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比伦大帝的后宫作者:赫斯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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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比伦大帝的后宫作者:赫斯辛-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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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这件事,还有谁要上呈?」
  尼布问道,几个跟乌优鲁一道的臣子没人出声,大厅里寂静得可怕,就连大门边请示进入的卫队也都犹豫一阵,才绕过这些人接近尼布行礼。
  「陛下。」
  一察觉是鲁亚得底下的卫队,尼布眯起眼。
  之前他已经让鲁亚得的卫队到东得城负责接收从沙迦来的消息,并且由他们呈报到王城、国王的寝宫,任何时间没人可以阻拦,所以内政会议时,鲁亚得的人才得以进入。
  「沙迦有消息来。」
  对方似乎刚下马而且快走後没多久,呼吸还不定,得到允许靠近低声在尼布耳边说道。
  「需要让我到外面跟您报告吗?」
  「不,你立刻说。」尼布说道,看出这名卫队脸上一丝的犹豫,他深吸一口气,但还是止不住那股沉沉的压迫。
  「犹大男孩的事吗?」
  「。。。。。。是。」
  这些日子来尼布早就做好心里准备,也许自己会接到伯提沙的死讯,可是真的面对送来消息的卫队,他却无法确定自己能不能听得下去。
  宰相乌优鲁跟其他几个大臣虽然听不到国王跟卫队的对话,但是眼神交换时都露出一丝不安,尤其看到卫队把一个小袋子送到尼布手中之前犹豫的又看了国王一眼。
  「那是。。。。。。?」
  「跟沙迦王亲笔信一块送来,请您要冷静,陛下。。。。。。」
  卫队话声未落,就见尼布拉开袋子,自己手指探进去後停下,乌优鲁等人也都楞楞地看著尼布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阿舒尔神。。。。。。」
  一个枢密压低声音叹道,这似乎也是所有人的心声,既使尼布手上拿著的眼珠瞳仁小得几乎看不清楚。
  「信上说,这周东得城不退兵,那麽他会送您另外一只。。。。。。眼。」
  卫队这一次极尽所能压低声音,而其他大臣彷佛大难临头,但他们窃窃私语的声音却是进不了尼布耳里。
  「乌优鲁,想点办法。。。。。。」水利枢密低声在宰相耳边说道。
  「不能退兵,绝对不行。。。。。。」
  「陛下。。。。。。。」
  乌优鲁最後还是上前,匍匐在尼布面前时其他人也虽没有前进,但也跟著跪了下。
  「请您,一定要冷静思考。。。。。。。」
  不敢抬起头的宰相清冷的回音回响在大厅里,冷汗流下时他还是开了口。「东得城不能失守,请您一定要仔细考虑。。。。。。」
  原本就已经无法流畅,乌优鲁好久後抬头见国王举起手,还是只能闭上嘴。
  「。。。。。。。」
  尼布视线还是没从手上的蓝色眼珠移开,一动也不动好一阵,最後开口时声音却是沙哑的。
  「东得城退兵。。。。。。」
