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过这个女人?加布王子看来还是蛮喜欢小燕子的,先不急着指婚,巴勒奔要在这里过年,下个月还要办塞娅和浩祯的婚事,等他们一行要离开在指婚也不迟,还是先关在宫里头让她好好吃点苦头才是。现在先去慈宁宫看皇额娘,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亲自告诉皇额娘,在听听她老人家的意见,顺便说一下那个宫女的事情。
等皇帝到了慈宁宫,太后早得到消息,在那里着急生气呢。乾隆给自己的额娘请了安,不等人问就开始低声说起今天比武场发生的一切。
太后的神色一忽儿紧张一忽儿担忧,听到胡太医说没有大碍但需要静养,总算能放点心了,她虽然早听晴儿回来说过,但再听皇帝亲口说一遍才算安心。又听皇帝说让柳红过去伺候永琪,心里很是舍不得,一个多月的相处,她是真喜欢上柳红这个丫头,那是个知道心疼老人的孩子。看到她心里烦闷总会寻些事情岔过去,要不就给她讲点小笑话,平日里对她的腿伤也特别上心,知道她吃药怕苦,对来诊治的太医是千叮万嘱,尽量挑些味道不苦的药材入药,她皱下眉头,小丫头就知道她想些什么。最重要的是没因为得宠而生些外心出些花招,没和出入请安问候的宗室贵妇们有什么瓜葛,就连对永琪这些阿哥们也是带答不理的,安分孩子一个,叫她以后上哪里在找这么个称心如意的丫头,于是对皇帝说道:“既这么着,就先让柳红过去伺候一阵子,等永琪的病好了在回来,额娘身边是离不开这个丫头的。”
乾隆听他额娘如此说,自然是满口应下,两人又说道给紫薇指婚一事,太后脸色就有点不好,对皇帝的指婚很是不满,说道:“不是说紫薇那个孩子还在孝期吗?怎么就指上婚了?这要传扬出去,外头怎么看咱们皇家?咱们大清历来以孝治天下,皇帝这事做的有欠考虑。”
乾隆早知道要挨他额娘的训,也不在意,只说:“儿子原是怕那个西藏土司的儿子向紫薇求婚,到时候人一多,儿子没办法回绝,才想着干脆先指婚算了,再说从今天的表现看,福尔康这孩子还是很有心计的,你看他并不急于求成,也不去主动攻击公主,既全了西藏土司的面子,也显出咱们大清的气度,只是这伤在脸上,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来。”
太后直接回说:“是很有心计,只别这心计用在皇帝你和紫薇身上就好。至于疤不疤的,一个男人,有疤又怎样,这才有点男人样子,上战场打仗的谁身上没点伤疤,如果他自己也在意这个,哼!”
乾隆见他额娘的态度软下来了,也不再继续多说,只提了句:“额娘,这个福尔康毕竟是令妃的侄子,也算是宗亲,儿子都已经指了婚,额娘就别在说他什么,好歹也是您的孙女婿不是?”
太后看乾隆的模样,不好再多说什么,两人转而商量起小燕子的事情。
不提乾隆在慈宁宫和太后细商量小燕子如何处置,单说柳红随众人到了景阳宫的情形。
进了景阳宫大门,就听见胡太医和景阳宫管事太监何顺吩咐侍卫如何安置永琪,斜里窜出两个宫装打扮踩着花盆底的女子,见着五阿哥如此模样先就哭上了,也不顾旁边几个太监宫女鄙夷的眼光,何顺怕把五阿哥吵着,挥手就让几个太监把两人拉下去,柳红心说,这就是永琪的屋里人了,看来小燕子也不是永琪的唯一吗!
景阳宫不大,也就前后两进院子,永琪的卧室就在前院正殿左侧,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双手一搭再一用劲,就把永琪搬到了床上。胡太医不放心,坐在矮凳上又给五阿哥号了一次脉,看看心跳有力,没在多说什么,掉过头指指柳红,让她一会去太医署取药,知道柳红惯会照顾病人,当下也没在多说什么,起身离开景阳宫。
等取回药在小厨房煎上,管事何顺过来告诉柳红,她在慈宁宫的东西太后已经派人送过来了,让她过去收一下。
送东西的是翠心,她看着柳红打趣道,宫里头现在可是有不少人在羡慕她运气好,被皇上直接安排到了景阳宫,说不定没几日就能做上福晋、格格的。柳红听了面无表情,暗地里直咬牙,她才不要被人羡慕,她想回慈宁宫去,像是听到柳红的心声,翠心转而又摆出一副正经模样告诉她,太后说了只让她服侍到五阿哥病好就回去,所以没把东西全带过来,要是缺什么,让她直接回去取,她现在还算是慈宁宫的人,只是借给景阳宫用一段时间。
这话听得柳红安了心,送走翠心,就往何顺给她安排的临时住处去,路上碰着那两个宫装女子,没等她行礼,二人齐齐给了她大白眼,帕子一挥转身走人了。柳红有点搞不清楚情况,也不多事,直接去了西侧间。因为要值夜,何顺给她安排的是单间,紧挨着正殿,收拾完东西,去小厨房取了药,试试温度,柳红熟练的给永琪喂下,又打了水给病人擦脸、收拾床铺,等做完这一切,自己收拾一番,躺回外间小榻上值夜。
柳红心说,这可就算在景阳宫住下了。
还珠同人之我是柳红 第三十三章 景阳宫的宫女生涯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想对亲们说的是,要是有人不喜欢我写的调调,我很抱歉
对于小暧昧我就这么处理了
亲们肯定会有疑问,没关系,就这么怀疑着吧~~~柳红原指望在景阳宫的第一晚能消停会,毕竟五阿哥不是还在昏睡吗?可没等她在塌上眯会眼,门里头传来一阵响动,柳红警醒的跳下矮塌,套上绣鞋就往屋里去。
一进屋就看见五阿哥永琪坐在床沿上,单手撑着床头的小柜子就预备下地,柳红忙上前扶住永琪,顺手又给摁回床上,嘴里说道:“五阿哥,您现在还不能下床呢,有什么事儿您喊一声,奴婢就在外头榻上守着,您轻声喊奴婢也能听到。”说着话手里拉着被角,“五阿哥想是口渴了要喝水吧?奴婢这就给您倒水去,棉窝子里头有热水捂着,桌上的水再渴也不能喝,”说这话时人已经走到桌前,用手试了试桌上摆的茶盅又说道,“看,这水都冰了,会喝坏肚子,奴婢受责罚事小,爷身体受损事大。”柳红不歇气的说着,倒了茶盅里的凉水,又用热水汤了汤茶盅,接着依旧倒掉,仍旧倒上半盅热水,这才是给五阿哥喝的,用手试了试温度,不烫手,刚好是能入口的温度,走几步来到床前,端着茶盅预备往永琪口边送。
五阿哥一直静静看着柳红在屋子里忙,眼里似笑非笑的,等她把水端到面前,也不说喝也不说不喝,等柳红手有点撑不住,茶盅里溅出几滴水来才开口:“柳红,你要知道,爷这是伤了身子,不是伤了手,还拿得动茶杯。再有,你就不问一声爷下地想做什么吗?你从哪里看出爷是要喝水?爷就不能做点别的事?”
