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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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室心计-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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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述宣很冷淡的回道:“去吧。”

    妙荔出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现在有些不知道如何跟他相处。只觉得心中憋闷的慌,明明已经找到了最合适的相处方法,被他这么一弄又回到了一开始的时候,甚至不如一开始。

    不知道他心中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以后的日子或许也不太好过。

    几步路的功夫,就到了李幼芙的院子。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伤心欲绝的哭声。

    昨夜的事情不是她愿意的,但确实是因为她才伤到了李幼芙,心中的愧疚都是真的。

    到了李幼芙面前,妙荔跪下,“奴婢前来请罪,还请侧妃责罚。”

    李幼芙含着眼泪看了她一眼,别过脸换了一个方向,“我不想理你,你走。”

    “奴婢当时是不得已而为之,奴婢对王爷绝对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李幼芙转过来,眼睛红红的对她喊:“你胡说八道,嬷嬷说只有夫妻才能睡到一张床上,只有喜欢的人才能结为夫妻,你怎么可能对王爷没有非分之想?”

    妙荔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告诉她这残酷的事实。不是夫妻也可以睡在一起,夫妻也未必是互相喜欢的人。不然就不会有小妾,风尘女子这样的存在,也不会有什么红杏出墙之类的词语。

    妙荔半天才憋出一句,“侧妃,不是这样的。奴婢真的是身不由己,奴婢有自己的苦衷,侧妃总有一天会了解的。”

    等她长大了,就会知道男人可能会有很多女人,而女人未必守着一个男人过一生一世。

    李幼芙哭着抱怨,“你有什么苦衷?你是不是看我小好欺负?我是真心把你当姐姐看的。我进了王府之后,她们都不喜欢和我玩,只有你会带着我玩,我也喜欢和你玩,没想到你居然这样。”

    面对这样的抱怨,妙荔也没有办法,昨晚的事情又不能说出去,她只能再一次强调,“昨晚不是奴婢主动的。”

    李幼芙自己抹了一下眼泪,带着淡淡的惊讶问:“你是说是王爷去找你的?是王爷喜欢你?”

    勉强算是吧,妙荔也不相信周述宣喜欢她,可是周述宣当时的坚决让她不得不多想。

    妙荔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你喜欢王爷吗?”

    妙荔顿了一下,她和周述宣之间说不出喜欢两个字。她们是主仆,合作或是依靠,反正不论怎么说,她们都是利益相关的,谈不上任何感情。

    “奴婢不敢高攀王爷。”

    李幼芙扶她站来,脸上还挂着泪问:“什么是高攀不起?”

    “就是奴婢是奴婢,而王爷是高贵的王爷。昨日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小意外,王爷还是侧妃的夫君,和奴婢没有半分关系。”

    “怎么可能没有关系?”李幼芙很惊讶的喊了一声,“听嬷嬷说一个被窝里睡觉肚子会长出小孩子的。对了,姐姐,你和王爷的的孩子该叫我什么?”

    妙荔心中咯噔一下子,如果不是李幼芙提醒,她还真的忘了孩子这回事了。

    她不能有周述宣的孩子。

    “奴婢不会和王爷有孩子的。”

    李幼芙已经忘了自己刚才还在生气的事情,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为什么不会?我可喜欢小孩子了。我没有弟弟妹妹,姐姐快生一个给我玩吧。”

    妙荔都快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于是嘴欠的问了一句,“侧妃不怪奴婢了?”

