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哥,你是在吓唬我对不对?我被许东那样折磨都没死掉,你怎么能死掉呢?你是在吓唬我,是吗?你生我气,你嫌弃我了,蓝哥,你看,我不怕你了,再也不怕了,你活过来吧,我们好好过,你活过来啊。我还没跟你说我喜欢你,我爱你,你不该就这么死了,你死了我怎么办?我会疯的,会真疯,你就这么狠心?”
穆一凡捧住宫蓝宇的头,在他苍白的唇上印下一吻:“你看,我敢亲你了,我不会再恐惧了,比起失去你,这点恐惧算什么?蓝哥,你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你是在逼我是吗?好吧,你死我跟你一起死,当初在地窖里,如果不是想着你我也不会活下来,现在你没了,我还活着干什么?你等着,我马上就来!”
穆一凡放下宫蓝宇,刚准备转身去寻个短见,手却被人紧紧拉住。
“阿凡,你不用下来,我回来了。”
穆一凡僵住,不敢置信的回头,久久看着宫蓝宇。
宫蓝宇被他看得心底发毛,不会玩过了头,给弄出毛病了吧?
“阿凡!”
“啪!”回答蓝哥的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宫蓝宇瞬间被打懵了,正委屈着,却见穆一凡上前一步,捧住他的头狼吻起来。
哈哈,舌吻,蓝哥激动的差点咬着穆一凡的舌头。
莫尘跟纪风见两人热乎的差不多了,纪风站在太平间门口打趣:“我说,你们差不多就行了,你这样还真叫气死人,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小心他们从冰柜里跳出来。”
穆一凡松开宫蓝宇,转身就走,经过莫尘身边的时候顺便拉走了莫尘,急得纪风大叫:“喂,你不带这么对待你恩人的啊,那一拳头就算了,怎么还跟我抢媳妇儿啊。”见穆一凡理都不理,转头跟蓝哥咆哮:“我靠,你确定他没有被刺激出别的毛病来?你赶快去追呀!”
“算了!”宫蓝宇揉着脸:“现在上去还不得被他一脚踢断腰呀,我可不去!”
“那我媳妇儿怎么办?他可是主谋!”
“你没看出来吗?爷在阿凡心里一直排在你媳妇儿之后啊,算了,我都不计较了。”
“我靠,我计较行不行?”纪风赶紧甩膀子追上去,却眼睁睁看着穆一凡一脸铁青地拉着莫尘上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我去!
出租车内,穆一凡靠在座椅上,目光越过莫尘看着车窗外:“阿尘,谢谢你!”
这情景,一如那年他把莫尘从纪风的教室里抱出来,他的目光也是越过莫尘落在车窗外,看似没有交集,却一直在注视着。
莫尘心中喟叹,真好,阿凡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此章内容纯属虚构,懂医理的妞们就原谅语兮的无知吧,嘻嘻,千万表喷哦!
第39章 阿风,我爱你!(大结局)
更新时间:2013…11…21 8:50:32 本章字数:
五一长假还剩下四天,四人钻一堆计划怎么玩。
昨天从医院回来,蓝哥的手就一直搁在穆一凡的腰间,跟涂了502似的,无论穆一凡掐抓拍打,就是不松开,还故作委屈:“你说我都多久没抱了吧,你必须给我补回来。”
穆一凡的恐惧症彻底消除,人又变回了以前那个冷样子,酷酷的,除了莫尘,似乎看谁都不顺眼,纪风和宫蓝宇那个郁闷就别提了。
纪风最恼火,想他牺牲这么大,穆一凡不千恩万谢不说,把他俊脸揍成猪头也不说,为毛自己有男人还非得拉扯他的亲亲媳妇儿呢?可是迫于穆一凡的淫威,纪风只能独自憋屈,找准机会从莫尘那儿讨点补偿。
屋里空调开得很足,穆一凡穿着衬衣,前三颗扣子没扣,露出大片诱人的胸肌。
一划下吧医。宫蓝宇的眼神儿直往穆一凡的衣服里钻,这一钻,就瞅见了穆一凡胸膛上那个淡淡的“许”字。
穆一凡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眼神暗了暗。那个字并不是很清楚,其实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但是他们心里都清楚那是一个什么字。
纪风看着两人的脸色,斟酌道:“我认识一个纹身大师,要不要去弄一下。”
“去吗?”蓝哥小心翼翼的问穆一凡。
“不用!”穆一凡觉拒绝得很干脆,半晌才又接了一句:“它会时刻提醒我,我在那个时候心里一直想着某个人。”
“哎妈!”纪风夸张的抱住莫尘:“你快帮我把地上的鸡皮疙瘩捡起来,都掉光了,这人要是闷骚起来,简直无敌。”
穆一凡面不改色,偏偏所有人都惊吓到了,他身后的主角好似傻了一般,啥反应都没有。
纪风大叫:“蓝哥,阿凡这是当面表白耶,你在犯什么傻?”
