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上杉定春不由得提高了音量:“有趣!?将军大人!您怎么能用有趣这个词来形容这种可能发生的最坏局面!?”
伸手挑弄着世阿弥股间,听着他那软腻的深叹,足利異熾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我倒是一直都很期待平氏会和哪一边联手,也许这次他们的做法能让我满意。所以对于这种事,你还是放轻松比较好,太紧张对身体不好哦,定春。”
纵欲过度才是对身体不好!!!上杉在心里顶了一句,回道:“那属下现在应该做什么?”
“给东宫殿送点上好的治伤的药去就好了,我可不想见那位尊贵的大人脸上有一块疤痕。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就先退下吧。”
对于将军的“逐客令”,上杉只得在回答知道了之后,退了出去。当御殿的纸门在他门后关上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特别像一个笨蛋!!!自己拼了切腹的危险上来禀报这件事,得来的回答就是“给东宫殿送点上好的治伤的药去就好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决定回去准备将军大人吩咐的事,而且从这位大人的口气上来看,这药还得自己亲自送进禁中去!!!
难道自己真的是个笨蛋!?
上杉退了出去之后,足利異熾将世阿弥的身体翻转了过来,以背后位的姿势插入了他的身体,扶住他的腰,在他的身体内剧烈的撞击着。此举引得世阿弥一阵剧烈的喘息,用几乎是带着哭腔的声音求饶道:“……将军……大人……啊……不要……太激烈了……夜叉受不了了……”
无视他的求饶,足利異熾只是更加野蛮的在他的体内冲刺着,渐渐的世阿弥的声音在他的撞击中便得零落不堪,原本应该是甜腻的呻吟变得像是被人施与酷刑后的痛苦呻吟,当他觉得快要死掉的时候,身后的男人突然发出了一声低吼,原本在自己体内纵横的凶器在突突的跳了几下,体内敏感的某处顿时被一股烫热的液体浇灌,阵阵令人快感不断的战栗从那里散发出来,令他在一阵晕眩中迎接来了自己的高潮,随后便瘫软在了御几座上。
从他的身体里抽离出来,足利異熾捡起一边的衣服围住了自己的下身后,便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世阿弥在他离开之后,垂下了一双美目,他其实已经习惯了这样,每次,每次都是这样……
他很想问他为什么会让人会给那个“傀儡”送伤药去……
……不过得到的回答估计是说因为那位是公家的上殿吧?即使是这样,那禁中应该不缺上好的药材吧……
一切只是他在想象中,他想问,但是没有问……
女御们在足利異熾进来收拾一切,他也在自己无限的各种猜想中被人扶了出去。
想问,却没能问出口,他一直是这样,什么都不敢问,并不是因为他是将军大人,他只是怕他一个不高兴就将自己流放到了某地,那样就再也见不到这个人……
第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四点= =居然睡醒了= =文思如泉涌……
“这个,是将军的意思?”贑仁手中的折扇敲着上杉呈上的黑底红漆唐草双层方型漆盒,问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上杉定春。
上杉来之前,右大臣藤原形成正在探望他的伤势,因为是近臣,所以他也没有放下竹帘,故而上杉前来的时候,他也舍去了这个规矩,他倒是不介意自己头上包着白布的见这个只有五品官职的将军幕僚。
上杉定春低着头坐在他面前,被他用扇子敲出来的声音弄得有些心里发毛,只是他不明白,对方只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少年,自己怎么会觉得有些如坐针毡呢!?
“回亲王殿下,正是如此。将军大人听闻殿下身体不适,特地送来养伤的药。因为殿下有事,昨天下午就赶往镰仓府了,临走之前特令属下专程送来,另外将军大人还说了,请亲王殿下好好养伤,他一旦忙完镰仓的事,就会亲自来看望殿下。”
“哦?”贑仁眯起漂亮的眼睛,看着他,“你确定他不是送来让孤家丢性命的药!?”
“亲王殿下!!!???”贑仁的话,让藤原形成吓出一身冷汗来,他怎么能够在将军的御家人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
上杉定春直起身子,眼睛直直的看着上殿,吐字清晰的回道:“亲王殿下,小的不知道您是从哪里听到这样的话的。幕府的将军世世代代都是以维护天皇殿下的皇位和正统为己任,是不可能做出逆上的行为来的。所以,请亲王殿下不要听信那些无责任的谣言。”
不管别人怎么认为幕府的权利凌驾在公家之上,但是至少在他上杉看来,幕府的历代将军都未曾想过要加害天皇,相反的,正是因为历代将军的努力,才能在这乱世中维持天皇的权威,所以不管怎样,这一点是无法否认的。
不会做出逆上之举?贑仁在心里冷笑,心想着这个男人还是真是会在自己的幕僚面前做样子,寡廉鲜耻不说,且虚伪至极,真是下作到了极点!!!
