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中的兴趣转为震惊,挑着眉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徐清岩无所谓地一笑:“怎么,觉得惊世骇俗还是肮脏恶心?”
男人显然一时还不能消化这个信息,半响才道:“不是,只是确实有些惊讶而已。”
“是啊,我自己也觉得很惊讶。”
“什么时候开始的?”
徐清岩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很早,也可能不久。”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只是把对他的父爱混淆了?也许那并不是真正的感情?”
“以前我可能也迷茫过,但是现在我很清楚,自己对他是什么感情。而且,我们已经上过床了。”
男人一时没有说话,可能是被徐清岩最后一句话shock住了。
徐清岩看向他,笑道:“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男人半天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有些艰难地:“那还好,不然,确实不大容易,被世人接受。”
徐清岩在离小区还有一条街的地方下了车。临走时,男人没有说什么,只是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叫程然。
走在街道旁边的绿荫道上,徐清岩突然觉得很轻松。有些本来觉得不在意的东西,原来一直掩藏在心里,不是不存在,只是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
一旦被释放,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心理上轻松了,身体上的疲惫就更加明显。走到一半的时候,徐清岩有些后悔没有直接让男人把车开到小区门口。
小区里已经没什么人了,路灯下,一片清冷。冬天的凉风吹在脸上,感觉有些冰冷。
开了门,徐清岩站在玄关的黑暗里换了鞋,没开灯。
几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身体上的疲惫已经超过了负荷,急切地需要一个热水澡和一场睡眠来平复。
29、激情
然而才刚刚走进到客厅,就突然被一双手臂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来人双手勒着他的腰,有些j促的呼吸喷在耳边,潮湿又冰冷,带起身体的一阵阵颤li。徐清岩b 能地用手肘一击,身后的人发出一声闷哼,却依然没有放手。
徐清岩听到那声音,一滞,良久,慢慢地转过身体,微弱的光线里赫然是那张熟悉的脸!
徐清岩觉得有些眩晕,眼前的徐竟很熟悉,但是又有点陌生。
人还是那个人,但感觉,却完全变了。
他瘦了很多,以前还有些肉的脸现在变得轮廓分明,隐隐可见坚毅的线条。眼窝比之前稍微凹陷了一点,显得更加有神。
就连看着他的眼神,也跟以前有所不同,不见了那丝小心翼翼,而变得坚定有力。
徐清岩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他的儿子真正变成了一个男人,但是几乎同时,心里却不可抑制地泛起深切的疼痛。为他一夕之间的改变,也为他被迫的成长。
不过,最重要的是,他回来了,完完整整地,真真实实地,站在了自己面前。
还没等他收拾起这种复杂的心情,就被迎面而来的热w结结实实地w住了。
对方含着他的舌j反复地吮…x,直到他都觉得发麻了才放开。徐清岩被w得脑子里混沌一片,心里却激荡得无法平复。徐竟越来越灼re的气息近距离地扑在脸上,带起全身的皮肤都快要烧起来一样。
徐清岩发现自己竟心跳如故。
两个人都在j切地s扯着对方的衣服,tuo到一半的时候,徐竟看着徐清岩敞开的x膛,突然凑过去含着他的ru…尖重重咬了一口,然后一把将他b起来就进了自己的卧室。
