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所以他带头给尼布敬酒,然後尼布要把今年剩下最後的那福饼喂给他们吃,算祝福这些王子健康成长。
一会儿给王子的那福饼都发出去後,王后赛米拉米斯抱了太子来给尼布,才有人呈上染了紫色的那福饼,那是只有王太子在新年节吃的,因为紫色象徵国王的权力。
只不过还不会走路的太子被尼布喂食时还撇过头,惹得尼布笑出声,本来严肃的场面顿时轻松不少。
「陛下。」
一会儿一个侍官靠上来时低声跟尼布报备。
「哈特坎殿下身体有些不舒服,要我传话说会晚点到。」
「好。」
尼布并不以为意,因为哈特坎常常因故缺席,不过因为是新年节,尼布知道他弟弟应该不会因为小事就不来,所以还是让那侍官传话要他好点赶紧来,然而侍官正要退下,尼布又是把他叫了住。
「後宫的人呢?为什麽还没到?」
一般来说,後宫的男孩女孩都是在开始送酒给宴会上的宾客时才会出现,而这一次加上尼布等等要跟女祭司的神圣婚礼,後宫的宠侍被安排出现得更晚。
「对不起,陛下,因为刚刚後宫的守备在交接,所以迟了些。」
「交接?」尼布一听感到奇怪。「我没让那里交换守备,只说等人走了卫兵才可以调开一些来王城。」
「啊,这。。。。。。」侍官长似乎也一愣,虽说并不是什麽不得了的疏失,可是尼布看上去很在意,毕竟新年节前,他才跟侍卫处还有鲁亚得讨论好安全事项。
「不过,刚刚有一队卫兵到後宫来,他们说是奉命来交接的。」
「。。。。。。。?」
或许是侍卫处的疏失--这个可能性尼布很清楚,可是偏偏发生在自己特别有安排的部份,他前天才吩咐侍卫处守备的事,然後让鲁亚得去接伯提沙,这种差错让他无法不介意。
「鲁亚得回来了吗?」
尼布唤来一个守卫问道,可是声音都被宴会的歌舞声盖过。
「没有,陛下。」
「他一回来,叫他马上带犹大男孩来找我。」
一旁的侍仆提醒尼布要去旁厅换上神圣婚礼的服饰,但尼布临走前对守卫交代道。
「萨珊!」
後宫宠侍正要往宴会厅的行列里,一个男孩厄米得低声喊了喊前方的萨珊。
「怎麽了?」
「你有没有看到伯提沙呀?」厄米得一说,旁边几个男孩也面面相觑。
「侍官好像在找他,我以为他一直跟你在一块呢。」
「嗯?」萨珊瞪大双眼。「伯提沙刚刚一直在他厅房里呀,因为他们说陛下那边会派人护送他,所以。。。。。。」
「萨珊--」才说到一半,一个侍官就驾马经过喊住他。
「伯提沙呢?他没跟你一块?」
「最後一次看到是在他厅房里,哈佛谢还跟他在一块。」萨珊凑了上去。
「怎麽了?」
侍官压低声音才开口。
「刚刚回厅房找过了,他不在那里。」
「鲁亚得呢?他回来了没有?」
宴会的旁厅,尼布虽然已经换上神圣婚礼的服饰,但是叫了个侍仆去看宴会宾客席,那里虽然已经进来了後宫男女,可是却没有伯提沙的影子。
「陛下,那麽仪式--」
「仪式先暂停。」
尼布想也不想回道,因为急躁,他那脸色更显得阴沉,因此既使造成神官们有些混乱,他们也不敢发出一句怨言。
太奇怪了。。。。。。。
除了这些异样,尼布内心有一股不安的感觉,只是此时情况混乱,他根本无法一一把这些事连起来。
伯提沙没出现,其实如果尼布乐观点,只会把他当作是鲁亚得接送时耽搁了,所以才会到现在没看到人,可是这一切太不对劲,不论是偏偏在这时出差错的守备,或是。。。。。。
偏偏在这时。。。。。。?
