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许莎莎她是漂亮,可长得漂亮不见得心地就好啊。你瞧昨天那事儿,如果不是许莎莎给徐宁告了状,徐宁怎么可能知道贾一文说他穿毛衣毛裤的事儿?你看平时许莎莎和贾一文也挺要好的呀,可许莎莎还是给贾一文坑的这么惨,可见这姑娘心机深沉的很。”
舍长还帮着许莎莎说话:“可能许莎莎也是觉得尴尬和徐宁随便念叨了两句呢?你是不是宫斗剧看多了啊,啥行为都给你揣摩成心机深沉。”
“呵呵,老大你太小瞧女人了。许莎莎这么会来事儿的人,哪句话说出来是随便念叨的?徐宁看着凶,没准儿是傻小子被许莎莎利用了呢。”
穆清丰并不赞同舍友对许莎莎的评价,可是不得不说,正是因为舍友的一番话让穆清丰对女神的喜爱淡化了不少。甚至于许莎莎那张漂亮的脸现在想着也不是那么吸引人了。
之后的几天,穆清丰也围观了许莎莎和徐宁之间的感情纠葛。现在一上课,徐宁就往穆清丰身边坐,撵走撵不走。而许莎莎则是和她们宿舍一个比较内向的小姑娘坐在一起,也视徐宁于不见。
穆清丰还问徐宁:“你们这是真要分手啊?”
“嘁,你觉得可能吗?”徐宁摆出一张嘲讽脸,随后对穆清丰说:“你别搭理这事儿,这些女的就是爱瞎矫情,一个个给她们惯得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宝贝呢!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她又算是个什么玩意儿。”
穆清丰扭着脸问:“明明是你追求人家的啊,怎么现在反倒是嫌弃上了?”
徐宁晃着椅子道:“我想追的时候她就是好的,我厌烦的时候她就是坏的。”
穆清丰撇撇嘴,早之前他就知道徐宁是这个流氓德性了。
晚上穆清丰和孟晨高视频,还和他说许莎莎与徐宁的事情呢。孟晨高一边做着实验记录数据,一边分神应和穆清丰几句。只是这样穆清丰也撅起了嘴,抱怨道:“糕糕,你最近都不怎么搭理我了!”
孟晨高这才停下了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最近功课实在是太紧了……我、我也想去找你,可没时间。”
“哼哼……”穆清丰哼了两声,又觉得耍性子也是自己没理,可见着孟晨高一直埋头做实验,都不怎么和自己说话了,穆清丰还是很不高兴的。
孟晨高只好说:“等寒假好不好?等寒假我们一起玩。”
穆清丰想了想近在眼前的期末考试,算是勉强接受地点了点头,还得嘱咐一句:“说好了的啊,寒假可不许再扔下我不管了。”
孟晨高咧嘴笑道:“不会的。”
说实在的,穆清丰最近真是无聊透顶了。家里因为换届选举的事情,最近话题都集中在正事上,也没人关注他什么。大学同学虽然也能说得上话了,但是一个要好的也没有,唯一一个觉得相处的还比较愉快的田甜,最近不知得了什么病,回家休养去了。孟晨高成天忙得脚不沾地,穆清丰就算再任性,也不好每天都占用他做实验的时间闲聊。至于秦瑞,自从他参军之后就联系不上了,也不知道饿没饿着。
穆清丰突然觉得自己被所有人都抛弃了似的,十分不高兴。他回了家见爸妈又在说最近选举的票数问题,气的他踢了一脚茶几。
夏妈妈拍他腿,嗔道:“又做什么妖呢?好生生的你踹茶几做什么?”
“不好,我不好,你们都不理我!”穆清丰气呼呼地开始拧麻花,“又不是你们竞选总统,你们干嘛成天谈这个?你都多长时间没好好看过我了!”
夏妈妈都给逗乐了,拉着穆清丰往身前扒拉,“哎呦,让我看看我的小宝贝儿,这是和妈妈撒娇呢啊?”
穆爸爸也在一旁笑道:“都是大学生了,还让爸妈天天哄着你陪着你啊?”
