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的样子,果然,真是王族呢。
在拉下最后一根丝线的同时,季顼翼明显的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窗外,有人在窥伺着。即便只是一眼,但那一丝不和谐依然被敏锐的抓住了,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猛地向门外掠去。当然也没有注意到,在他转身的瞬间垂下的最后一幅画中,那双仅有的令人沉醉的双眸。
几个起落,稳稳站在了走廊顶上,看着一个偏僻的角落中那道瞬间消失的黑影,正沉思间,远远的,宇央郁觥急急向书房方向而来。有些在意刚刚的人,季顼翼翻身下地,静静等着那步伐比身后的随从快了好几步的男子。
见他站在廊中倚着廊柱,似乎在等着自己的样子,宇央郁觥脸上隐隐有些凝重之色。“季兄,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么?你怎么在此处?”
“郁觥兄,刚才,有个黑衣人闯进了王府。在书房外窥伺一阵,见被我发现,立刻便逃走了,我有些在意。”
“什么?黑衣人,你确定?”
“是,朝西北方向,偏僻的角落中逃去了。”
似乎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宇央郁觥脸上有些凝肃,沉声吩咐道:“快,立刻搜查全府,看看有何不妥。对了,以防万一,马上去把两位小姐请来花厅。”
初次白日遇到有黑衣人闯入,两人都是各有心思,紧张的等着。然而,过了好一会儿,却不见府中有任何损害。可是,两人心中一股莫名的不安却是越来越浓。终于,令人窒息的平静被打破了。一个丫鬟在两个侍卫的陪同下急匆匆跑了进来,来不及看清楚面前两个男子究竟是谁,大声的哭喊着。“小王爷,糟了,小姐和季小姐不见了。”
“什么?
“什么……”
两声惊呼同时冲口而出,“你说什么?隐,隐她究竟……”
“刚刚,我陪在两位小姐的身边伺候,她们嫌我碍事,就让我站远些。可是,正当我看着她们进了亭子后,突然,后颈猛地一阵剧痛,眼前就黑了。刚才,当我醒来,就发现两位小姐不见了。而且,似乎大家在其它地方也没有找到的样子。”
“可恶,被刚刚那人带走了……”季顼翼紧咬着牙,脸色凝重异常,也不管其他人,转身就朝西北面,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季兄,等等,你这样,也找不到她们啊。”
要想把两个那样醒目的姑娘弄走,没有马车作掩护是不可能的,心中这样想着,人已经从一道隐蔽的小门冲了出去,蹲在地上细细查看着两道清晰的车辙印。“你看,这车辙印十分清晰,纹路深刻,丝毫没有被风破坏,显然是刚才留下的。你看两轮之间的宽度,比一般的马车轮距要宽上两寸,看来,不是一般人干的。”
宇央郁觥当然明白他这话所代表的线索,挥手向身后的侍卫吩咐道:“马上悄悄封锁东城城门,并且,调查进出四城的所有富驾与官驾。还有所有客栈,也给我搜。”
季顼翼沉声道:“这些都要秘密进行,一来,免得太过打草惊蛇,伤害到两位小姐。二来,也不至于影响到四城的正常运行。”
十几道浑厚的嗓音一声应和,不消片刻,便消失在了两人眼中。
“我们也走吧,跟着这些车辙印迹,总会有更多线索的。”宇央郁觥有些急躁,当先一步。
然而,就在他转过身,让开阳光的那一瞬间,一道幽冷的微光微微一闪,落入了季顼翼眼中。将那块刻着小小篆字的令牌纳入怀中,眼眸微凝,似在沉思,继而嘴角微微一牵,无声冷笑一瞬,提劲追上了那道紫色身影。