  尼布音调之沉重,声音也几乎不像他,既使这时他视线还是紧盯著手上冷冷的蓝色瞳孔珠子,那上面因为几周的运送,血丝跟瞳仁已经萎缩,可是看著那蓝色的色泽,尼布一直没动。
  乌优鲁跟其他人无不闭上眼,在尼布下令退兵的那一瞬间,可是随即又开口的国王让他们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可能。」
  「。。。。。。?」
  尼布脸色丝毫未变,可是一侧外头的日光让他的脸变成一明一暗,而那眼神之沉稳,已经跟之前的沉郁不同。
  「艾罗凯,写下来。」
  尼布一出声,一旁书记楞了一阵才拿起笔,乌优鲁跟其他大臣目光接触,却是猜不到国王的意思。
  尼布只轻轻吸了一口气,而且语调之平稳,像只在发布一些平淡无奇的呈书。
  「东得城这周不会退兵,告诉沙迦王,下周不会,下个月不会,他有生之年,东得城永远都是巴比伦的。。。。。。」
  大厅里静得只剩书记艾罗凯抄写的声音,所有人都静静听著,但沉重的呼吸声交错时,乌优鲁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心跳声。
  「告诉沙迦王,犹大男孩如果再有一点皮肉伤,或者是一根头发掉下来,我会让东德城的战车队把沙迦踏平。到时。。。。。。他会求我让他死。」
  尼布顿了顿,但双眼一眨也没眨。「然後再一封信,送到北方诸国。」
  另一名书记在乌优鲁眼神暗示下急忙帮艾罗凯抄下尼布说的。
  「给北方所有国家,再小的部落都送这封信:我,巴比伦王尼布甲尼撒,在位第十二年下的谕旨,诸国没有例外,巴比伦要悬赏沙迦王,哪国能把犹大男孩平安送回巴比伦,会得到一个行省的财富及长官职位,尼布甲尼撒亲口说的,这话会记在文书里,众神为证。」
  「陛下。。。。。。」乌优鲁似乎本来要开口,但最後发现所有人都停下,也没有出声的打算。
  「但是,如果谁往沙迦去跟它密谋,资助它或是跟它通信,巴比伦的军队会随後把他们的国土移平,这是尼布甲尼撒的谕令:跟沙迦结盟者,国土里一块石头都不会留在石头上。」
  尼布只是平静的,彷佛念著信件,好让书记逐字记下,而艾罗凯跟其他人几乎一样,明明是凉爽的日子,额头上的汗水却是历历可数。
  好一阵尼布只是沉默,待抄写的声音停下,他才对卫队挥挥手。
  「是,陛下?」
  「传令到东得城,让将军艾西帕斯编出五个战车万夫长,然後叫阿卡德立刻来找我。」
  把手中东西一握,尼布这才第一次抬起头。
  「明天出兵沙迦。」
  作家的话:
  尼布复活了~~~(?
    
    ☆、王的脚踝13

  「陛下,哈特坎公子求见。」
  沙迦王宴请诸王的晚宴,原本是气氛热络的宴会,一旁仆役上来通报时,国王只挥挥手。
  「叫他天再来我寝宫。」
  「陛下,很抱歉,不过他说是有急事,如果你不见,他不会走的。」
  「。。。。。。。」
  本来正要举起酒杯的沙迦王停下动作,眼神露出一丝不悦,但最後还是挥挥手。
  「把他带到旁厅去,我等一下就过去。」
  「是。」
  多少能猜到哈特坎的来意,可是在此时执意要见的哈特坎还是让他感到疑惑。一旁的旁厅,早就等在那里的哈特坎只微微欠个身。
  「哈特坎。」
  「。。。。。。。」
  难得可以在这名目光冷静的青年脸上看到焦急与愤怒,沙迦王还未准他开口,哈特坎已经说道。
  「陛下,您给尼布甲尼撒送了什麽去?」
  「你说上一次吗?」国王挑起眉毛。「我让他看看男孩身上的一部分,毕竟亲眼看到他才有真实感。」
  「。。。。。。。。」这一次哈特坎深吸一口气,似乎连最後一丝礼节也彻底放弃。
  「你这是自寻死路。」