穆清丰鼻子一酸就想哭,好歹给忍住了。只是这么一来他就更不高兴了,跺脚控诉道:“你们谁都不理我!还笑话我!你们就是不喜欢我了!那我也不喜欢你们了!”
穆清丰闹了好一通脾气,夏妈妈和穆爸爸也只以为他在使小性子,说说笑笑地哄得一点儿也不用心。
穆清丰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发了条微博。
唯我独尊:为什么你们都不理我了?
这条微博刚发出去没两分钟,秦闵辉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上来就是一句:“你又空虚了?”
“什么空虚了啊,就是无聊了。”
“哦。”秦闵辉语气淡淡地说,“那你去看一下日历好了,你会发现距离你的考试周还有十天不到了,下一周是大部分考试科目最后一次划重点,我想你应该没有时间再空虚寂寞冷了。”
穆清丰沉默了一下,恼火道:“你能不能别提这个?你让我安安静静地忧郁一会儿不行吗?”
“你有什么可忧郁的?嗯?”秦闵辉问。
穆清丰泄了气,蔫头耷脑地说:“糕糕忙着学习,我要是不联系他他都不联系我了,秦瑞更是一点儿信儿也没有。原来的高中同学现在也都说不上什么话了。还有大学同学也是,没有一个特别要好的朋友……我可羡慕他们三无成群的出去玩了,可现在我想找个人陪我吃饭都找不到……”
穆清丰一边说一边啪嗒啪嗒地掉眼泪,他抽抽搭搭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我之前有很多很多好朋友的,可现在一个都没有了。”
秦闵辉似是在电话那边轻叹了一声,说:“你已经成年了,交不交朋友、交什么样的朋友都得你自己决定。你不想和你现在的同学深交,你做出这个决定肯定是因为你内心认定你们成不了特别要好的朋友,这是正确的做法,省时省力。可就算他们并不是你特别要好的朋友,但起码你们也能说得上话吧?实在无聊了就约他们一起玩就好了。”
穆清丰不吭声了,倒也不是不能和大学同学一起玩,其实最近他就跟着几个舍友一起活动呢。只是他总觉得自己没有主动权,只能人家说去哪,他跟着去而已。
秦闵辉道:“算了,你还是赶紧找个女朋友吧,省的东想西想的。”
穆清丰磨牙道:“我也想啊!可女朋友又不是突然就能碰见的,我总得挑挑吧,人家也得挑挑我吧。”
“你还是去看书复习功课吧。”
秦闵辉说的没错,期末考试的阴影很快就笼罩在了大一新生的头上,穆清丰也没空胡思乱想到底是自己抛弃了世界还是世界抛弃了自己的这个命题了。
老师们纷纷划重点,区别是有的老师划得是真的考点,有的老师则表示之前讲过的都是重点,还有的老师干脆拿着课本一摔说整本都是重点。穆清丰也是被各个老师们的奇葩性格给跪了,
班上同学都在四处借笔记,各种版本都在复印,穆清丰开始还有自己的步调呢,结果被舍友们鼓动了鼓动,也不知道该背什么看什么了。大家晚上凑在一起猜考题猜中点,倒也算是一种难得的有趣儿体验。
直到第一科期末考试正式开始的时候,穆清丰才见到了许久不见的田甜。她穿着一身薄荷绿色的羽绒服,估计是新买的,样子很时尚。她的头发也烫了一些卷,看上去成熟了很多。
等考完试了,穆清丰才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田甜似是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是他才松了口气道:“是清丰啊。”
“可不就是我么!你怎么了啊,怎么回家了这么长时间呢?”
“身体有些不舒服。”田甜有气无力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上周的公务员考试,我和我闺蜜的老公一起去考的,结果这人和我的申论答案主题完全不一样。他居然还安慰我,觉得我这次不行还有下次。问题是我觉得我的主题是对的,他的是错的,我还想打击,啊不,是安慰一下他呢!哼哼,我要等成绩公布一决高下!
