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谁派你来的?你鬼鬼祟祟到我的酒吧来有什么目的?’桂豪杰恶狠狠地逼问。
‘。。。。。。打,打死我也不说。。。。。。’吴刚喃喃道。
此时的吴刚正梦见王咪咪质问自己,他的那包小王子巧克力夹心饼干是谁偷吃的。
‘你到底说不说!’
‘嗯,嗯。。。。。。’听到有声音传来,吴刚身体微微一颤,哼哼了两声,就又睡了过去。
‘还在给我装死!’
桂豪杰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将吴刚的头发向后一抓,抓起台灯对准吴刚的脸上照去。这种情景像极了旧社会的巡捕房审问嫌疑犯。
‘好啦。。。。。。我认罪,我认罪还不行吗。。。。。。你那包小王子饼干是我偷吃的。。。。。。’吴刚迷迷糊糊地说道。
装死之后是装傻吗?桂豪杰气极。
不是说酒后吐真言吗?本来,桂豪杰是想多灌他几杯,等他醉了,就套他的话。没想到这人倒好,醉得个不醒人事。我就不信今天问不出真相来!问不出,我就不姓桂,我跟你姓吴!
‘嗯,’吴刚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低喃道:‘阿兔,我口好渴。。。。。。快给老爸倒杯水来。。。。。。’
他的声音很低,而‘阿兔’两字更是轻如蚊吟,于是桂豪杰听到的是‘我口好渴,快给老爸(这两个字要加强)倒杯水来。’
好啊!我前脚说问不出就跟你姓吴,你后脚就认起儿子来了!
桂豪杰愤怒到了极点,他死死地盯着吴刚的脸,如果眼睛能杀人。。。。。。那该有多好。
虽然怒极,可桂大少爷却拿这个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吴刚没辙。
突然,一个念头在桂豪杰的脑海中应运而生。
你想喝水是不是,那本少爷今天就满足你。。。。。。虽然你的脸蛋不是本少爷喜欢的类型,不过嘴唇倒挺性感的。本少爷向来来者不拒,来的若是法国大餐,那就狼吞虎咽地吃下去,来的若是日式料理,我就细嚼慢咽地品下去,今天来了碗阳春面,肚子饿的时候不管三七二十一,照样吃干饮尽!(这桂大少倒也不挑食)
桂豪杰解开绑在吴刚手上的绳子,一双魔手向吴刚伸过来。。。。。。
在一番宽衣解带之后,吴刚这回是真正的玉体横陈了。
桂豪杰用手指轻轻抚过吴刚的嘴唇。冰冰的手指游移在火热的唇瓣上,让吴刚觉得很舒服,他伸出舌尖,舔了舔桂豪杰的手指。
唔!这一诱人犯罪的举动让桂豪杰立刻开起了小帐篷。怎么说呢,他的嘴唇的确很性感。
趁着吴刚舔舐自己手指的时候,桂豪杰将手指探入吴刚的口中,很灼热,很湿滑的感觉。吴刚像个小婴儿似地抿起嘴,嘴唇微微蠕动,轻轻地吸吮着桂豪杰的手指。
呵,这家伙也有可爱的一面嘛。
桂豪杰抽出手指,将嘴唇覆了上去。。。。。。四片性感的嘴唇重迭到了一起。吴刚好像是受了惯性作用,嘴唇继续蠕动,竟不自觉地吻住了桂豪杰。
‘挺主动的嘛。’桂豪杰也不客气地回吻他,进而将舌头潜入他口中。
湿热、滑溜的舌头一进来,正好浇灌吴刚干燥的口腔,大概以为水来了,吴刚主动地吸住了对方的舌尖,仿佛在探寻着水的源头。
火热的舌吻发出啧啧的声响,豪华客房内弥漫着情色的味道。
桂豪杰的嘴唇一路下移,来到吴刚胸前的两点粉红色突起。高超的舌技让吴刚很快有了感觉,乳首逐渐挺立起来。
‘嗯。。。。。。’吴刚突然呻吟出声。
‘嘿嘿,想不到你还挺敏感的嘛。’
桂豪杰邪恶地一笑,一只魔手向吴刚的下身而来。
吴刚只觉下身一阵舒畅,不料‘小小吴刚’已经被贼人控制在手中。桂豪杰拿出看家本领,十指大动,引得吴刚喘息连连。
‘先来一发怎么样?’桂豪杰凑到吴刚耳边呢喃着,充满磁性的嗓音发出的,却是让人大倒胃口的淫言秽语。
‘嗯,嗯。。。。。。不。。。。。。’
吴刚隐约间觉得体内猛然穿过一阵电流,无边的快感汹涌袭来。
‘唔!’突然,吴刚呻吟一声,微微挺动腰部,在桂豪杰高超的技巧下宣泄了。
‘还挺快的嘛。’说着,桂豪杰将吴刚翻了个身,把爱液悉数涂抹在他的后庭上,借助爱液的滋润,将食指轻易地滑入了吴家后门中。
吴刚显然还沉浸在宣泄后的余韵中,没缓过神来,对桂豪杰无礼的侵犯反应不大。见吴刚没什么反应,桂豪杰继续探入中指。
‘嗯,呀。。。。。。’吴刚隐约觉得有些痛感,臀部微微颤动,好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绵羊。
知道厉害了吧,你再不清醒过来,我可要插第三根了。
可是吴刚只当被蚊子叮了一口,圆圆的脑袋从左侧转向右侧。。。。。。继续睡。
。。。。。。看来是,不能再对他客气了!