一白一紫两道身影渐渐消失在浅浅的车轮印延伸的尽头。一阵清风撩起一丝微尘,轻轻覆盖上地面那清晰的印记。一切的一切,再也难以寻踪……第一次来郁王府,也没打算要探险,寻秘什么的,乖乖留在了房内。细细打量房间一圈,宽敞的房中放着不少珍奇古玩,字画卷轴,大气中浸染着雅致。果然,不愧是郁王府,不愧是宇央郁觥的书房。顺手拉下了右边第一副卷轴。一个看起来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笑得天真烂漫,让看的人也不禁有些被她明媚的笑脸感染了似的。画卷右上角写着枢渠二字,与右边第一幅一般,是她的名字吧。一幅幅细细看来,都是人中龙凤的样子,果然,真是王族呢。
在拉下最后一根丝线的同时,季顼翼明显的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窗外,有人在窥伺着。即便只是一眼,但那一丝不和谐依然被敏锐的抓住了,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猛地向门外掠去。当然也没有注意到,在他转身的瞬间垂下的最后一幅画中,那双仅有的令人沉醉的双眸。
几个起落,稳稳站在了走廊顶上,看着一个偏僻的角落中那道瞬间消失的黑影,正沉思间,远远的,宇央郁觥急急向书房方向而来。有些在意刚刚的人,季顼翼翻身下地,静静等着那步伐比身后的随从快了好几步的男子。
见他站在廊中倚着廊柱,似乎在等着自己的样子,宇央郁觥脸上隐隐有些凝重之色。“季兄,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么?你怎么在此处?”
“郁觥兄,刚才,有个黑衣人闯进了王府。在书房外窥伺一阵,见被我发现,立刻便逃走了,我有些在意。”
“什么?黑衣人,你确定?”
“是,朝西北方向,偏僻的角落中逃去了。”
似乎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宇央郁觥脸上有些凝肃,沉声吩咐道:“快,立刻搜查全府,看看有何不妥。对了,以防万一,马上去把两位小姐请来花厅。”
初次白日遇到有黑衣人闯入,两人都是各有心思,紧张的等着。然而,过了好一会儿,却不见府中有任何损害。可是,两人心中一股莫名的不安却是越来越浓。终于,令人窒息的平静被打破了。一个丫鬟在两个侍卫的陪同下急匆匆跑了进来,来不及看清楚面前两个男子究竟是谁,大声的哭喊着。“小王爷,糟了,小姐和季小姐不见了。”
“什么?
“什么……”
两声惊呼同时冲口而出,“你说什么?隐,隐她究竟……”
“刚刚,我陪在两位小姐的身边伺候,她们嫌我碍事,就让我站远些。可是,正当我看着她们进了亭子后,突然,后颈猛地一阵剧痛,眼前就黑了。刚才,当我醒来,就发现两位小姐不见了。而且,似乎大家在其它地方也没有找到的样子。”
“可恶,被刚刚那人带走了……”季顼翼紧咬着牙,脸色凝重异常,也不管其他人,转身就朝西北面,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季兄,等等,你这样,也找不到她们啊。”
要想把两个那样醒目的姑娘弄走,没有马车作掩护是不可能的,心中这样想着,人已经从一道隐蔽的小门冲了出去,蹲在地上细细查看着两道清晰的车辙印。“你看,这车辙印十分清晰,纹路深刻,丝毫没有被风破坏,显然是刚才留下的。你看两轮之间的宽度,比一般的马车轮距要宽上两寸,看来,不是一般人干的。”
宇央郁觥当然明白他这话所代表的线索,挥手向身后的侍卫吩咐道:“马上悄悄封锁东城城门,并且,调查进出四城的所有富驾与官驾。还有所有客栈,也给我搜。”
季顼翼沉声道:“这些都要秘密进行,一来,免得太过打草惊蛇,伤害到两位小姐。二来,也不至于影响到四城的正常运行。”
