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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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室心计-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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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你终于醒了。”

    又是一个期盼她醒过来的,妙荔更加觉得自己做错了,还有这么多人惦记着她。

    妙荔自己也擦了一下眼泪,露出笑容说:“我醒了,已经没有事情了,别哭。”

    小红努力的收着眼泪,浸湿的棉布给她擦脸,一边说:“还好姑娘已经醒了,不然奴婢真的要找皇后拼命,都是她害的姑娘。”

    果然是皇后了。

    差点害死她两次的人还是可以稳坐皇后之位,其实争的真的没有意思。许梅棠再厉害,永远不可能得到如她一般的宠爱。可是她再厉害,一样不能除去许梅棠。

    妙荔想了一下问:“皇后……是怎么做的皇后?”

    周述宣应该不可能让许梅棠轻松的就做了皇后,其中应该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是太子妃,做皇后本来就是应当的。而且,好像她那个疯了的爹拿着圣旨跪在文华门外,说她就是先帝爷指的未来皇后,百官都看见了。所以皇上不得认下了她的身份,不过奴婢看着,皇上应该是不情愿的。”

    先帝爷的圣旨,那文武百官肯定也看见上面说的妖女。从睁开眼开始,烦心事就一件一件的跳出来。

    这都不算,还有一件更让人心烦的,妙荔又问:“长公主……我是说大长公主,现在还好吗?”

    “这个奴婢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没有听闻到什么,应该还好。”

    这样妙荔就放心了,长公主没有事情就好,也不枉她冒一场险。

    妙荔收拾完之后,孟润林也听说她醒了,匆匆的赶了进来。

    “姐姐,你终于醒了。我们好不容易才团聚,你居然如此狠心,弃弟弟而去。”

    妙荔不想再哭了,笑着说:“好了,没事了。一个大小伙子,哭哭啼啼的像什么?”

    之后又聊了一些事,妙荔终于醒了过来。如太阳出天地之间,笼罩在慈庆宫中久久不能散去的浓雾,现在是消失的干干净净,气氛好了许多。

    妙荔不准他们再伤心了,几个人说说笑笑的过了一会儿。周述宣忙完之后也过来了,见他过来之后人都拘束了一些,就没有久留不想打扰了他们说笑,拉着陆广白到了外面。

    “陆兄之前说她不方便挪动,现在可以搬走了吗?”

    东宫里面的人全部都搬走了,现在就妙荔还在这里,这些事情要抓紧。

    “应该是没有多少问题的,这个你得问一下师父,不然他又要说我在放屁。”

    “朕知道了。”周述宣想了一下,介必治说妙荔还有些后遗症需要慢慢的调养,交给太医他还是不太放心,最好就由他们两人亲自给妙荔调养他才放心。“朕觉得可以先不搬,神医说她需要调养一阵子。搬进内宫之后你们就不方便出入了。”

    听他好像还要让他们在这里住一段时间,陆广白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不方便,于是说:“这个看你的,不过我还有事情。当时进来的匆忙,我就把柳儿托付给客栈掌柜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柳儿一直都是跟着我的,估计会不习惯,我得出去照顾孩子让师父留在这里就可以了。”

    周述宣也想了一下,听到昨夜那些话之后,他也不是太想陆广白留的妙荔身边。现在他自己提出要出去,正是一个好机会,人走了又不会伤情面。

第228章 陪伴的人() 
周述宣还在考虑的时间,介必治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问:“你们在聊什么?”

    陆广白转身看过去说:“在说给师妹调养的事。我可能要出宫去,你一个人在这里可以吗?”

    介必治几乎没有思考,脱口而出,“绝对不可以,你不是说了要一生一世伺候在师父身边吗?现在怎么要弃我而去了?你这个无情无义的负心汉。”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奇怪?里面好像有不一样的情愫,负心汉这三个字用得很是微妙。

    陆广白刚想纠正一下他,介必治就直接朝着周述宣去了,“是不是你要赶小白走?人救好了你就要赶他走,你这个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兔死狗烹,念完经打和尚……”

    陆广白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够了,再说就够一本成语大全了。”简直是疯了,周述宣如果记仇的话,过了这段时间真给他来个卸磨杀驴。陆广白还一边对周述宣解释,“皇上,师父他没有别的意思,他就这样的。”

    周述宣当然知道他是这样的,也犯不着和老小孩生气。不过说的还真是这么个道理,现在要让陆广白走了真的就那么几分忘恩负义的意思。救不了人的时候去请人家,人刚醒过来就让人走。

    周述宣在心中想了一下,说:“没事,柳儿那边朕让人把他接进宫,麻烦你们在这里多住一段时日。”

    介必治这才一把拉开了陆广白的手,愤愤的对周述宣说:“这还差不多,反正他在我才在,要不然我就不治这个病了。”

    说完之后,介必治才退了一步问后面的小太监,“笼子准备好了没有?”

    小太监回道:“准备好了。”

    “那就走吧。”

    陆广白不放心的,问:“你干什么去?”

