的烈山无殇,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丝绸睡衣,松散的头发披落肩上,闪着莹莹光芒,性感的锁骨若隐若现,充满了极致的诱惑。不得不说,浣花辰看傻了眼,他完全没了抵抗的能力。
烈山无殇见没有反应,便邪笑着一件一件的脱掉了浣花辰的衣裳。他要好好的重赏云清几人,要不是他们想出这么个美人计,他的辰儿又怎会不请自来,现在也不会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待只剩下亵衣亵裤时,浣花辰恢复了理智,他抓住烈山无殇那兴奋得有些颤抖的手,抬头认真的注视着他。
“还是那样漂亮的眼睛。。。”轻轻将烈山无殇的手贴在脸上,闭上双眼,一滴晶莹的泪珠缓缓流下。仿佛这样的场面不止一次,他们是很久的恋人,只是被世道相隔,又一次的相逢,让人不自主的喜极而泣。
抚上烈山无殇的脸,划过他的剑眉,那双眼中的淡淡红光,若隐若现,仿佛只为眼前所*的人开放。不知不觉中,他居然已经*这个人*得无法自拔,连呼吸都那么痛苦。
好想,好想就这样拥有他的全部,让他成为自己的所有。可是,这样行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他有他的路,自己不能这样自私。
那么,究竟该怎么做,才能两全?
自己总是这么悲观的看着前方,就好像这根本不是原来的自己,仿佛在为另一个人而活。可眼前的人却又那么真实,温柔的目光,充满*意的眼神,火热的胸膛,此刻正为自己开放。浣花辰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早已不在,而是满满的装着眼前的这个人。
“辰儿,我今天,美不美?”抓住这个机会,烈山无殇想要问明白,他浣花辰究竟是怎样看他的。
“哈啊?!你是女人吗,美?美个屁!话说,你这是要干什么?”浣花辰抓住烈山无殇在身上不安分游动的手,难怪他今天变得这么奇怪,敢情是这小子施了美人计,自己中了圈套。好啊,和着整个统领府都在跟他作对,帮着烈山无殇,看他不讨回个公道。
“呃~没,没干什么,只是见你衣服脏了,帮你拍拍灰。”该死啊,就差一步就成功了,他的辰儿就可以成为他的所有物了。
“呵~那我们要不要到床上去拍啊?”拍灰?不是心里有鬼,怎么会编出这么个烂理由?
“好啊好啊。”狐狸终于露出了尾巴,浣花辰也不戳破,索性顺藤而上,看他不整死他。
“呐,无殇,好热啊,帮我把衣服脱了吧。”右手撑在床上,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