桂豪杰牙咬得咯咯响,猛地把无名指塞入吴刚的后庭里。
‘啊……’吴刚大叫一声。
呵呵,果然还是醒了,对付这种人就要用强硬手段。
桂豪杰仰起头,得意非凡。
‘王咪咪!我只不过是偷吃了你的小王子巧克力饼干,你用不着打我屁股吧!’
。。。。。。桂豪杰的脸绿了。
***
树梢隐在薄薄的晨曦里,虽然已是八月,隐约仍可听到远处的蝉鸣。一缕阳光透过精致的镂空窗棂悄悄地溜进房间里,停留在床头一角。
‘嗯。。。。。。’吴刚翻了个身,嘴角漾着笑意,看来昨晚做了个好梦。
那缕调皮的阳光逐渐向床上移动,正好逗留在了吴刚圆圆的脸上,感受到温暖光线的吴刚微微睁开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悬挂在天花板上的欧式吊灯。这个阿兔什么时候买了新吊灯了,都没跟老爸说。
视线逐渐向左方移动,花架上,一个精致的古董花瓶很是抢眼。怎么还买了花瓶啊,不过点缀一下单调的家具也挺好。
视线再转向右方,还请了小朋友来家里玩啊,不过小朋友留宿在我们家,也该打个电话告诉人家父母,这个不长记性的阿兔也不知忘记了没有。。。。。。
嗯?耶?哈?!
吴刚只觉得星星点点的冷汗逐渐渗出自己的毛孔。
不对啊,这个小朋友的尺寸也太大了点吧!
刚刚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吴刚,骤然清醒过来。
不对,这里不是我家!
天生胆小的吴刚开始心跳加速,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
更吃惊的还在后面呢,那个被吴刚称为‘小朋友’的家伙同样是一丝不挂,而且他的全身散布着来历不明的斑点,或青或紫,很是恐怖。再往他的上身看去,一条麻绳赫然绑在‘小朋友’的手上!
恐怖啊,此时吴刚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如果是噩梦,请让我快点醒来吧!
‘嗯。。。。。。’
就在这时,‘小朋友’翻了个身,原来背对着吴刚的脸,此时恰好与吴刚迎面相对。吴刚端详着他的脸,总觉得非常熟悉,长长的睫毛,笔挺的鼻梁,还有一头乌黑的秀发。。。。。。真的很帅,吴刚再次看入迷了。
对了,是那个昨天请我喝酒的服务生!酒气还没有完全散尽的吴刚,总算是找回了一些昨晚的记忆。
服务生突然无预警地睁开了双眼,两只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死死地盯住吴刚。这是桂豪杰二十三年来延续的起床习惯,可这双可怕的眼睛,让犹如惊弓之鸟的吴刚忍耐到了极限,他无法抑制地尖叫起来。
‘一大早的,你在鬼叫什么?’桂豪杰眨了眨眼睛,清醒过来。
‘对,对,鬼,我一定是撞见鬼了。’吴刚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才遇见鬼了呢,而且还是个好色鬼。’桂豪杰的声音立刻变了调,而且带着些许哭腔。
‘咦?’这倒让吴刚手足无措起来,但还是没忘记给桂豪杰解开手上的绳子。
‘你还记得昨天的事吗?’桂豪杰委屈地抚摸着手上的勒痕,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吴刚。
‘记、记得啊,我到酒吧里喝酒,然后你请我喝了威士忌。。。。。。’
‘然后呢?’
