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鸢怀疑地看了墨迭一眼,膝行到床边,迎上玉朝华璀璨的银眸,离鸢笑了笑,伸手轻轻戳了戳玉朝华的胸口——没动,再戳戳,依旧没动。这下离鸢胆子大起来了,用力一推,果然见玉朝华的身体直直地向后倒去,他连忙拉住他,虽然美人摔倒后依旧是美人,但离鸢还不会恶劣到故意损坏玉朝华的形象。他这样一拉,浑身使不出劲儿来的玉朝华自然就顺势倒在了离鸢的怀里——温香暖玉抱满怀,离鸢心里那叫一个美啊——即使这温香暖玉不是那么好消受的。
将玉朝华的身体抱到床上躺着,离鸢骑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望向瞪着一双杏目的墨迭,蹙额道:“你不回避一下么?”
墨迭眨巴眨巴眼睛,满脸天真烂漫:“你们继续,我不介意的——难道你介意吗?”
“本宫当然不介意,”离鸢说着,瞥了玉朝华一眼,“可本宫觉得,玉国主或许会介意。”
墨迭皱起了一张小脸,不情不愿地嘟囔道:“你倒是体谅他,大不了我们做的时候,也让他看一次就是了嘛……”
无论墨迭怎么撒娇卖痴,他最终还是被离鸢温柔且坚定地轰出了殿外,对着满地的雪莲直瞪眼。冰山雪莲——像花瓣似的冰白叶子层层包裹着黑色的花蕊,在纯真之中,透露出几分险恶来,跟玉朝华还真配——同样是圣洁的外表,所有的阴暗都被隐藏在这样一层骗人的外衣之下,被这美丽的外表引诱着接近的人,最终都万劫不复。
只是墨迭才不管这些呢,他现在就是看这些雪莲不顺眼,就想拿它们出气——哼哼,该死的玉朝华,居然敢和他抢男人,居然敢……忘记他,那么他……他就毁了他的雪莲,对,就毁了他的雪莲!想到就做,墨迭辣手摧花,一个一个的踩上去——刚才还想吃他的花瓣,他让他最近几天都没有花吃!
墨迭在外面踩花踩得热闹,离鸢对着玉朝华却在苦恼该从哪里下手。很显然,玉美人在离鸢心中的地位是不同于他的其他情人的,他总觉得第一次太过狼吞虎咽不太好,以免像前世那样,给玉朝华留下什么心理阴影,那就得不偿失了——咳咳,毕竟他们现在是“夫妻”嘛,以后来日方长,他得为自己今后的“性福”多做考虑。
玉朝华见离鸢一直盯着自己做苦恼状,饶是他修养再好,也忍不住冷冷嘲讽道:“难道公主患有什么隐疾,临时不举了么?不如换朕来,绝对会给公主一个美丽的夜晚。”
离鸢不料玉朝华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由得一怔,挑眉望向玉朝华,眯起了一双妩媚的桃花眼,危险地说道:“玉国主难道不知道在这种时候挑衅一个男人的尊严,是很不理智的行为么?”
