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多了不挂科~~~不挂科~~~快跟竹子念,竹子一定不挂科!!!!】
☆、第一五九章
贴着光/裸宽厚的胸膛,想起方才所经之事,那种隐秘的说不出口的羞涩感,依旧叫他双脸发热。颜如玉摇摇头,主动将头往秦书胸膛靠了靠,秦书这呆子那么努力在取悦他,想到此,鼓起了几乎是毕生莫大的勇气,蚊子哼一样开口:“不是,没有生气,很,很,感觉很好……”
秦书手停了停,过了一会儿继续拍着他的背:“方才吓着你了不是?”
颜如玉面色竟破天荒显出一丝委屈来:“我还以为你要……,你不知道,从前重湘院里的男子被,被客人……”
秦书立刻堵了他的唇:“怎么会,你又不是那……,我有这么混帐么,疼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伤你。”
“可是你醉酒了。”
“那是半醉,借着酒讨你个好么,莫恼。”
颜如玉哼了哼:“以后不准绑着我。”
“不绑着不绑着,你说什么是什么。”秦书安抚,看他眼角还有些红,心被戳了戳,一下又一下吻他眼角。“累了么,睡吧,抱着你睡。”
颜如玉声如蚊蝇:“你不来了么?”手顺势从秦书腰线划过,要探手过去,秦书一把抓住他的手,拉出来放在嘴边吻了吻。
“不来了,你睡。”
颜如玉转身,脊背贴着秦书依旧灼热的胸膛,彼此都没有再说什么话,过了一会儿秦书燥得睡不着,咽了咽口水:“远舟,你睡了么?”
颜如玉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有理会他,果然恋爱中的男人都是傻子,这个尤甚。
秦书打算起身去冲个澡,刚动了动胳膊被颜如玉抱住,身体主动贴了上来,秦书会意,不由得欣喜:“我小心点儿。”
沾了药膏的手指缓缓滑入,过了一会儿,颜如玉开始觉得身后地方烧得慌,忍不住动了动,别的不见长进,房中之事上倒是颇见长,颜如玉模模糊糊想。
秦书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耳语:“从前的时候,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以后就会了,你别笑话我就成。”
颜如玉被撩拨得有些昏沉,好在脑中还有一丝清明,还不待想什么,秦书紧了紧手臂,颜如玉就感觉他缓缓抵了进来,然后长出一口气,秦书接着道:“……反正你也不会,我也不嘲笑你。”
颜如玉:……
那一瞬间他十分想要将秦书踹下床去,秦书没有给颜如玉这个机会,开始缓缓动,颜如玉面红耳赤,再也想不起什么了,反反复复到筋疲力尽,颜如玉开始后悔,终于当他累得脚软,以为可以睡觉了的时候,那厮居然还不知疲倦。
“不来了,不来了……”颜如玉拿手推他,声音不自觉带着哭腔。
秦书指腹缓缓摩挲他眉峰的小痣:“好好好……”嘴上说着好,动作却没有停下,凑过去亲吻的唇角温柔,颜如玉根本就不舍得拒绝。
一个深深的冲刺之后,秦书终于停了。
一场长长的欢/爱,颜如玉再也不愿意动,被秦书抱进怀里,颜如玉很自觉抱着秦书的一条臂膀准备睡觉,想着第二天再算账,迷迷糊糊中,秦书又抵了进来,颜如玉内心火起,今天得寸进尺未免太过分了!
