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着我的身子不发一语,只是时不时替我整理头发。
我握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只见滑过脸庞的酥麻,让我有些心动,我轻轻地唤:“寒熙然。”
指尖一怔,悲涩的声音传来:“什么时候你才会偶尔留恋一下我呢?”说完抬起我的肩膀将我揉进怀里。
这一日睡得很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在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中,想着昨夜的梦境,以为自己仍然在做梦,寒熙然依然在我身边,正想继续睡下去,可那身子散发出的热度让我无法忽视,让我无法肯定眼前的到底是不是幻觉,于是我睁开了眼睛,仰起了头。
这一看,吓得我从床上跌落在地,身边的男子不是寒熙然,而是已经半醒的凤暝。
“是你?”我站了起来。
他坐直身子,揉着自己的乱发,点了点头。
“一直都是你?”每个每个夜晚,拥我入怀的人,不是寒熙然,而是他,我闭上了眼睛。
“是我又如何,为何你是这副表情?”他变了脸色下床走到我面前。
“我与他相比到底差在哪里?”他捏住了我的下巴抬高了我的脸,热气随着声音喷吐到了我的脸上,那双眼布着些许血丝,写满愤怒。
没有谁好谁坏,只有爱与不爱。
我别过了头去。
他笑得癫狂,他说:“寒紫徵,这是你逼我的。”说完从怀中拿出药瓶,倒出药丸,一只手捏着我的腮帮,一只手将药塞进了我的喉中,又拿起旁边立桌上的茶壶,将水拼命往我嘴里灌,呛得我连连咳嗽。然后才松开手,任我摔到在地。
我不知道他给我吃了什么,是毒药更好。
他站在我眼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仿佛在等待什么,我回望他,忽然有些心慌,就好像将要发什么可怕的事情。
忽然小腹传来一阵热量,酥酥麻麻的感觉慢慢升了上来,全身开始燥热,我双手环住自己的身体,感觉自己在慢慢地发生变化,变得格外敏感。
我终于知道他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药,于是抬头怒视他,他没有半点兴奋喜悦的目光,反而一脸沉痛地看着我。
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磨蹭,希望那凉意可以扑灭身上的火,可地板都染上了温度,却无法让我感觉到一丝冷意。
我的手钻进衣服里使劲按揉着自己的皮肤,还不时狠狠地掐自己,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可越来越热,涨得疼痛不已,腹部如塞进一团火焰烧着五脏六腑。
他往前走了一步,我却蹭着后退,他见我这样子,又停住了脚步。
我把自己抓的全身血痕,却依旧不愿靠近他半步,那火热之感焚烧至胸口,喉头一甜,一口血箭喷了出来。
他不管我如何挣扎,终于从后方搂住我的腰将我抱在了怀里,他解开衣衫,手从前方探入。
微微凉意侵蚀了已经稍稍打开的花蕾。
我低呼一声,挣扎的越发厉害,他的脸贴在我肩上,我感觉肩膀瞬间湿了一片。
手指慢慢增多,感花蕾完全绽放,他收回了手,抓住了右腿的膝盖向后拉扯,身子欺了过来,胸口灼热的肌肤紧紧贴着我的背脊。
圆润没入,发出腻滑的声音,慢慢推入,终于全部填满,我哭喊着说:“凤暝,我恨你。”
他不发一语,依旧持续着自己的动作,缓缓抽出,深深没入。
热量随着动作自小腹缓缓流出,我的身子抖得厉害,泪水大粒大粒地往外流,我想这一生我都不曾如此失控。
他一手托住我的腰,一手钻到前面按住小腹,控制着我身子抽动,我抬着头,感觉有什么从身子里流出,越流越多,他撑着我的腿已经湿了一片。
“寒紫徵,再忍忍。”估计是看到我正在不停地流血,他也有些害怕,但我身子依旧红的不自然,所以他不敢停下动作,怕我会毒发身亡。