  「你说什麽?」
  哈特坎咬著牙的语气并不明显,但是靠近时眼里除了愤怒,那一丝紧张还是透了出来。
  「你不懂尼布甲尼撒!他一刻被逼成病猫,不代表他永远不会醒来,男孩在我们手上他会唯命是从,可是你伤害『哈拉比萨』,他一定会像一头狮子一样猛扑过来。。。。。。」
  「你别过分夸大。」
  沙迦王冷笑一声,却见哈特坎抽出一张羊皮布纸,那上面巴比伦王室的戒指刻印让他感到疑惑,而上头的字更是让他眯起眼。
  「这是他送给所有国家、城邦、部落的御旨,现在沙迦被悬赏了,送回犹大男孩的人会被尼布甲尼撒一个行省的封赏,他已经在神庙立誓,不论谁把男孩送回巴比伦王手上,他都会接受封赏,而跟沙迦结盟的人会无一幸免!」
  「。。。。。。。」虽然是大热天,可是国王还是可以感受到自己额头上的汗珠流下,哈特坎没一个字句夸大,可怕的是,原本他们是控制巴比伦的人,如今尼布甲尼撒一个谕旨把情况完全倒转过来。
  「不可能。。。。。。」
  如今他更不可能用这个男孩威胁尼布甲尼撒了,不管他对犹大男孩怎麽做,尼布甲尼撒都会派兵攻过来,而且沙迦到如今会孤立无
  援。
  「我把犹大男孩送回巴比伦--」
  「不行。」哈特坎低声说道。「那他会更无顾忌的把沙迦移平,现在没有什麽挡得住他了。」
  「那根本不是犹大小鬼的眼珠,我让他们拿一个小侍仆的。。。。。」
  「那些已经不重要了!」哈特坎压住大吼。「那我现在能做的是什麽。。。。。。?」国王把皮纸一揉丢在地上。
  「既不能把男孩送回去,留著他等尼布甲尼撒上沙迦来吗?」
  哈特坎大吐一口气,这才压下自己的怒火。
  「找一个部落。。。。。。」
  「什麽?」
  哈特坎的声音沙哑,一会儿才又开口。
  「一个部落或是一个小国,随便什麽都好,把男孩送过去,然後告诉尼布甲尼撒,男孩不在我们手上,早就被卖掉了--犹大男孩的下落是唯一可以扰乱他的方法。。。。。。然後把消息封锁,让我们以北的国家无法知道这个消息,否则你连最後的盟国也都没有了。」
  「你要我拦截他的信使?那尼布甲尼撒不是更要发怒?」
  哈特坎把对方拉近,这是他第一次对沙迦王做出逾矩的动作,而对方也无法反抗,因为发现现他眼里一丝疯狂的光芒。
  「你现在有回头路吗?嗯?」
  哈特坎挤出的笑容几乎让这国王一寒。
  「打从犹大男孩踏入沙迦开始,本来就不可能回头了。」
    
    ☆、王的脚踝14

  「。。。。。。?」
  沙迦後宫的寝房,伯提沙从昏睡中醒来时是正午时分,而後宫外头阳台下的声响让他疑惑的起身走近。
  睡不好的伯提沙偶尔才能浅眠,头晕著靠近阳台,白色纱帘後的阳光让他被刺得皱起眉头。
  --後宫外的大门口,一大队一大队的人马正在迁移,他从那些服饰判断那是沙迦附近的小国国王人马,原本他们已经在一周前到达,并开始跟沙迦王密会,可是现在看著他们突然离去,伯提沙也感到不解。
  如今伯提沙已经在沙迦快三个月了,而逃跑那晚是一周前的事,当时泰坦利帮他解了围,并且要他在月中满月之前都表现安分,最好就是整天待在床上,但还是必须吃喝,才不会引起其他人怀疑。
  「为什麽要等满月?」伯提沙当时这麽问,泰坦利只笑了笑。
  「别问,你等就是了。」
  到如今伯提沙只知道泰坦利当初是被巴比伦人养大的,他父母虽然是沙迦人,但是在之前沙迦王统一部落的战争里过世。
  经过小侍仆艾未依那件事之後,伯提沙不太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泰坦利,如果这又是一场骗局呢?
