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呀。楼牧清咳一声,正想大声叫好,乔沐却抢先开口。
“云栖,”他抬手小心掸去肩头雨水,随即看了看那把匕首,漫不经心地续道,“用它杀了楼牧。”
“属下遵命。”云栖的语调毫无起伏。话音未落他早已拾起匕首转身跳起,反手就往身后楼牧的心口,狠狠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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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牧十分震惊,不明白为何乔沐一开口就要置自己于死地,更不明白为何云栖说翻脸就翻脸。
不过此刻不是他应该想明白的时刻。
他直接横肘内力全吐,一把钳住云栖来袭的右腕。
云栖全无内力,虽然出招果断狠毒,可在楼牧看来,简直是以卵击石破绽百出。
匕首当即掉落,伴随“咯哒”一声,云栖的腕骨也被楼牧捏断了。
不料云栖行事凶悍更甚,竟不顾断骨剧痛,左手直接凌空接住坠下的匕首,翻腕又往楼牧下腹要害捅去。
这一招实在太无耻太卑鄙,楼牧不由大骂一句。
禁欲一辈子,还不如早死早超生,重新投胎做男人。
骂归骂,他倒并不是很担心。
因为云栖此刻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楼牧早就“咯哒”一声,又捏断了云栖的左腕骨。
这一回匕首终于掉落在了地上。
楼牧脑子转得极快。
多逗留一刻就是多一份危险,现在不是该追问为何乔沐非要取自己性命的时候。
他当即再发力,强行将云栖的双手扳到身后,迫使云栖转身背对自己。
从头到底他并未手下留情。更准确的说,楼牧也是招招狠手。
那是当然的。纵使你情我侬,性命和美色哪个重要,楼牧还是分得清楚的。
“乔教主,”他想得明白,一脚勾起落在地下的匕首,抵上云栖的脖颈,高声道,“你放我走。否则我就杀了他。”
楼牧必须赌。
直接和乔沐交手,那是绝对没有胜算。
所以他赌,赌乔沐会顾及云栖的性命,放自己一条生路。
楼牧知道,乔沐和云栖的关系不同寻常。
而且,从当日陆修愤恨追杀,以及云栖的教内身份来看,乔沐应当十分看重云栖。
云栖是楼牧如今唯一的筹码。
乔沐果然眉头微动,颔首道:“不错。竟然知道拿云栖来威胁我。”
楼牧见他反应,心头狂喜。
云栖这个筹码,他赌对了!
不料被他胁持的云栖却在此刻出声,冷淡而虚弱地对乔沐道:“是属下无能。”
说完这句他突然嘴巴一张,就想咬舌自尽。
楼牧大惊,一时之间脑中转过无数念头。
他一手抓着云栖一手握着匕首,若要阻止云栖,必然顾此失彼露出破绽;可若不阻止云栖,万一云栖真死了,他楼牧失了筹码,今日必难活命。
而且楼牧很清楚,云栖绝对是说要死就能立刻去死的。
楼牧就那一霎那的犹豫,乔沐已经先他而动了。
强大而逼人的罡气如被褥一般重重压下来,当即窒息了楼牧。
虽然楼牧赌对了,可他却没有想到,凭乔沐的造诣,即便自己胁持了十个云栖,乔沐也一样可以瞬间杀死自己。
楼牧只来得及想清楚这一件事情,就不由自主松开了钳制云栖的手,两眼一黑双耳轰鸣,彻底昏迷过去。
乔沐已经来到跟前,单手伸出,接住失去支撑站立不稳的云栖。
“你现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看了看云栖软绵绵垂落的双手,“我让你杀他,只不过是试试你有没有异心,你做什么不顾自己性命?”