“自然是这样了,怎么说,他都是皇上替孤钦点的‘引入大臣’,形同仲父一样的人物,孤怎么又会怀疑他的用心呢?”贑仁说着,脸上笑得灿烂。
看着他的笑,上杉越来越觉得如芒刺在背,那是因为他的话绵里藏针,虽然只是很平和的回着自己的话,但是那言语中天生的皇家气势是不忽视的,他总是无时无刻的用那固有的皇家气势营造对别人的压力。
明知道自己的处境却依然要叫板幕府的东宫殿!!!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将军才会选择扶持他做下任天皇!?
他想不明白……
“将军大人他是去了镰仓吗?”不等他回话,贑仁继续问道。
“回亲王殿下,正是如此。”
“何时去的呢?”
“昨天晚上去的。听说是将军大人的叔叔突然身体不好的缘故,所以特地前去看看。”
“是吗?”贑仁笑着看着他,“那就请上杉大人见到将军大人的时候,替孤转达谢意,顺便替孤告诉将军大人,孤亦十分期待元服式。”
“是,那属下先告辞了。”
上杉对他行过礼之后,由小童带着出了昭阳舍。
“殿下刚才讲话,未免太过轻率了……”等到上杉走远了,藤原形成才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担忧,“将军若是知道了,难免日后会有争执。”
无视他的话,贑仁看着在搁在身边的盒子,问道:“藤原大人,在镰仓府的应该是那位将军大人的叔叔吧?”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藤原回道:“是的,当年在确定了天皇的统治之后,为了牵制前朝将军的势力,上任将军在镰仓设立了镰仓府,到现在依然是由将军的胞弟足利疑义嗣和现任将军大人的叔叔足利滿隆掌管。说起来,之前的那位上杉定春的本家也是镰仓的,是在现任将军继任之后才来的京都,现在他的父亲应该也是还在镰仓府的义嗣身边任职吧?”
“镰仓和花之御所,关系不好吧?”
“听上去应该是这样的。大概是因为和前任将军关系有些不太好,所以他和现任将军两家基本上是不太往来的。”
既然关系不好,那他去镰仓做什么呢?明知道去那里是非常的不稳妥……
“殿下,您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这个嘛,呵呵,听说镰仓的紫藤花不错,我想移一些紫藤到昭阳舍,夏天来的时候,紫藤花架下纳凉也不错,所以问问。”
是这样吗?藤原看着他,有些不太明白。有时候,他真的不太能够了解这个十二岁的少年脑子里想的东西,在被自己父亲禁足的情况下,他想的果真是紫藤花?
“殿下,关于中宫殿的那些话,请您不要放在心上,还有禁中和外面的那些传言,您也不要去相信,天皇陛下是非常信任您的,所以务必的请您也要信任上殿。”
听到他提到最近的谣言,贑仁摸了摸裹着白布的眉角,他的父亲,从今天开始,也就是上杉来之前,经由眼前的这个右大臣藤原给自己下了禁足令,任何人都不得觐见自己,上杉因为将军的近臣,所以特别照顾。这些事,别人都不知道,他也没有怨言,因为父亲的做法他其实都明白。
中宫妃恭子的父亲平氏秀衡和兄长平氏秀藏在进宫之后,流产原因的追查行动变得有了效率起来,在这样情势下,御膳间那边,有一名女官服毒自尽了,听说那个人就是当天为中宫妃呈上膳食的,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在这名女官的举动无异证明了那膳食是有问题的。
得出的答案也就是中宫殿的流产是由人所为造成的。
目标直指和中宫殿对立的自己。
因为自己的母亲的势力一方,正是右大臣势力的背后的支持者,虽然外祖父已经过世,但是曾经在其手下做事右大臣一直以遵从祖父的遗愿为己任,势必是要扶持自己继承皇统的。
中宫殿如此受宠,平氏又是如此得势,所以,身下的那个孩子若是皇子,肯定是要威胁到他的地位的,所以,这个孩子没了,那个最直接的受益者,便是阴谋者……
呵,这样的说法,并不新鲜……不过一势纠缠着另外一势,在权利争夺中,最常用的方法……
只是,他对中宫殿真是那样的敌对的态度吗?他真的让中宫殿如此嫉恨吗?
只是因为他是那个人的孩子,成为了东宫吗?