  不过如果泰坦利也是想邀功,他何必等到两周後?而且听到泰坦利提过鲁亚得的名字,那麽表示他应该不是要骗自己。
  泰坦利说鲁亚得已经联络了沙迦所有的
  探子,帮他们在沙迦还有巴比伦之间接应,但是要出宫,还是需要泰坦利的接应。
  「。。。。。。。」
  一想到巴比伦,伯提沙觉得胸口又是一紧,曾经他恨不得离开的国度,现在却是日夜想著,不论是想著熟悉的人们,还有尼布,都让他失神不已。。。。。。
  如果新年节那晚照尼布的意思,跟著他一块到宴会厅,或许就不会被带走了,可是如今说什麽也没用。
  以往他觉得那个男人的爱像是烈酒一样热切、醉人,所以他偶尔会抗拒尼布的宠爱,但是现在他却恨不得一次嚐个够,好让尼布把自己抱紧,那麽这些恐惧、无助都会消失无踪。
  无数晚上不论是身体的结合或是眼神交流时的缠绵,都让这种分别万分痛苦,尼布的体温还有气息,现在好不容易回想抓住一点,伯提沙就闭上眼,只想抓住回忆里的真实。
  「伯提沙?」
  不知何时出现在後头的声音让伯提沙一吓--无声无息进来的泰坦利似乎早就在那里,穿著还是平常那一袭卫队制服,看到伯提沙一惊的样子只耸耸肩。
  「其他沙迦王宴请的国王都要离开了。」他指指阳台下方说道。
  「为什麽?」伯提沙知道当初哈特坎的计谋,为要跟其他四方小国结盟军力,可是如今突然要离去的景象让他不解。
  「尼布甲尼撒刚发布一项谕令给诸国,再小的城池、国家、部落都收到:他要悬赏沙迦王,一旦谁跟他接触就会被巴比伦军队踏平,然後。。。。。。」
  泰坦利抬起伯提沙下巴。
  「把你带回巴比伦的人会得到一个省的奖赏。」
  「。。。。。。?」
  怎样也没想到,伯提沙几乎不敢相信尼布会用如此吓人的报酬,只为了把他带回巴比伦。
  「现在北方诸国都吓坏了,这些人也急著跟沙迦划清界线。」泰坦利指指下方说道。
  「所以,你更要万分小心,伯提沙,要让他以为你乖顺而且无力逃跑,现在沙迦王除了把你握在手上之外没有什麽能跟尼布甲撒谈判。」
  「那你说满月时要逃跑,是要从哪里逃呢?」一会儿伯提沙问道,对方指指王宫後。
  「月圆是沙迦祭祀月神的时候,也是唯一一次王城水源会停止,所以我会带你走下水道出去,只是要把握时间。」
  伯提沙点点头,因为对方看起来如此冷静,也让他没那麽紧张了,可是关於出了王城後计画,他却是完全不清楚。
  「出了王城?」泰坦利挑起眉毛。
  「对,我还没告诉你,尼布甲尼撒已经发兵朝沙迦这里来了。」
  「什麽?」伯提沙几乎不敢相信他自己听到的,完全没想到尼布竟然会挥军,他足足呆好一阵。
  「一周前他已经从东得城出兵了,光是战车部队就有五万,而且是他亲自领军。」
  「。。。。。。。」
  其实感动之外,伯提沙身子发软的感觉居多,他知道当初尼布进攻犹大时不过用了一万战车,而现在,如此吓人的大军正从巴比伦而来,只为了要把他夺回来。
  「沙迦现在只有王室知道这件事,可是等到巴比伦军队一入北方边界,这里会大乱,而且不只沙迦,其他国家也会一团乱,道时会有其他人想要得到你,而我会在这件事发生前把你送回去。」
  泰坦利露出个狡捷的笑容。
  「懂吗?你想回家的话,好好配合我。」
  「好。。。。。。谢谢。」伯提沙还一愣一愣的,不一会儿低声说道,泰坦利瞪大双眼。
  「谢什麽?我为的可是一省的财富,不过。。。。。。」
  看对方一会儿凑近把自己全身上下看过一遍,伯提沙问道。
  「怎麽了?」
  「我还真有点想不通,尼布甲尼撒这麽疼你是为什麽?」
  --这恐怕也是沙迦王跟其他见过伯提沙人不懂的,尼布甲尼撒如果会为了爱妃这麽做,势必是个绝世美女,可是这个少年有什麽呢?就算是男宠也应该是能歌善舞,至少也要异常俊俏,结果这些伯提沙都没有。
  「你是不是特别会跳舞?或是床上技巧特别好?」
  泰坦利摸摸自己下巴,认真的问道,却看到伯提沙一皱眉--虽然脸上也一红。
  「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
  「而且脾气特别差,真是不懂。」泰坦利耸耸肩,一会儿说道。
  「伯提沙,月圆之前一定要万分小心,你要知道你现在是北方诸国抢夺的目标。我不能天天看著你,如果有什麽事,把你手上的手环扔到二楼花圃,在那里,看到吗?」
  他一指下方说道。
  「那里的卫队会告诉我,因为你只要有可疑举动,他就会来通报。」
  「就这样吗?」
  泰坦利一看天空笑了笑。
  「月圆前还有两周,这也是所有你能做的了,哈拉比萨。」
    
    ☆、王的脚踝15

  而远在巴比伦北方军事重镇的东得城,这几天却是不得安宁,除了国王谕旨要准备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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