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面by穸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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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面by穸穸-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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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莜喝着刚刚送来的酒,余光看见宫宇兰的手在晃动,下意识的顺着看了过去,竟是手语。
  其实宫宇兰也不指望萧莜能看得懂,纯粹好玩才做的,结果他低估了萧莜。红氤演的戏有一部是《哑女》红氤为了演出效果学习了很久的手语,回到家又和紫椰温习,萧莜是知道大概的。
  就这样,两人用手语旁若无人的聊得很happy。
  只可惜美好的时光终会有结束,就像现在,萧莜向气势汹汹的向这里靠近的人努努嘴,宫宇兰头都没回,只是了然的点头,无奈的耸肩,两人很有默契的喝完了杯中的酒时,人已经到了跟前。
  那人骂咧咧的,可这里声音太大,无数的粗话都被淹没在打击乐中,歌手沙哑高亢的嘶喊,简直就是战争的鼓舞乐,宫宇兰松松肩,萧莜扭扭脖,未等人家骂完就冲上去拳打脚踢。
  旁边的人回过神来喊救命的时候,找架干却反被打的人在地上奄奄一息,打完架的人早就不见踪影。
  夜色正浓,两人小跑一阵,萧莜却突然弯腰“嗷呜”一口就疯狂的吐起来,刚才有人打到了他的肚子,现在真的很不舒服。温柔的手轻轻地帮他拍着,他才注意到自己吐的位置正是人家的衣服前襟,他撇撇酸涩的嘴,吐完后是一种虚脱的感觉,被揍过的地方疼痛减轻了不少,有点飘飘然。
  '你要赔我衣服。'男人的声音在昏暗的环境中想起,那股耍赖的痞气在脑海中总也挥之不去,强有力的双手扶着他的肩膀,让他虚软的时候不至于倒下去。他试着挣扎了一下,没有挣开,他放弃的点点头。
  '我带你回家。'男人戏笑着,架起他的手臂,两人漫步在异国他乡仿佛是梦幻的夜景中,灯光下的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只有旁边的人强有力的身上传来让人无法拒绝的温度。
  萧莜听到他这样问自己:为什么感情失意?
  他就很诚实的回答:因为我爱他,他不知道,我知道他不爱我,我怕他知道……
  怕他知道什么,即便不说,对方都了然了,萧莜觉得加在自己肩膀上的力又大了一点,让自己更加靠进那个人和那种强势的热度,霸道又温暖。
  '萧莜;'
  他听到男人温柔的叫着自己的名字。
  '他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可以爱你么?'
  喝醉的他无法消化这句话,他只是迷茫的看着视线中的一切,那邪魅英俊的脸无限接近自己,湿滑的东西溜进他的口腔,吮吸,轻咬,席卷一切,吞噬一切,他懵懵懂懂的点点头。
  '说好了,让我爱你。'男人蓝色的眼眸即将化成了一湖柔柔的水,抬起萧莜的手,郑重的烙下一吻。
  清晨的阳光明媚动人,宫宇兰轻轻抚摸着可以证明那人曾经睡过的床单上的褶皱,须臾,又凑近嗅了嗅,将最后清爽的余味全部吸入肺部,使之深深烙在心上,然后换换坐起,任阳光照耀在只有他一人的大床上。
  '逃不掉的,小猫咪。'他轻笑着看着外面无限美好的世界,天空一碧如洗,他开车驰骋在前往机场的路上。
   

  ☆、第四十六章  幽兰盛典  酒吧之灾

  KCO股份逐渐被收购,靡乱经营的时代已经过去,紫椰加入董事会,KCO在濒临破灭的时候又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整顿,这是一次大的翻盘,成败在此一举,被安插在各部门的人一时联手,将好几伙合作谈的风风火火。
