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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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室心计-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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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述宣今日不知是高兴还是怎么,多喝了不止一杯,虽然还没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但是人也有些迷糊了,现在正半躺在床上。

    封昭仪在一边守着他,担心他会难受什么的。高福正好把醒酒汤送过来,递到封昭仪手上,“娘娘,喂皇上喝下吧。”

    看着皇上对她是盛宠,可是不是真的宠就只有封昭仪自己知道。其实还是一样的生疏,她到现在都没有和周述宣近距离接触过,甚至连话都没有说上几句,哪里算得上宠爱。

    端着醒酒汤,封昭仪激动的手有些发抖,稳了稳心神舀了一勺子,放在周述宣嘴边,小声的说:“皇上,先把醒酒汤喝了吧。”

    周述宣倒没有想象的那么难缠,乖乖的张了嘴,几勺子很轻松的就喂下去了。高福看他现在的状态,好像对别的女人并不排斥,于是趁着这个机会说:“皇上,贵妃娘娘刚才来过了。”

    不能不说的,若是明日有人在皇上面前说了,他知情不报就是要掉脑袋。可是又没有盼着他们能够真的和好,就是这样说,趁他醉酒的时候,反正他现在也追不出去了。

    周述宣听到之后没有任何反应,又喝了几口醒酒汤,却突然伸手推开了封昭仪,嘴中含糊不清的说:“什么贵妃,是……小双儿。”

    看着看着又要发疯了,必须抓住今天这个好机会,高福接过了封昭仪手上的碗,对她使了个眼色。要爬龙床现在是最好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封昭仪是有些傻乎乎的,现在脑袋还是非常灵光,懂他的意思了,对他微微的点了点头。

    高福就退了出去,也算是了结了一桩心事,皇上的子嗣终于有希望了。

    屋里,封昭仪直接就直接就摸上了周述宣的腰带,一扯就开了。周述宣现在根本没有什么意识,就由着她解自己的衣服。

    解得差不多了,侧身往床上一翻,就睡在了床上。封昭仪也不顾什么羞耻了,抖着手也脱了自己的衣服。虽没什么经验,但是进宫之前母亲还是教过的。只有做了那些羞人的事情,她才会有皇嗣。

    周述宣迷糊之间,感觉被窝里钻进了一个人,翻身朝她看过去。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对劲,虽然他也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伸出自己的手,往人脸上盖过去,好像脸比他手要大一些。

    怎么会这样?小双儿的脸很小,他一只手完全可以盖住,现在怎么盖不住了?难道他手变小了,还是小双儿长胖了?

    不对,好像没有见过她胖的样子,她不会长胖,永远都是弱不禁风。刮大风都想用个绳子把她拴着,栓着也害怕会像放风筝一样。

    周述宣瞬间清醒过来,一脚把人踹下了床。

    高福就听见里面一声巨响,然后就是周述宣怒吼的声音,“谁让碰我被子的?谁让你躺在我床上的?谁让你靠我枕头的?滚,马上给我滚出去!”

    他又发疯了!且还是个醉鬼,封昭仪不敢和他多打交道,拿起自己的衣服就逃了。

第294章 不再招惹() 
初六的样子,乌云就出宫去了。两个孩子留在宫中陪妙荔,把人送到宫门口,妙荔才带着两个孩子往回走。

    妙荔抱着玫玫,牵着庆喜问:“庆喜,娘亲回家了,你舍不舍得她?”

    庆喜点着头说:“舍得呀。”

    “怎么又舍得了?我明明记得你上一次还很难过的。”

    “因为娘亲和我说,等我再回去的时候家里就有个小弟弟陪我玩了,我就是大哥了。”

    妙荔晃了晃玫玫,放到他眼前说:“你已经有妹妹了,现在就是大哥。”

    “可是妹妹是女孩子,要穿的漂漂亮亮的。怎么能和我在地上滚,或者爬树,还有玩泥巴。那样会把衣服弄脏。”

    他也知道会把衣服弄脏,也是现在回京了有的是人给他洗衣服,也有的是衣服穿。要是还在外面,看他父亲那个脾气,他还不知道要挨多少打。

    庆喜突然有一些难过的说:“姑姑,我好想柳儿,为什么他不见了?”