被丢在c上的同时,徐竟整个人也跟着压了下去。半年多的复健让他健壮了不少,强韧有力的身体密密实实地压下来,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
互相j缠着w了一会儿,徐清岩微微撑起身,颤抖着去解他的p带。徐竟静静地看着他,双手在他身上轻轻地f摸着,像是鼓励,又像是等待,直到两人终于l…裎相见,才重新覆上去w住他。
太久没有碰触了,此刻仅仅是肌肤相贴,就带起了久违的k…g,酥s麻m地传遍全身的神经末梢。徐竟一边在徐清岩身上亲w,一边滑下去握住他的f…s时轻时重地tao…l,直到感觉它变得j…挺炽热,才放开将手滑向他的后x,探进一根手指。
徐清岩的眼里起了一层水雾,脸也因为j…情变得chao…h起来,晕黄的灯光下,一张脸没了岁月的痕迹,布满q…y的样子看得徐竟几乎把c不住想直接ci进去。
“等一下,马上就好。”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宽慰徐清岩。
徐清岩c息着:“可以了,你快进来……”
徐竟脑子里“轰”地一声响,s下的东西也跟着剧烈地跳了跳,再也抑制不住,抬起他的双腿就深深地ci了进去,一c到底。
太久没有做过a了,身后的甬d竟显得有些干涩和紧绷,突然被撑开的激痛让徐清岩触不及防地闷h了一声。徐竟边轻缓地d着边凑过头去w他,津y交换中,痛楚也变得不再重要了。
身体相连带来的巨大k…g渐渐将徐清岩淹没,他完全遵循b能地大声s…y着,不需要隐忍,更不需要压抑,爱人之间的j…h从来不需要有任何顾忌。
徐竟只觉得一声一声都像个巨雷在自己耳边炸响一般,连带着心,也跟着剧烈地颤动起来……
极尽忘q的一夜,变换着各种z势相互抵死j缠,最后徐清岩甚至坐到了徐竟身上……等到终于平静下来时,徐清岩已经接近昏过去的边缘了。徐竟让他躺在自己身上,一遍一遍地亲w他的头发和额头,眼里满满的都是失而复得的珍惜。
看着他熟睡的脸,徐竟慢慢地道:“没有人能够再将我们分开了,爸。”
第二天徐清岩一直睡到下午才醒,全身酸痛得不成样子,身后的地方更是钝痛的厉害,肚子却在咕咕叫着抗议。
听到声音,徐竟躺在一边笑出了声,手伸过去摸了摸他的肚子:“我温着粥,给你盛一碗,嗯?”
徐清岩抓住他放得位置a 昧的手,有气无力地瞪他一眼:“我快饿死了。”
徐竟在他唇上w一下,哈哈笑着爬起来走进厨房。
喝完粥,两个人面对面地躺在床上,徐清岩看着徐竟,良久才轻声道:“他怎么让你回来了?”
徐竟的语气很平静:“因为我好了啊,之前是因为残废才会没有反抗的余地,现在我的腿已经好了,他想再关着我就不可能了。再说,我必须回来找你。”
徐清岩觉得江召天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但是顾忌着两人之间的血缘,又不好明说:“他不会同意你和我在一起的。”
“我知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徐竟摩挲着他的脸,目光里全是温柔的深情:“我不会妥协的,我希望你也不要。”
徐清岩眼神,动了动,看着他点了点头。
徐竟凑过去吻他,舌尖在口腔里温柔地扫了一遍之后退出来含着他的嘴唇:“再等我几年,等我真正地长大,好吗?让我有能力保护我们的感情。”
有潮湿的东西漫上眼眶,徐清岩眨了眨眼睛,努力压下那瞬间涌上来的酸涩,垂着眼含糊地“嗯”了一声。
元旦过后,就是徐清岩的生日了。
徐竟一直在计划着怎么给他过一个难忘的生日,后来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平平淡淡才是真。刚刚度过大劫,两个人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分分秒秒都觉得珍惜。
自己动手为他做一桌菜,两个人坐在一起静静地度过新的一岁,比任何所谓浪漫的事,都要来得有意义。
周五早上,徐竟早早就出门去菜市场买了菜回来,还在蛋糕店订了个蛋糕。
冰箱太久没用了,除了几罐啤酒之外,空空如也,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徐竟皱着眉头将每一个空格放满,心里想着徐清岩到底有多久没好好吃过饭了?!