‘然后。。。。。。’
‘你不记得了吗?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呢。你说要给我看样好东西,就把我带到这里来,然后把我压在了床上,用麻绳绑住了我的双手,然后就。。。。。。’说着桂豪杰突然双手掩住脸,低低哭泣起来。
不,不会吧。。。。。。
写耽美小说出身的吴刚,对于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禁忌行为,怎能单单以一个‘了解’来概括?简直是熟而又熟,烂而又烂。他自然比一般人更明白桂豪杰为何会突然掩面哭泣。
他虽然以写耽美小说为乐趣,但始终觉得自己是个异性恋者。况且,从小就胆小如鼠的他是万万没有那个贼胆去尝试,至于有没有贼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如今,竟然在喝醉酒之后犯下如此滔天罪行,酒后乱性这句话说得一点也没错。
‘好吧,’刚刚还哭得很起劲的桂豪杰突然就止住了哭声,正色道:‘现在既然你已经都想起来了,那就说说看吧,这件事要怎么解决?’
‘咦?我,这个。。。。。。’吴刚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好。
‘一百万。’
‘啊?!’
‘你给我一百万,我们私了。’
桂豪杰知道,身为一个普通的销售员,一下子是拿不出那么多钱的。
‘。。。。。。这,这不可能,我哪里有一百万啊!’吴刚急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我不管你这么多,你今天就给我说个明白,给钱,还是不给。不给钱,我立刻打电话报警,告你强奸纯真青年。
‘这还没完,我还要去电视台做客,给你争取个上电视的机会,明天的头条新闻就是‘看似正派的上班族实际是个同性恋色魔'。从此之后,这个社会就再没你吴刚立足之地!你可别说我没有证据,你看看,这就是证据!’
桂豪杰说着,就亮出了他早已准备好的‘证据’:麻绳一条,短棍一根,按摩棒一个,润滑剂一瓶,SM鞭子一条,外加一张吴刚赤身裸体地趴在桂豪杰身上的‘强暴’照片。
‘啊,啊。。。。。。啊。。。。。。’
吴刚突然双手抱头,表情痛苦地在床上翻来滚去。
‘你怎么啦?’
‘我一定是昨天酒喝得太多了,头好痛啊,痛得快裂开了,痛得什么也不记得了,痛得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了。。。。。。’
‘你少给我装蒜。’桂豪杰好像早就摸透了吴刚的那点小伎俩,表情冷冷地说道。
呜呜呜。。。。。。
‘既然你答应私了,那再好不过,也省得我去警局做笔录,到时还要请律师,接受采访。我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既然你现在还不出钱,那就先记在帐上,不过,亲兄弟明算账,这欠条还是要写的。’
吴刚耷拉着脑袋,一脸苦闷的表情,乖乖地写了张欠条,递给桂豪杰。
‘不急着给我,这间豪华套房一晚的入住费是一千八,一并记上。’
。。。。。。魔鬼啊。。。。。。
‘那,那个。’
‘干嘛?’
‘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
‘就是。。。。。。这个欠款能否减免一点,打八折怎么样?’
‘又不是换季清仓,跳楼拍卖,欠别人钱还有打折的吗?’
‘可是,我实在没有那么多钱。。。。。。’
见吴刚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桂豪杰的心里暗爽。呵,俗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我一个晚上就报了。
‘这个嘛。。。。。。’
桂豪杰左手托腮,眉头紧皱,显得很是为难。好像经过了一番痛苦的思想斗争之后,他勉强说道:‘那这样吧,你就替我服务来抵消欠款。’
听到这里,吴刚大惊,服务什么?难道是中国版《没有钱》(日本着名BL小说、漫画)?!
‘请问,你说的‘服务'是?’