他不知道……
“金鱼,很漂亮。”沉默了良久之后,他望着在殿内那圆环型的金鱼鱼缸突然道,“我很喜欢,只是只有一只,下次藤原大人来的时候,再帮我带一只进来吧……”
藤原形成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他说的鱼,不由得苦笑:“下次进宫的时候,藤原一定会替殿下带进来另外一只的。”
说话间,采女上来告知,御医已经在殿外候着等待传召给亲王殿下换药,藤原形成起身告辞,走到殿外,他远远的望着那纤细的少年,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那金鱼,是天皇在新年的时候,送来的新年礼物……
不管他是否在某些时候是个拥有和自己年纪不相称的智慧的少年亲王,但是他此刻依旧也是个希望得到父亲疼爱的孩子罢了……
御医仔细检查着贑仁的眉骨上的伤势,换下了昨日的药,道:“殿下不用忧心,伤口虽然有点深,但是会很快的好起来的。”
“孤只是觉得包着白布很不习惯,而且想起眉毛被刮去了一半,有点不太自在。”贑仁突然想起那个漆盒,他将身边的盒子推向了御医,问道,“你帮孤看看这个里面装的是什么药。”
御医不知他做什么,只得遵命打开了盒子,仔细的翻看了里面的东西,他回道:“回殿下,这盒子里面装的全是从大明朝勘和来的珍贵药材,就算是在禁中,也是不常见的,有些是只有天皇陛下的御体才能用的东西。”
“都是治什么用的?”
“都是针对骨伤的,不过针对殿下这个眉骨上的伤,这些药未免是有点太夸张了。”
“是吗?”
“是的。另外,这盒子里面好像还有一封信。”说着,御医从那盒子取出了一封淡紫色的封笺来,递给了他。
贑仁接过信,没有看,他只是道:“今天劳烦御医了,请明日继续来为孤诊治。”
得到遣返令的御医行礼后告退,贑仁这才开始拿起那封信笺来,看着上面刚劲的字体,再看看一盒子的药材,他知道这个便是那一位写的信了。将信抵在唇上,他思量着是否将信打开来。
采女已经将御医送至殿外返回了回来,从他的身边走过,他突然发话叫住了她。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吩咐,采女还是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贑仁将已经打开的盒子推倒了采女面前,道:“这个东西,给你了。”
这位采女之前已经听到御医的那翻话,她亦是知道这东西是谁送进来的,所以在贑仁说出这样的话来的时候,她吓得不敢上前接受。
知道她在想什么,贑仁道:“既然是送给我的东西,我自然有处置的权利,所以,你不用担心,收下吧。我的伤,用御医的药就足够了。”
采女依旧是吓得不敢说话,只是不停的摇头。
“收下吧。”贑仁将东西越发的推进到了她的面前,“如果不接受,就是逆上了。”
无奈中,采女只得将东西接受到了自己的身边,那张只有巴掌大的白净脸上依旧是挂着有些惶恐的神情。
贑仁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笑了。
“你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奴婢叫葵姬。”
“真好听的名字。”贑仁的笑意越发的浓了,“葵姬,你去帮我点一盏灯来,另外再取一个火盆来吧。”
“是。”
葵姬起身从里面点了一盏油灯过来,而后又取了一个小火盆过来放到了他的面前。
贑仁看着那跳动着的火焰,将手中的信笺伸到了那跳跃着的蓝紫色火焰之中,然后他将燃烧着的信笺丢进了火盆着,看着它慢慢的被火焰吞噬,直至化作灰烬。
“把灯熄灭后,就把火盆里的东西倒了。”
看了一眼盆里的灰烬后,冷冷的丢下这句话,他转身走进了寝殿内。
第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备注:宗纯就素传说中的一休和尚……
=v=
每日,御医都会来问诊,随着治疗的深入,只是几日的时间,贑仁眉角上的伤已见好转,只是依旧还得用布包敷上药,不过再过数日就可以取下布了。
听到这样的结论,贑仁觉得有些伤脑筋,因为眉毛被剃光的缘故,用布包上倒还好了,只是解了下来,露着光秃秃的眉角,就这样出现在别人面前,他真是有点做不到。
皱了眉,他叹了口气,望向御池庭旁的那丛紫藤花,花架上已经挂满了长长的满是淡紫色的花苞的花串,一串串的垂下来,甚是好看,只是因为只有小小的一丛,看上去总觉得有些冷清,像紫藤这样的花,他始终是觉得这个应该是开得越多越热闹才好。
“殿下,您在看什么?”见他望着殿外,葵姬好奇的问着他。
自从上次这位殿下将东西送给自己后,说话的机会也渐渐的多了起来。慢慢的她也发现自己平日里伺候的这位亲王殿下,并不像自己印象中的那样冷漠和高傲,私底下他是很随和的一个人。
“紫藤。”贑仁随口回道。
听他说着,葵姬也看向了那丛紫藤花:“花苞越来越多了,看样子,开得最灿烂的时候就是在殿下元服式的时候了。”
“啊,应该是这样没错了。”
看着他一脸轻松的表情,葵姬显得也很是开心。
她一直有些担心殿下会不会觉得心情郁闷什么的,也会觉得他拿着镜子看眉毛不过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那样,而是他真的是根本没有去在意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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