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宠儿有些头疼,扶额长叹,怎么一个个都来问同一个问题:“我不知道,一个讨厌的家伙。”
她确实不知道,她不想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讨厌?”诗琪质疑地扫向远处的颀长身影,瞥瞥正一脸嫌弃厌恶表情的汪宠儿,压低声线羞赧道:“不会啊,我觉得他好帅,好有型啊!”
汪宠儿有些难以置信突然加大了嘴边的弧度,诗琪困惑地抓抓头发,自己这话说的很好笑么?她可是在很认真的,她怎么觉得宠儿姐像是在看待怪物一样来看着自己。
诗琪轻眨着眼,微微侧眸,眸底桃花泛滥望着那纤长的身姿:“咦,导演和你那保镖在聊什么?”
汪宠儿顺着诗琪的视线望了过去,徐正轩与导演谈话间,两道目光时不时的落在她的身上。
她好看的眉头一蹙,心头不好的预感席卷而来。他可不认为那个讨厌的家伙会平白无故的请导演过去喝茶,指不定又想出了什么幺儿子。
想到此处,汪宠儿的嘴角有龟裂的迹象,双目之中迸射出两道精光,带着警告的意味朝着徐正轩投射过去,那予以不言而喻。
“你又想干什么?”
005如果你让我离开,我会很乐意()
宽阔而又不失格调的客厅内,坐在布艺沙发上女子愤懑的咆哮声充斥着整个空间,所有人都躲在墙边选择安静地充当一棵棵小树,谁也不敢上前言语一声。
“他简直把我当做犯人一样对待,我说要做头发,他就把理发师请到家里来,他不但给我的经纪人放了假期,还私自帮我把所有的行程推后了两个礼拜。还有小凡,她都不用去上学的吗?你让我怎么给我的老姐交代。”
素雅美丽的小脸上带着愤愤的怒意,纤细柔白的手指胡乱揉搓着秀发。面对记者问出再尖酸刻薄的问题,她都能从容不迫的微笑答之。从来没有一个人让她如此的失控,在这么多人面前咆哮,真是让她有快疯了的节奏。
“你不要生气,你把电话给他,我来跟他说。”
电话那端温润的噪音带着安抚的宠溺,他就是这样,总是在适当的时候给她最恰当的安抚。却也会在忙碌的时候扔下她一个人在个城市里连续几个月。这样既矛盾又节制的他仿佛天生像风一样不被人牵绊。
望着摄像头的汪宠儿杏目圆瞪,精致明艳的小脸有阴沉的趋势,她知道楼上的徐正轩一定在监视器旁,所以她恶狠狠的剜了了他一眼,宣誓着她心中无法遏制的怒气。
“非洲人,电话。”
听着汪宠儿很坏的语气,徐正轩嘴巴抿成一条直线,拿起电话,简单而直接了当的询问:“喂。”
“哈哈,徐先生,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样对rubay。”
淡漠冷厉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惧意,甚至连半分的恭维都没有,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好似在等待着他接下来所说的话。这样的开头让淩锦肖一愣,遂即露出了欣赏的笑意。
难得有人可以这样跟他说话,平日敷衍趋势的人见过了,拍须溜马的话听多了,第一次有个人可以让他淩锦肖另眼相看。
“我只是执行任务而已,为了完全保障汪小姐的生命安全,我只好尽量缩小汪小姐的活动范围。时间不会太久,再过几天就可以出庭作证。”徐正轩优雅的起身走到窗前,倾泻的淡淡阳光在他的身上打下一道剪影,阴影下的眼眸中,有着不谙之色涌动,绯红的唇瓣一抿,“凌先生,保护汪小姐不是一件好差事,如果你要我离开的话,我会非常乐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相信你。”淩锦肖自然知道宠儿的性子,为了她的生命安全,他还是选择相信徐正轩,只是没有想到他直接提出离开,反而让他不好过分的向他提出要求,“不过麻烦你帮我一个忙,迁就她一点。”
“无论是保护shou长抑或者汪小姐,我都是同一种方法。”
徐正轩悠然做回在沙发上,清隽的眉眼之间带着严肃和凌厉,他的工作不是演戏,没有彩排,更没有重复的机会,肃穆的脸上没有丝毫妥协的商量余地。
“听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没有被拒绝的尴尬难堪,淩锦肖墨色的长眉一挑,清澈的黑眸中泛着淡淡的一笑,“麻烦你把电话给rubay。”
“汪小姐,一线。”
徐正轩清俊的脸庞没有过多的表情,淡淡的,却有着毋庸置疑的华贵,望着监视器的女人,在确定她接听起电话的同时,圆润饱满的手指按下了手中的电话。
“怎么样?他走不走?”
