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似水流年(第一部)肖海洋- 第17部分

　　
　　第三十二章
　　”你和坤认识多久了？“方俊喝着摩卡，问我道。其实我对方俊始终保持着警惕，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不是很希望这个男人离我很近，他身上的一股气场让人感觉不是很舒服。
　　”没多久，大概也就几个月的样子。“我也喝了一口茶，装作漫不经心地回答，”坤和我有很多共同的爱好，玩游戏，泡酒吧，旅游，所以就这这么认识了。“
　　”也包括对帅哥的兴趣吗？“方俊的一句发问让我猛地一下都懵了。看来晓东说的不错，方俊对他和浩然的那些事情是心知肚明的，只是他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急忙搪塞。
　　”何必装呢，再说这也没什么，现在的社会多开放啊。我对同性爱的事情是没有什么反感，个人自由，所以你也别紧张。“方俊的语气依旧非常的缓和，”其实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和坤是一类人，至于你和浩然的关系我想也不用我明说了。大家都是清楚的。“
　　”你什么意思？威胁我吗？“我有点生气了。
　　”哈哈“方俊笑了，”我看您是误会了，我说了，我对这些事情是没有兴趣的。我所关心的只是我们风华集团和我本人的利益，你明白吗？我是个纯粹的商人，利益至上。“
　　我一时有点荤菜，我不明白这个方俊把我叫到这里喝茶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告诉我他知道我和坤还有浩然的事情？还是想要挟我以后帮他做什么事情？不过我明白的是，如果方俊真的抓到了什么关于我和浩然上床的证据，那对于浩然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那方先生是什么意思呢？要我帮你什么？或者要我陪你上床。“我故意用挑逗的语气对他说。
　　”哈哈，坤身边的人就是与众不同啊。我再说一次，我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想交你这个朋友而已。“方俊说道，”以后你做了浩然的行政助理，我们两家集团在商业来往中也会经常性地接触，到时候还要请你多多关照啊。“
　　”你客气了，你高高在上，我这样的小人物哪敢和您较劲呢。混口饭而已，得请您多关照才是真的。“
　　”我想你一定听说过，梁家，欧阳家，赵家和徐家的关系，不过我要说的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们风华集团方家更希望和肖海洋先生做朋友，我方俊是很诚恳地想交您这个朋友，就是不知道你赏不赏脸？“方俊很诚恳地说道。
　　”我一个打工仔能为方先生做些什么呢？“语气中带着戏谑，但是我更多的是迷惑。
　　”这个现在不急，以后有需要肖先生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会开口。到时候还请您不要推脱！“方俊说道。
　　出了书城，我就直接回家，一路上都在想刚才方俊说的一席话。看样子他似乎不是在开玩笑，但是另一方面我想不透的是，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行政助理能有多大能量值得他这样费尽心机。忽然一个念头涌上心头：莫非今天的这个偶遇根本就是方俊精心设计的？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太可怕了，那就意味着方俊早就监视我和坤外加浩然的举动。怪不得他说起坤的事情是那样的泰然，原来是早就心知肚明。