    李幼芙睁大了眼睛看了她半天,想起了伤心事,哇的一声又哭出来了。

第70章 避子药() 
妙荔恨不得抽一下自己的嘴,她真的是想不开。明明都已经好了,她偏偏还要再提。

    妙荔也没有怎么哄过孩子,用拙劣的语气哄着,“侧妃不要哭了,奴婢知道错了。”

    李幼芙哭得好不可怜,捂着脸不停的说:“你坏蛋,你抢了我……我的夫君,我不想理你。我一点都不想理你了。”

    妙荔头痛的不行,她也是没事找事,又接着哄,“侧妃真的不要哭了,奴婢也不想的,当时实在没有办法。”

    妙荔看着哄不好,站起来帮她擦了眼泪。李幼芙趁机伸手扯住她的袖子,不依不饶的说:“你抢了我的夫君,你要赔给我一个。”

    “好,只要侧妃不哭了,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赔。”说话说了半截就拐弯。

    别的什么物件都好说,这夫君要怎么赔?

    “我也不知道。”李幼芙吸了一下鼻子,抓着她然后把她往屋子里拉,从桌上拿了纸笔。摊在桌上说:“你先写下来,等我以后想到怎么赔了再和你兑现。”

    妙荔哭笑不得,写就写吧,只当哄小孩子玩了。妙荔拿起笔偏头问:“怎么写?”

    “就是说孟妙荔欠李幼芙一个夫君,以后一定要还的,不还就是小狗。”

    妙荔提着笔无法下手,这个欠条写的太不正经了。而且以后周述宣如果知道了还了得?

    “姐姐你为什么不写?你是不是想赖账?你要是赖账我就要哭了。”说完,李幼芙嘴一瘪,作势就要哭。

    “好好好,奴婢马上就写。”妙荔抬手,顷刻间,一张荒诞的欠条就写好了。

    “等等,万一你一直欠账不还怎么办?再家一句,如果五年后不还,那就还两个,之后一年多一个。”

    妙荔捂脸,她更加写不下去,太不像话了。

    李幼芙见她停下了,瘪着嘴又要哭,“你怎么又不写了?我要哭了啊!”

    “奴婢马上就写。”

    很快就把后面的一句就添了上去,李幼芙心满意足的看着这欠条,吹干了墨,又拿了根针出来,在自己的手指头上一扎,然后在纸上一按留下了个血印,之后又把针交给了妙荔。妙荔学着她也在纸上留一个血印了。

    李幼芙看了看欠条,又看了看她,把她往外面一推说:“好了,我现在还是难受,你先走吧,等我不难受了再来找你玩。”

    荒唐是真的荒唐,可好歹也哄好了李幼芙,如此就好了。妙荔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乎李幼芙的想法。大概是一直都在勾心斗角之中,好不容易遇见这么一个真诚的所以不舍得伤害吧。

    已经被人下了逐客令,妙荔也只好往外走。不过没有回去,而是继续往外院走。

    直直的朝着松露院去,王府里所有的郎中都住在松露院里。

    周述宣喝得药都是妙荔负责的,妙荔时常和这些郎中打交道,里面的人也都认得她。

    多有人和她打招呼。“妙荔姑娘来了。”

    妙荔笑着点了点头,一路走到正堂,找到了里面据说是医术最好的。

    张郎中看见她进来,站起来问:“妙荔姑娘。王爷身体有何不适吗?”

    妙荔摇了摇头说:“王爷没事,是我想找先生求药。”

    “哦。”张郎中又坐下了,“姑娘有什么不适的?”

    妙荔看了一下,屋里还有别人,于是压低了声音说:“我没有什么不适,我想求一副避子药。”

    “哦。避子……”张郎中惊诧的抬头看她,“避子药?!姑娘要这个药,王爷知道吗?”

    他们虽是外来的大夫,可是府中的情况还是知道的。府里没有孩子,府里的女人偷偷的要避子药很有问题的。不想给家主生孩子是小,在外面乱搞是大。

    妙荔无比坦荡的说:“王爷不知道,不过你一定要王爷知道,我也可以去和王爷说,让王爷亲自来通知你。”

    她不相信周述宣不准,还想让她生孩子,真真是欺人太甚。

    张郎中被她信心十足的模样唬到了,又埋下头说:“不用了,小人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这要小人可以给姑娘,只有一条,若出了事情,和小人没有关系。”