  '紫椰,何秋这次有干成了一件大事。'萧莜抱着一打资料走进来,忙得不可开交的人抬起头看了一眼,指示他将东西放在桌子上。
  '我们可以考虑一下向外发展。'
  '嗯,我也是这么想,但是,现在运营还不够稳定,在等一段时间吧,今天你可以休息一下,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忙。'
  '那我先走了。'闲下来后,萧莜就想去喝一杯,他很纠结,也很无奈,迟钝的人永远都不会转过弯来,已经固定下来的认知,除了自己还有谁会注意到?也许在很久以前,红氤一直都是他向往的女性,可是,总会改变的……
  他看看办公室的门,不由自己问自己,为什么并不让他知道呢?想完之后,脑袋又痛了起来,半年前的旅行可真是让他刻骨铭心,一杯酒就醉了,打死他也不信,分明就是加了什么别的东西,可恶的宫宇兰,醉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其实他也是记不得很清楚,只知道醒来时那个人紧紧地抱着他,他差点就窒息了。
  还好,赶在他醒之前遛了,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先生。'从车上下来时,他就注意到自己家楼底下有几个行迹诡异的人,只是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徘徊在这种高级居楼下的,想躲也是躲不过,不如好好的面对,果然,那些人走到了他的面前,'我们是宫大哥的手下。'
  宫宇兰手下这些人都是痞惯了的,现在被大哥勒令穿着西服,并保持礼仪什么的,说真的他们还真应付不来,就像刚刚开口时,大哥大哥叫惯了,先生两个字总可以念出些乡音来,偏偏还念不习惯,于是“宫大哥”就在各种机缘下新鲜出炉,与先前练过的许多遍完全不同。
  萧莜默默地盯了他们一阵,直到接他的车开到了新开张的酒吧门前还在狂笑。
  '门面很搞笑?'捧着一束花的宫宇兰仔细的端详起自家门面。
  '……咳,……'萧莜清清嗓子,'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咳咳的尊称。'
  '……'穿着西装的某人开始冒汗。
  宫宇兰看向一干人等,然后正好挑中了那位,'你说。'
  那人想哭:'大哥,我只是在他面前想表现好一点,可是我嘴比较快。'
  '哦?'萧莜难得起了好奇心,'为什么?'
  那人很认真,'因为大哥说大嫂就认准你一个。'
  萧莜笑脸一僵。
  宫宇兰冲那人挤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我现在知道你嘴有多快了。'
  嘴快的人:'……'
  宫宇兰很歉疚的将花塞到萧莜手中,即便没遇到捧花的手,他还是很坚持的将红艳艳的花按在他胸前:'抱歉,他说的,你就当没听到吧。'
  萧莜凝着他,满眼的复杂。
  '其实,我想说的是……'
  '可以免费么?'萧莜冷静的打断,'作为他最快的惩罚。'
  '……可以,'宫宇兰即便被打断了话也不在意,充分发挥了主人翁精神,将萧莜带进去里里外外介绍了个遍,俨然一副讨好的模样。
  有了第一次,接着就是第二次第三次,再后来,萧莜就自己跑来这里拼酒了,事实证明那天真的是被下了药,现在在这种正常的情况下,萧莜一个人就撂倒了宫宇兰一干弟兄,看着一群壮汉醉醺醺的在地上横七竖八,萧莜慢腾腾的继续喝。
  '偷换了多少次?'宫宇兰趴在吧台上看着他。
  '我只喝了五杯,你说偷换了多少次。'萧莜也不装了,将那杯白开水对的茶饮料放到一边,许久,才道:'我恐怕……'
  '我再陪你喝。'宫宇兰自己倒了一杯酒,不等萧莜说什么就一饮而尽。
  '宫宇兰。'每当萧莜叫上他的全名时,总是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比如大学的那个时候,萧莜在宿舍里告诉他:宫宇兰,我们不可能。