我趴倒在前方,他俯身到我的背上,托起我已无力撑起的腰,继续动作,身体无法承载,银丝满溢。
地上已满是血色与白浊,我软软地趴在地上,身子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凭声音只能知道他依旧在进出。
终于躺在一地污秽中失去了意识。
他每隔一段时间总会给我吃一粒药丸,我大概猜出他给我吃的是什么了,和当初的反应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这一日晨起,他已去早朝,唤来小梅。
才见到我的脸,小梅就哭得稀里哗啦。
我摸了摸脸笑道:“怎么了,很难看吗?都吓哭了。”
她摇头摇得像拨浪鼓,红着眼睛说:“不,还是很好看,只是瘦了好多。”
“我们去院中走走吧。”我起身时,身子晃了两晃,幸好小梅及时搀扶,这才稳住。
她本想让我好好休息,我摇了摇头,今日怕是最后一次以自己清醒的眼睛看这风景了吧。
飞雪阁的樱花依旧没有开,枯朽一片,苍凉荒芜,倒是当日开垦的小田,紫珠已然结出果实,紫色珠串镶嵌在碧绿叶片中,饱满且富有光泽。
拈了一颗,放在口中,苦得我皱了下眉。
“四皇子,这紫珠不宜生吃的。”小梅提醒道。
我朝她笑笑,抬头看清晨的日头,悬挂东方,光芒万丈,却并不灼热,那日我们开垦这块田地可被烤的够呛,若被他人知道我们忙活一日种的是山中野草,也不知道会笑煞多少人。
自己笑笑,又往前走去。
红芳池。
“碧荷生幽泉,朝日艳且鲜。秋花冒绿水,密叶罗青烟。秀色粉绝世,馨香谁为传?坐看飞霜满,凋此红芳年。结根未得所,愿托华池边。”吟着当日的诗,看着满池凋零,心中不禁哀叹昔日美景不在,短短时日物是人非。
池里独留一艘木船靠在岸边,摇摇晃晃。
让小梅扶我上船,她撑着船,我斜靠船边打起盹来。
朦朦胧胧中听见有人唱:“晚日照空矶,采莲承晚晖。风起湖难度,莲多采未稀。棹动芙蓉落,船移白鹭飞。荷丝傍绕腕,菱角远牵衣。”那人声音嘹亮,印着夕阳余晖,颇具一番风情。
梦里那人缓缓回头,那双明亮的桃花眼,灼灼地看着我,惊地我一声冷汗醒了过来。
船头的小梅已经不在,凤暝立在那里,静静地看我,也不知看了多久。
“你恨我,是因为我害死了寒景秋么?”他问。
我点了点头,本以为可以和他成为很好的友人,可却偏偏让我知道了真相。
“不能原谅我么?”他又问。
我又点了点头。
他揽住了我的身子,俯下脸,吻住了嘴唇,用舌头将一颗药丸推进了喉中。
鲜血自喉中不断涌出,他贪婪地尽数吸进口中,眼泪从他眼中流出落在了我的脸上。
“从此以后便不再有忧愁。”他哽咽着说。
我笑着模糊的视线。
“小暝儿,帮我摘那朵荷花。”我坐在凉亭里指着池中唯一一朵粉色荷花。
凤暝笑着撑船过去,手指轻轻一夹,夹断了花茎,身子一跃,脚尖点着荷叶飞上了凉亭,将花塞进了我的手心。
我问着清香的花朵,笑容一直就没有停过。
周边站的四个美人见我笑得灿烂,却一人都没有笑,只是温柔地凝视我,其中两个还不时地为我打着扇子,好像生怕我热到中暑,小梅也端着酸梅汤立在一边,随时问我是否口渴。
凤暝坐在我身边,手轻轻一揽便让我坐到了他的腿上,接过小梅手里的酸梅汤含了一口便哺进我口中,直到我将已然被含热的汤咽了进去,他才松开口,惹得我生气地瞪他良久,反而引来他一阵笑。
小九送来药汤,讨价还价的喝了一半,院中各人见我撒泼耍赖的样子终是笑了出来。
众人笑的时候,本来准备抗议他们的嘲笑,却喉咙发痒,咳了起来,咳着咳着,眼前人身上泼出一道血迹,我忙捂住唇,尴尬地笑笑。
凤暝抱起我就往梧桐阁走,一边走一边让小九去请洛霖。
失去记忆后醒来,便见到那个叫洛霖的神医了,听凤暝说他是我专用的大夫,据说还挺有名气,很少有治不了的病,那时我还小小得意了一下。
躺在床上,看着那如书生般斯文的男子,只觉得他眼神可怕的紧,吓得缩了缩脑袋。
他见我这个样子,没好气地笑笑,撤了手,走去和凤暝商议。
我竖起耳朵,听他们在外堂压低声音讲话。
“那种药本来就很伤人,是要死而复生才能钟情一人,他已被用过一次药,已经伤恸五脏,且身子多番摧残本来就伤痕累累,你怎么忍心再次对他用药?”