本次公务员考试,我知道我一个病症的高大上称呼了,叫布里丹毛驴效应!
又另,我会努力写文的,这个周末值班应该能攒出好几章来吧~~
么么哒你们~~
☆、和糕糕闹别扭了
等田甜收拾完东西,穆清丰说:“第二科考试是明天下午呢,中午我请你吃饭吧。你中午没事儿吧?”
田甜摇头道:“我没事儿,咱们出去吃火锅吧。”
“好呀!”穆清丰开心道,“我好久都没吃火锅啦。对了,你不和许莎莎一起吗?”
“她应该是和徐宁出去了。”
“啊?他们两个和好了啊?”
“是啊,分分合合的,我才回来也不太清楚。”
两人边说边走,穆清丰很开心,他可算是逮着一个能好生说话的对象,叽里咕噜地和田甜说起了她走这段时间发生的趣事儿,田甜倒是很给面子地笑着回应,只是眉间总有些愁苦的感觉。
穆清丰十分不解,直到点火锅底料的时候,田甜放弃了她最爱的麻辣选了清汤,穆清丰才忍不住问:“你身体到底出什么毛病了啊?”
田甜的表情十分尴尬,也不好回避这个问题,只说:“挺不好开口的一个毛病,没什么大问题。”
穆清丰自觉已经是田甜的好朋友了,就跟对张旭旭似的直接问田甜:“你是月经出问题了还是便秘了啊?”
田甜顿时瞪大了眼睛瞪着穆清丰,惊愕极了,“你怎么知道的?”
“女孩子么,不好开口的不就这两个问题吗?是痔疮吗?”
田甜挥手道:“你别直接说这种事情好不好?让我的脸往哪里搁呀!”
“这有什么,我妈妈也有痔疮呀。”
“好了好了,算我服了你了,先吃饭行不行?吃完了我一定坦白从宽。”
俩人吃饭过程倒是挺愉快的,田甜可能也是被穆清丰蒙到了真实情况,虽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回校的路上她还是小声告诉了穆清丰她的苦恼。
在田甜回家之前她已经三周没解过大便了,而且月经也迟迟不来,她觉得自己光吃不拉都快变成貔貅了,于是就跑回了家找了个老中医调理。
“那现在调理的怎么样了?”
田甜摇头:“短时间还没看出什么效果。”
穆清丰在一旁出馊主意,“拉肚子还不好说?走,咱们去吃冰激凌。吃完火锅再吃冰激凌最容易拉肚子了。”
结果田甜晚上一点儿事儿没有,穆清丰拉肚子拉的腿都软了,险些第二天的考试都错过。
几天过后,就剩下最后一科开卷考试了,文学系的大一新生现在已经跟放了假是一个状态了。他们就等着明天下午抄抄抄一通,然后就能放假回家了。晚上穆清丰和孟晨高视频,先和他说了说期末考试的试题,随后就问起了他怎么治疗便秘的这一话题。
“田甜还没好呢,我看她成天恹恹的,整个人的情绪都不对了。”
“这个还是医生诊断比较好。一般医生也会告诉病人注意饮食运动,如果还是不好,可能有别的原因。”
穆清丰双手托腮道:“要是我和田甜中和中和就好了,我总是拉肚子。”
俩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穆清丰都想结束视频了,这时孟晨高犹犹豫豫地开口道:“清丰,我和你说个事儿。”
穆清丰愣了愣,他直觉孟晨高的样子就不像是要说什么好事。
果然孟晨高看了看他,艰难地开口道:“前天我们导师说六合科大有个不错的项目,想带两个学生去实习一个寒假……我、我被选上了,我想去。”
穆清丰的脸瞬间就垮下来了,好歹他还坚持着问了句:“你要去多久啊?”
“后天出发,开学之前应该能赶回来。”
“那、那你就是寒假不和我玩了呗?”
“我不在帝都但我们还可以每天视频聊天啊。”
穆清丰又气又委屈,“你答应我说寒假和我一起出去玩的,你说话不算话,你怎么能这样呢糕糕?”