玉朝华冷哼了一声,丝毫不惧:“朕还以为你扮女人扮得这么像模像样,已经忘了自己是个男人了呢。”
离鸢嘴角抽了抽——没想到一向清高冷漠的玉朝华嘴也这么毒。但离鸢是什么人,如果他会因这么几句话就被打击到的话,那他早就被薛紫然气死了。因此,他只是笑睇着玉朝华,道:“本宫是不是男人,相信玉国主很快就知道了。”说着,他低下头,凑到玉朝华耳边轻轻地呵着气道,“玉国主打伤本宫的镇南大将军这件事,本宫还没有找玉国主算账呢。”说完,他还伸舌在玉朝华玉琢似的耳垂上颇为色情地舔了一口。其实,莫黎并不是玉朝华打伤的,但若不是玉朝华引他分心,莫黎也不会被一个小小的兵卒伤到,于是,离鸢自然而然的就把这笔账记到了玉朝华头上。
玉朝华皱了皱眉,但心里却并没有多大排斥——自从他知道离鸢是个男人后,他对离鸢的接触便不再那么抵触了。对于自己会落到如此境地,他也并没有多大的屈辱感,只怪自己太过大意——既然无从反抗,那便尽量接受。但要想他给离鸢好脸色看,那也是万万不能的——今后的日子不是还长么,他总会想办法把他加之于他的,全部讨回来。“公主真是神通广大,朕自认为隐藏得很好,你怎么知道是朕伤了贵国的莫将军的?”很显然玉朝华也不是推卸责任之辈,没有把罪过推到那个已经成为莫黎刀下的无名亡魂身上。
离鸢执起了玉朝华一缕银白的发丝,放在嘴边亲吻着,桃花眼里满是痴迷:“怪就怪在玉国主拥有着一头天下无人能及的银发。”
桃花乱 正文 恨意
离鸢执起了玉朝华一缕银白的发丝,放在嘴边亲吻着,桃花眼里满是痴迷:“怪就怪在玉国主拥有着一头天下无人能及的银发。
“即使玉国主为了掩饰身份而将它染成了黑色,也依旧无法遮挡其光辉。就像玉国主本人一样。”
离鸢的赞美说不上有多高明,从小到大,玉朝华自然是听惯了这样的奉承的。可是,从没有一个人说得像离鸢这般理所当然,这样让人信服。玉朝华一时有些迷茫,分不清他究竟是真心的还是只是在说体面话。
但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银眸里重新恢复了冷静与自持,他一字一句地说:“你对朕下了药。”语气十分肯定,不容离鸢辩驳。
离鸢面色一僵,表情显得有些讪讪,他欲盖弥彰地横了玉朝华一眼,含混道:“本宫才不会使那些下三滥的招数。本宫只是忘了告诉玉国主,黑色曼陀罗的花香除了迷幻外,还有着催情的作用——墨迭他作为黑色曼陀罗妖……咳咳,精灵,自然更甚。”
“公主倒是坦白。”玉朝华冷哼了一声,“公主真的以为,这样就可以侮辱朕了么?”
离鸢眼眸微闪,斜眼看他:“你认为本宫这是在侮辱你?”
玉朝华没有回答,但看他越发冰寒的脸色,其意味不言而喻。
“本宫认为,全天下能配得上玉国主的,就只有本宫。”离鸢也不着恼,他看着玉朝华,似是漫不经心地说道,“若玉国主认为和本宫在一起,是侮辱玉国主的话,那本宫也不介意,”他用他火热的红唇擦着玉朝华冰白的薄唇,呵着气说道,“继续侮辱下去。”说完,他略显粗鲁地扒开了玉朝华的上衣,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膛来。
玉朝华闭上了眼睛。
“你比本宫想象的还要美。”离鸢几近迷恋地伸手覆上了他胸前的那两点淡色的蕊珠。玉朝华的皮肤很白,甚至比离鸢还要白一点,却不像慕那般带着病态。离鸢慢慢地褪去了玉朝华身上所有的衣物,让那副完美的身体完全暴露在他眼前。全身没有一点赘肉,双腿笔直修长,腿间沉睡的巨物上覆着稀疏的银色毛发,甚至比他的还要稍微大一点。一想到这个,离鸢的脸色霎时就黑了,还好玉朝华没有看到,否则定要嘲笑一番。
如今两人都已是“赤诚相见”了,离鸢也不再踌躇,紧紧地贴着玉朝华**的身子,唇从他璀璨的银发开始,一寸一寸地落下密密麻麻的吻,遇到他感兴趣的,就肆意厮磨一番,连白玉般的脚趾头都不放过。离鸢的努力也没有白费,玉朝华也随着离鸢有技巧的挑逗逐渐情动,那漂亮的昂扬顶在离鸢腹部无意识地磨蹭着,本能地寻找抚慰的快感。
离鸢勾唇一笑,从枕下掏出了早就准备好了的“作案工具”——润滑药膏,这可是他从碧落国带过来的珍品中的珍品,是为了享用玉朝华这道大餐特地准备的——玉朝华什么准备也没做,居然还想着反攻——咳咳,不是说,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吗,所以玉朝华最终没有攻陷离鸢的菊花这个结果,是必然的。