    妙荔其实心里也很想,只是不知道该跟谁说而已。

    “他们回家了。”

    “那他们还会回来吗?”

    “不会了。”妙荔也不想他们回来,小孩子莫名其妙的友情,在的时候庆喜没少欺负人家,现在又在想了。妙荔摸了摸他的头,“但是你长大了还可以去找他。”

    “对。”庆喜一本正经的说:“找到他,把妹妹嫁给他,然后我们就可以永远一起玩了。”

    他时不时的语出惊人,妙荔忍不住的想笑。“你现在考虑这些事情好像有些太早了。”

    妙荔抱着孩子,没有太注意前面,一抬头就看到封昭仪快走到面前了,想躲现在也来不及。

    封昭仪昨天被周述宣一脚踹到了腿,现在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她这么走路,落在妙荔眼中就有点别的意思了,脸上却依旧没有展现出来。

    到了妙荔面前,封昭仪还是规矩的行礼,“臣妾给娘娘请安。”

    “起来吧。”

    “许久都没见娘娘了,娘娘是出来逛逛吗?”

    “恩。”妙荔淡淡的应了一声。

    封昭仪费劲的找着话和她说,看着她怀里的玫玫,“这是谁家的孩子,生的可真好,粉雕玉琢的。”

    “是本宫的侄女。”

    “娘娘真是好福气。皇上知道娘娘想和孩子玩,就把舅老爷家的孩子接进宫陪娘娘。”

    封昭仪这句话就只有表面意思,她并没有想那么多。却听得一边的小红想大耳刮子抽她,这都是什么鬼话。以为有了一点宠幸,就到妙荔面前耀武扬威的吗?

    妙荔回头给了小红一个眼神,让她不要冲动,张嘴说:“你福气也不小,日后恐怕会比本宫更有福一些。所以现在还是该多长点脑子,为自己积点德。”

    封昭仪听出妙荔的话茬有些不对劲,好像是在骂她,无辜的抬头,问:“娘娘,臣妾做错了什么?娘娘为什么要这样说臣妾?”

    “没什么。”妙荔瞬间就转移了话题,“还未来得及跟你道喜,在这里补上了,待会儿本宫让人把赏赐送过去。”

    封昭仪还想说什么,却见李幼芙匆匆的走过来了,在妙荔身边站住,瞪着封昭仪,“姐姐,你们在说什么?”

    妙荔回道:“没说什么,就聊些闲天而已。你怎么在外边晃悠?不忙了?”

    “还行,也不是特别的忙。”李幼芙狠狠的剜了封昭仪一眼,然后就没有多搭理她了,弯腰抱起庆喜,“小坏蛋,你有没有想芙姑姑?”

    “有,和想姑姑一样想。”

    两人抱着孩子,说着话就走了。留下封昭仪一个人在原地,心里怪不是滋味的。以前她们俩都带着她玩,虽然妙荔一直对她不冷不热的,但是她心里并不是很在意。

    可是现在成这样了,怡妃见面就瞪着她,妙荔话中更是带刺。为什么要这样?就因为她有机会出现在皇上身边吗?可是皇上并不是属于谁的,而是属于宫里所以女人的。

    现在又没有皇后,不管位分是怎样的,说白了身份还是一样,都是小妾而已,为什么要看不起她?因为她家世不好,还是因为她长得不好看?可那也是皇上选进宫的,她不想处处被鄙视。

    封昭仪心中觉得无比委屈。

    人就是这样的,自己的位置变化了心也会发生一定的变化。

    她还没有进宫之时,想都不敢想能和宫里的娘娘说话。就是想,也想的是自己在她们身边做奴才。可是进了宫,有了位分,就觉得自己可以和她们说话了,只不过要小心一些。现在位分越来越高,就开始想她们为什么对自己不好。

    身体不会变化,可是思想会膨胀。

    到了封昭仪听不到的地方,李幼芙才愤愤的说:“她是有一些恩宠就跑过来炫耀吗?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底气?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论出身论容貌,哪一样比得过姐姐?”