　　这件事折腾了我整整一个晚上，连浩然让我出去喝酒我都没有去。坤也打电话来问我怎么了。我都搪塞说自己明天要上班，需要准备一下，想早点休息。
　　”恩，那你就好好休息吧。不过“坤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啊，别这样吞吞吐吐的，我最不喜欢了“我说道。
　　”你到了浩然的公司一定要多加小心，人心险恶的。“坤说道
　　”呵呵，放心，我一个谨言慎行。“我笑着答道。”恩，那就好，“坤说道，”另外，你要特别小心方俊，知道吗？那是个佛口蛇心的家伙“坤加重了语气。
　　我不禁打了个冷战，真他妈的是怕什么来什么！”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说到他了“我急忙问
　　”现在不是很方便说，等我忙完这一段我和你好好白活白活。反正你一定要小心就是，办公室政治这个玩意我想你肯定听说过。“
　　放下电话，我感到有点紧张，其实我去浩然公司工作，纯粹是为了有个寄托，但是一想到那些勾心斗角我就有点厌烦加害怕。就这样想这想那得，我尽然在沙发上睡着了，直到后半夜我被冻醒我才发现已经是2点了，于是赶紧脱衣上床抓紧时间补会觉。
　　第二天8点半，我准时到了公司，在和几位同事熟悉了以后，我开始按照人事部给的工作条例和流程熟悉我要做的工作。其实说是行政助理，事实上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麻烦，主要是为浩然做后勤和提供支持，比如预定酒店，机票，安排会议流程并复印相关文件；为浩然安排每天要见的客人，已经和媒体搞好公关，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和董事局成员还有公司内部各部门之间做好协调。
　　忙了将近1个小时，我基本上弄清楚了公司的人事架构，并且从公司网站上看了公司所有高层的照片和简介。真不容易，以前都是看客人，现在得看主人了。
　　大约9点45分左右，浩然走进了公司，每个见到他的人都点头示意称呼他”梁先生“。当他走到我的面前的时候，我也学着别人的样子站起来向他点头示意，”梁先生早。“浩然看了我一眼，”早。“旁边的一个人立刻轻声说道，”梁先生，这是新来的行政助理，肖海洋“
　　”哦“浩然装模作样的应了一声。操，还用你说，他身上几根毛我都知道。
　　浩然走进了办公室，刚才那个人回头对我说，”你熟悉了行政助理的工作条例了没有？“我点都称是，”那你马上进去给梁先生说下今天的日程安排，另外给梁先生泡一杯红茶“
　　我走进了浩然的办公室，他正在接电话。我站着等了一会，等他接完了我才开口，”梁先生，我给您说一下今天的日程安排。“
　　”恩，说吧“
　　”上午10点15分是内部行政会议，讨论关于对大华地产的收购计划。中午12点，您约了国泰君安证券的陈总一起吃饭，商谈关于IPO的事宜。下午2点半，我们集团名下的名大期货公司的张总要向您汇报工作，时间到4点为止。4点30分，交通银行有一个VIP贵宾酒会。其他就没有什么事情了。“我很认真地说道。
　　”恩，给我取消下午交通银行那个酒会，然后给’流金岁月‘打个电话，让他们把琥珀厅打扫一下。“浩然边说边签了几份文件。
　　”恩，“我迅速地在商务通上作着记录，”其他还有什么事情吗？“
　　浩然抬头看了看我，笑道”还有就是你的香水味有点重了，那些部门的高级经理和董事局的元老们会犯鼻炎的。你都够帅了“
　　我笑了一下，准备退出去。”等等“浩然说道，”半小时以后你陪我去开会，你顺便熟悉一下这里的人事状况。“
　　10点15分，浩然带着我准时走进了8楼的会议厅，在座的高层管理人员一个接一个向浩然打招呼。浩然直接走到最尽头的那张大班椅上坐下，我则坐在他左手边助理的位置上，顺手给他泡上了红茶。