“乖,我不动了,你睡……”
颜如玉意识渐远,最后的意识是秦书十分温柔地亲了亲他的后颈:“我爱你,远舟。”
嗯,我也是。颜如玉意识消失之前在心里回答。
等到油灯燃尽,秦书看不到颜如玉了这才睡了一会儿,满心满眼都是昨天颜如玉全身泛着红的模样,心里又是甜又觉得折磨,睡得不到天亮又醒了过来,时间还早,轻手轻脚拢了怀里人,寻思着反正事情都差不多了,不如今儿带着颜如玉出去转转。
只是恐怕要等到下午了,想到此,又轻手轻脚披了衣衫,让下人将两个小娃抱走,免得早晨醒来吵了颜如玉睡觉,又嘱咐了没有吩咐不准打扰,这才又抱着颜如玉睡了。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不是没有过,但是一觉醒来午时都过了还是头一次,颜如玉看了一会儿秦书,想起昨晚,脸一红,寻思着要不要将秦书一脚踹下榻去,又想了想还是作罢了,愤愤小声哼了哼。
秦书其实早就醒来,颜如玉将醒未醒的时候又闭上眼睛装作睡熟,等了一会儿不见颜如玉动作,这才睁了眼看着颜如玉笑。
面容俊毅,长眉斜飞,说不出的英气。
颜如玉不知怎么的,想起他娘有一回说给他的一句话,那时候他还觉得肉麻兮兮,不屑一顾,今日倒是觉得很是相称。
颜夫人说:你爹那时候远远朝着我一笑,不知为何,那一瞬间为娘的觉得,好像世界上所有的阳光都聚集到了一处,耀眼得令人睁不开眼,就是这么的喜欢。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就是这么的喜欢。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给你揉揉?”秦书问。
颜如玉小小地磨了一下牙:“哪里都不舒服。”
秦书笑了,亲昵地抵着颜如玉的额头,两人像小孩子一般斗了一会儿嘴,秦书起身道:“下午要不要出去走走?我去准备洗澡水,你先躺一会儿。”
颜如玉点点头,等秦书出去后抱着锦被滚了滚,还好,没有想象中腰酸背痛腿脚发软,无病一身轻的感觉委实不错,要是能有功夫就完美了。
只是想也知道不可能,商陆义正言辞警告过很多次,绝对不能练什么乱七八糟的功夫。不过有个健康的身体,不用担心随时袭来的死亡,而且没有意外能活到七老八十白发苍苍,颜如玉已经很满足了。
俗话说物极必反,所以说做人要知足,不能太贪得无厌不是?
两人安心用完了饭,洗漱好,出门看到了一脸委屈的赵俭,洪飞也在,两人一人抱着个小家伙,秦尧见了秦书颜如玉忙不迭喊着爹爹要抱,却不知道要让哪个抱。
秦书十分头疼,难道他带着颜如玉出门一趟,还要跟着这两个孩子不成?万一哭了闹了可要怎么办?
颜如玉接过如心,自若地和她说话,估计双方都听不懂对方的长篇大论,如心除了偶尔的几个字,只会咿咿呀呀,颜如玉却耐心的很,指着庭中树木教如心讲话。
无论做什么,颜如玉总能做得很好,比一般人好。
秦书从赵俭手中接过秦尧,赵俭开口噼里啪啦:“我说秦大将军您能不能积点儿德?您是新婚燕尔,我也是,你咋就不知道体谅呢,天还没有亮就把孩子抱给我俩,我和阿夏还没醒,大早上孩子不见爹,哭闹了大半个中午……”
秦书摸摸小秦尧的短发,十分开心笑了笑,“阿尧想爹爹了?爹爹带阿尧出去玩好不好?”一边说一边握着秦尧胖乎乎的小手,秦尧显然也是十分开心,不住和秦书说话,虽然大部分听不懂。
赵俭好像是在对着空气讲话,十分恼火,哼了一声走了,秦书这才和洪飞相视一笑:“辛苦了,想必如心早晨闹腾得不轻吧?”
洪飞摇头:“还好,将军这是要出门?”
秦书点头:“回来这么些日子了,都没有好好出去看看,正好趁着今日天气好,还有不到半月就要过年,出去走走看看,远舟也没来过西北,正好带他看看。”
秦尧抓着秦书一缕头发不松手,扯得秦书头皮发麻,将头发往嘴里送,秦书赶紧拍着秦尧的小手:“放开,扯痛爹爹了你这混小子!”
