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轩只是淡淡看了徐志海一眼:“我的事还用不着你操心。”
“孽子。”徐志海轻叱了一句,凤目厌恶的看着汪宠儿“你真是被这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迷了心窍了。”
“以父亲的修养,还是注意言行为好,免得让你丢尽颜面。”徐正轩淡淡的声音凉薄清寒:“她,是我最爱的女人,你无权干涉。”
“果然是我的好儿子,你倒是长本事了,懂得教训我了。”徐志海面色阴沉。
徐正轩面色不变:“我自然是你的好儿子。”
“好,好,好一个我的儿子。”徐志海凤眸幽深,“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她娶进徐家大门。”
“一定不负父亲期望。”徐正轩淡淡开口。
夏绯嫉妒的都要发狂了!一双美眸就如毒蛇一般的盯着汪宠儿,尤其是看到徐正轩为了她顶撞徐志海,心中的妒意再次攀升。
本来她才是最有资格站在徐正轩身边的人,理所应当成为他的妻子,汪宠儿不过是一个不登大雅之堂的戏子。如今她凭什么享受阿轩的爱护。
心中意不平,夏绯的手死死攥紧,指甲嵌在手心很疼。这份疼让她更加讨厌汪宠儿,很讨厌,恨不得希望汪宠儿永远的在她的面前消失。
“阿轩,徐叔叔也为你好,怕你被骗,娱乐圈的女人为了钱,身体可以随意出卖,有些不知廉耻的,连一辈子都愿意搭进去,梦想着嫁入豪门。”
“我倒是不知道我哪里不知廉耻了,还请夏小姐明示。”汪宠儿扬眉,不寒而栗,“钱,我有的是,我本来就是豪门,又何必梦想着嫁入豪门。”
“我是担心汪小姐在这一行里待久了,难免会被冠盖上这样的名声。”夏绯眨眨眼眸,颇为无辜,“我并非有意说汪小姐你的。”
“是说她又怎么样,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戏子,妄想一步登高,嫁入豪门,简直是痴心妄想。”徐志海阴沉的脸犹如腊月寒冰,狠狠地剜了汪宠儿一眼。
一步登高,嫁入豪门,汪宠儿冷冷勾唇,忽然笑了,瞥了夏绯一眼,迎着徐志海嫌恶的目光,淡淡的道:“真是可惜,我这不入流的戏子,你儿子偏偏喜欢。”
闻言,徐志海大怒,刚要开口。
徐正轩忽然开口,冷冷的看了一眼徐志海:“如果想徐氏安然无恙,父亲最好适可而止。”
“你…”徐志海脸色一片铁青,“真是我的好儿子,懂得威胁我了。”
徐志海冷冷看了汪宠儿了一眼,如刀光剑影般仿佛要将她削与无形。
“小绯,我们走。”话落,徐志海衣角掀起一片寒气,转身走了。
夏绯咬着唇瓣,愤恨地瞪了汪宠儿一眼,她没有想到,阿轩竟然为了这个女人一点也不卖徐叔叔面子,美眸流转殷殷的目光看了徐正轩一眼,被他身上的气息冻的一哆嗦,心下颤了两颤,脚下也跟着走了出去。
“你父亲……”汪宠儿抿了一下唇角,轻声开口。她不想阿轩因为她的关系导致父子关系更加僵硬,只是,看现在的情形,貌似很糟糕。
“不用理会他。”徐正轩摇头,声音带着一分冷意。紧紧抓着她的小手,沉声开口:“宠儿,你不用操心过去那些陈年旧事,恩恩怨怨,也不用低声下气的去求他,你爱的是我,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是的,她爱的只是徐正轩这个人,无论他的背后有什么,金钱,地位,对于她来说,她要的只是徐正轩这个人而已。
“一切有我就好!”徐正轩又低低的道。这一句,无比温柔。
“嗯!”汪宠儿满足的轻叹了一声,点头。
汪宠儿似乎有些明白了,他想将她隔离在一切风雨之外,一个人肩挑起两个人的重担。这是属于他给她的爱情和将来。她接受,并且为这份情感动。
女人,不一定非要同男人一样站在高处,也并不一定要比肩,或者谁强过谁。其实这么些年冰刀霜剑,枪林弹雨,她早已经厌倦。她想过的,就是有一处臂弯,为她遮风挡雨。
而眼前这个人明白他的内心深处,所以,才将所有的都给她挡在外面。从相识到如今,她不知道的地方,这个人为她做的,也许远远不止她看到的这些。
“我感觉自己好像寄生虫?”汪宠儿看着徐正轩。
“寄生虫?”徐正轩细挑眉梢。
“就是阿,你什么事情都帮我解决好,处理好,我什么事情都不用操心,只要安心做个无所事事的寄生虫就好了。”汪宠儿解释道。
徐正轩眼睛顿时一亮,刹那灿若星辰,眸光温柔似水:“不错,寄生虫就是你!”