云栖伤痛剧烈,只能俯身挂在乔沐怀里,垂睫低道:“属下不敢妄推教主心思。”
乔沐轻轻笑了一声。“云栖,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
说到这里他伸出另一只手,覆上云栖的后背。
“我最喜欢你听话。”他一寸一寸笃笃定定往下摸,“无论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会乖乖去做。”
云栖不自觉地咬了咬唇。
乔沐的手指在后腰上毫无征兆地停住。
“不过我记得我应该说过,不准你杀白画怡。”他突然道。
云栖唇咬得更紧,只盯着地面看,抵死沉默。
乔沐强行把他翻过来,迫使云栖抬头看着自己。“怎么不说话了?”他缓缓问。
“属下愿以死……”
“你不杀白画怡誓不罢休,所以你那天在白云山庄就打算死了再不回来见我是吗?”乔沐打断他。
云栖不再说话。
“你是我神教堂堂圣左使,竟然被逼得和江湖不入流的白云山庄庄主同归于尽,传扬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令我蒙羞?”
说到这里乔沐掏出一块手帕,耐心替云栖擦了擦唇角的鲜血,又款款补道:“就算你真的该死,你也该回神教死,又何必非要在白云山庄那种地方搭上自己的命呢?”
10
楼牧不晓得自己昏迷了多久。难得能睁开眼睛的时候,总见一个小厮正对着自己喂粥,楼牧几次想说话,可只觉得全身无力,才开口就又晕了过去。
就这样浑浑噩噩也知过了多少时日,楼牧总算彻底清醒。
床甚软,屋内浅香弥漫,照他平日里的品味,绝对称得上是一处温柔乡。
可他觉得很不妙。
首先,中原九州,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其次,他中了毒,一点内力也使不出来。
房门和窗门都被人反锁,只有那给他喂饭的小厮每日三次准时出现。
小厮虽然身形瘦小,可步伐轻盈武功不弱,楼牧思忖着自己全无内力绝对打不过。
“这是何地?”
小厮不答。
“我昏迷了多久?”
小厮还不答。
“谁把我关在这里?”
小厮依旧不答,只举起盛着清粥碗,恭恭敬敬往楼牧唇边凑。
楼牧无法,只好叹口气扭头道:“天天吃粥,太寡淡了!”
那小厮看他两眼,收起碗筷一声不吭地走了。
只抱怨一句寡淡,便连清粥也不让他喝了,楼牧甚觉惆怅。
还没惆怅半日,那小厮便重新折回,端给楼牧一碗春笋烧肉。
楼牧大喜。
如此看来,对方并不希望自己死。
不希望自己死,那事情就好办很多呀!
楼牧想来想去,无非就是劫财劫色两条路。
楼外楼生意兴隆,又刚刚讹了白云山庄一千两,若要劫财楼牧绝对不怕。
如果是想劫色……楼牧微微咬了咬牙。那就当是被恶狗咬了一回吧!没什么大不了的。睡一觉翻个身不就还能在上面嘛!
楼牧想得心宽,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一碗春笋烧肉给吃干抹净了。
吃完之后他把碗往小厮面前一推,打了个饱嗝懒懒道:“明天我想吃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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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沉日升,第二日,那小厮果然乖乖端上一盆清蒸鲈鱼。
楼牧尝到甜头,这顿烤飞禽,下顿炖走兽,日日点菜忙得不亦乐乎。
古人说得好,饭饱思淫欲。
几日肚皮滚圆摸下来,楼牧的手自然而然一路摸到了自己饥渴难耐的私处。
“明日我要男人。”楼牧再一次朝小厮开口。
那小厮看了看他,依旧是一言不发地走了。
连男人也能答应?楼牧乐不可支,一不留神就磕了牙。
可第二日出现在楼牧面前的,依旧只有那个小厮。
楼牧万分失望,一手捂着昨晚磕痛的牙,一手抓起食匣里的肉包子咬一口,不满道:“我要的男人呢?”
那小厮古怪地瞥他一眼,伸手指了指楼牧手里的肉包子。
楼牧立悟,胃里顿时翻江倒海,一口气把才咽下去的肉包子统统都吐了出来。
“谁跟你说我要吃男人!”他狠狠瞪了小厮一眼,作了个手势比划道,“我要上男人!上男人!”
那小厮一脸恍然大悟状,立马转身。
楼牧依旧气得要死,只好远远朝那小厮扔手里的包子泄愤。
“我喜欢长得女相的男人!”他在背后又道。
那小厮连连点头。
楼牧不放心,在那小厮跨出门的一刹那又补充道:“记住,是活的男人!”