“我骂了他,他也知道错了。rubay,你也迁就迁就他,如果你现在把他赶回的话,他就惨了,他的上司一定会责怪他。”
淩锦肖心中悱恻还是选择避重就轻,清润悦耳的声音带着暖暖的温柔,让汪宠儿的怒意减轻了一分,虽然她不喜欢徐正轩,但是如果因为她,而造成他被领导骂,作为心地善良的她,难免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ok,我原谅他。你是不是快回来了?”汪宠儿选择了当“宰相”,不去和他计较。在询问他是否如期归来时,殷殷期待的言语中泛着丝丝的甜蜜,让人不禁心神荡漾。
“恐怕不行,我这边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你又说话不算数。”
轻如薄削的眉睫低垂,黑珍珠般的眼眸中闪烁着光芒,刻意压低的轻声细语中夹杂着撒娇的埋怨,让人听在心里不但没有无理取闹的烦躁,反而让人心中像是被猫儿挠抓一般,痒痒的。
“你不要生气吗,不如这样,我送你一件礼物补偿,你要什么?”
电话那端听出了她的失望,试图用别的方式来缓和,只是没有想到这样的提议,让那张阴郁的小脸更加的清冷,语气骤然变冷。
“你不要每次都拿钱来解决问题,我已经一屋子都是你的礼物了。”
钱,她不缺,她要的,不是物质。她要的,只不过是能在她疲惫时候给她一个避港之处。
也许别的女孩收到礼物会很高兴,可是,她并不希望。因为每次收到礼物,就意味着他言而无信的承若。面对这那满满一屋子的礼物,让她心中的升起一股烦闷,黛眉微微蹙起,低垂的眼睫下,有些不悦。
只是对方根本一丁点没有察觉到她的言外之意,还恍然大悟一副豁然明了的语气道。
“哦,有一样东西我还没有送给你,我送你一栋别墅好了。”
听着电话那端云淡风轻的言语,眸光微微眯起,阴寒的小脸更加冷了一层,声音冷如冰封。
“凌锦肖,我警告你,你不要再拿钱来砸我。”
恼羞成怒的她,用力地将电话扔到了地上。美丽可人的娇颜上,像极了十二月的冰霜。
月亮浅浅如钩,月色如水银般直倾泄下来,整个a市都如笼在淡淡水华之中。一抹倩影在二楼的阳台处小心的抓住攀抓物,整个身子还离地面有半米之遥时,被一双大手抱住。
“啊!”女子惊叫一声,害怕的挣扎开对方的怀抱。
“是我”排骨他半夜起来小便,发现阳台处有动静,他就起来看看,没有想到是汪宠儿正在准备翻台而下,疑问道:“汪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啊?”
“我。”汪宠儿黑色的瞳眸闪过一抹精光,“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出去。”
“不行。”排骨一口拒绝,但是在触及到汪宠儿那殷殷期待的表情时,又不忍她失望,权衡了一下道:“那我陪你去可以吗?”