穆一凡耳根子一红,猛地起身,宫蓝宇终于回过神,连忙拦腰抱住,把穆一凡拉回怀里。
莫尘看两人有话要说,就拉纪风回避,纪风显然想看戏,死也不走,宫蓝宇对莫尘道:“你们就呆这儿,我今天要他亲口给我表一个态。”
“表什么态?”穆一凡冷着声音问。
“你昨天在太平间说的是真的吧?还有你刚刚是什么意思?你给我整明白点,正好莫尘和纪风都在,让他们做个见证,省得你以后赖账。”
他不提太平间还好,一提穆一凡的俊脸就更冷了,偏偏宫蓝宇还在火上浇油:“把你昨天说的话再说一遍,当着莫尘和纪风说,我要听,快点。”
穆一凡转身,一条胳膊闪电般抵住宫蓝宇的脖子,把他直接按在了沙发上,吓得纪风跳了起来:“不带这么刺激的,阿凡,你这是想要谋杀亲夫吗?”
脖子被死死压住,宫蓝宇连话都说不出来,瞪着眼睛直咳。
穆一凡脸上变了三变,半天才像要英勇就义般抻了一下脖子:“我爱你!”
纪风一屁股坐回去,赶紧把莫尘搂进怀里:“媳妇儿,这招咱们可不许学啊,你老公我没有蓝哥皮实,经不起惊吓和折腾,走咱们回房,把现场留给有需要的人。”
穆一凡狠狠地表白完就松了宫蓝宇,咱们蓝哥心里简直是又惊又喜,本来觉得这阿凡好不容易表白了寻思来个热吻什么的,但是一看穆一凡的表情,还是算了,晚上关了灯再说吧。
“咳咳!”宫蓝宇清清嗓子:“阿凡的心意我收到了,我也爱你!好,咱们言归正传,明天去哪放松?”
纪风一听终于说到正事,第一个发言:“去蹦极,潮流,酷啊!”
穆一凡冷冷来一句:“无聊!”
纪风也不在意,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跟阿尘其实已经商量好了,就等二位重拾恩爱好拍板呢!”
“什么计划,说来听听?”蓝哥也提起了兴致。
纪风看了莫尘一眼,大眼睛里明晃晃的满足和期待:“我们计划去旅游结婚,咱们领不了证,请不了客,还不兴咱们去旅游结婚?要去咱们四个一起,肯定有意思。”
“旅游结婚?这个有点意思,阿凡,你觉得怎么样?”蓝哥首先征求穆一凡的意见,穆一凡表情淡淡的:“随便!”但是脸色明显好太多了。
纪风作最后陈词:“那就这么定了!”
。。。。。。
二十六个小时后!
当宫蓝宇背着比他体格都大出一倍的登山包,抓着一颗小树埋头撅着屁股往上爬时他忍不住抱怨:“哎我说,旅游结婚不应该是坐着游轮饱览穹天碧海看波涛无尽处,或者驾着豪车任凭无限风光从眼梢徐徐飞逝,再或者携手巴黎街头听一段浪漫的小提琴等到日暮时分在富丽堂皇的酒店里与爱人翩翩起舞吗?我们现在搞得跟流寇一般直往这深山老林钻是个什么意思?纪风,这就是你的好主意?”
“我去,蓝哥,谁说你没文化的,你这叫没文化吗?”纪风哼哧哼哧在前头爬,大声道:“咱们只有短短四天时间,除去一来一回就剩两天,你还想怎么着,出国?还巴黎呢,等你签证办下来黄花儿才都凉了。”
穆一凡难得加一句:“三亚原始森林探险,经济实惠有意思,你不喜欢可以回去。”
“我靠!”蓝哥咆哮:“这叫旅游结婚你懂不懂,我回去了你跟谁结?”