十几道浑厚的嗓音一声应和,不消片刻,便消失在了两人眼中。
“我们也走吧,跟着这些车辙印迹,总会有更多线索的。”宇央郁觥有些急躁,当先一步。
然而,就在他转过身,让开阳光的那一瞬间,一道幽冷的微光微微一闪,落入了季顼翼眼中。将那块刻着小小篆字的令牌纳入怀中,眼眸微凝,似在沉思,继而嘴角微微一牵,无声冷笑一瞬,提劲追上了那道紫色身影。
一白一紫两道身影渐渐消失在浅浅的车轮印延伸的尽头。一阵清风撩起一丝微尘,轻轻覆盖上地面那清晰的印记。一切的一切,再也难以寻踪……
第六章
西城是四城中最鱼龙混杂,地下组织最为黑暗,密集,各种关系最为繁复的地方。不论是达官贵人,平民百姓,亦或是武林人士,地下组织,这里都不缺。可以说,是四城中最为神秘危险的地方。
宇央郁觥满面严肃,季顼翼冰冷的容颜上却是看不出一丝情感的波动,但隐隐之间散发的那股怒气,却是不容置疑的。
“走吧。”
踏进这最为复杂而危险的西城,表面上却看不出来有任何异样。既有如东城般堂皇的街道建筑,亦含南城富丽喧哗的闹市。同时,那或是身着华丽,亦或粗衣麻布的熙攘人群中,手中带剑,肩上负刀,一身劲装的武林人士也决不会少了。在各种喧闹,吆喝的人群中缭绕穿插,却是别有一股诡异的和谐。
“刚刚收到密报,今早,一辆富驾从东城北门而出,进了这西城,看来,就是目标了。”
季顼翼听着,不露声色道:“其他三城依然派人继续暗中搜查,一来,恐防有诈,或许两人还在东城,也可能被悄悄转移到了另外两城。其次,让对方看到我们还在暗中搜查所有地方,他们也不易设防,不会打草惊蛇。”
吩咐了手下势力,与宇央郁觥汇合,正不知该往何处寻起时,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街上几乎所有人都激动起来了,兴奋得一边窃窃私语,一边放下手中的活计,往城中跑去。就连是做生意的商贩,也有一大半收拾了东西,关了门,跟着人群往城中心涌动着。霎时间,原本繁华无比的街道竟变得清冷无比,仿佛片刻之前与现在,竟然身处两个完全不同的时空一般,真真倒是有一种时空错混的感觉。眼前原本不分颜色的地面,此刻,竟似乎能被一阵轻风卷起微尘。
宇央郁觥顺手抓过一个似乎生怕脚下慢了而赶不上前面人群的焦急的男子,“小哥,请问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男子一听这话,马上便是一脸的惊讶,“连这也不知道,你……”话没说完,猛然间抬头看见这两人,特别是那白衣男子天人般的风姿,不由得变了脸色,霎时变得恭谨起来,看来,也猜出了两人的来头绝对不小了。“两位公子不是西城人吧,这是‘鸣凤阁’在进行拍卖了。”
“什么意思?”季顼翼微微皱着眉头,看人群这样激动的样子,直觉上,这绝对不会是什么一般意义上的正常拍卖活动。
眼见人群都已经几乎消失在了前方,这男子也有些急了,“两位公子不如亲自去看看吧,就在前面的‘鸣凤阁’。我也要走了,晚了就赶不上了。”不待两人反应过来,一阵挣扎,便是往前面跑去。
“怎么样,去看看。”
“去吧,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妥,怕是能找到什么关于隐和郁朦姑娘的线索也说不一定。”
一栋看起来很有异域风情的木楼静静地伫立在城中心的位置,雕廊翘檐,朱漆彩画,别有一股吸引力。此刻,楼下诺大的街道广场上早就聚集了成百上千莫名好奇兴奋的人。都扭动着身体伸长了脖子想要往里看进去,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在吸引着人群如此潮涌般激动。