　　会议争吵的很厉害，还好我早就做足了功课。他们谈的是关于收购大华地产公司的计划，收购兼并部门的两个不同的组都各自提出了相应的计划，但是具体细节和操作流程上却是截然相反。他们分别都向董事局的5位执行董事做了兵棋推演。看得出来，人才就是人才，计划都是极度的完美。然而浩然至始至终都保持沉默。
　　”大家都说说吧，是哪个计划更加合适于现在的情况。“浩然打断了将近10分钟的寂静。
　　”要不，先散会吧，我们回去再各自研究一下，毕竟是怎么大的生意。“一个40多岁的男人说道。
　　浩然挥手示意散会。回到办公室，我帮浩然脱下了外套；”累吧？“
　　”还好，这样的会议以后你会经常参加，所以你还得更快的学习。我听坤说你已经开始学习了，这是好事。不过得继续，你也看见了，公司里面人才济济，不学习就要落后啊“浩然靠在椅背上对我说道。
　　我很认真地听着，说实话，我很喜欢这样的谈话，因为语气中透露着的都是对我的关心。
　　”我会的，对了，刚才的两个方案都不错啊，你怎么不表态呢。“我奇怪地问道。
　　”要是你，你选择哪一个？“浩然问道
　　”我会选择第二个，也就是刘玉辉的那个方案。“刘玉辉是并购部门A组的高级主管，是公司着力培养的未来之星。
　　”你怎么不选第一个，也就是谭哲的方案啊“谭哲是并购部B组的高级主管，也是公司的红人，我在简介上检索到他曾经在55分钟内谈妥一笔1亿元的大单。
　　我摇摇头，”说不清楚，只是感觉不好。“
　　”糊涂“浩然轻声喝道，”感觉是最不值钱最不准确的东西。要靠眼光和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大脑。
　　”那你怎么当场不拍板呢，你是公司的CEO啊。“我疑惑地问道。
　　浩然站了起来，拿出了一根古巴雪茄，我赶紧给他点上。”人事即政治，派别更是政治。你以为这就是两个方案那么简单？刘玉辉是并购总监陈凯的得意门生，谭哲则是早就投靠副总监关胜。所以这两个方案表面上市两个组在斗，其实是两位并购总监在斗，你知道他们背后是哪位执行董事？代表哪派的势力？所以在局面彻底明朗之前千万不要随意表态。“
　　”难道是方俊？“我问道。
　　”你怎么突然想到他了？“浩然问道，”你怎么会感觉方俊是他们的背后势力？“
　　我本想把昨天方俊的话告诉浩然，但是话到嘴边有咽了下去。毕竟现在还没有什么证据，说出来浩然也不会在意。
　　”没什么，只是看他那么精明，我就怎么一猜而已。“我搪塞道。
　　”恩，那行，你安排一下，我马上去和国泰君安证券的陈总吃饭。“说完，浩然就闭上了眼睛。我很识趣的退了出来，毕竟这里不是床上，一切都有规矩。我是雇员，他是老板。
　　下午三点半，浩然还在办公室里忙着，集团名下名大期货公司的张总正在汇报最近的工作。我刚刚和一家财经节目联系结束，婉拒了他们最近要求采访浩然的要求。浩然似乎对出风头一类的事情很反感，我看了所有的财经节目和报纸，只找到很少一些关于集团报道的文章，而对于浩然的报道却从来没有。
　　”大隐隐于朝“我心中暗想。
　　我起身去休息间准备冲杯咖啡，大企业就是好，总是提供很多免费的茶水饮料点心什么的。厚厚的地毯把所有人的脚步声都隐去了，办公区是一片繁忙的气氛，紧张而有序。
　　我走休息间的外间，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忽然，里面吸烟室的声音一下子吸引了我。
　　”那个方案究竟怎么说？太子爷是选择哪一个啊？“听声音比较陌生。
　　一个听似并购部B组主管谭哲的声音，”太子爷的手段你也知道，他什么时候当面表达过自己意见的？每次都是我们下面斗得死去活来，他稳坐钓鱼船。到头来，最后得益的不还是太子爷。一哥也说了，太子爷精通权谋之道的。“
　　”一哥“我心中暗想，”难道指的是并购部副总监关胜？“
　　”但是这次情况不一样啊，最近公司内部传说会有人事地震。如果太子爷的天平最后倾向刘玉辉那边，这张大单最后就肯定是他们的了。到时候他们得分肯定不少。一哥升迁的希望弄不好又得落空。“
　　陌生的声音说道。我断定说话的这个肯定是B组的，而且是谭哲的手下。