“那你就闭嘴,赶紧爬,天黑之前必须上主峰。”
五指山区遍布热带原始森林,保护的非常好,虽然到处可见人工修整建造的痕迹,但是里面的原始生态还是原汁原味,整片森林层层叠叠,逶迤不尽。
纪风他们为了增加探险的难度和新奇感,专挑没人走过的地方走,倒也趣味无穷。
五指山里面到处可见百年不朽良树,有的甚至有上千年,几个人合抱都抱不过来,地上的落叶达50公分以上,空气中充满了一种独特的树脂香味。
海南水雾充盈,薄雾像一条透明的纱巾,环绕在苍翠的峡谷之间,轻轻飘荡。
一路上,不时有各种小动物惊诧着从眼前飞快逃窜,那速度和模样,让宫蓝宇想起了两天之前的穆一凡,不由回头看了一眼。
穆一凡似是知道宫蓝宇在笑什么,冷眼狠狠一瞪,咱们蓝哥乖乖赶路。
两个小时后,四人终于到了五指山主峰,在靠近溪水的地方安营扎寨。
这时天空将晚,四人稍微休息了一下赶紧把背包打开,拿出帐篷。
他们选的这块地儿以前也有人来露营过,地上还有痕迹,比如那个简易的灶台,他们还可以接着用。
纪风拿着帐篷把莫尘拉到一旁,神秘兮兮的:“咱们离他们远一点!”
莫尘不解,眨着扑闪的大眼睛,纪风心中一荡,在莫尘嘴上啃一口:“今晚是洞房花烛夜,咱们不能坏人好事呀!”
莫尘抬头望天,到底是谁在担心被人坏兴致呢?
四人搭好帐篷,铺好床铺,开始动手准备晚饭。
宫蓝宇把带来的吃的一股脑倒在地上,边扒拉边抱怨:“简直是自找罪受,得,还得生火做饭,那谁,你们去捡点柴火回来,不然没你们饭吃。”
一个小时候,蓝哥捧着一碗面,特别的悲愤:“操了,我的新婚大喜看不见红包收不回礼金就不说了,居然只有一碗白面,这叫什么事儿?我宫蓝宇居然穷到如此地步而我还不知道?”说着伸出筷子指着纪风:“你赔我浓重浪漫的婚礼!”
穆一凡踢他一脚:“吃你的面吧!”
蓝哥还惦记着结婚当天的必走程序:“阿凡,你不会连洞房花烛夜也给我省了吧?”
纪风这边也紧兮兮地看着莫尘,无奈人家两兄弟一个比一个酷,满眼只有白面,看不见两个准新郎,吓得纪风和宫蓝宇异口同声惨嚎:“不要啊!”
帐篷内,宫蓝宇从包里摸出一个小方盒子递到穆一凡眼前,笑得一脸灿烂:“阿凡,嫁给我!”见穆一凡举起了拳头赶紧改口:“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咱们结婚吧!”
宫蓝宇打开戒指盒子,里面的戒指在营地灯的照射下闪着夺目的光泽。
穆一凡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修长的手指抚上那对戒指。灯光中,他的脸不再漠然,眉眼处的柔情关都关不住,他笑了一下,是真的笑了。
他记得那天在窗户下独自许下的承诺,所以,他笑了,从唇到眼,从眼到心,由内而外,宫蓝宇看见他露出八颗羞涩的牙齿,那笑容越来越灿烂,宫蓝宇一手紧紧按住胸口,那里正锣鼓喧天万马奔腾。
宫蓝宇又傻了,不,不是傻,他是高兴的要疯了,在他惊喜的目光中,穆一凡拿起一只戒指,拉过他的左手,给他套在了无名指上,然后低头,在戒指上印下一吻:“我爱你!”他说!