孟晨高急忙解释道:“我不是有意毁约的,只是这个项目是临时通知的,导师已经把我的名字报上去了,我必须得去。”
“你就是故意的!你早就答应我了,可你还毁约。就是你有了新学校新朋友,你就不和我好了!”
“我不是!”
“你就是!你变得和其他人一样讨厌了,讨厌死了,我们绝交!”
穆清丰把本子一扣,气的眼睛红红的,可呆了没一分钟,他就有些后悔了。虽然他是很生气啦,但是孟晨高并没有什么错,一边是陪自己玩一边是去个十分有前途的项目,穆清丰自己也不能亏心说陪自己更重要。可当时他话赶话就说了绝交,这会儿再腆着脸回去收回这话,又觉得有些丢人。
孟晨高连着打了几个电话,穆清丰都没有接,他也不知道接了还能说些什么。难道说“我原谅你了,我们还是做好朋友吧”?穆清丰撅嘴,再好也不可能和高中一样要好了。
穆清丰随便套了个羽绒服,自己在黑黢黢的校园里溜达着散心,等溜达到半夜冻得都跟狗似的了,这才往宿舍楼方向走。
这会儿宿舍都熄灯了,只有各个宿舍还没睡的夜猫子们打着手电开着电脑映出了一些光亮。等穆清丰都走的近前了,才发现宿舍楼门口站着一个人,高高瘦瘦的,不是糕糕又是谁?
“你怎么来了啊?”穆清丰扁嘴,眼睛酸酸的想哭。
孟晨高也不知说什么好,只伸手拉住了穆清丰的手晃了晃,说:“你别生我气了,我不去了好不好?”
穆清丰被点中了哭穴,哇地一声就哭了,嚎啕哭着问:“糕糕,我是不是、是不是特别招人烦啊?”
“没有,你最好了,一点儿也不烦。”孟晨高拿着纸巾给他擦鼻涕擦眼泪,懊丧地说:“是我不好,之前明明答应你了……”
“才不是,是我不好,我太任性了,我知道我没道理胡乱发脾气,可你别真的和我绝交啊!我只有你一个好朋友在身边了,你要是走了,真的就没有人肯搭理我了。”
“你一点儿也不任性,我永远都不会和你绝交的。”孟晨高连连保证,“我不会不理你的,你也不要不理我。我们还和以前一样要好。”
穆清丰哭着点头,忍不住过去抱住孟晨高说:“你去参加那个项目吧,我刚刚就想通了,那么好的机会,我是你的好朋友,必须支持你去。”
这次换成孟晨高不肯答应了,他说:“好项目有的是,我以后也有机会去参加的。我答应你寒假要陪你玩,我要守信。”
可穆清丰说什么也不肯让孟晨高留下了。他说的当然是冠冕堂皇的,如果糕糕不听,他撒泼打滚也能让糕糕听他的。可穆清丰心里真的这么想糕糕走吗?一点儿也不。他只是想如果糕糕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说不定会埋怨他的,当这份埋怨一点儿一点儿的积累起来,他们真的有可能走到绝交的那一天。
穆清丰在外面溜达的这会儿,脑洞已经开到十几年后了。到时候糕糕可能会带着他的男朋友和他说:“我早就不喜欢你了,你不让我好好学习,还拉着我陪你玩,你一点儿也不尊重我的想法,咱们绝交!”而那时候的他哭着扒糕糕的裤腿,糕糕也不肯回头了。
好在脑洞只是脑洞而已,并没有实际发生。总算两人大概是解除了误会,还在外面的宾馆住了一晚上。第二天穆清丰考完了最后一科,然后就去孟晨高家里陪着他收拾行李去了。
等到了糕糕家里,穆清丰才知道这个项目多么难得。本来帝都理工大学只有一个名额,还是化学系一个大三天才学生的,之所以导师肯加上孟晨高,是因为主持这个项目的一位教授是糕糕的大伯。两边的学校商讨了许久,才给孟晨高报上了这个名额。
穆清丰不由得庆幸自己坚持让孟晨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