“讨厌……”汪宠儿坐在床边趴在他的怀里娇嗔了一句,纠正道,“我不是寄生虫,我只是有寄生虫的潜质而已。”
徐正轩轻轻笑了起来。两个人低低的笑声极为悦耳,缠绕在一起。使得这季节的花儿似乎也因了这悦耳的笑声开的更艳了。
午后的阳光,温暖地映照在窗帘的地板上,白洁的病床上,一对相拥的男女,自然地依靠在床头,女子低眉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中的剧本,男子垂头淡笑,清隽的眉宇间,是对女子百般宠爱的柔情。
“一直都演得这么出色吗?”
汪宠儿翻动剧本的手指一顿,目光还是在字里行间游走,认真地咀嚼着每一个文字包含的情感,小脸上的表情也随着不同的描写而有显微的变化。
“演的多了,自然掌握窍门,熟能生巧嘛!”
当看完一整页的台词,汪宠儿才抬头,望着徐正轩淡然的神情,并没有因为他的夸奖而得意,只是浅浅一笑,就要翻页,却被徐正轩倏然抓住小手。
“乖,做好,我帮你对剧本。”
汪宠儿一扬红唇:“好阿!”
“这是一场新星选秀的节目,到时我和你是在钢琴边,你从后面搂着我,手指覆在我的手指上……徐正轩,你摸哪里呢?”
汪宠儿羞恼地拍掉胸前突然多出的大手,忍着红晕爬上脸颊,气急败坏地往后挪了位置,警惕地提防着一脸无害笑容的某男,而后者却抱歉地瞅着憋红了脸的汪宠儿,道:“不好意思,刚走神了,重新来吧。”
只是越往下看剧本,气氛越不对,某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在那里,鼻子哼哼:“竟然还有吻戏。”
汪宠儿看着某人气闷闷的样子,低低说了句:“这都是借位的,根本就没有亲到。”
“那也不行,以后有牵手,吻戏,床戏的剧本都不许接。”徐正轩再次鼻子哼哼道,心情不爽,想想他还没有和宠儿翻云覆雨过呢,竟然被剧本抢先了,想想都晦气。
想想他的醋意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汪宠儿头大地扶额,对他很无语,牵手,吻戏,床戏,都不能演,那她估计只能演动画片了。
“好拉,好啦,以后这种戏份我都用替身演员,可以了吧!”明明是个大人了,怎么脾气还跟小孩子一样。
“那宠儿的意思是之前都是亲力亲为?”徐正轩微挑了下眉梢,心底冒起了酸泡。
45这就是你说的有意思的事?()
“那些是演戏,都不是真的。”汪宠儿感受到他身上传来丝丝的怨气和酸意,挑了挑眉梢。
徐正轩撇撇嘴,低低一哼,不作搭理。
看着他头顶冒酸泡的样子,真幼稚,然而也可爱。
“真生气了?”汪宠儿瞄着他的神色不对,放柔了声音,轻声询问。
“那些基本上都没有亲到,尺度很小的,顶多就是拉拉小手……”说到这里,徐正轩身周围的气息降得更低了,无数的小黑人绕着他飞舞,无数的怨念。
“阿轩,最多我答应你,以后有关吻戏,床戏,这种剧本都不接了不就行了。”汪宠儿凑向前,想要扯开他的手,谁知他身子一侧,背向了她。
汪宠儿咬了下唇瓣,忽然间有些不知所措了,不就是一电视剧吗,又不是真的,他何至于这么生气吗?头一回见着他生闷气,她有些懵了,不知该如何劝解。
“阿轩,别生气了!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不接吻戏,还不行吗?”扯了扯他的衣裳。
他鼻中哼哼了声,不作搭理。
“阿轩——”晃他手臂。