离鸢分开玉朝华的双腿扛在自己肩上,从药瓶里挖出一大块带着淡淡梅香的药膏来,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把药膏往玉朝华从未开发过的地方送进去——那个地方,比离鸢想象的还要紧致,即使有着上好的药膏,离鸢的手指还是只送进去了半截,就被卡住了。玉朝华浑身一僵,后面传来的不适感令他不由得皱紧了眉,睁开了一双银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离鸢直看,看得离鸢也是难得的老脸一红,道:“玉国主你忍着点,开始或许有些痛,但之后本宫保证让你舒服得欲仙欲死,不愿本宫停下。”
玉朝华冷哼了一声,以表达自己对离鸢充分的不屑与怀疑。
离鸢嘴角抽了抽,也不再管玉朝华作何感想,致力于他的扩充运动,免得一会儿动气起真格来,不仅玉朝华难受,他也不会好过。玉朝华看着他显得有些认真的神情,心中一动,感觉十分怪异,面上不由得有些发热。可惜冰块就是冰块,即使如此,他的脸上仍不见半分红晕,更不会有什么表情。离鸢叹了一口气——路漫漫其修远兮,要拿下玉朝华这个人,难哪,他还非得再加把劲儿不可。
不过,这样才更有趣,不是么?
待玉朝华的后方已能容纳三根手指的进出,离鸢才将手指抽了出来,在自己的昂扬上涂了一层药膏,缓缓地送进了玉朝华的后面。
“嗯……痛……”可那个东西毕竟不是手指可以比拟的,在离鸢完全进入的那一刹那,玉朝华还是忍不住痛呼出声,他红了一双银眸,狠狠地瞪着离鸢,“你竟敢……”
看着他的表情,离鸢有些愕然:“你怕痛?”
玉朝华眼角一挑,理所当然地说道:“难道你不怕?”
离鸢眨眨眼,和玉朝华对视了半晌,突然笑道:“原来这就是玉国主的弱点啊……可是本宫为何会觉得,很可爱呢?”
玉朝华觉得离鸢是在嘲笑他,他恼怒地闭上了眼,后面传来的胀痛一直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能不能快点?!”
离鸢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儿似的,他伸手按摩着玉朝华的腰,想要缓解他的不适,嘴上调侃道:“玉国主别急,本宫一定会好好满足玉国主的。”话音未落,他突然抱起玉朝华的腰,用力冲刺起来。
“啊……该死!”
“月离鸢,你这个混蛋,朕一定要杀了你!”
“可恶……呼……”
……
直到做得玉朝华承受不住晕了过去,离鸢才从玉朝华身体里退了出来,盯着玉朝华连睡着后都紧皱着的眉,显得有些苦恼。
他的情人们虽然个个都是人中之龙,但性格却是天差地别的,性格上的差异直接反应在了**上(……)。莫黎和砂是最放得开的,从不会隐瞒自己的喜悦和快乐;林清许最擅长察言观色,瞅准离鸢的喜好,在离鸢兴奋的时候才叫,若离鸢看起来不高兴,他便会沉默以对;而岳冰尹丞熙慕脸皮薄,只在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哼两声,然后便死咬着唇,打死也不吭声——离鸢原本以为玉朝华是属于第三者的,谁知道他几乎是从离鸢开始做活塞运动时就叫了起来,当然,他那种叫法也不算是**,他一直嚷着要劈了离鸢,加之红着眼眶,表情也十分之凶狠,弄得离鸢差点丢脸的萎了——上个床而已,弄得像是在上刑场似的,总而言之,离鸢对自己和玉朝华的第一次交合,十分的不满。
不知道玉朝华第二天醒来会不会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将他给宰了。离鸢缩了缩脖子,心有余悸地想道。不过玉朝华这么理智的人,应该不会这么感情用事吧?新婚第二天就背上杀妻的罪名,实在是不怎么好听啊,更何况他这个“妻”还是个别国尊贵的公主。
离鸢没想到的是,这次他失算了。
据后来在清洗中逃过一劫的宫人说,玉国主大婚第二天清晨,衣冠不整的新娘子光着脚丫从皇帝的寝宫跑了出来,半边身子都被鲜血染红了,接着,同样衣冠不整的玉国主也追了出来,举剑就往新娘身上刺。正在这个危急的时刻,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欲救新娘于水火之中,却被另外几个白影缠住,眼见着新娘性命不保,地底下突然生出了一朵巨大的莲花,一个少年从花心中走了出来,抵住了玉国主的攻击,然后抱起已经昏迷过去的新娘,站在莲花中央,瞬间缩进了地底下。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未央宫中的雪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部都枯萎了。