“好啊!”汪宠儿美眸一亮,在这黑色的夜晚更加显得动人。只要能够出去,就算多一个人也没有关系,反正多一个保护着也不错,只要不是那个讨厌鬼就好了。
驾驶座上的排骨看着像是注射了兴奋剂的汪宠儿,嘴角翘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一瞬即逝。
车子刚想发动,前方的灯光处站着一个人,借着晕红的灯光,车前凝立不语的徐正轩给人第一感觉就是,清华中透着冷峻,冷峻中透着尊贵,尊贵中透着威仪,威仪中又不失卓然优雅。
006以为找个有钱的男人,就可以为所欲为()
这样的徐正轩让人无法移开眼睛,尤其是对女人更加有杀伤力,只是对于汪宠儿来说,她并没有观察那么多,第一反应就是兴奋的小脸立即垮了下来。
“你知不知道,如果因为你的外出在外面出了事情,那么我将是第十局有史以来第一个失职的保镖。”
清冷淡漠的表情带着隐忍的怒意,双目之中迸射处犀利冰冷的寒意,也让自知理亏的汪宠儿身子一颤。
“你这么凶干嘛。”汪宠儿从车子上下来,轻咬唇瓣,一想想自己从未被人如此数落过,脸色一正,“我这么晚出去,是因为要救我的朋友。”
走到车灯前的汪宠儿,一身穿裁剪合宜的酒红色晚礼服,腰际和裙摆处是用金线绣的大朵紫色曼陀罗花,花姿艳艳。
精美绝伦的五官,皮肤白皙。眉如琼黛,美眸如墨,眼若桃花,眸底是一汪清澈的湖泊,波光粼粼,艳红的樱唇微微开启。
“我的朋友失恋想要自杀,我只不过是想要去开导开导她,难道我也错了吗?”
她说的大义冷然,让人不得不觉得徐正轩的冷酷无情。徐正轩欣长的身影站在月光下尤为的萧条淡漠,漆黑的眸子深不可测,淡淡地瞟了她一眼。
“你穿这身衣服去救人?”徐正轩缓缓踱步走近一些,遮住眸底的暗沉之色,冷意外溢,“我看你分明是去参加朋友的生日party。房间里所有的电话我都监听过,所以你不用骗我。”
“你给我搞清楚,在a市是有人权的社会,你尊重下人家的*行不行。”汪宠儿儿顿时怒意上窜像炸了毛的鸡睁大一双美眸,淡色的妆容上蕴含着如寒冬腊月的怒意,伸出如月白的纤细手指,站在面前一步之遥的男人,嗔道,“从小到大,没有人敢干涉我的自由,包括我的男朋友在内。”
言外之意:你也不行。
“那就可以不顾其他人,自己想怎么样就这么样吗?”徐正轩不疾不徐地一步步走近站立在比自己矮一头的女人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汪宠儿,不顾她脸色有些青白,冷沉的嗓音里有些许的不耐烦,清冷道:“汪小姐,不要以为找个有钱的男朋友,就可以随意乱为,让别人来迁就你。”
如果不是因为凌锦肖祖孙三代对hx做出过巨大贡献,上级也不会将应允凌锦肖的请求,让他来保护汪宠儿。
徐正轩说完,转身离去,他不想和这么一个白目的女人浪费口舌,对于他来说,对于任性顽固的人,他从来不多费口舌,那是一种“资源浪费”。
“你站住。”汪宠儿睁大眼睛看着徐正轩,美眸全是不敢置信,她竟然被他说的如此不堪,美艳绝伦的小脸再次沉了几分,看着眼前这个俊挺冷漠的男人竟有了难言的愤怒和怨意。一双美目涌上簌簌火花,似乎在下一秒就喷出火来。
“我警告你,我男朋友他有钱是他的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是我,我是汪宠儿。”
“难道不是吗?”徐正轩无视汪宠儿的怒意,清华的容颜在月色下风姿卓然,眸光清凉,“如果汪宠儿不是有钱人的女人,会有这么多人保护你。”
“什么?你说什么?”汪宠儿茫然的眸色一片慌乱,苍白的唇瓣哆嗦着,喃喃道。
“这是事实。”
单薄的身子重重一颤,无情的话语将她推入了无底的深渊。在徐正轩看来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如果汪宠儿只是一个平凡的老百姓,恐怕早就会像其他两个证人一样横尸街头了。她现在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依靠着凌锦肖才会风光无限,金光灿灿。
“汪小姐这么漂亮,就算找个有钱的男朋友也没有错啊,如果找个穷光蛋,只怕还要靠。。。。。。”