当晚楼牧做了一个梦。
多年不曾再见的人重现梦中。
春水碧于天,碧不过那人一身浓绿衣衫。
一如初见,楼牧走到那人跟前立定。
春风浅吟,楼牧掩扇笑问他:“公子容姿秀美,不知尊姓大名?”
只那一笑便牵痛了心。
楼牧只好睁开眼睛。
今夜月光如水,透窗而入,将窗上的花纹雕刻入地。
然后楼牧便看到房门口不知何时缄默立了一个人。
那人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绝色容貌,模样倒比之前重伤时丰润了不少。只是他如今用上一根红色发带半挽三千青丝,在月色润泽下添衬出几许难以名状的妖媚来。
不是那一日被他折断手腕胁持在身的云栖,又能是谁?
楼牧又喜又怒,一瞬间脑子中涌出许多话要问他。当时为何要对自己痛下杀手?如今自己又是身在何地?为何会被囚禁?
可话到嘴边,他只问:“你受的伤都好了吗?”
当日云栖奇经八脉俱断,已近弥留,又被楼牧在自卫之时折断手腕,因此楼牧忍不住询问他的伤势。
云栖有些古怪地看了看他,随即含糊“嗯”了一声,径直走向楼牧。
楼牧警觉,苦于自己使不出内力,只好往床里半退,喝道:“你敢乱来我就咬舌自尽。”
他早已深知囚禁他的人并不希望他死,因此才敢如此拿命威胁。
云栖却对他的威胁毫无反应,一直走到床前方才立定。
然后他突然伸手,抽走了自己的衣带。
玄黑的外衫在月色里跌落。
哪有人动粗前自己先脱衣服的?楼牧一愣,不由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云栖皱眉瞧他一眼,甚是不耐烦地回道:“你不是吵着骂着要上长得女相的活男人吗?”
楼牧闻言莫名转了好心情,调笑道:“我只说一句我要上长得女相的活男人,你就巴巴赶过来了?”
“是我师父让我来的。”云栖的语调并无起伏,“他说时间紧迫,如今只有我能取悦你。”
一边说他一边把自己的中衣也褪了下来,只留头上那一根桃色带子,纠缠萦绕住几缕乌黑发丝,顺着朦胧月光无声泻下,一直蜿蜒到他白皙而精硕的胸口,和胸口前那两朵殷红而绰约的茱萸小花遥遥呼应相得益彰。
楼牧顿时有一种被鼻血溺毙的窒息感。
云栖已经转身就走到一根床柱前,背朝楼牧伸手抱住了它。
这个姿势楼牧记得。
以前云栖求自己不要挑他经脉的时候,就曾这样抱住过一棵大树。
当时荒郊野外朔风横吹,他对自己道:他只会这一种姿势。
楼牧不由噗哧一笑:“你还真是只会这一种姿势啊?”
云栖越发得不耐烦,扭头瞪了楼牧一眼,道:“不遂你心愿你便要扔人肉包子吵闹,如今遂你心愿你又罗哩八嗦磨磨蹭蹭。你到底还要不要上我?”
楼牧赶紧止笑,眯眼打量他。
乳白的月色一寸一寸在他身上流淌而过。光洁的后背,微翘的臀部,修长的双腿,虽说神情冷淡了一些,可玉体横陈活色生香,纵使大罗神仙看了也抵挡不住啊!
放着白白嫩嫩豆腐不吃,从来不是楼牧行事的风格。更何况这是一块他一路念叨了多日的上好豆腐。
楼牧明白自己当下并无性命之虞,因此也顾不得其他,跳下床来伸手,直接搂上云栖的腰。
“当然要上!”他坚定嚷一句,顺势就从背后把云栖屈膝抱上了床,补充道:“不过我更喜欢这个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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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栖背对楼牧跪在床上,并不接话也并没有反抗他,只是以肘支褥微微垂头,一副“悉听尊便任君操我”的顺从模样。
想当初在楼外楼,楼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与云栖斗智斗勇,也不曾换来今日的大好局面。
楼牧颇为感慨,一只手当即沿着云栖的腰下滑,一直伸到他的股瓣深处。
“这回里面没有藏毒吧?”他按了按云栖的后庭嘿笑着问。
云栖扭头斜他一眼,再次皱眉道:“又不是拜佛念经,上个人你废话还这么多?”
