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儿在兴头上哪能容许这样敷衍?小威率先发话了:「侯~助教,你这样很不够意思喔!罚你敬我一杯!」
无奈张浅只好把手中杯子里半满的啤酒一饮而尽。看他果然豪气,几人又兴奋的炸了锅,纷纷嚷著要再多来几杯。
梁经衡在一旁默默注视著,脸上挂著笑,对张浅求救的眼神视而不见。
於是张浅就不满了,指著他对众人道:「他是队长,不敬对不起他吧?」
「他酒量太好了,放不倒不好玩!」小广脸上已经有明显的红晕,声音大了起来很快的反驳这个提议。
「我酒量也很好啊!」张浅反射性的回答。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妙,可惜却太迟了。
「喔--既然这样我们来划酒拳吧!」陆家兴奋的把张浅的酒杯再次斟满。
冠葶眼睛都发亮了,赶紧凑过来,「是有多好?我可要见识见识!」
「助教,我也敬你一杯。」连素来安静的胖子也插上一脚。
「那这样我不来就太没有诚意了!」笑的开怀小威补上一刀。
张浅内心是叫苦连天,这下他可真知道什麽是「祸从口出」了,想抗议却百口莫辩。他怎麽会给忘了?助教和学生,在分类上属於不同种啊!
但见鱼咬饵上钩的几人怎麽可能轻易弃竿?马上身体力行的倒酒、灌酒。就连原本唱著歌的女孩们也都好奇的转过头来,并没有打算劝阻。
而相隔几个人坐的梁经衡却和不知何时坐在他身边的宁涵惬意地聊起天来了。--我在这里受苦你在那里逍遥!张浅诽腹。
「助教,敬你!」人来疯的冠葶又爽快的喝乾了一杯,张浅也只好跟进。
虽著时间的推移越喝越嗨,所见是杯盘狼藉,女孩子-除了冠葶-喝的少基本上都还能保持清醒,不胜酒力的小广早已睡倒在一旁,但还是有人觉得不尽兴,例如陆家例如冠葶。
虽然自认酒量不差但这样轮番灌还是不免让他感到头晕无力,张浅用眼神四下搜寻梁经衡。
接收到他的视线,梁经衡很快的来到他身旁,轻笑著:「你醉了吗?」
「谁醉了?」他恼怒的瞪他嘴里咕哝道,想推开紧挨著他的人但使不太上力。
基於酒醉的人不会承认自己已经醉了的原则,张浅的确醉了。
「好吧,你累了吗?我们回家好吗?」梁经衡低低的笑开,盯著眼前的人因酒精作用而脸颊泛红的模样,黝黑的眼变的更加深邃。
没注意到对方确切说了什麽,只听到关键字「回家」的张浅胡乱点头。
「助教也累了,我送他回家,你们继续玩吧。」梁经衡扶著有些瘫软的人,向众人告退。
「咦?助教已经不行了吗?」小威原本正唱著歌,听到这话抓著麦克风回头惊叫。
「谁不行?是给你们留面子!」口齿倒是很清晰,他推开梁经衡不服的又拿起了酒杯,想了想乾脆抢过约莫七分满的酒瓶,露齿一笑,「这样吧!再来一把,谁输了谁就喝乾!」
听到这疯狂的提议梁经衡想要阻止却得了个被起哄的下场,於是就是他和张浅对决了。
「输了不可以怪我喔!」梁经衡笑笑的把话说在前头。
本来就要强的人喝多了更加固执,张浅不耐的大声道:「才不会!废话这麽多你是敢不敢?」
梁经衡耸耸肩做好猜拳的姿势。
「剪刀石头布--」
张浅死死的盯著自己紧握的拳头再看对方摊平的手掌,表情是不可置信,脑袋的运转顿时停摆,他竟然输了!