宫蓝宇后来每次回想起这个镜头就恨不得时光重来,他幻想了无数次的画面是,他镇定自若的拿起另一只戒指温柔地套在穆一凡的无名指上,像穆一凡那样也在戒指上印下一吻,然后勾起穆一凡的下巴,热吻到天亮。
但是真实的镜头是这样的,穆一凡在宫蓝宇的戒指上印下一吻后,宫蓝宇的眼眶瞬间泛酸,泪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滚滚流出,他捧着自己的手呜呜哭起来,边哭变痛诉:“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终于对我笑了,你终于说爱我了,呜呜,阿凡,我等的心都疼了,现在好了,我终于苦尽甘来了。”
宫蓝宇哭得稀里哗啦满脸的泪水,穆一凡被他哭得脸上的笑容慢慢僵掉,又怕纪风他们笑话,赶紧把手伸到宫蓝宇眼皮底下:“你到底给我戴不戴?”
“戴,怎么不戴?必须戴!”宫蓝宇给穆一凡带上戒指,正想来一通热吻,还没近身,被穆一凡一脚踢开:“滚开,先脸给我洗了再说!”
蓝哥嘿嘿直笑,拿着头灯去溪边洗脸。
另一个帐篷就比较和谐了,纪风把莫尘中指上的银戒取下来仔细收好,也从包里摸出一个小盒子,莫尘一把夺过,打开,撇了撇嘴。
纪风垮下脸:“媳妇儿,你这是什么表情呀,我把银的换铂金的你不高兴吗?”
莫尘手语:高兴!
“你这表情不给力,说吧,对老公有啥不满?”
莫尘:咱们这戒指跟蓝哥他们是一模一样的吧?
“对呀,啊不对,咱们的里面刻的是咱们的名字,他们的刻的是他们的名字,怎么能一样呢?”
莫尘把手伸过去,纪风赶紧拿了给莫尘戴上,等莫尘给他戴上了,他捧住莫尘的脑门吧唧一口:“媳妇儿,我爱你!”
莫尘用手比了一个桃心的形状,纪风马上就演开了,一把夺过那个桃心喂进嘴里,夸张的咽了下去,最后还意犹未尽的砸吧砸吧嘴:“媳妇儿,再来一个呗!”
莫尘不理他,纪风扑上去捧住莫尘的头,严肃起来:“媳妇儿,我爱你,这一辈子,无论生老病死,无论天灾人祸,无论将来你如何欺负我,我都对你不离不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们一起去乘风破浪,一起创造属于我们的天堂,一起慢慢变老。”
莫尘眼眶渐渐转红,回抱住纪风的脑袋,一个热吻火辣开演。
纪风吻得二五不着六的时候突然记起意见事,在莫尘红艳艳的唇上狠啄一口:“等着,我马上就回来。”然后在包里一阵摸索,不知道摸了什么东西臧在身后掀开帐篷钻了出去。
蓝哥刚洗完脸,转身见纪风也过来了,幸灾乐祸:“怎么,你也被赶出来洗脸了?”
“我又没学某人哭得凄惨无比,我不用洗脸!”
“切!”蓝哥老脸挂不住,还是回帐篷洞房吧。
“等会儿!”纪风一把拉住宫蓝宇,把手里的东西递到宫蓝宇跟前,蓝哥一看,乐得直拍大腿:“好家伙,这玩意我还真忘记带了,幸好你小子记着,够意思。”
纪风大方极了:“使劲儿造,我那儿还老多不少。”
两人嘿嘿一笑,仿佛双眼冒着绿光的恶狼!
纪风回到帐篷的时候莫尘已经躺进了被窝,三亚的五月已经开始热了,虽是在山里,也不觉得冷,莫尘全身就剩一条裤衩,一张白希腻人的脸搁在被子外面。
纪风三两下扒干净自己,钻进被窝压在莫尘身上:“媳妇儿,都脱了啊,这么着急?”
莫尘知道纪风嘴贱,抬头堵上去,两人抱成一团。
皎洁的月光从树梢中间挥洒银灰,朦朦胧胧,如梦如幻,草丛间不知名的小虫子吱吱唧唧欢快歌唱,却怎么也压不住从两个帐篷里发出的让人脸红心跳的迷情绯语。
莫尘双眸含泪,脸颊绯红,纪风头埋在他的胯间不断套弄,突然想到什么,纪风抬起头,满眼欲色:“阿尘,咱们这是不是就叫以天为被地为床?”
包裹着的温暖突然撤离,莫尘难耐的扭了扭腰肢,纪风伸手抚上他的脸:“别急,咱们继续。”
这一刻任何的话语都显多余,莫尘只要想更多,而纪风也只想给他更多,幸福的滋味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