“这你就不懂了。”楼牧连忙一本正经道,“依我之见,床笫之欢,前戏是顶顶重要的。”
云栖无甚表情地看了看他,然后便将头重新扭了回去。
“随你。”他应道,“你觉得怎么爽就怎么来罢。”
颇有公事公办的意思。
真是不开窍呀!楼牧连忙伸手阻止云栖再次垂头。
“别光想着是你师父逼你来取悦我的。”他柔声纠正。
云栖朝他睁大了眼睛。
“既然你我共行云雨,就不该只有我爽。”楼牧大大方方展开笑容,又将当日的话一字一字重复一遍,“大家一起爽,才是真的爽嘛!”
说完这句他俯身凑上,轻轻吻住云栖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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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名状的香滑,好似啜了一口刚刚泡就的雨前新茶。
楼牧性致大起,一边在云栖嘴里尽情吮吸,一边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自己的衣服。
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他犹嫌不够尽兴,又反手握上云栖的胯间之物。
云栖缺乏经验,虽被楼牧吻了许久,却情欲未起,那里依旧是软绵绵的。
楼牧不由松了口,看住云栖。
云栖的嘴唇被吻得愈发红嫩。
楼牧想了想,十分认真地道:“我说过要爽一起爽的。”
不等云栖反应,楼牧早就一把抓住他的长发,迫使他仰头。
然后楼牧侧脸,双唇又直接贴上云栖柔软的颈侧。
云栖身体立马一颤,有些惊讶地低声道:“你……”
话未说完楼牧两根手指已经堵住了云栖微微张开的嘴唇。
“我知道你想要我吻你这里。”楼牧舌尖宛转而过,极轻极轻地舔弄云栖喉间的凸起之处。
上一次这样挑逗,还是在三九严寒的楼外楼里。
当时楼牧可是累得半死不活才好不容易找准云栖的敏感之处,怎能轻易忘记?
果然,楼牧很快就感觉到手里捏住的云栖的胯下之物热烫坚硬了起来。
这种无声的兴奋更加刺激楼牧。
“你喜欢不喜欢?”楼牧一边啃咬一边开始上下套弄。
云栖从未经人如此撩拨,又被楼牧用手指堵住嘴唇,只好勉强张口含含糊糊“嗯”了半声。
楼牧趁机弯指一抹,拉出云栖嘴里的几缕银丝来。
“你喜欢就好。”楼牧往他的喉结上喷热气,一根单指裹上银丝,慢慢探入云栖的后庭深处。
楼牧趁机弯指一抹,拉出云栖嘴里的几缕银丝来。
银丝细长,被月光照耀,闪出淫靡的光泽来。
“你喜欢就好。”楼牧往他的喉结上喷热气,一根单指裹住银丝,慢慢探入云栖的后庭深处。
上一回楼牧只是贪慕云栖美貌,而后两人却共同经历不少,楼牧自然多生出几分真情实意来,因此下手更加地怜惜小心。
云栖再不发一言,只有呼吸渐深渐重,回荡在深夜静谧的屋子里。
楼牧继续吻云栖,一手套弄他的阳物,另一手单指在他的后庭里撩拨。
云栖经不住楼牧前后上下三处放肆挑逗,浑身都开始微微发抖。
楼牧边吻边抬眼,只瞥见云栖姣好容颜被一层薄汗浅浅覆住,愈发地艳美如花。
楼牧向来喜好身下之人妩媚,见到这种情景哪还矜持得住?当即伸腿,将云栖一把压倒在自己的胯间。
云栖面孔朝下跪卧床里,大概是感觉到了楼牧坚硬的阳物蹭在自己的两股之间,便本能往里收紧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