    介必治扔下一句,“捞鱼去!”就跑了。这腿脚,陆广白都不一定追得上。

    算了,就由他去好了。

    这个冬天妙荔获得了新生,可对于东宫里的花鸟鱼虫来说却是一场巨大的劫难。

    这几天为了不被人说说道道,介必治和陆广白都在太医院中挂着虚职。周述宣看陆广白穿着太医院的官服,突然改变了心思。人吃五谷杂粮,没有不生病的,有个医术高明的大夫跟在身边总是好的。加上他对妙荔的想法,对她应该会尽心竭力。

    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周述宣问:“陆兄要不要真的在太医院中定下?”

    让他做太医?

    陆广白直接摇头,“算了,我的医术也就这样,不过是被逼着乱学了一些,不敢握着皇家的生死。”

    想到他之前,周述宣又说:“其实在朝中做官也是可以的,今日吏部的人过来说朝中正是用人之际。陆兄觉得什么合适,可以直接和朕说。”

    十年寒窗考个状元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做官,他这好像是直接就可以上任了,真是天下学子羡慕的对象。

    陆广白想了一下该如何回绝,说:“以前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修身治国。后来不知从哪里听了一首诗,‘铁甲将军夜渡关,朝臣待漏五更寒。山寺日高僧未起,算来名利不如闲。’突然人就想开了,做官也没有什么好的,不适合我。”

    其实他最开始想开,是因为妙荔再后来就是周述宣,接触到了他从未接触过的阶层,也不过是那样,没有多大的意思。

    “好吧,一切看你自己愿意。”周述宣又停了一句话的工夫,还是想问出心里话,“你现在对她……”

    不留下也好,至少不会时时和妙荔见面。

    陆广白笑着说:“她是你的人,她不喜欢我。你放心好了,这些我都知道。”

    “可是你心中……”昨晚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陆广白笑着说:“论事不诛心。我心中怎么想我也控制不了,能克制的只有行为。”

    好吧,这勉强算是个满意的答案。

    周述宣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不舒服,感觉有人惦记着他的东西。

    妙荔的身体在慢慢的恢复起来,柳儿被接近了宫,两个孩子玩得非常要好,不过也时常吵架。

    柳儿年纪小一些被欺负了就是会告状,现在就在妙荔面前抹眼泪,“干娘,庆喜哥哥……欺负柳儿。”

    孟继帆的小名就叫庆喜,不过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名字。“谁让你乱叫的,我不叫庆喜。”

    “是叔叔说的,就叫……庆喜。干娘,哥哥还拿石子扔……柳儿。”柳儿哭得更厉害了。

    妙荔弯腰把他抱起来,搂在手上哄着,“好了好了,干娘帮你教训他。”

    听到要教训,庆喜马上躲到柱子后面,“姑姑偏心,不疼庆喜了。”

    妙荔又笑着问:“现在你又承认你是庆喜了?”

    “我不许他叫。你们是长辈,可以叫小名。”

    怀中的柳儿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打了个哈欠,好像是玩累了。妙荔放软声音,问:“是不是想睡觉了?干娘带你去睡觉。”

    她真的很喜欢小孩子,抱在怀中软软的,看他们玩心中就非常开心。

    陆广白一直都在一边站着没有特别靠近,现在过来了,对着妙荔说:“交给我吧。”然后伸手把孩子抱了过来。

    边上站了两个宫女,看着他们小声的说话,“姑娘和陆大人好像一家人,你说会不会那孩子就是他们的?”

    说完之后感觉身后的温度骤然降低,一回头就看见周述宣站在后面,脸黑的跟锅底一样。

    “给皇上请安。”

    周述宣看都没有看她们一眼,对高福说:“私下议论主子,一人二十大板。”

    两宫女跪在地上谢恩,哭着被带走了,一句冤都不敢喊。

    妙荔听到动静望过去,庆喜也看见他过来了,跪在地上磕头。孩子体现的都是大人,孟润林是真的想通了。

    妙荔让人把孩子带了下去,问过来的周述宣,“那两个宫女怎么了?”

    “说了些不该说的话,给她们一点该受的处罚。”

    妙荔不太在意的问:“两个小小的宫女,说什么能够触怒天颜?”

    “反正就是说那些不该说的话。”看了一眼她这院子里,基本上都是小孩子的东西,问:“带孩子带的可还开心?”

    “开心,跟他们在一起感觉自己也是无忧无虑的。你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

    周述宣看了她一眼,脸上多了些柔色,说:“说的好像我哪天没有过来一样。内务府挑了几个封号出来,你看看哪个满意。”

    这封号就是她的封号了,正月已经过完,前几日又行了正式的登基大典,该大封后宫了。别人的封号选个差不多的就定下,她这里周述宣已经想了无数个了。

    妙荔接过纸没有多少兴趣的看了一眼,然后又放回他手中,“我觉得不用太着急,我还想在这里多住一段时日。”

    有了封号肯定很快就要搬进内宫,然后就要见到那些她不太想见的人,想想都觉得心烦,能拖延一日就拖一日。

    周述宣眼前突然闪过刚才那一幕,问道:“你想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是为了这里的人,还是为了这个地方?”