　　”今天太子爷新来的那个助理你看见没？“谭哲说道，”就是那个很帅的小伙子“
　　那个陌生的声音说道，”看见了，怎么了？一个小小的助理还值得我们关注？“
　　”一哥说了，这个人背景不一般，要我们小心，而且或许是我们的福星呢！“
　　他妈的，是谁怎么调查我？我突然想起坤说的话，他让我到了公司要小心谨慎。以前一直觉得他有点小心过头了。现在看来不是这样。
　　公司的水很深啊！！！！！！
　　几分钟以后，我回到了办公室，浩然已经站在了里面。
　　”去哪里了？我找你半天了“他埋怨道。
　　”没有，我去抽了根烟，怎么？有什么事情？“我问道
　　”你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出去。别叫司机，你来开车。“
　　第三十三章
　　浩然泡在温泉里，什么话都不说，闭着眼睛在休息。旁边一位男技师正在给他做肩部和头部的按摩。我和坤穿着浴袍在外间喝着饮料聊天。
　　”坤，给我说说方俊的事情！！“我说道。
　　”这么想知道方俊的事情？“坤面无表情地说道。
　　”对啊，“我总觉得还是早点知道方俊这个人的情况为好，因为我总感觉方俊似乎一直在调查我们。
　　”方俊是方美琳的哥哥，风华的CEO。为人吗，我看来是狡诈精明，也可以理解为一个出色的商人。我听浩然夸他是什么’黎明前的商业奇才‘。具体为什么这么称呼我不知道“
　　我安静地抽着烟，示意坤继续说下去。
　　”除了商场，他在欢场上也是很有名气的。你要是翻翻一些八卦杂志，或许就能看见他和某个明星在香港或者东京一起逛街的报道。不过，最关键的事情是“坤卖了个关子，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反而点了烟悠闲地抽了一口。
　　”说啊，关键是什么？“我催促道。
　　”他是个双性恋，明白吗？男女通吃的那种“坤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的嘴唇成了个”O“型。”真的吗？他和男孩子也上过床？“
　　”这我不清楚，不过我知道欧阳赫当年曾经带他一起逛过鸭店。欧阳后来向浩然描述过当时的场景，不过浩然不是那么喜欢三八，所以对我也没说的太多，但是据说场面火爆。“坤边说边笑。
　　”哈哈“我也笑了，可想而知，一个金主出现，崽们肯定很喜欢。
　　”自那以后，方俊就开始比较接受GAY事，不过他不像晓东和欧阳那么疯狂，据说他做的很隐秘。换句话说，他这个聪明人从来不在马背上做这个事情。“
　　”你对他很了解啊。“我问道。
　　”哈哈，本宫天姿国色，方俊当年曾经对我还有过想法，不过碍于他妹妹和浩然，更碍于我和浩然的关系，另一方面还由于他不敢那么放肆，所以也没敢太对我有进一步行动。“一听到坤说到”本宫“我就很想发笑。
　　”后来他也就是见面和我打个招呼，或者言辞上稍加调戏一点。其他就没什么了。“坤淡然地说道。
　　”他在生意上和浩然有什么来往吗？“我问道。
　　浩然已经按摩结束，也穿着浴袍走了出来。”怎么，我听见你们在说方俊啊？“浩然问道。
　　”是啊，我们在说方俊那个男人的淫荡史。“坤用抑扬顿挫的语调说道。
　　”我听说他是双性恋？“我问浩然。
　　”其实不完全是，你也知道，现在这个社会很多有钱人都喜欢尝试一些新鲜事物。方俊的条件那么好，自然很多女孩追他，所以他的床上从来不缺美女。或许审美疲劳之后，发现帅哥是个好的尤物，所以就喜欢上了。“浩然说道，”当然没有欧阳这个家伙，他也没那么快那么顺利的接触这些，所以我就说欧阳就是个妖精。“
　　”他玩的多吗？“我问道。
　　”他更喜欢美女，帅哥只是他偶尔的调剂品，不过他肾亏是真的。有一次我们一起谈事，两小时不到的时间他就上了7次厕所。“浩然说笑道。
　　”对了，我听说最近你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