    以前妙荔的身世确实不太好见人,现在就不一样了。是文正公的亲女儿,还是定国公的干女儿一般人还真比不下去。就林烟迟都差点意思,何况封昭仪一个末流官员的庶女,给妙荔当丫鬟都费劲。

    “没有什么好比的。再说了,她现在比不过,以后就比得过了。母凭子贵,她若是生下皇长子宫里就没人比得过她。”

    李幼芙有些震惊,问:“皇上宠幸她了?”

    “应该吧。昨晚她在龙德殿中,刚刚我又看见她身边的宫女拿着活血化瘀的药膏,应该就差不多了。”

    不是每个人都像她一样,怀孩子非常不容易。人家身体好好的,有个几次就行了。

    “姐姐……”李幼芙心疼的看着她,“你不难受吗?”

    “有一点点,不是特别明显,忍忍就过去了。”说一点不难受肯定是假的。

    已经到了清泉宫门口,妙荔低头看了眼怀中的玫玫,正在不停的打哈欠,好像是有点困了。妙荔抱着她去后面睡觉,前面就只有庆喜和李幼芙。

    庆喜现在肚子里面有很多问题,迫不及待的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孩子?是谁和谁的孩子?”

    李幼芙有些低沉的说:“就是刚才那个女的和皇上的孩子。”

    “皇上不是我姑父吗?他和姑姑才是在一起的,有孩子也应该是和姑姑有,为什么会和别的女人有小孩?我和妹妹都是爹爹跟娘亲的孩子,家里没有别的人。”

    庆喜觉得大人的世界有些复杂,他好不容易搞清楚了一些关系,现在好像又不太清楚了。为什么和他家里不一样?

    李幼芙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孩解释这些,就只能说:“等你长大了就好了,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又是这样的话,庆喜掰着手指头说:“芙姑姑你多大了?”

    “我十八。”

    “那我今年四岁,十八减四就是十四,再过十四年我就和姑姑一样大了,那时候我就是大人了,你们什么都要告诉我。”

    这大概就是小孩子的算法了,李幼芙笑着点了头。

    时光走的很快,似乎在不经意之中树上的雪就化了,变成了春雨洒下来,把春天洒向人间。

    昨夜下了无声的细雨,今天出了个太阳。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让人有些犯困,这是妙荔最喜欢的季节。可以晒着太阳打盹,今年好像不太现实。

    庆喜一起床就把她喊起来了,庆喜进宫之后,妙荔的作息规律了不少,每天要早起了。

    庆喜站在床边不停的喊,“姑姑,我们去放风筝吧。爹爹每年都会带我们去放风筝,快起来吧,我们去放风筝。”

    妙荔无奈的从床上坐起来,捏着他的脸说:“放什么风筝?就没有风筝好不好?”

    “那姑姑做一个,做一个就好了,姑姑什么都会做,一定也会做风筝。”

    这个缠人的小东西。

    做风筝对妙荔来说确实不是什么难事,准备好东西,用不了半个时辰就做出来了。

    宫里能放风筝的地方,御花园要合适一些。应该不会碰见不想碰见的人吧,其实现在遇见了也没有关系,他应该不会再上前招惹自己了。

    仔细想了一下,妙荔还是带着两个孩子过去了。养孩子就是和养自己不一样,得陪着他们玩。

    庆喜自己抱着风筝,开心的都快蹦起来了,“姑姑,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风筝,一定很好玩。”