    “当然是为了这里的人了。”现在这里的人基本上每一个都是对她好的,没有任何敌意,也不需要提防什么。

    周述宣附和了一声,“这里的人确实好。”

    话怎么不太对味?

    “你什么意思?”

    周述宣回避着说:“没有什么意思,说说而已。我已经问过神医了,他说你的身体好的差不多,开了药一直吃着好好的将养着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已经快两个月了,你是不是可以搬进内宫了?”

    果然又说到这个事情,妙荔心中是烦的。

    妙荔哭丧着一张脸说:“可是我真的不太想去,就让我待在这里吧。我可以一直待在这里的,不要封号都可以。”

    周述宣静静的看着她,用眼神问她可能吗?

    “我真的不想去,去了之后还要给许梅棠磕头,杀了我算了。”妙荔找了一个有理有据的理由。

    “你不用磕头,也不用搭理她,她得意不了几天的。”

    周述宣已经在动手准备了,慢慢的除掉许家。

    “你说的倒好,去了不给她磕头。文武百官都盯着你的后宫,都在里面找哪个是妖女。我不如直接给他们答案,干脆在脸上写妖女两个字好了。”

    “没事的,他们说就让他们说。”

    “你是不在乎,反正他们说的也不可能是你。我觉得在这里就挺好的。还有那封号,我这个没有任何根底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后宫中就算了,身上再有个封号,更加引人注目。”

    周述宣总觉得妙荔醒过来之后,和他好像没有以前那么亲近,有些时候还会有意无意的套他的话,不知道是他自己感觉错了还是怎么。现在又三番两次的推辞,始终不想搬进内宫,推推阻阻的。

    加上刚刚的和之前发生那些事情,周述宣没办法不胡思乱想。现在情绪顶在这里,张口就问:“你是不是觉得有人陪着就足够了,不论那个人是谁,哪怕不是我都可以?”

第229章 试探() 
妙荔知道他可能是想多了,但是又觉得有一点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是因为陆广白还是为了谁?

    妙荔冷静的问:“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她现在不能动气,也不太想动气。

    “我为什么不这么觉得?你现在所作所为,不就是那么表示的吗?”

    他牺牲了许多救回来的人不愿意和他亲近,却一直和另一个男人照顾着一个孩子,宫女们都在说他们是一家人了。他们是一家人,那他算个什么?

    他现在后悔了,当时就不该留下陆广白。还有什么让他在京中做官的心,真让他一直留下来,日后估计还不得了。

    妙荔神情冷淡的说:“师父说他们要回去了,还有人等着他们治病。本来前几天跟你说的,可你每天都太忙,就让我跟你说一声。”

    “然后呢?”

    “然后乌云也要带庆喜回去。润林在外面盘了几间房子准备开个私塾。”

    做官是不可能做官的,又要守住读书人的名号,开私塾是最合适的选择,反正以前孟润林也是个教书先生。

    这样一来本来在这里陪她的人就都要走了,他就不用担心谁陪着她的事情。

    妙荔转身看向他,带着些许任性,“他们就都走了,这里就只剩下我一个,可是我还是不想去内宫,我就想一个人待在这里。”

    “为什么?”

    妙荔又低头想了一下,揪着手指头说:“和当日在京郊庄子的原因是一样的,我真的不想。”

    她没有做好准备,也一直都准备不好,她只想逃避,不想让自己回到到是非场里。

    这是性格使然,她自己不太想改变。

    “我无法理解。”周述宣摇着头,今天干脆把话挑明了,“我只感觉你醒过来之后就对我冷淡了许多,我反思了无数次也想不明白我哪里出了问题。”

    妙荔还是那样淡淡的态度,“问题不在你身上,就在我身上。”

    这个天是聊不下去了,周述宣站起来拔腿就走。

    她不想说的他都没有问,包括当日她为什么寻死,现在他都不知道具体原因。连陆广白都比不过,他确信陆广白肯定知道,几次都看见他们在窃窃私语,必定有什么在瞒着他。还有好几次听见她和陆广白聊天,说喜欢山水田园,想要游历天下。

    此类种种,还有不计其数,他确实已经忍不下去了,早憋了一肚子的火。

    还未出慈庆宫门,就遇见了陆广白。抛去妙荔这个层面不谈,他其实很欣赏陆广白,可一旦牵扯上女人,他再欣赏也欣赏不起来。

    陆广白进前来规矩的行了礼,“给皇上请安。”

    “免了。”周述宣忍着怒气说:“找朕有什么事情吗?”

    “臣是来请辞的,家师有一点事情,娘娘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宫了。”

    周述宣没有丝毫挽留的说:“她跟我说过了,想回去就回去吧。”

    说他过河拆桥都无所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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