尼布几乎没注意到,自己内心那股不安似乎早就存在,因为他早就知道,这次新年节就是安全会出漏洞的地方,这也是为什麽他让鲁亚得的人去接伯提沙,他内心那股焦躁。。。。。。
除了新年节的守备,似乎还有什麽哽在他心里,因为平稳的过了一阵,之前那些风波--尼布身为帝王的直觉告诉他,不可能平和那麽久,虽然毫无关联,可是之前几次暗杀、毒杀事件,正好都是以这个频率出现,所以他才会这麽谨慎。
「陛下!」
好一会儿稳当却迅速的脚步声,鲁亚得推开门时气息还有些不稳,几个跟著他进来的随从拿著火把,可是在门外就停下。
「这是怎麽回事?男孩呢?」
尼布等也不等就问道,鲁亚得几乎无法喘口呼吸,就压低声音到尼布身旁。
「陛下,刚刚我派人去後宫接伯提沙,不过那里的守卫说,已经有一批侍卫去把他接走了。」鲁亚得说道,但尼布挥挥手打断他。
「我不是叫你跟侍卫长交接吗?这中间的空隙是怎麽回事?」
「没有要辩解的意思,不过。。。。。。 」
鲁亚得面对尼布的指责没有恐惧,但是神情也难掩凝重。
「我的人甚至提早到了,只是被挡在後宫外,因为侍卫长下令,我们等好久才能进去,而且进去时,伯提沙的厅房一个守备也没有。」
「派人去把沙尔德*给我架过来,立刻!」 (注:侍卫长的名字)
尼布对著门边侍从一喝,这才又看向鲁亚德。
「犹大男孩呢?」
「我到那里时,他已经不在了,陛下。。。。。。」鲁亚德的一丝犹豫并不明显。
「有些假设,我至今仍无法确定,可是,请让我近身,并且不要降罪。。。。。」
「。。。。。。?」
尼布从没有遇过鲁亚德这麽要求,虽然许多臣子私下建言时会这麽做,为了不让另一头的侍卫听到,可是鲁亚德会这麽说,表示事情非比寻常。
「我准许,鲁亚德。」
尼布伸出手让他亲吻王的印戒。
「不论你说什麽我都不会降罪。」
「陛下。」鲁亚德凑近尼布身边时还是望了门口一眼侍卫一眼,确认他们没听到。
「请你想想,不论是上次的暗杀或是毒杀,似乎都是半年发生一次。」
「我有注意到,所以。。。。。。」
「我推测那是同一个人所为,而且不管是那两次事件,全都指向犹大人,这一点让我感到奇怪。」
鲁亚德声音压得很低,也说得很快,可是尼布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而且侍卫处没有一次有抓到人,这一点请你明察,我认为沙尔德侍卫长有所隐瞒,而且是有人指示他的。」
虽然厅内灯光明亮,可是照在鲁亚得一边脸上,一侧几乎是黑的,尼布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心跳声,既缓慢又沈重。
「鲁亚得,你心想什麽就全部说出来,我定不会处罚你。」
尼布压低声音说道,鲁亚得这才深吸一口气。
「没有证据,陛下,可是今晚宴会,王城大门是开的,会带走伯提沙,并且在此时可以进出的人只有王族。。。。。。」
尼布好一阵几乎也知道答案,可是那完全超越他的想像--应该说,那个可能性在他心底埋得太深,所以他就轻易忽略。。。。。。
鲁亚得说出口前又深吸一口气,可是紧盯著尼布的双眼一眨也没眨。
「陛下,目前王族都在宴会厅,除了哈特坎殿下。」
作家的话:
有没有人猜到大魔王是哈特坎啊(大家都知道
☆、桃金娘16
往王城城墙的小径上,伯提沙从呼啸的战车上查看,除了远处一点点灯火,他什麽也看不到,而一旁站了的两个穿斗篷的人正好把他夹在中间,双手已经被绑住也被套上斗篷,只是稍微张望,其中一个就会把他抓得更紧。
「不准出声。」