    玫玫也直勾勾的盯着那个风筝,时不时的还想伸手抓一下,没抓到也咯咯咯的乐。妙荔陪她一起笑着说:“我们玫玫也喜欢风筝,等你再大一点,姑姑也给你做一个。”

    假山后面,周述宣远远的看着这边,没有上前。好久都没有见过她这样的笑了。

    他估计也是有什么毛病,那是被人羞辱的那么厉害。在心中赌咒发誓一定要放下她,再也不要想了。可是睡了一觉起来,一切都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其实这样,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慢慢来吧,或许不刻意的接触,过一段时间就忘记了。

第295章 美人白头() 
春天确实已经到了,之前积压的事情又要开始处理。

    比如说去年过冬,一大部分人都没有买到皮料的事,都是因为西昌国不给他们送皮料了。

    皮料只是一个小事,问题在于西昌国的态度。他们不仅不许两国边界上的商贩往来贸易了,甚至还在边境上排兵布阵,俨然有打仗的趋势。

    这事已经让周述宣头疼了好几天了,他自登基以来,从未经历过战事,不知这仗该怎么打,反正就是打起来没有什么底气。

    文武大臣也吵得不可开交,别说文官和武将态度不和。就是文官之中,也分了好几派。又要去派使臣说和的,有要再观察情况的,还有和武将一样主张打仗就打仗的。

    周述宣坐在龙椅上,已经看他们吵了好一会儿了。现在耳朵有那么一点疼,不想听他们再吵,黑着脸向下说:“朕看你们吵了快小半个时辰了,吵了个什么结果,说与朕听听。”

    没人出来,贺尽舟就先出列说:“皇上,若是要战,就陪他们战,并不惧怕于他,正好扬我国威。”

    马上就有人出来反驳,“若是要战的话,由谁挂帅?又由谁为将?”

    周述宣朝武将那边看过去,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有两个人站在那里,让他觉得非常安心,任何人都不惧怕。现在是真的觉得心虚,不知有谁可以依靠。这些日子,他都不敢往武将那边多看。

    贺尽舟不甘示弱的反驳回去,“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说朝中诸位将军都是酒囊饭袋吗?打仗之时竟连一个挂帅之人都选不出来,这显然是在灭自己志气。”

    周述宣有望那边看了一眼,还真没有一个他满意的,一个个提起打仗来,都是缩手缩脚的,看着让人生气。唯一看起来还勉强那两个,又有些年轻了,不知可不可以独当一面。

    宰相也站了出来,对上说:“臣以为还是派个使臣过去看看好,万一是什么误会呢?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也可以得出一个确切的答案,早一点解决。”

    依旧有人反驳,“只有弱者向强者朝拜,我们现在过去,不是只是认为低人一等吗?宰相这话实在是讲的不太对。”

    你一句我一句的,又吵了起来。周述宣不想听了,觉得他们是浪费时间,站起来就走。太监在后面喊退朝,几位大臣才发现皇上不见了。

    到了后面耳根是清静了,可是麻烦还没有解决。

    周述宣往后宫之中走着,突然想起了个人。便又往后面多走了些,走到皇宫最深处的地方,永寿宫,瑾太妃就是住在这里的。

    一进门就闻到了些许檀香,耳边想起阵阵木鱼声,仿佛进了寺庙一般。

    太监通禀之后,周述宣在外面坐了一会儿,瑾太妃就出来了。穿的就像姑子一样,宛若带发修行。

    瑾太妃对周述宣行了礼,站起来问:“皇上过来做什么?”

    周述宣干干的、说“许久没有见瑾娘娘了,就过来看看。”

    两人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关系也算不得很好,算是勉强可以维持。作为当朝的皇帝,并不需要过来看她。加上齐王的事情,瑾妃并不是很想搭理他。

    瑾妃并没有跟他过多的客气,“无事不登三宝殿,皇上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周述宣笑了笑说:“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有些不懂的,过来请教一下瑾娘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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