秦尧咯咯笑,洪飞在一旁看着,十分羡慕,两大两小出门的时候,洪飞依旧没有反应过来。
原来这就是亲人,这就是亲情,温暖若此。
【两章~~两章~~】
☆、第一六零章
打算的好好的两人行变成了四人行,多出的两个还是需要时刻看顾的小孩子,秦书稍微有那么些不大情愿,抱着秦尧抓着他胖胖的小白手不住抱怨,连带着逛街市也没了什么兴致。
颜如玉却不大在意,抱着如心看得津津有味,西北毕竟不同于燕京,街道宽阔,建筑高大,就连没了飞檐斗拱的楼台也显得格外清爽利落,虽然处于战后百废待兴的阶段,街上也依旧十分热闹。
不仅仅是繁华,燕京的繁华总是带着些浮华,很容易令人想起一个词儿来,销金窟或者是温柔乡,带着浮糜的脂粉气,但是西北的繁华却不同,看上去更像是热闹,那种淳朴的,热情的,带着生活气息的热闹,让人觉得很安心。
秦书在前,偶尔遇见个熟识的,说两句家常话,说得也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或者只是短短的一个招呼,然后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颜如玉终于意识到不一样在哪里:在这里,没有三六九等,或者说,即使有,也未必那样明显。
酒楼的老板会将客人剩下干净的饭菜留给街边的乞丐,贫民布衣能自若地和他们的将军打招呼,不用卑躬屈膝,街边的小贩不像燕京那样会察言观色,即使遇上衣衫褴褛的主顾,他们也不会露出丝毫不耐。
平和,安宁而又温厚的一座城,让人时刻感受到被尊重,虚伪和狡诈,世俗与圆滑都不属于这里。
这座城,像秦书,又或者是说,秦书很像这座城。不知是与生俱来的,或者是深受这座城影响,秦书与四方城之间,是如此的和谐。
“嗳,是小将军,这抱着的,是咱的小小将军?”路边摊的老伯大声问,说着过去仔细打量秦尧。
秦书笑着不知道说了什么,身旁围了一圈的人,男女老少都有,七嘴八舌的,一会儿夸秦尧,一会儿夸秦书。秦书隔着人群望过来,眼神搜寻到颜如玉,使了一个颇无奈的眼神,颜如玉遥遥一笑,举着如心的小手冲他挥了挥。
心里也在笑,都二十过半的人了,还是被人叫做小将军。
有细心的人寻着秦书的目光看过去,不期然看到颜如玉抱着如心,年少的姑娘看红了脸,年长的妇人连连称赞,这公子好生俊俏!连带着年迈的大伯都忍不住称了一句,当真是风采折人,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饶是颜如玉也有些不好意思,大街上被一圈人围着品头论足,虽是称赞,但也不免过于热情了。
费了好大的劲儿这才摆脱了热情的乡亲,两个小孩子正是刚刚学会走路,偶尔牵着两人走几步,玩得也算高兴,到了半下午,两人累了,开始昏昏欲睡,正好遇见出来采买的管家,秦书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将秦尧如心往管家手里一放,转身便走。
颜如玉不放心,秦书却不大在意,管家在秦家多少年了,小时候他自己就是被管家看着长大的。“放心,丢不了,终于打发了两个小的,走走走,带你去逛。”
颜如玉失笑:“那可是你亲骨肉,怎的如此……”
说话间秦书牵了颜如玉的手,人来人往的街上,颜如玉像是被烫了一般,赶紧挥开,左右看看无人注意,咳一声斥道:“大街上拉拉扯扯像个什么样子?”
秦书由着他,但笑不语,也不知道从前他那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论调是怎样扯出来的,明明就只是做个风流的样子而已,骨子里却正经固执得很,更难得的是,大家伙儿居然还都被他这个模样给骗过去了。
颜如玉走在前面,秦书跟在后面,四方城的东西和燕京丝毫不一样,燕京都是些精巧的小玩意儿,胭脂水粉什么的,这里却不是,秦书一一指着,小声说给颜如玉听。
这是鹿皮,那一张应该是放了有两年了,不能要;这是狼骨做得骨笛,有人能用它驭狼……
颜如玉从前在书上看过,转脸问秦书:“驭狼,你也会吗?”