“你给我走开。”
排骨看着一脸茫然无措的汪宠儿让人好不怜惜,上前一步想要安慰下她,却被她奋力地推了一下,后退了几步。
“我警告你,不准再说我长得漂亮,长得漂亮又不是我自己选的。”
她失去理智的低吼,布满湿雾的睫毛不住地轻颤,小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第一次,汪宠儿为她被人羡慕的美丽而感到无力。被汪宠儿低吼的排骨无趣地伸手揉揉鼻子,感觉那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却又不舍得也不忍去怪罪眼前这个像个被世界遗弃的孩子,无助地哽咽哭泣的女人。
“他有钱又不是我的错。”汪宠儿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最后化成两行清泪,落下,倔强的用手胡乱擦拭颊边的泪痕,“我喜欢他,又不是因为他有钱。”
只是那不断剧烈起伏的胸膛,还有发颤的身体,泄露了她的心情。
“我只是喜欢上了一个有钱的男人,又不是我的错。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这样看我,难道找个有钱的男朋友就有罪吗?”汪宠儿呜咽地低声抽泣起来,酸疼的眼眶内溢出一连串的泪珠,“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
“汪小姐,我相信你。”排骨有些怜香惜玉道。
“我不要你相信。”
“呜呜……”趴在车上嘶哑的哭声,带着时而的哽咽。
徐正轩神色依旧,看不出任何的变化,唯有深沉如海的眸底,映着那张哀戚虚弱只有无尽的悲伤的小脸,一缕缕的幽光不时地闪烁着,逐渐形成一轮轮的漩涡。
挑了挑冷眉,他眸光一直一眨不眨的没有离开汪宠儿的脸,他从那双布满红丝的眼中没有看出一丝一毫的伪装。
她说,我找个有钱的男朋友有罪吗,就这样,流着泪,质问着他们,像个被世界遗弃的孩子。
撇去心中那莫名的烦躁,干净月白的大手递过去一张纸帕,安慰的话他不会说,只是敲了敲车顶,示意那还在哭泣的女人接过纸帕。
听着敲打车顶的响声,汪宠儿一双泪眼迷离像是哭肿了的核桃,接过纸帕哭得更凶了,小跑似的像楼上跑去,边跑边哽咽。
她可不会大方到去向惹怒她的罪魁祸首去说谢谢,别以为一张纸帕就指望她能够原谅他今日的所作所为,今日的仇,她记下了。
就这样,她像犯人一样被关在家里好几天,终于开庭的日子到了。想着不用再和那个讨厌的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不用在一个空间呼吸,汪宠儿觉得身心都变得轻松愉悦。
徐正轩如刀斧棱角分明的五官瑰姿艳逸,漆黑而干净的眸子里映着那张精致的面孔,极有男人风度的伸出右手。
“汪小姐,今天等会送你去法院后,我就直接坐火车回去了。这几天谢谢你的合作,希望有机会再见。”
她可是个容易记仇的人,汪宠儿强压着心中的不适与之礼貌的握手,好不容易挤出一个敷衍的笑容。
“我想没有什么机会了。”
好不容易才把他送走,她可不想再见到他,估计这辈子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了。
“先走吧,不要再聊了,再聊就来不及了。”胖子在旁边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催促着。
拉开门,排骨已经站在门口了,看着穿戴整齐准备出发的三人,脸色有些凝重,开口道:“李建国刚刚入院,他向法庭申请将这件case延迟一个月开庭。”
“天啊!”
汪宠儿扶住墙壁长叹,瞬间像是霜打过了的茄子立刻蔫了下来。
007危险临近,他临危不乱()
“我快要死了,james。”
客厅内的两个人各执一词,各自拿起电话拨通了号码。汪宠儿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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