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町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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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町物语-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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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有很多东西都是杜撰的,包括什么男人不能进倭姬宫的传统啊)。

在登极之前,下任天皇一般来说都是东宫太子,太子住的地方叫昭阳舍,这个地方在平安时代种了很多梨树,所以昭阳舍又叫梨壶。

天皇的老婆有很多,但是有身份的也就那几个了。皇后有一个,然后是类似皇贵妃的中宫妃,下面就是女御啊什么的。女御相当于四品官。

日本天皇住的地方叫禁中,也叫禁里,也可以叫御所。这里是没有太监的。所以里面有很多女人在里面任职,这些有职位的女人叫做女官。

这些女人都是出身比较高贵的贵族之女,有没有结婚的,也有已经结过婚的。一般来说,这些贵族家的女儿12岁以前都会进入禁中学习宫廷礼仪一类的。

再来说说皇子们吧。天皇的儿子叫做“亲王”,女儿叫做“内亲王”,平安时代以来,除了昭阳舍的太子以外,其他的亲王和内亲王都是在未成年之前各自住在外祖父家里。成年之后会有自己的府邸一类的。所以,贑仁在成为太子前,也是住在外公家的。

另外再谈谈天皇行幸花之御所吧。行幸就是驾临啊一类的。按照日本的神话传说,象征天皇权利的神器有三样,这三样是不能离开他的身边的。所以在去花之御所的时候,他会带了两个女内侍,其中一个捧剑,那个就是传说中的神器之一:出云神剑(阴阳师2里面有),另外一个女的,捧了个盒子,盒子里面就是神器另外两样:勾玉和宝镜(这个在阴阳师2里面也有。日美子身上挂的那个和晴明抹红嘴唇的镜子)

插花插花:这三个东西,我后面还会写到,而且绝对是华丽丽的登场……

下一章讲什么呢?我还没想好= =




第二十四章

  贑仁不知道自己在接下来的那几十分钟里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只知道这个男人最卑鄙下流的方式羞辱了自己。在一切结束之后,这个男人才替他解开束缚着他双手的布条,在一旁干净利落的系上了自己的腰带,整理好了衣服,捡起了掉在自己眼前的折扇,走了出去。
  
  从始至终,没有一句话,也没有一眼神。
  
  在他离开之后,贑仁有些失神的看着梁顶。
  
  在那些丁卯契合的斗拱间,他的目光渐渐聚焦在了飞檐的一角上努力织着网的蜘蛛身上。
  
  风雨不断的侵入,吹破了那只完成了了一半的蛛网,被风吹得有些慌乱的蜘蛛也躲进了缝隙间。但是过不了多久,它又会爬出来,继续织着未完成的蛛网。
  
  不停的,风来的时候躲进缝隙,风住的时候再出来,它一直这样持续到了风停雨休的时候。
  
  注视着蜘蛛的贑仁也开始注意到殿外的风雨已经停了下来。估摸着葵姬已经往回走了,他艰难的撑起了身子。
  
  看着身上早就破损不堪衣服,他还真是应该感谢这个男人在走之前还知道替他解开手上的绳子,不然,也许到葵姬回来的时候,他都会一直以这样难堪的样子呆在这里。
  
  环顾了一下殿内,狼藉得有些超出他的想象,之前两个人的挣扎和扭打,不单弄翻了两个人的食盒,连一旁的屏风和几帐也倒在地上。
  
  未吃完的龙虾肉和虾卵酱散乱一地,其中还掺杂了一些快要干涸的,令人不堪的乳白色液体。
  
  不光是地板上,自己的身上也是沾了不少。他的嘴里甚至还残留着那个男人的味道,是腥苦的,令人作呕的。如果没有猜错,自己脸上也是注定会有那些东西的。
  
  翻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上面是布条捆缚过后留下的深红色绳印,身上,也有不少那个男人在啃噬后留下的印记,斑斑点点的,颜色或深或浅。
  
  也许是因为释放了太多次欲望的关系,他几次想要站起来,却是双腿发软,而且每次站的时候,□内传来的异物感令他恶寒到了极点!!!
  
  那个男人曾经将虾肉塞进那个地方,虽然说他后来又将那些东西清理出来,为什么自己还是会觉得还有东西在那里!!!
  
  那个男人!!!!!!
  
  只是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顾及身上的污物和体内那异样的感觉,他必须要在葵姬回来之前换下这身破烂不堪的衣服。
  
  他弓起身,慢慢的爬向在角落里的包金壁柜,想要从里面找出衣服来自己穿上。还没有来得及从柜子里找出自己的衣服,就听见了从身后传来的东西摔落在地面的声音,而后是一声女子有些惊恐的声音:“亲王殿下!?”
  
  他知道这是谁的声音!
  