而事实,其实是这样的。
第二天辰时,离鸢正睡得迷迷糊糊期间,突然感到有银光晃过他的眼皮,多年来养成的警觉使他蓦地惊醒了过来,就见玉朝华举着剑直直地朝他刺来!他大惊之下,连忙闪躲,堪堪避过了要害,但还是伤了手臂。玉朝华一击不成,第二击紧随其上,离鸢匆忙间也忘了自己会神力的事情,第一反应就是逃。寝殿外候着的慕见自家主子浑身是血地跑了出来,自然出手相救,却被玉朝华的暗卫拦住。眼见着玉朝华就要得手了,墨迭及时赶到,带着离鸢消失了。而至于那些“全都枯萎了”的雪莲,咳咳,不用说,正是墨迭一晚上的杰作。
离鸢就想不通了,玉朝华怎么会那么冲动,他逃掉了还好,如果他真的死在玉朝华手下,那么碧落国那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最重要的是,他居然从玉朝华的眼中看到了熊熊燃烧的恨意?离鸢不觉得玉朝华是因为自己占了他的“便宜”所以就想致他于死地,那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桃花乱 正文 回宫
离鸢气鼓鼓地躺在床上,颇为幽怨地望着床边叉着腰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墨迭。
“不管你再怎么装可怜,我都是不会放你离开的!”墨迭头一歪,鼻孔朝天,哼哼道。
“墨迭……”离鸢妩媚的桃花眼一转,硬是逼出了几点泪光来,可怜兮兮地望着墨迭,“你就放本宫离开吧——慕一个人留在银霜国的皇宫里,本宫不放心。”岂止是不放心,他现在简直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对自己的这两个暗卫是十分了解的,别看慕平时不吭声不吭气的,一旦急起来,可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离鸢真怕他做傻事,和玉朝华硬拼——虽然他对慕的功夫很有信心,可是玉朝华有神力啊,再加上他身后的那几个暗卫也并非池中之物,慕和他们对上必讨不了好处。想到玉朝华那充满恨意的眼神,他担心慕落到他们手里会受到刑罚。
“慕慕慕,你心里就只想着那块木头!”墨迭杏眼一瞪,颇有些吃味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差点就没命了诶!若不是我,你早就……”墨迭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他不过是在皇宫里逛了一圈,回来后就看见离鸢浑身是血倒在冰冷的雪地上的样子,吓得他连心跳都差点停止了,连忙化出原形救走了他。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颤抖着将手指放在他鼻尖那般恐惧的心情,他好怕他就这样又一次离他而去——他没有告诉离鸢,他和他的缘就只剩下这最后一世,如果错过了今生,他们之间……
再也断无可能了。
“墨迭……”离鸢见状,立刻一个头两个大了,想习惯性地揉额,却苦于四肢被墨迭召唤出的藤蔓绑缚住,无法动弹,“本宫这不是没事么?本宫知道你对本宫的情意,知道你不想让本宫受伤害,本宫对此也……甚为感动,但是,慕本宫是必须要去救的。慕若因本宫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宫……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墨迭死咬着唇盯着离鸢不说话。若他说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那他是决计不会让他离开的,可是他竟然……他是咬定了他不想让他伤心么?可他偏生还就是不愿意让他一辈子都不快活!也罢了,这次就先依着他吧,若有下次……咳咳,下次再说吧。
感觉到缠着自己身体的藤蔓逐渐松了开去,离鸢松了一口气,一把拉过满面不欢的墨迭,在他脸颊上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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