    “这个自然,当然也出不了什么事情。”

    “那再好不过,姑娘把手伸出来吧,我拿一拿脉再开药。”

    妙荔取了丝巾搭在手上,把手递到他面前。

    张郎中一搭上脉一张脸都快皱成一团了,就这个身子还要什么避子药,要易子药还差不多。

    张郎中抬眼了一眼妙荔,年轻貌美,还是尽早调理的好。于是二话没说,刷刷点点写下一副调理身子有助怀孕的药方。

    “那小人先去抓药了。”

    妙荔点头应允。

    张郎中去抓药了,妙荔闲着无事四下看看了,发现架子上的一个小罐子上正写着毒药。

    在王府中配这个毒药是何居心?

    妙荔拿起小罐子,屋里的人问:“这是什么?”

    屋里还剩个刘郎中,看了一眼回到,“那是张郎中配的毒偷油婆的药。“

    敢情是这么个毒药。

    她屋里正好有些烦人的小虫子,此时张郎中也回来了,妙荔拿着毒药问:“我屋里有些小虫子,这个药有用吗?”

    张郎中淡淡的扫了一眼,很随意的说:“应该有用,姑娘想要拿去使吧,不过味道有些不好问。姑娘到时候得告诉我效果怎么样。”

    “这个自然。”

    张郎中理好药包递给她,“这是姑娘要的药,已经配好了。”

    两人说话的时候,谁也没有察觉到,刘太医偷偷的往方子上看了一眼。

    周述宣院中,贺远正在回话。

    “姑娘先去了李侧妃那里坐了一会儿,把李侧妃哄好了又去了松露院,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

    “好了,你出去吧。”

    周述宣明知道妙荔不可能想给他生孩子,可真知道她去要了避子药时心中还是难受。

    靠在桌上幻想他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软软的,小小的,会叫他爹爹,如果是个女儿就更好了。

    可惜想得再美好也都是泡影,他们根本不可能有孩子。

    周述宣往外面坐了一些,看着门外,妙荔如果回来他第一时间就能看见。

    等了没多久,妙荔就回来了,手里果然拎着个小药包。

    周述宣心中像堵着什么一样难受,对外面喊了一声,“进来。”

    妙荔听见声音转过去,看周述宣正望着她,应该就是在喊她。妙荔把药包往后藏了一些,迈步进屋。

    周述宣目光落在别处,问:“干什么去了?”

    妙荔面不改色的说:“奴婢刚刚回来。”

    周述宣瞄了一眼她身后,明知故问:“从哪里回来?”

    这么问就是知道她去哪里了,妙荔也不再藏着掖着,把药拍在桌上,“奴婢刚从松露院中讨了一副避子药回来。”

    周述宣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好半天才忍下去,告诉自己现在不能和她发脾气。

    “你要那药干什么?”

    妙荔哼了一声说:“王爷不必装不省,奴婢要这药干什么,王爷心中明镜儿似的。”

    周述宣此时恨极了她的胆大与坦诚,握着拳头半天才松开说:“你就这么讨厌本王?”

    妙荔没有多考虑,直接就说:“奴婢和王爷何时谈过喜欢与讨厌?昨夜的事情奴婢不想再提,只有一句话想问王爷,王爷之前和奴婢做的约定还算数吗?”

    不算数三个字已经到了嘴边,周述宣又咽了下去。若此时说不算数,她肯定会想尽办法现在就走,还是安安分分的留下好。

    周述宣扶着额头,艰难的点了点头说:“算数。”

    她此时勉强算是大仇得报了,可她父亲一样是罪臣,为了她父亲的名声,她还是有可能会安心留下的。

    妙荔猛的拿回桌上的药,语气强烈的说:“既然算数,那奴婢吃什么药就和王爷无关。”

    动作过大,放在袖中的小药瓶掉了出来。在桌子上打了个滚,直直的到了周述宣面前。

    周述宣看着红纸上面写的黑字,脑袋嗡了一下。

    她居然想死?