两人的风度一看便不是常人,季顼翼一身白衣,有若仙人之姿,宇央郁觥一身紫袍,是人也看得出来满身尽是皇亲国戚的贵气。仿佛是察觉到了最后面的这两道让人绝对忽视不了的气息,人群纷纷带着些许惊讶的转身看着两人,继而自觉地让开一条通道。不费吹灰之力,已经进入了建筑里面。
‘鸣凤阁’内部也早已几乎人满为患,只不过,里面的,不再是一般百姓。既有抱剑胸前,浑身散发着凛冽气势的武林高手,更多的,则是穿着华丽的达官贵人们。看来,人群会让出路给自己两人,这就是原因了。在场的‘买主’大都是年轻男子,也有少部分的大家小姐。看这阵势,不禁更让两人好奇起来,究竟是什么样的卖主,什么样的‘货物’才能让如此多人,如此多有钱有势的少爷小姐们齐聚此处。找了个隐蔽的角落静静看着。
整栋楼分为三层,呈圆柱状,中间是完全的中空,一座圆台静静地伫立在楼正中。而圆台正上方,一只巨大的笼子被深色布帘严密的套着,静静悬在上方,渗透着神秘的气息。人群不时抬头看看那笼子,窃窃低语,热切的讨论着什么。
不消片刻,本来嘈杂的人群在一瞬间突然安静了下来,看来,是主角出场了呢。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了从楼梯上缓缓而下的身影上。一头如瀑青丝只略微扎束,一泻而下,一身雪白长衫随着走动轻轻摆动着。身量与季顼翼无几,竟是同样的飘然出尘,仿若谪仙,满是清灵隽秀。白皙的肌肤上,小半张银色面具稳稳贴在左脸上,看不清容貌,但是,从那露出来的部分可以知道,这男子,必是绝世美人。整个人,幽幽散发着似乎会被风融化般不真实的美。
看台下众人那明显有些爱慕在燃烧的眼神,看来,冲着这老板来的人也不少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戴一张面具,有什么隐衷么?看着这样的他,那深邃的眸子中隐藏的寂寞,孤傲,让季顼翼却是莫名的心中一颤,眼神便是再也离不开了。
似乎察觉到季顼翼的关注,男子微微转头,毫不费力地在角落中发现了那与他散发着同样气息的白衣人。那双缓缓流泻着莫名心疼的眼,几乎让男子沉溺。
两人俱是心中一震,那一刻,几乎感动得要流下泪来。眼里心中,都只剩下了苍天之下的那一抹雪白。转瞬间,都是微微一笑,别开了彼此的眼。
然而,那一刻,两人所爆发的惊艳,绝美,却是让天下展颜。
第七章
毫不在意面前痴迷的人们,没有片刻扭捏,男子爽快的朝着台下一拱手,“在下尚鸣凤,在此多谢各位前来捧场。”清朗的嗓音几乎在瞬间让不少人低低发出满足的叹息。
“今日,承蒙各位不弃,由在下出面做中间人,希望各位慷慨解囊,解救这只‘黄鹂’。”说着,朝着楼上一拍手,霎时,一阵铁链滑动的声音轰隆响起,在所有人屏气凝神的注视下,铁笼缓缓地降到了圆台上。
“当然,事前,尚某还得重申一次。本店出卖的‘货物’一非奴二非婢,只是出卖劳动力。若是有真心想要他们的,还请尊重他们自己的意愿。”说完,嘴角轻轻扯起一抹邪邪的笑,猛地拉开了那张深色的布帘。
看到了笼中之物,顿时,一阵低低的呼声与低语再次响起。即便见惯了世面的宇央郁觥两人也有一瞬的错愕。虽然事前已经有了些微这方面的猜测,但是,事实上看到了,还是免不了讶异。
只见笼中静静地站着一位身着鹅黄衣衫的姑娘,精心打扮之后,煞是明艳。嘴角含着一丝羞,眉梢隐着一缕怯,明眸忽闪间悄悄地瞥着台下这众多‘买主’。忽而,定定的黏在了角落中那一抹白色的身影上。
宇央郁觥举目四望,倒也有不少熟悉的面孔,不少相识的达官贵人家的少爷小姐都是满脸的期待,兴奋,紧紧盯着台上,热烈高声的讨论着,竟不曾注意到自己两人的出现。
季顼翼轻声冷哼,“郁觥兄,这些人里面,应该有不少旧识吧。看这样子,这里似乎还是这些官宦子弟常来的地方,怎么,你竟然不知道么?”
脸上有一瞬间的错愕,继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