那人低声说道,可是那声音有一丝熟悉,让伯提沙一愣,抬起头一看,除斗篷里的阴影什麽也没有。
一会儿到了王城城门边,战车似乎本来打算要直接驶过,可是门口守卫一站出来,他们也不得不勒马停下。
「是哪位?」
两个守城的卫兵还算礼貌,而且似乎也见怪不怪,因为新年节期间不少王子、公主可以出城玩,但是还在宴会的时间,却是让他们感到有些奇怪,更何况这两个人还带著连帽斗篷,然後中间站了个年轻男孩。
「。。。。。。。」
伯提沙暗自看了两个守卫一眼,可是才刚这样,就感觉到冰凉刀锋靠近他腰部--因为刚好藏在战车底下,那些守门卫兵根本看不到。
「不好意思,阁下,不过可能要验证一下身份。。。。。。」
守卫又看了戴斗篷的人一眼,客气的说道,其实平常他们根本没有那麽严,但这次新年节期间是国王亲自下令守备要严谨,因此他们只好一一查看。
「是不是可以请你拿下斗篷?」
伯提沙几乎可以感觉到背脊发凉,只要他一有动静,那刀子就更往他腰陷下,让他连呼吸都不敢,可是。。。。。。
偷瞄城门一眼,他更是害怕,出了王城就是巴比伦城,一旦离开这里尼布的守备就很难管到,而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人要带他去哪。。。。。。
「这样可以了吗?」
左侧的人露出脸,而站他右侧的人似乎毫不犹豫,将斗篷帽子拉下,这一刻连伯提沙都停止呼吸。
哈特坎。
虽然神情跟之前截然不同,从容而且神色镇定,甚至带著一丝浅笑,可是伯提沙还是一眼就认出来。
「哈特坎殿下?」两个守门的连忙行个礼。「祝殿下安康。」
「起来吧。」哈特坎语句之轻松,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反而显得冷沉。
「请帮我们把门打开,我要到夏至行宫去一趟。」
「当然。」
「呜!」
伯提沙见他们要把门打开,著急的看向後方,但哈特坎另一边那人拿著的那把剑毫不留情又一压在他腰上,痛得伯提沙忍不住发出声音,守卫察觉异样而稍稍往前
。
「对不起,殿下,那这两位是?因为是陛下下令要清查所有进出人士,所以我可能。。。。。。。」
「。。。。。。。?」
伯提沙几乎没发现,哈特坎另一边那人本来靠著他腰的剑放了开,藏在战车底下时朝向守卫的方向。
「这是我的随从,然後这男孩是我王兄赐给我,今晚要陪我的宠侍,还是两位侍卫需要跑一趟东宫去跟我王兄确认?」
哈特坎露出笑容,此话当然是让两个人惶恐,再怎麽样跑到东宫去劳师动众,绝对会引起尼布不快,或者哈特坎不开心去尼布那里告状,那他们就完了,因为众所皆知,这个哈特坎王子虽然没什麽才能,可是尼布非常疼爱他,可是。。。。。。
稍微凑近一看,那个夹在这两人之间的男孩他们似乎有看过,因为尼布这一阵子偶尔会带伯提沙到这附近的花园或是马场,他们也知道这个犹大男孩最近是尼布特别宠爱的,现在出现在这里,而且神色有异,守卫多年的直觉多少感到奇怪。
「嗯,那麽让我回去一趟,我去跟我王兄要个口御,好让你们放我通行,这样可以吧?」
「不,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哈特坎稍稍露出不耐的神色,这一次这两人也只好打开门,再怎麽样这种威胁他们也听得懂的。
门一拉开,战车立刻疾驶,伯提沙险些没站稳,哈特坎按住他肩膀时看了他一眼,但最後只对一旁随从说道。
「让他们看到我们往东,等等绕过中央水池再往西。」
「是。」
「别想逃,但以理。」
哈特坎一察觉伯提沙的视线看著背後低声说道。「那是不可能的。」