    周述宣拿起药瓶,打开塞子,一股浓烈的药味冲进鼻子。

    周述宣五脏六腑腾出一阵一阵的怒气,与他睡了一晚上,她居然有求死的心。抽屉里还放着他以前抽人鞭子,他只想抽死她得了。

    今时已经不同往日,周述宣心中恨的牙根痒,脸上也得装出若无其实的模样,问:“这又是什么?”

    换做别的时候,妙荔会解释,可她现在真生气,这里也没有别人,妙荔不想给他多少面子,不留情面的说:“王爷不会自己看吗?”

    周述宣一拍桌子,大吼一声,“你不要越惯还越来了,对本王是什么态度,你别忘了的性命握在本王手中的。”

    妙荔仰头,豪气冲天的说:“民不畏死,奈何以死俱之?”

    周述宣被她气得脑仁疼,怪不得长公主喜欢她。两个人从本性来说是一样的,只是她平日里隐藏的比较深而已。

    周述宣紧紧的握着小瓶子,咬牙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第71章 春猎起程() 
妙荔看着他,无奈的笑了一下,“奴婢这么久从没有想过向王爷要什么。奴婢唯一想要的,还被王爷昨天毁了。”

    她不想再待在周述宣身边,那样她就不用被人说是风尘出身了。

    还有孟家的事情,确实可以把周述宣摘开。可有些东西始终无法改变,只是妙荔一直没有想而已。周述宣是太子的弟弟,是皇上的儿子,和害她家破人亡的那些人有莫大的关系。

    妙荔伸手,擦掉了不受控制流出来的眼泪,“奴婢顶撞王爷了,请王爷降罪。”

    周述宣心中没有比她好受到哪里去,疯了简直是,他什么时候也陷在儿女情长之中了。

    心中明明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最后,周述宣面无表情的说:“出去。”

    妙荔上前一步,把手伸到他面前,掌心向上,“麻烦王爷把奴婢的药还给奴婢。”

    周述宣看了一眼手中的小瓶子,想都没有想就直接放到了手边的抽屉里。

    “你想都不要想。”

    活着和他发脾气都可以,想死,门都没有。

    妙荔也不想和他多说话,不过是个去虫子的药,不给就不给,转身拔腿就走。

    周述宣望着她的背影,突然生出一股无力感。真是奇了怪了,难道搞定一个女人比搞定国家大事还要困难?他不相信!

    徐氏院中。

    刘郎中正垂着头回话,“小人看的清清楚楚的,张郎中确实给她开了一副易子药。”

    徐氏听了刘郎中的话整个人都傻了。昨天周述宣毅然而然的从这里走出去,没有听见半夜传谁过去,原来是去找院子里的那一个了。

    那一个还是心大的,不行,绝对不能让妙荔怀上孩子。现在周述宣就独宠她一个人,让她怀上了孩子还了得。岂不是一步登天,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徐氏在在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除去妙荔,她虽然是个庶女,家世也比妙荔强了几万倍,怎么能让妙荔踩在她头上。

    书房里,周述宣怎么都找不到一个舒心的方式,手里握着书却一个字都看不到眼睛里,只想发脾气。

    魏海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他能看得出来,他们家王爷现在很烦躁。这股子莫名其妙的烦躁,还是因为一个女人起的。那个女人应该在这里伺候,现在却不知踪影。

    周述宣啪的一声把书砸在桌子上,拿起笔想写字,动作太大,弄了自己一手墨。搁下笔想去擦墨,又不小心把砚台打翻了,洒了一桌的黑墨汁。

    魏海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他们家王爷今天委实不太正常,难道说昨晚的火气没有消下去?

    周述宣自己糊弄了一下,抬头对着魏海大吼,“你在那里傻站着干什么?”

    魏海赶紧过去收拾,一边收拾一边问:“王爷,要不要去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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