下午五点,徐竟开始做饭,在徐清岩下班之前准备了满满一桌菜,又去取了蛋糕回来放在桌子中间。
冬天天黑得早,等到徐清岩回来时,外面已经有了夜色。每天进家门时,一个吻已经成了惯例,徐竟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道:“回来得好晚。”
“是啊,本来已经提前走了,结果还是遇到堵车了。”
“去洗个手,吃饭了。”
“嗯。”
两个人对面坐着,徐竟关了灯,帮他点上蜡烛。蛋糕上两个“4”和“0”的数字,徐清岩看着它们,无声地笑笑,吹灭了。
徐竟绕到他身边,伏在他耳边轻声说:“生日快乐。”
徐清岩侧头看他一眼,点点头,笑道:“越来越老了。”
徐竟也跟着轻笑出声:“没听过人家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吗,哪里老了?”
“那些都是安慰人的话。把男人比作花,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词吧~”
徐竟转过去堵住他的嘴:“别说丧气的话,一点都不老。就算老了,我也喜欢。”
直w到气…喘吁吁了才放开,徐竟擦掉他嘴角的津…y,走回去坐好,两人开始吃生日餐。
虽然吃不完,但是徐清岩还是很给面子地每个菜都动了点,而且脸上的表情也不像以前那么勉强,似乎味道还不错。
徐竟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老实说,之前他还是有一点紧张的。
吃完饭,两人出门去散步,徐竟一直拉着徐清岩的手走出小区。冬天的晚上,外面没什么人,徐清岩也就任由他拉着了,衣服穿得多,也不大看得出来。但是等到了街区,灯火明亮的,就想把手抽回来,毕竟两个大男人手牵着手走在大街上还是有些奇怪。
然而徐竟却紧紧拽着他的手不放,甚至用手指在他手心轻轻地刮挠,恶作剧似的。
徐清岩受痒地不敢再动,心里慢慢弥漫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走过门口的一小段路,就是一条隐蔽的林荫道,三三两两的人间或从旁边走过,大多是一对一对的情侣,姿态悠闲。路过一段昏暗的地方时,徐竟突然拉过徐清岩压在旁边的大树上,就吻了过去。徐清岩没有防备地呜咽一声,微微挣扎了两下,见他没有放开的打算,干脆闭上眼睛,伸了手臂过去回应起来。
于是两人就那样在树木的隐蔽下吻得难解难分,偶尔有路过的人经过,也只是以为那是一对感情浓郁的情侣。
作者有话要说:请个假,因为公司组织去区域培训,到8月7号才能回来,于是,这几天只能停更了,ORZ~~~我好怨念啊,不想去。。。不想去。。。。不想去。。。。。。。
回来补上。。。。尿遁
30、温情
先前的公司又叫徐清岩回去上班,并承诺两年之后升他为副总裁,但还是被徐清岩拒绝了。
对于一个做财务的来说,保持对公司的忠诚度和认同感是必不可少的,徐清岩确实对先前的公司有很深厚的感情,也是因为这点,公司才会现在又叫他回去。但实在不想再被陆明非影响到现在的生活,徐清岩还是放弃了这个机会,主动提出调到位于泾城的分公司。
最重要的是,泾城的分公司就离财大不远。
大年二十七的时候,林芳和江召天一起回来了。徐清岩还没有放年假,只有徐竟一个人在家,听到门铃响的时候,还以为是郑浩,结果开了门,却是江召天冷硬的脸。
和江召天的不满相反,林芳倒是笑眯眯的,久未见儿子,心里想得厉害,这下见到了,自然心里愉快。
倒了两杯茶放在桌上,徐竟侧头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林芳道:“妈妈你们是回来过年么?”
林芳笑了一下:“是啊,美国那边没有气氛,我和你……呃,你师公,还是决定回来过比较好,自从你师奶过世,他在那边也没什么亲戚了,回来还热闹些。”
“嗯。过年嘛,肯定还是家乡好。”
踟蹰了一会儿,林芳再开口时语气略带了点局促:“这次回来,我打算跟你爸把离婚手续办了。”
徐竟努力让自己的脸色显得平静:“哦,那以后怎么打算呢?”