「你要带我去哪?」
伯提沙被他搂到胸前,忍不住抵抗起来,而哈特坎抬起他的下巴,那表情,伯提沙从未在这个男人脸上看过。
以前的哈特坎神色总是带著一丝率直,而且想什麽立刻显现出来,现在那悠悠而且深不见底的笑容让他一寒。
他记得那时在神殿的旁厅,哈特坎也是这麽对他笑,那时那丝诡异整个窜上他身子。
作家的话:
我以为大魔王现形後大家会留言给我说「好惊讶」
结果。。。。。。这梗真的很烂吗???(大哭
☆、桃金娘17
「毒杀是你做的?」
伯提沙开口时还有一丝不确定,但是哈特坎一笑的表情让他几乎可以确定。
没有人把之前的暗杀、毒杀连结在一起过,可是伯提沙之前就发现,之前几次事件都相隔半年,而道现在他才想到,尼布曾经告诉他有关金星的事。
金星每半年升起时,跟他对应的星座就会诸事亨通。。。。。。
他记得在珍宝房时尼布曾这麽说,当时他的确是有想到--把这两者连结在一块,可是当时应该想到的是,真的会如此迷信星象的人不多,连暗杀都会选在金星对应自己星座的,除了星象师、祭司之外,几乎不会有人。。。。。。。
但是这个最爱星星的哈特坎例外。
「你逃不了的,伯提沙。」哈特坎把他拉近时在他唇上一吻。「现在是我的时刻,有金星在上,我什麽都做得到。」
「你要杀我吗?」
哈特坎又是发出低笑声,他们乘著的战车呼啸过中央水池时,在地上的石子只发出一点声音,风中哈特坎那个不同於以往软弱的悠然样子,让伯提沙无法适应。
「别傻了,你可是我的宝贝。」
到这一刻才发现,哈特坎以往优柔的样子烟消云散,好像现在才是他真正的一张脸。
「而且,是个可以牵制巴比伦王的好宝贝。」
「艾斯奇拉。。。。。。」
中央水池的坡道小花园树荫下,停著的一台战车上,一个女孩跟男孩正交缠在一块,虽然衣服都还未褪下,可是两个人拥吻时大腿轻蹭著,轻轻的呼吸交换著。
黑发的女孩是国王外事枢密臣子--沙利谢的小女儿爱哈达,虽然没有米底那种棕色皮肤,深邃的眼睛,但是细眉、薄唇都清秀可爱,巴比伦人大多喜欢丰满点的女子,但是爱哈达身子清瘦,而且身上也没有繁复的装饰。
「怎麽了?」
艾斯奇拉本来被她吻著下巴,正享受的摸著那头黑发,见她突然停下问道。
「你怎麽突然约我?」
爱哈达毫无笑意,但是被大大的褐色眼睛直盯著看,艾斯奇拉竟然起了一丝心虚。
「我以为你对『只会染眉毛、指甲的女孩』毫无兴趣。」
艾斯奇拉是这麽说过没错,以前他曾到沙利谢家宴请作客,当时沙利谢的夫人想让同年的爱哈达跟艾斯奇拉聊聊,不过女孩子才刚踏进来,艾斯奇拉就起身离开。
「不用了,我对那些除了染眉毛、指甲的女孩子没兴趣!」
艾斯奇拉当时那麽说,正好踏进来的艾哈达听得一清二楚,不过爱斯奇拉还真没想到,两年前的事她竟然还在记恨。
(注:当时贵族女子流行用花朵颜料当作丹寇使用)
「要说为什麽。。。。。。。」
艾斯奇拉还没遇过这种语塞的局面,但是善於狡辩也不会,只得开口。
「我喜欢个男孩,你跟他有点像。」
真要说,还是爱哈达这头黑发、清瘦的身材还有朴素的打扮吧。艾斯奇拉在宴会上见了,有几刻还真在她身上看到伯提沙的影子。
「你真是诚实得可以,那我也坦白一下。」爱哈达毫无动怒,但是被她那眼睛直直盯著,黑暗中还真有点伯提沙在自己怀里的错觉。
「我原本要跟宰相的儿子多兰出去的,不过他病得严重,你正好可以替代他!」
「喂,你这样还真是过份。。。。。。」艾斯奇拉第一个反应真不是滋味,怎麽说他也是国王的儿子。
「过份吗?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