难得能在颜如玉面前显摆一下,秦书乐不可支:“你以为人人都会的吗?我不会,不过军中有将士会,哪日有了空让你见识见识,甚至有人可以驾驭整个儿狼群呢。”
“真的?”
“嗯,不过听说要用狼王的骨头,我也没有真正见过,狼王的骨头也不是那么好得的。”
颜如玉十分想看,但是又不想让秦书看轻了去,遂没说,放下心神接着看东西,看了一会儿发现摊上尽是些动物皮毛,或者是各色弯刀匕首,也不知道摊主是个什么模样的人?
颜如玉抬头却吓了一跳。
世界上居然有这么高大的男人!秦书已经算是高大,眼前的人……可以称之为魁梧了,络腮胡掩了半张脸,眉角处还有一道疤,延伸到耳后,配合着冷硬的神色,看上去有些吓人。
秦书抱歉一笑,摊主示意无妨,颜如玉也知道自己失态了,十分抱歉一笑,以貌取人不是他的作风,他可不是与那赵子宴一路货色。
“客人看中什么,尽可知会,无妨。”
秦书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好好的鹿皮会压了两年,这模样,配合着语气,比不苟言笑的洪飞还要令人胆寒几分,能不压着么?
一排狼牙被打磨得光光亮亮穿好孔系了红绳挂在简易小架上,颜如玉挨个看过去,有些喜欢:“这是……”
秦书尽心尽力解释:“这是狼牙,猎户每打来一头狼,就会将狼牙掰下,也有拿出来卖的,买来可以送人……”秦书看了看颜如玉的表情,心思一动,“保佑人长命百岁的。”
摊主表情跟着动了动,颜如玉面无表情:“我怎么……”
“你看中哪一个,不如我送你?”秦书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时机,趁机给摊主使了个眼色,那摊主眼中竟浮现出一丝笑意。
颜如玉作罢了,指着其中一个:“就这个吧。”洁白的狼牙上端以青铜镶嵌起,小小的狼头形状,倒也十分精致。
秦书付了钱,接了那狼牙,细细的红绳在颜如玉手腕上绕了几圈,倒是正好,就是这手腕子还是细了不少,怎么就没有肉呢?秦书想。系好了狼牙,秦书低低开口:“以后无灾无祸,长命百岁。”
走出好远,颜如玉瞧着秦书得意的模样不禁想泼他冷水:“诳着我想必是十分好玩的罢?”
秦书一愣,继而反应过来:“你知道?”
颜如玉挑眉:“你也就是拿这话儿诳一诳赵俭或是宋夏,这种事情若是还能被你诳了,这么多年书我岂不是白读了?”
狼牙在草原是做什么的,颜如玉不仅知道,且知道得十分清楚,书上有写,是草原男子送与女子的定情之物,本是戎人部落的传统,但是近百年来西北也渐渐有了这习俗。
“姑且就诳这一回。”何况你情我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不算是诳,秦书腹谤,不过书读得多,人聪明了就是好,若是颜如玉想诳他,保证一诳一个准儿。
走走逛逛煞是惬意,往日深沉的心思全放下,也没有什么挂在心上,俗话说得好,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茶棚精神矍铄的老者刚说罢一场书,陆陆续续有人出来,秦书非要拉着颜如玉进去听,颜如玉没奈何,秦书掏了块碎银子,熟门熟路坐在茶棚里头不是特别显然的地方,将桌上的干果点心往颜如玉那边推了推:“虽然没有府中精致,但也不错,且垫一垫。”
颜如玉拈了一块糕点,秦书又倒了茶,茶不是什么好茶,糕点也只是平平常常的点心,配在一起,倒是还不错,颜如玉点头,一边垫肚子一边等着开场。
等了一会儿,人陆陆续续坐满了,堂前老人喝茶润喉,眯着眼睛煞是享受,摇头晃脑哼着什么曲儿,几年不见,依旧还是老样子。
秦书低低同颜如玉说话,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如果我没猜错,下一场讲得,你应当十分感兴趣……我从前在这儿听过几场,就这一场说得十分精彩。”
颜如玉也好奇起来,问了一会儿,秦书打定了主意不说,一副高深莫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