  那就话后,他有约他出来再谈一谈,可是在那棵树下等到了下午,期待中的人还是没有出现。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看着它令人迷醉的色泽,眼神晃了晃,干脆拿起那整瓶对着灌。
  '宫宇兰!'萧莜伸手过去拿下那酒,却引来宫宇兰欺上来的疯狂的吻,酒被狠狠地渡进口中,伴随着男人的气息一起起侵入,唇齿在带血的撕咬中又麻又痛,好不容易推开了,却听见男人磁性的嗓音轻轻地诱哄:'小莜,我们在一起吧。'
  '……不可能的……呜~'宫宇兰扯着他的衣襟,让他无法逃脱与自己唇齿的厮磨。他不甘,他无法理解,忍了那么久,置身处地的包容他那么久,为什么还是得不到回应,两个人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真的无需点明,一个眼神就可以了然,可就是因为大家都懂,逃避的人就总能找到理由退缩,忍让的人又总是无法通过那道标明了,“越过之后两不相见”的鸿沟。
  宫宇兰希望自己醉了,醉的不省人事,什么也不想听。他疯狂地制止着萧莜接下来要说的话,可偏偏,一吻终有结束,那声音有点嘶哑的宣布着无法面对的结局:'我,要结婚了。'
  宫宇兰迷蒙的看着他,目光呆滞。
  '……'萧莜唇张了张,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才继续,'对象是红氤。'
  暗淡的眼神突然闪过一丝惊异,又在刹那间归于平静,直到那人的背影远去,他靠在吧台上放声大笑,自嘲的眸中略过一丝阴毒:'和谁结婚不好,你却选择了黎红氤,呵呵呵,小椰,许久不见,让我们有机会叙一叙吧,哈哈哈……'
  鲜红的日出将晨间的酒吧映得鲜红,男人举着杯中的红酒对着初日轻轻地摇晃,迷人妖艳的红里,男人的笑如即将嗜血的恶魔。
   

  ☆、第四十七章  苏醒

  '滴……滴——滴……'无比熟悉而又令人讨厌的味道充斥着,消毒水密度浓厚的空间里,我的鼻子有点酸涩,但似乎是处于这个环境太久了,这种酸涩变成了麻痹,进入鼻腔的空气显得特别的冰冷。
  '滴…滴…滴—滴……'
  视线渐渐地明朗,雪白的空间里,那个吊瓶布满了我的我的视野,我默默的看着它,它默默地滴水。
  发生了……什么事?
  记忆倒转的时间里,我觉得整颗心都跳动了,那个夜晚,那些事情,那个人!
  我深深地呼吸着,感受着充满肺部的空气。
  我,我还活着么?
  我拼命瞪大双眼,张望四周,然后冷不防与床边一个人的眼眸触上。
  那个人顶着黑黑的眼圈,头发凌乱,胡子拉碴,双瞳瞬间迸发出一种几近饥渴的光。
  ……
  '啊!————'鬼啊!!——
  我是弹起来的,直接奋不顾身的从还算得上柔软的床上蹦到了地上,连着我的手的输液管被牵动着倒下了,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液体四溅,插在我手里的针扎得我生疼。
  '别动!!'严肃地勒令声熟悉的不得了,就在我四处寻找声源时,那个“鬼”扑了过来。我脚摔得发软,哪里躲得开,情急之下我也不管手痛不痛就闭眼揍了过去。
  然后,手被抓住了,我拼命的挣扎。
  我还没死呢!!休想勾我的魂!!我还要活着!!
  本着强烈的求生欲,我奋勇拼搏,狠狠地用没被束缚的的另一只手揍那个鬼,即便我没有睁开眼,我都可以描绘出那只鬼的可怕模样,青面獠牙,目如铜铃,尖耳长爪。我的另一只手被它钳制住了,手背被用力的揪着,然后涌出一些血味来。
  '怎么了?'有人的开了门,然后从后面抱住了我,'喂!!这是怎么回事!!'嗯?这个声音?是……余陨程?
  '紫椰!紫椰!把眼睁开!'有人扶着我的肩膀摇着。
  啊啊啊!!奕的声音!!我很快的睁开眼。
  ……
  为什么鬼还在?
  等……等一下,它长得好眼熟啊!
  我仔仔细细的盯着它,它也在盯着我,'紫椰。'
  '……'明明听到声音了,我为什么找不到人?