  他不敢回头,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穿,还满是秽物和伤痕,他不知道自己要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她。
  
  乱七八糟的正殿,衣不遮体,伤痕累累的趴在地上的东宫殿,这一切让原本满怀欣喜的葵姬在跨入正殿的时候将怀中抱着的金鱼缸生生的摔在了地面上。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事情可能很严重。
  
  回来的时候,她在御驾所碰见了正打算离开的将军大人,如果没有猜错,眼前这一切应该是和那位眼神可怕的男人有关了,在这禁中,能放肆的对待东宫殿的,也只有那位大人了……
  
  弄明白了之后,葵姬上前想要安抚他的情绪,贑仁听到她的脚步身向自己走来,他慌忙中从柜子里扯出一件女子的裳唐衣裹在了身上,背对着葵姬大喝道:“别过来!!!”
  
  “亲王殿下……”被他的声音吓倒,葵姬停下了脚步。
  
  “别过来……别看我……”由于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贑仁微微的感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慌乱,甚至是颤抖着的。
  
  他不知道,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去面对葵姬,他不知道……
  
  葵姬看了他一会,有些无奈,突然她想起了那位将军大人在御驾所给她说的那句话,迟疑了一阵,她还是走上了前,贑仁敏感的紧了紧自己的身体,但是葵姬只是走过他的身边,从柜子里取出了一套浴衣,放到了他的身边。
  
  “我去吩咐下面的人把浴汤抬进来,在这之前殿下您请换上这身衣服。”
  
  说完,她安静的起身扶好了屏风和几帐,在简单的将散乱一地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之后,她急匆匆的下去找人烧洗澡水去了。
  
  她离开之后,贑仁才稍稍的安了些心,只是摸到在自己身边放着的那身浴衣,他不由得一阵苦笑。
  
  
  
  葵姬在跑了好几个地方之后,终于找到人帮她将泡澡用的木桶找了出来,所幸她以前在其他的殿做女官的时候和不少做粗活的女官关系都做得比较好,所以这次她们也都愿意替她烧好热水,只是一提到帮她把木桶抬到昭阳舍去,这些人又一一的找着借口离开了,没人愿意接近那栋被鬼纠缠着的昭阳舍。
  
  她正在着急的时候,远远的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之前在御驾所外将金鱼缸交给自己的右大臣藤原形成,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来到御膳间这边来,但是他的出现,对于葵姬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了。
  
  “右大臣大人。”见他走进,葵姬迎了上去,“您怎么会在这里?”
  
  见到葵姬,藤原倒是没有什么太多的惊讶,因为之前在御驾所他听见将军足利氏吩咐她去给东宫殿烧热水泡澡,他回道:“我是来让御膳间用今天将军送来的龙虾的头熬粥给亲王殿下送过去的。你有什么事吗?”
  
  葵姬老实的把没人帮她把送热水的情况给他说了,藤原听后叹了口气,转身吩咐了身边的随从几句,没过多久,便跑来了几个体格看上挺健壮的随从。
  
  “他们是?”
  
  “这是每天陪我进出禁中御驾所的随从们。虽然说禁中不能随便进出男子,不过只到昭阳舍,而且是抬桶过去,应该没问题。”
  
  得到这样答复,葵姬稍稍的觉得有些安心:“多谢藤原大人。”
  
  “那么有劳你回去的时候,顺便告诉亲王殿下,我一会就过来。”
  
  说完,他欠身准备离开,葵姬却突然叫住了他:“藤原大人,之前您给让我送去的金鱼缸被我摔坏了。”
  
  “哦,那个啊。没事,我改日再寻好的给亲王殿下送去。现在得先麻烦你给殿下送热水过去,一会水凉了就不好了。”
  
  葵姬点了点头,招呼着那四个随从随自己去抬那沐浴桶,而看着她带着人离开,藤原心里稍稍的有些不安。
  
  他之前对于将军说什么准备热水,虾脑粥的不太明白,而听到葵姬的话语中,似乎是东宫殿那里出什么事了。
  
  难道会是身体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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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桶终于抬到了昭阳舍的偏殿,葵姬细心的替他在浴桶前放了屏风,方便之后藤原的晋见。在听到屏风背后响起了哗啦的水声,她才稍觉安心的到前面去收拾正殿。
  
  贑仁将整个身体都泡在水中,四肢很是懒散的舒展着,水中透出来的香气让他觉得原本一直紧绷着的情绪稍稍的开始缓和了下来。
  
  “只是手指就让你这样兴奋吗?”
  
  “你究竟是禁欲还是欲求不满?我不过将手指插了进去,你的腰就这样扭动?”
  
  “这是你的第几次□了?为什么你的后面还是这样紧紧的含着我的手指不放?”
  
  “我真想把这个东西插进你的身体去,可是我说了,我不会弄伤你,所以,就用你的嘴来让我满足吧!”
  
  男人的话响在耳边,贑仁又是一阵苦笑。
  
  呵?按照他的说法,自己应该感谢那个男人?因为他插入自己的身体的不是他那胯间的令人生恶的玩意,而只是手指?
  
  真是个无耻的男人……
  
  他想用这样的方法让自己屈服他?或者说他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宣告他的主导地位?
  
  耳边听得殿外响起脚步声,他知道是藤原进来了,身体不自主的稍稍坐正了一些。
  
  他的举动让藤原也听见了屏风后的水的响动声,不由得稍微的放松了原本紧张着的神经。至少,他的举动说明,他的情况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糟糕。
  
  “藤原大人你昨天去过花之御所了?”在他行礼坐下之后,贑仁问道。
  
  “是的,亲王殿下您是怎么知道的?”
  