用药,对谁?我不知道,不过看他气愤的样子,还是有点害怕。
“你每次都说这句,如今都已半年了,还是这句,我知道自己犯下大错,已经后悔不已,早知道他身子会这样,宁愿放他自由,也不要他半死不活地吊在身边。”凤暝一拳击在门柱上,却好似半点不觉得疼痛。
“撑下半年已是奇迹。”洛霖望了过来,我忙闭上眼睛装睡。
“你是神医。”他颓然倒地,喃喃道,“应该能救他。”
揪起他的衣襟,洛霖声音放大了一些,骂道:“你以为我不想救他?若用我一命可以换他活下来,那我半点不会犹豫。”
凤暝抬头愕然看他,说:“你……”
洛霖松开了手,声音恢复平淡:“以后不用再喝药了。”说完再次凝望我一眼,便黯然离去。
凤暝坐到了床边,抚摸着我的脸颊。
我睁开眼睛看着他,微微起身亲了一下他的脸庞,还发出很响亮的声音。
他见我仿若一个痞子一般的神情,终是笑了出来,然后又抱起了我,捂在怀里亲个不停,逗得我哈哈直笑。
“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寒紫徵。”
我大力地点了点头,脸靠近了他怀里。
到了地方,凤暝将我从车里抱了出来,此刻的我已经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一路抱着我,走进了一个寺院,然后沿着蜿蜒的小路一直前进。
一棵有些树龄的大树出现在我面前,树上吊着很多红色的木牌,牌子上用绸带结出红色的花朵挂在顶端,我看到每个木牌上都写着字,全是我的名字,然后疑惑地看向凤暝。
他笑着说:“这是姻缘树,要是把心上人的名字写在牌子上丢上去挂在树杈上,就能与心上人永结良缘,而且丢的越高愿望越容易实现。”
我说我也要丢,他命人在树前摆了矮桌和椅子,将我放坐在椅子上,若没他在一旁搀扶,我根本就坐不稳,他握住我的手,拿起毛笔,在木牌上歪歪扭扭地写出了他的名字。
写完后,我拿起木牌,谁知还没拿稳,木牌就掉在了地上,深感自己没用,眼中噙满眼泪。
他却满不在乎,让旁边的人扶住我,脚尖一点跃上树梢,将牌子挂在最顶端的位置,他飞身下来走到我身边说:“你看,我们注定要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我笑笑跌进了他的怀里。
微风吹过,满树木牌哗啦啦响成一片,我看着搂我在怀的人,他眼中的疼惜让我不自觉地仰起头吻了一下他的下巴。
他也就这我仰起的头,吻住了我的唇。
木牌依旧碰撞响个不停,我们却静止在这一刻,仿佛将一直这么进行下去。
我捂着胸口,又咳了起来,血不停地往外流。
他抱起我想离开,我笑着说:“这里的声音很好听,我们再呆一会,咳咳……”我拉着他的衣袖,他终于缓缓地沉下身子坐在了地上。
我把头枕在他的胸口,看着浅色的衣衫瞬间染上了血红,红色扩散开来,越晕越大,视线有些模糊,耳边的声音却越发清脆。
哐啷——哐啷——
是我的名字和他的名字碰在一起的声音。
哐啷——哐啷——
终于归于寂静。
——完——
(嘿嘿这一段BE,为什么要这么安排咧,其实想说爱是不能强求的,即使用各种方法的到了,那终究也是会失去的。
再说说,为什么要写三个结局,其实差点就NP啦,不过我还是喜欢PVP啦,一个人有一个真爱就够了,是不是很守旧呢,主要是这三个都是属于霸主型男人,我实在不想让他们平起平坐啊。
终于结束了,太不容易了,某猫第一次写那么长的文,写得不好请各位亲见谅。)
给读者的话:
写完啦,撒花撒花,松一口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