梁经衡迳自拿起了酒瓶仰头灌了一大口。
察觉到他的行为张浅抢回了酒瓶,毫不犹豫的将剩下的液体一饮而尽,获得热烈的掌声。
「喔!助教果然是个真男人!」小威又继续嘶吼。
又笑闹了一阵,梁经衡总算顺利的把人带离里面的一团混乱。
在门关上後,小威迟疑的开口:「你们不会觉得他们两个人好的很奇怪吗?」
「哪里会啊?今天我们是要不醉不归,可别忘了!」冠葶又笑嘻嘻的替还能喝的几人添酒。
「现在已经不是今天是昨天了!」陆家看了时间早已过了午夜,还是很够意思的把酒喝光。
这话题看似被随意的带过,可是有几人的眼里却有深思。
因为都喝了酒,虽然梁经衡喝的不多但也不想冒险,乖乖的站在路边等计程车,还充当人柱扶持快成烂泥的张浅。
毕竟是深夜车不好等,总算在两人都快昏睡过去的时候来了一辆。先把人塞进後座,自己再坐了进去,和司机报上张浅家的住址,早已意识不轻的张浅挪了娜,将头靠在他身上。
他忍不住笑出来,司机看往两人一眼之後又专注的开车。
「真是拿你没办法,怎麽会这麽可爱?」一边自语一边把人的位置乔好能睡的更舒适,一手紧紧环著张浅的肩,另一手宠溺的抚著那头稍微粗糙的发丝,有些扎手但他爱极了这感受。
就像他的主人尽管穿著逞强的外衣内心却是个温柔的人。
被骚扰到不甚安稳的人一瞬张开了眼,晶亮的瞳眸含著恼怒直勾勾的盯著他,美好的唇就近在眼前,梁经衡不禁怦然心动,但张浅随即又闭上了眼,呼吸间带著微醺的酒气,脸颊红扑扑的气息有些不稳。
见到他这副性感的模样,梁经衡的呼吸也跟著紊乱,低下头轻吻他的脸颊。
还在朦胧间,赶苍蝇似的挥手,张浅动了动还是不愿张开眼,直到他听到那令人心悸的声音,「呐,张浅,我喜欢你喔。」
「什麽傻话……」他是醉了但脑袋不坏。
「我是真的喜欢你喔,那你呢?」梁经衡的声音很认真,温热的气息吐在他耳边,令他不自在的想躲开,体温悄悄的上升。
「……不喜欢!放开我!」
还在挣扎突然车就停了下来,一看已经到了自家楼下,发现梁经衡顺从的放开他付好钱率先下车,张浅乾脆耍赖的窝在车子里不肯下去。
梁经衡无奈又好笑的爬回车内,司机也不催促他们,静静的熄火等待。
後来张浅还是被哄下车了,因为梁经衡说:「今天我们可以进一步吧?」
司机对两人笑笑驾车扬长离去,没有发表关於他们举止过於亲密的言论。
实在是喝多了,张浅很没用的得靠梁经衡才能站稳,所以当然也是被扶上楼的。
一进到屋内他便指挥梁经衡开灯关窗户拉窗帘开暖气,自己则是舒服的瘫在沙发上假寐。眼睛闭著其他感官也被酒精给麻痹,他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沙发的一角陷下,带著掠夺气息的人蛮横地制住他,不容他拒绝的吻直接攻城掠地,随著舌头入侵的还有一股冰凉的液体,呛的他生疼,眼泪也流了出来,他没好气的骂道:「臭小鬼!喂我酒干麻!」
「帮你清醒。」笑的灿烂,梁经衡手也不安分的开始动手脱去他的衣物。
「急什麽?去房间吧!」说完,张浅就反客为主的欺身上前,霸道的吻著对方的唇,舌头也毫不客气的在那温暖的口腔里肆虐,撷取每一分甘甜。
然而,某人还是个醉鬼。所以本来就不甚清楚的脑袋因缺氧变的更加混沌。
衣服一件件的散落在两人行经的路上,不晓得是因为暖气的作用或是两人肢体的接触,室内显得格外温暖。
在房里的张浅一下就被反过来压制,酒精的影响在此刻达到最高点--心有馀而力不足,只能任人摆布。抗议的声音很快就消失在两人再次交缠的唇舌中。
月光都黯淡了,似乎预告这将是个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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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张浅你根本是自作孽啊?
话说梁经衡怎麽这麽复黑(逃)
额,有亲想看H吗?(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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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昨天,谢谢收藏谢谢票票谢谢留言~
明天还有社会科啊啊啊啊啊,今天国英数都爆了!作文乱写一通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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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接近中午,张浅仍感疲惫的张开眼,看到的就是还安睡在身旁的梁经衡,想到晚上的种种,气不打一处上来,俐落的起身、掀棉被、踹人下床,动作一气呵成。
「哎……早安啊,张浅。」揉揉惺忪睡眼,基本上是被吓醒的良经衡神清气爽的打招呼,随後才打了个冷颤。
「还知道会冷。」已经穿上睡袍站在床边的张浅冷笑。
毕竟是冬天,开著空调在室内不著片缕还是会冷的。
「不如我们来做点『暖身运动』好了。」梁经衡笑嘻嘻的站起来,几时散落各地的衣物,某个部位也很有精神的「打招呼」。
闻言,张浅脸都红了--当然不是给羞的,而是被气的!
他咬牙切齿的指控:「你这小人!说话不算话!」
「怎麽会?明明昨天你的确也有在上面啊!」梁经衡一脸无辜,视线却盯著对方宽松衣物无法遮掩的锁骨部份,一个又一个暧昧痕迹证明了昨夜的激情,有点意犹未尽。
不想再争辩,一是觉得纠结在这种地方很蠢,上都上了不然还能怎麽办?改天讨回来也就是了。一是宿醉的苦果,头痛让他没有力气多说什麽。
转身走出房门,他下达命令:「换床单,去做午饭。还有,把你的衣服给穿上,衣柜下层有新的内裤,暴露狂。」
「遵命--老婆。」确定他听不到,梁经衡那声老婆叫给自己听也很爽。
而经过这样折腾的张浅,默默揉著酸疼的腰,浑身瘫软的现在柔软的沙发里。
老实说他并没有自己以为的排斥,而那小鬼也是出乎意料的细心和温柔,但这种是它可不打算习惯!