不搭理。
“轩——”小手抚上他的胸膛。
他低低地闷哼了声,还是不搭理。
“小轩轩——”汪宠儿白皙柔软无辜的小手一寸一寸地向下,指尖极为调皮地在小轩轩上弹奏了几下,快速撤离。
“嗯……小坏蛋!”徐正轩终于没法再装下去了,大手一揽,将她搂在了胸前,大手狠狠地掐了一把她性感圆润的翘一臀,以示报复,哼了哼,吃味道:“以后只准和我做,拍戏也不可以。”
原来他是气恼自己还没有和自己做那档子事?不知道是谁整天一本正经的不要她,现在又一副谷欠不满的样子。
什么叫以后只准和他做,汪宠儿面颊一烫,红透了,嗔了他一眼:“流氓,谁要和你做。”
徐正轩看着她娇羞的模样,他墨玉般黑亮的眼眸眨了眨,绯红色的唇斜扬:“我只是再探讨我们房事的问题,怎么能够称得上流氓。”
汪宠儿白了他一眼:“你还能再流氓一点吗?”身为一个军人,竟然时刻把房事这种事情挂在嘴边。
“流氓意识,是当今时代不可缺少的。”
翻了翻白眼,汪宠儿无语问苍天,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身为军人,你要有点军人的样子,唔…你干…吗。”
徐正轩伸手将她推出怀,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吻住她的唇,一记长吻,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他才稍稍放开,双手很不规矩地在她软软的两处摩挲,他邪气地睨她。
“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军人从来都是速战速决。”
看着眼波流转,嘴角挂了一丝邪气,整个人一瞬间染上魅骨的风情,清冷妖娆,似黑色的曼陀罗,妖艳绝美。
汪宠儿嘴角抽了抽,速战速决这词也可以用在这上面?
“你正经点。”汪宠儿拍掉在她胸前作怪的大手,这里好歹是医院,而且青天白日的,万一来个人,让她老脸往哪里放?
徐正轩微微有些失望,微撅着丰润的双唇,无比哀怨的眼神看着她:“还有什么事情比这再正经的吗?”
这。。。。任何一件事都比这件事正经好不好,汪宠儿翻了白眼,不得不佩服他颠倒是非的本事。
“而且今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最适合抒发情感,做些有意义的事。”他大言不惭地朝她暧昧地眨眨眼,然后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床上,用他炽热的躯体密密地贴住她。
“这就是你说的有意义的事?”汪宠儿白了他一眼。
徐正轩下巴扣在汪宠儿的颈窝,笑得像只狐狸:“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我可以做。”
汪宠儿额头落下三根黑线:“你可以看看书,也可以活动活动筋骨。”
“看书这种事得看心情,活动筋骨,还有什么运动比床上运动更能美好的。”徐正轩一派义正严词。
汪宠儿继续落黑线:“那去晒晒太阳。”
徐正轩眉梢一挑:“日头太毒,闷热又无聊。”
汪宠儿开始滴汗:“那我们聊聊天。”
“聊天,太浪费时间,又没有意思。”徐正轩绯红唇瓣一勾,大手是无忌惮的占领浑圆的山峰。
汪宠儿浑身一颤,额头处,黑线和汗滴挥如雨下:“这就是你说的有意思的事?”