桂豪杰邪气地一笑,‘各种服务。’
***
吴刚,男,二十九岁,无耻同人男一名,个人负债:一百万又一千八百元。
失败啊,做人真是失败。想不到我吴刚勤勤恳恳、平平凡凡的人生轨迹中竟然会添上如此‘精彩’的一笔。
小时候,母亲常常教导我不能做坏事,长大了,阿兔也时常提醒我不要干违法乱纪的事,可如今,果然做了违法乱纪的事,将一名纯真青年引入歧途了。头上还猛地砸下了一百万又一千八百元的债务,昨晚还得意洋洋地说着稳赚不赔,却分明是一桩赔本生意,失败啊。
不过说也奇怪,我的屁股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痛痛的。。。。。。
吴刚垂头丧气、自怨自艾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此时,已接近中午时分,灼热的阳光格外强烈,让人无精打采。
哎,不仅负债,而且翘班,假也没请,这回又得扣工资了,真是祸不单行啊。哎哟!昨晚一夜不归,阿兔一定担心死了。
想到这里,吴刚加快了脚步。
不好!待会儿阿兔若问起我昨晚为什么没回家,那我该怎么说呢?
想到这里,吴刚放慢了脚步。
就照实说,阿兔虽然贼坏,可还有点小聪明,说不定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呢。
想到这里,吴刚又加快脚步。
不行啊,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老爸竟是一个诱拐纯情青年的无耻之徒,岂不是要与我断绝父子关系?
想到这里,吴刚重又放慢了脚步。
他就这样一阵快一阵慢地行着路,猛一抬头,竟然已经来到家门口了。
这个时间,阿兔应该在学校食堂里吃午饭了吧。吴刚推开家门,向客厅走去。只见阿兔赫然坐在沙发里,悠闲地看着电视。
‘阿兔,你怎么没去上学?’
‘哦,老爸,你回来啦。还没吃饭吧。’阿兔平静地说道。
‘什么吃饭不吃饭的,我在问你怎么没去上学?’吴刚有些生气起来。
‘哦,我今天不太舒服,就向学校请了假。’阿兔仍是平静地说道。
‘怎么,你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让老爸看看。’吴刚焦急地跑到阿兔身边,在阿兔的头上身上东摸西瞧。
‘也没什么啦,倒是你,怎么今天才回来?’阿兔轻轻推开老爸的手说道。
‘。。。。。。我,我昨晚去办点事。’被阿兔单刀直入,吴刚有些支支吾吾。
‘办什么事?’
‘嘻嘻!’
‘你笑什么?’
‘臭阿兔,你在担心老爸,所以才没去学校是不是?还假装冷静呢。’
吴刚嬉皮笑脸地用胳膊肘顶了顶儿子,阿兔原本冷静的脸上泛起了一阵红潮,立刻抢白道:‘我才没担心你呢,我只是担心你不回来没人给我做饭!’
‘臭阿兔,老爸才刚乐了一会儿,你就来打击我,说点好听的会死啊!好啦,好啦,老爸的一个朋友昨晚突然生病了,他一个外乡人在这里无依无靠,你说我该不该去陪陪他?’
阿兔气嘟嘟地别过头,随后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那你以后要记得打电话回来。’
‘Yes,Sir!’吴刚做了个敬礼的动作,滑稽的模样终于把阿兔逗乐了。
呼!阿兔这一关总算是过了,还有那个服务生一关,他说的‘服务’到底是什么啊?
***
这个疑问并没有在吴刚的脑子里逗留多久,就很快得到了解答的机会。第二天一下班,吴刚就接到了桂豪杰的电话。
‘吴刚,我是桂豪杰,从今天开始,要施行你的‘服务'计划了。’
吴刚顿时犹如接到恐吓电话般地心惊胆战起来,他终于体会到旧社会的贫苦农民被地主讨债的滋味了。
‘你,你现在在哪儿?’
‘我就在你公司楼下。’
吴刚探出脑袋向窗外一看,桂豪杰倚在一辆鲜红色保时捷跑车旁,黑色的发丝随风飞扬。他看见吴刚探出头来,便抬起头,朝吴刚的方向潇洒地挥了挥手。
昨天一回家,桂豪杰就派人将吴刚的情况摸了个底朝天,现在真可谓是有恃无恐。他调查出吴刚并非商业间谍之后,松了口气,但又觉得逗弄逗弄这个小个子也挺有趣,正好拿来打发无聊的时光。
好帅!尤其是那头发,怎一个‘帅’字了得。。。。。。不对,讨,讨债的来了!
吴刚没办法,只好给阿兔打了个电话,说要晚点回去。
。。。。。。等吴刚发觉的时候,他已经坐在桂豪杰的车里了,昂贵的敞蓬跑车在高速公路上奔驰着。
‘我、我说,这辆车你是哪儿来的?一个酒吧服务生怎么买得起这种车?’
桂豪杰见他紧张成这样,便想逗逗他,说道:‘反正我有办法弄到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