  环顾四周,直到发现那个声音确实出自压在我身下的鬼时,我觉得三观有点混乱。
  '紫椰。'他又叫了一声,伸手抚摸着我的脸,带着茧的手摩擦在脸上,痒痒的,又有点酥麻。
  但下一瞬间,无法磨灭的记忆如潮水般一涌而上,疯狂的席卷脑海中阳光明媚的金色沙滩,褪去了短暂的欢声笑语,唯有那冰冷视线深深地映入脑海,整片天空都是触不到光明的黑。
  '紫椰,'他的声音渐渐弱了,然后停了下来,我只能听到几个人的呼吸声,剩下的都是静默。
  许久,许久,就在我以为时间即将静止的时候,他突然疯狂的摇晃着我,我觉得脑袋被摇得发晕,天花板拼了命的旋转着。
  '奕!!你冷静一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子弹擦过后脑……'他忌惮着什么,哽咽着没说下去。
  '不可以!我不允许!摇也要摇醒他!'
  子弹,后脑……
  '我都中弹了你还摇我!你有没有良心啊!'余陵奕,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呃?'摇晃突然一停,'你说什么?'
  '我……晕……'旋转的天花板变成了灰色,然后是黑色,然后……
  ——————————————————————————————
  模糊的意识回来时,我发现我的眼睛已经睁得很开了,虽然我不知道在视线没有聚焦时睁开眼眶会不会是翻白眼,反正我本人是看不见的,倒是没什么好在意,但现在我第一次觉得这个习惯不好,因为这回那个鬼占满了迷蒙的视线,说真的,要是不是事先知道的话,我还是可以玩命抗争的。
  '紫椰,醒了,还痛么?'
  '……'不痛,才怪。
  '不痛就眨眼。'
  我拼命地将眼眶放大。
  '……'他坐在旁边,'能说话么?'
  我清清嗓子:'能。'
  '还记得我么?'他的眼神既哀伤又幽怨,看得我心里发虚。
  '……'他是在责怪我第一眼没有认出他么?呜呜,天理何在,你这鬼样子出现在我刚刚睁眼的时候,我能不被吓到么?
  '不记得了吗?'他摇头冷笑,像极了爱情不顺,生活拮据,债台高筑,一时间万念俱灰的悲剧主角。
  我们的悲剧主角哀哀的叹了一口气,即便是胡子拉碴,影帝也将颓唐消极的神情演绎的尽致淋漓,我差点就拍手叫好了,他就猛地转过身,黑瞳迸发出和昨天第一眼一样的光来。
  '……'呃……病,病患有受保护权么?
  '忘了我也会让你记起来!'他嘿嘿嘿的笑着,迈着优雅的猫步爬上来,压过来,但这绝对不是一只猫,只能算猫科的某种巨型种族。
  '黎紫椰!'门那边突然有人叫我。
  得救了!
  '嗯?'看过去,正是余陨程。
  余陨程环着胸,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红氤来了。'
  '在哪里!!'我努力地盯着他的身后,反正尽量不把视线放在余陵奕身上就对了。
  '我骗你的。'门那边的人慢悠悠的继续。
  '余,陨,程!!'我想揍他!!
  '黎,紫,椰。'就在耳边的声音悠悠荡荡的传来,然后在我面前爆发:'你没失忆!!'
  '……'失,忆?那是什么离奇而又梦幻的东西?
  '为什么我问你你不回答!'
  '失忆?我?'我又添加了全新的认知,那就是我失忆了。
  '你等一下。'他揉揉眉心,似乎想冷静下来,我顺手给他倒了杯水,他一口喝完,我又倒了一杯,他接过去,再次一秒见底。我只好再倒了一杯。
  '我不渴,我需要冷静。'他拿着水杯想放到一边。
  '我渴,我要喝。'我眼睁睁的盯着那杯水,直到它又回到我面前,'慢点喝。'
  在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所有事情逐渐有了思路。
  在我昏迷的一个星期里,南凌依旧处于沉睡状态,本身就流血过多加上我的那几qiang导致他原先就被折腾得很惨的身体又平白的多了很多的皮外伤,可怜的皮肤显得格外狰狞,更令人担心的是,他自从那天倒下之后,到目前为止尚未苏醒。
  关在仓库里面的宫宇兰不见踪影,准确来说当时奕搜查到那里时,门已经打开了,里面只有一些刑具,两具尸体,和无数的弹痕。娱乐新闻在那一次轰轰烈烈的曝光之后,余韵未消,就接着传出红氤染指毒品的绯闻,声势之浩大,唯恐天下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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