“那当然了,我的任务,就是让宠儿保持心情愉悦,可以尽心尽力的照顾我。”
萧逸正在门缝里,往里头偷窥,听到屋内两人的对话,他忍不住偷偷笑出声。
老大,您老人家太无耻了。
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了,小心长针眼阿!
察觉到房门外有人,汪宠儿赶紧推开身上的重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站起身来,整理了下衣服,呜呜,全被人听去了,丢死人了。
萧逸正听的起劲,忽然房间内,传出来老大轻飘飘却可怕得要命的声音:“萧逸你最近很清闲阿,我看是不是需要给你增加点小小的任务。”
小小的任务?
每次老大说小小的任务的时候,那必定就是超级难度的任务!
不要吧?
萧逸心底暗暗叫苦,他又不是故意偷听的,谁让他正好来送饭,赶得那么巧呢,早不送,晚不送,正好赶上这个时候送。
这双臭脚,怎么就偏偏这个时候停在这了。
“老大,你误会了!刚才有只苍蝇正巧落在我鼻子上了,打了个喷嚏!”萧逸推门而入,打着马虎眼,希望能够逃过一劫。
谁想他话落换来老大更阴恻恻的声音:“你好像真的很想去执行一些小小的任务…”
萧逸这才醒悟过来,他刚刚的话,岂不是把老大比作嗡嗡作响的苍蝇了吗?难怪老大的声音忽然又变冷了,该死的,自己怎么就这么笨呢。
“大嫂…”萧逸再也不敢编造理由了,生怕自己会被惩罚的更重,只好出大嫂这张同情牌了。
汪宠儿看着他,又撇了一眼床上惺惺作态的臭男人,如果不是他,她能出这么大的丑吗。
“别理他,他今天抽风。”
“谢谢大嫂,大嫂真是最温柔,最善良的人。”
汪宠儿听着萧逸略略不绝的赞美,真是一阵嘚瑟阿,做人家大嫂就是好阿,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拿来出气,就像现在的某人,心情好的时候,就牵出来遛遛,真的很实用阿!
倘若萧逸知道她心里如此评价他,他一定会郁闷得想要撞豆腐。
锦绣花园
日色西移,天边的晚霞如一片博大的轻纱,遮掩了整个西方天幕,霞光透过浣纱的窗子射进房间,照在两人的身上,没有甜蜜,没有温馨,却是有着另一种的宁静。
“还是家里好阿!”汪宠儿靠在徐正轩的怀里,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气,觉得空气都是那么好闻,眉眼弯弯,心中被一种幸福感觉。
徐正轩低头深嗅着她发间的清香,浓浓的墨色在他深邃的眼底散开,像是一幅山水画在里面逐渐渲染,他唇边的那一抹笑浅浅地弯起,似漫山的迎春花悄然绽放。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在医院的这些日子,她除去了明星的光环,为他做着最为平凡女人做的事。徐正轩紧紧的拥着他,似乎想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就一张嘴阿,枉费我辛苦这么久。”汪宠儿口吐幽兰,笑如悠昙,故作嗔怨,晕黄的光线照在她明媚的脸上,有着恬静的素雅美丽。
徐正轩长眉挑出一抹华丽的弧度,他带着揶揄的浅笑:“我人都是你的,宠儿还想要什么?”
“没情调的家伙。”汪宠儿深埋在他怀中,轻啐埋怨着,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了,都没有正经约过会,他都没送她一件礼物,真是个死脑筋。
她的娇嗔入耳,让徐正轩心驰神往,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里,时时刻刻疼惜怜爱。
忽然,他的手伸进了兜里,从里面掏出了一物,手掌摊开,手心处赫然是一枚花朵造型的钻戒,做工精细,钻石雕刻成花瓣层叠舒展,盛放的美态令人叹为观止。。“送给你的!”
“这是……”汪宠儿欣喜地接过,左右细瞧,只觉得爱不释手,有些怀疑的确认着,“送给我?”
“嗯!”徐正轩点点头,轻拥着她,看着她笑靥如花,心中也跟着欢喜。
汪宠儿莞尔一笑,又将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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