然而这一切都莫名的让他感到恐慌。如果他可以为一个人做到以前做不到的事,是不是代表这个人真的对他很重要?可是他还没有准备好,没有准备接纳另一个人进驻他的心。
就算梁经衡说他喜欢他,更甚至在激情时喃喃的说爱他,这也不能代表什麽。一个十年不悔的滋味他已经嚐过了,不想再一次陷下去,太累太伤。何况是注定没有好结局的?
心里又烦又乱。但是无法否认的是他已经开始熟悉那个人的一切了,说断就断有这麽容易吗?就算这些问题能找出答案,他恐怕也没有勇气做出决定。
将脸埋进掌中,就让他暂时的逃避这一切吧。
梁经衡站再一旁看著,不知道能够做些什麽,想了想他故作受伤的开口:「被我上你打击真的有这麽大?」
张浅猛地抬头,一双眼像是哭过湿濡濡的格外惹人怜爱,嘴却是向下扭成不悦的弧度:「说什麽鬼话?反正没有下一次了。」
「是是是,亲爱的老婆大人。」後面那句当然还是小小声说给自己听,见张浅起身他也跟在他身後走进厨房。
厨房除了流理台冰箱以外,剩下的空间还放一张方形的四人餐桌,上面摆著一盘盘菜肴--清蒸鲈鱼、炒高丽菜、煎蛋、青椒炒肉丝还有一锅鸡汤,都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很温馨很熟悉,有家的感觉。
该死的自己为什麽多愁善感像个娘们似的?张浅在心中唾骂自己。
没察觉到对方内心的想法,梁经衡勤快的盛饭拉椅子,邀功似的笑著:「快点坐下吃吧!饭菜凉了味道就不对了。」
「小梁子,真乖。」难得这麽被献殷勤,张浅也乐了。看对方错愕的表情就觉得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
事後证明他感叹的太早了。因为酒足饭饱後他又被某个欲求不满的小鬼基於「饭後运动」以及「这是你只穿睡袍引诱我的结果」等等不成文的理由抓去滚床单了。然而,这次纵然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後一次。
在接近晚餐时间才又醒过来的张浅直接在卧室里开骂,却还是很没用的被食物的香气给收买。
前人是有智慧的:在抓住男人的心之前要先抓住他的胃。
在晚餐过後,两人各占据沙发的一角,看著电影台节日的特别献礼。
「圣诞快乐。」梁经衡露出一个几乎可以算是腼腆的笑容,不晓得从哪里摸出一个红绿搭配,约莫长8公分宽6公分的精致纸盒交到张浅手上。
後者愣了一下才意会现在是什麽状况,微眯起眼口气质疑:「你要送我礼物?」
「对啊,我想你会喜欢。」看张浅还是没有动作他乾脆自己拆开了包装,绒布上市调银制的手环,上面镂空雕著花纹,作工精细却不太过繁杂,是很引人注目的饰品。
其实他真正想送的不是这个,但现在还太早了。他在此刻做的任何承诺只会被当成小鬼的一时冲动,所以他必须再等一等,可是迫切做些什麽的心情还是让他狠下心花了这笔钱。
而张浅的表情告诉他,花的值得。
「你……为什麽要送我这个?」总算找回了声音,张浅问的小心。
梁经衡又拿出了另一个外观相同的纸盒,里面想必也是一样的东西,他的笑里有别的什麽,「这是情侣鍊。」
他拿起张浅的那条,指著内圈给他看:「喏,你看,我们的名字H&C。」
张浅顿时说不出话来。如此贵重的礼物,他究竟是什麽样的心情?
「你在耍我吗?」惊愕过後是生气,他把盒子盖上推环给梁经衡,梁经衡却趁势一把抓住他的手,眼神直盯著他:「我很认真,张浅。我是真的喜欢你,所以,请你收下好吗?」
见他总算没有再推却,梁经衡高兴的搂著人,却听的对方闷闷的说:「但是我不喜欢你。」
梁经衡一哂不戳破他的逞强,「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而且,他有信心张浅总有一天会改变说法。
「我没有准备东西。」事实是张浅几年来已经习惯不去在意这些不属於一个人的节日了。
闻言,梁经衡把人抱的更紧,将头轻轻靠在他的颈窝,闭上了眼,像是梦呓般的说:「今天和你在一起,比什麽都值得。」
「臭小鬼。」张浅也绽出笑意,不习惯听这种情话令他耳根有些泛红。
两人维持相拥的姿势,不需要言语,电视上演什麽也无关紧要。
直到他瞥到了时钟,已经将近九点了,但梁经衡却传出阵阵平稳的呼吸声。
「你不是睡著了吧?」张浅莞尔,推推他还真的没有反应。
虽然他的睡颜此刻的确是顺眼且可爱,他还是得狠下心,不带疼惜的用力往他脸颊一拧,梁经衡痛呼惊醒,神色仍然茫然,张浅觉得好笑。
「怎麽了吗?」梁经衡揉揉眼顺便打了个哈欠。
只著时钟,张浅耐心的说:「不早了,你也该回去。」
「我不可以就睡这里吗?」
「你明天有课。」
「还是来得及啊。」梁经衡不免疑惑,而张浅就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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