“过完年跟你师公回美国,以后应该就在那边了。”说完眼睛湿润地看着徐竟,声音微微有些哽咽:“你以后要是有空,就来看看妈妈。”
看着林芳已经不再年轻的脸和眼睛里明显期盼的目光,徐竟不禁也有些动容,心中酸涩,刺痛:“我知道,我会的。”
江召天从头到尾冷着脸坐在一边,一声不吭,只有这时脸色稍缓了些,伸过手臂搂了搂林芳的肩膀:“又不是不能回来了,以后你要是想他,我陪你回来就是了。”说完瞪了徐竟一眼:“别忘了你跟我们说过的话。”
徐竟抬头看着他:“我不会忘记的,只是希望到时候你也不要食言。”
江召天闻言冷哼一声转过头:“你现在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也没用,一切还是得让时间来证明。”
“当然。”
徐清岩回来时,两人已经走了。进了门,徐清岩盯着桌上的两杯茶,有片刻的忪怔:“谁来过啊?”
徐竟并不打算瞒他,实话实说:“我妈和江召天。”
徐清岩闻言“哦”了一声,低着头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徐竟走过去扶起他的脸吻一下:“他们回国来过年,只是过来坐了一会儿,你别想多。”
徐清岩看着他笑了笑:“过来就过来呗,我能想什么?”
“我怕你不高兴。”
“不会。。。。。”
过完年,徐清岩通过郑霖把徐竟弄进了财大,之前缺的课程只要在两年之内补修完就行。
徐清岩怕他一个人在家无聊,而徐竟则是想早点毕业,所以虽然麻烦,还是请了郑霖帮忙。
请郑霖吃饭那天,郑浩也来了,两兄弟坐在一起,高兴地不亦乐乎。
徐清岩端起酒敬郑霖,后者跟他碰了杯,看了眼郑浩和徐竟,笑得很爽朗:“今天这顿饭我们就不说别的了,就是单纯出来吃个饭,联络联络感情。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以我们两家的交情,多余的话就不说了,不然这酒我怕是喝不下去。”
徐清岩也笑:“我本来也没打算说别的,两个小的不能喝酒,我俩喝一杯很正常的嘛。”
郑霖哈哈大笑:“什么不能喝酒,都不知道背着我们喝过多少回了,这会儿倒知道装乖。”
“什么装乖呀,我是觉得跟你喝酒没意思,同学之间那是有气氛~”郑浩正在兴致勃勃地跟徐竟说他上次参加的篮球赛,听到郑霖提他,嬉笑着插了一句。
郑霖转头瞪他一眼:“死小子,跟我喝没意思,跟你徐叔喝也没意思?”
“没,没,徐叔我敬你,”郑浩说完赶紧给自己倒了杯酒站起来。
徐竟也起来加入行列,于是两人的敬酒变成了四个人的碰杯。
一顿饭笑笑闹闹的倒也没了一开始请客的意思,颇有些其乐融融的感觉。
徐清岩有些喝多了,回了家躺在沙发上抱着抱枕不动换,眯着眼睛倒睡不睡的样子。
徐竟坐在他旁边,俯着身体看他:“洗个澡再睡,我给你放了热水,嗯?”
徐清岩闻言慢慢睁开眼睛,轻轻点了点头,有些难受地爬起来。
徐竟把他扶进浴室,让他站在身前,给他把衣服脱了,放在蓬蓬头下冲洗。
热水蒸得身体暖洋洋的,混着酒气,渐渐全身都热了起来。
徐竟笑着给他搓洗□,看它慢慢在自己手心里抬起头来,然后恶意地弹了弹顶端,满意地听到徐清岩发出一声毫无防备的呻吟,搂住了他。
“想不想要?”
徐清岩有些茫然地抬眼看他,似乎有些搞不清状况,隔了一会儿,才诚实地点了点头。
徐竟轻笑一声,宠溺地看他一眼,然后滑□去含住了他。
跟热水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