  “幕府的将军今天来给我送伊势龙虾的时候,顺带的提到了这个事。你是为了飞香舍发生的事而去的吧?”
  
  “正是如此。因为事情可能往更坏的方向发展,所以我特地的去求教了将军大人,这件事没有事先和您商量,我很抱歉。”
  
  贑仁笑了一下,他其实早就在知道了飞香舍发生那样的事之后就料到藤原会去找足利氏,只是没有想到会来得这样快而已,让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到了这样的地步还要瞒着自己。
  
  摇了摇头,他转移了话题:“听说今天平氏父子有新的提议?而且今天在的大臣们还不少。”
  
  听到他提到这个事,藤原不由得有些犹豫。
  
  事实上,他今天也一直在清凉殿,只是正好下午的时候,家中来人特地将从明朝运来的金鱼送来,才离开了一小下。不过大致在清凉殿发生的事情他都清楚。
  
  平氏父子已经公然的将废太子的提议写成了奏表,上呈圣听。大抵就是将以已故皇后和前权大纳言大臣的旧事和之前在调查膳食时自尽的女官父亲原是前权大纳言名下旧臣的理由揉在一起,直指花之御所的将军和自己,当然还有被他们推倒那个位置上的这位亲王殿下。
  
  他记得当时自己没有任何有力反驳的话语,而且面对频频对自己投来失望目光的天皇陛下,已经是急得手心捏汗。
  
  而这个时候,那个一直不发一语的幕府将军却是突然的举出了一个有力的反驳证据,这个就是之前一直为中宫妃诊脉的太医所作的医官记录。这个大概是平氏父子没有想到的,记录上不光有中宫妃这次怀孕以来,出现的历次滑胎现象,而且还有中宫妃在成为女御的八年来的多次流产记录。
  
  “所以这次的流产不过是中宫妃习惯性流产中的一次,和任何人,任何鬼怪都扯不上关系。”这位将军大人如是说。
  
  平氏在如此强势的证据下无计可施,只有再次提到那名女官说的什么深紫色裳唐衣的女人,龙笛声和稻草人的时候,这位将军更是大笑,说眼下正值夏日怪谈的时节,谁知道什么女人,龙笛声是真是假,而且除了那个女官之外,也无第三人看到。
  
  “至于稻草人,也许不过是左大臣大人自己做的罢了,多年前不是也是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吗?结果查到的不过是左大臣大人的一个笑话罢了。”
  
  所以在怪谈横行,或者说是在鬼魅横行的夏夜,被鬼上身缠上的人才应该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是否曾经做过对不起的事。
  
  因为它们都是在世时自己或者所爱的人受到了不平而生怨,从而变成了幽灵的。
  
  当他把这些话都说给贑仁听的时候,贑仁的脸色变得有些稍微的难看。
  
  老实说,他听到那个足利氏提到自己母亲的时候,是十分的气愤。又因为他的父亲和自己母亲,祖父的死有直接的关系,所以他会条件反射的认为他是在拿鬼魂一事嘲讽母亲,将酒泼到了他的身上……
  
  但是照藤原的话看来,并不是如此……
  
  “他真是那样说吗?”贑仁呢喃着,似是在问他又似在问自己。
  
  “恩。是的。当时那话是说得平氏父子哑口无言,因为大家都知道当年中宫妃和已故隆子皇后争宠十分厉害,平氏父子在其中使了不少手段。”
  
  藤原说着,心里想的却是,大家都知道,唯独只有您不知道隆子皇后的死是您的父亲,天皇陛下亲自下的令……
  
  “然后呢?”
  
  “应该是会驳回平氏父子的提议吧,因为在场的各位公卿对他的说法都不表示赞同,不过具体的大概得到几日之后了?”
  
  “几日之后?”
  
  “恩,今天将军大人说明天一早就会去镰仓府一次。天皇说想要确认一下镰仓府那位大人的意思。”
  
  与其说是确认,不如说是逼其就范吧?他倒是能够知道那个足利氏去的真正目的。
  
  今天在清凉殿上,他算是再一次见识了这个男人的强势,任何话从他嘴里出来都是无可辩驳的,那是一种从气势上能绝对性压倒对手的力量……
  
  所以不管那个男人到哪里,都是强势的,而且绝对的,他会达成自己想要的目的……
  
  藤原说着,望了望外面的景色。
  
  殿外燕子低飞,尾羽清沾湖面,泛起阵阵涟漪,荚蒾粉团,层层叠叠;繁衍成海;蔓延在湖边和和渡廊脚,微风中;无拘无束地泛起波浪。而那沾满雨露的花脸,腼腆得像记忆中的某人……
  
  ……如果……真的是那个人的灵魂回来了……
  
  她会不会徘徊在这荚蒾粉团的周围?她会不会在夜深的时候来看望自己的儿子?她会不会也会想到还有我这样的一个人在替她守护这个孩子?
  
  如果,有可能,他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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