柳红有点搞不明白永琪话里的意思,她积极主动热情诚恳的服务没落好就算了,她本来也有心理准备,预备好这位爷醒了要发飙,可听永琪的意思他刚刚下地是有事情要办,可什么事情不能让下人动手?非得自个起来,这要万一磕着碰着算谁的?他这就是瞧她不顺眼,存心挑刺使坏折腾人呗。柳红心里虽然不忿,脸上依旧装出不明所以的样子,换个手端着茶盅看向永琪。
永琪撑不住的笑出声说道:“你这丫头还真是……,别举茶杯了,爷是要净手,不要喝水,你这么能干,过来扶爷去后头,伺候爷解手。”
柳红这下算是明白永琪刚刚要做什么了,人家没想难为她,估计也考虑了她没伺候过男主子,预备自己解决,偏她自个想歪了,还一个劲的端茶倒水殷勤伺候,就怕给穿小鞋,现在倒好,逼得做爷的把话说白了,让她伺候上厕所。不过这也难不倒咱们柳红,以前做护士的时候也扶过老年男性上厕所解手,当下顾不上脸红,弯腰就预备扶永琪起来。
永琪想了想,扶过柳红起身下床,撑着桌面站定,对扶他的柳红吩咐道:“去后面取夜壶吧,不用恭桶。”
柳红一听这话,知道是小解,便松开手去帐幔后头的木架上取夜壶,拿在手里留意一瞧,沉甸甸的很是打手,居然真是金子做的,壶身刻有图案花纹,壶盖上镶着块宝石,做工很是精细。她伺候太后那会,女同胞是不用夜壶的,所以没瞧过这稀罕物件,手里捧着夜壶,记起曾听老太监说过壶嘴得捂热了,不能冰着主子的龙根,想想郁闷,自己是越混越倒霉,现在居然落得伺候皇子撒尿的地步。
永琪在外头等了好一会也没看见柳红出来,忍不住出声问道:“夜壶就搁后头木架上,没找着吗?”
“回爷话,找着了,听公公们说过得捂热了才能给爷使,奴婢在等它捂热了。”柳红小声回话,脸都红了,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独立女性,跑三百年前来给人捂夜壶,想想憋屈。
“不用了,就拿来吧,等你捂热,爷也快憋死了。”永琪说这话声里有几丝笑意。
柳红听到这么说,不敢在等,抱着夜壶走到五阿哥跟前准备往前送,突然又站住,犹豫着不知该往手上送还是该往下头送,一时表情开始僵硬,手都不听使唤的哆嗦上了,永琪终于憋不住放声笑出来,一手拿过夜壶,朝柳红摆摆手,让她出去准备一会净手用的水。
柳红僵直的转身退出内室,套了件衣服就去小厨房准备热水和干净的丝巾,边走心里忍不住大骂五阿哥是个小人,猥琐的小人,居然拿这事来难为她,看她的笑话,就没见过这种主子。早知道该留个小太监一起守夜的,怎么今儿就只她一人守在外头?准是管事的何太监看她新来的,要给她下马威,景阳宫里头没一个好人,看白天那情形就够诡异的。
等柳红伺候完永琪洗脸洗手扶着躺回床上,再替他掖好被角放下帐幔,轻手轻脚退出内室躺回矮塌上,正想着总算能安稳睡会了,屋子里头又有动静。
憋着一肚子怨气的柳红噌的跳下矮塌,脚随便往鞋里一伸,也顾不上轻声慢步就冲进了内室,看到床上帐幔在动,强压下心头的不满,柔声对永琪说道:“爷这不会是又想解手了吧?那爷就别下来了,还是让奴婢把夜壶取来,爷直接在床上解手也一样的。”
永琪的话有忽悠人的嫌疑:“柳红,爷这回还真没想解手,爷是肾虚尿频憋不住的人吗?爷这是口渴了,想喝水,怕你不乐意伺候,就预备自个下去倒水,爷这做主子的也得体谅下人不是!可还是动静大了点,又劳你受累了。”
柳红一听这话手又开始抖上了,这回是气的发抖,深深呼了几口气,硬生生的忍下,谁叫自己是个做奴才的,俗话说的好,人在矮檐下、哪能不低头,我忍了,就是变成忍者神龟那也得忍啊。做完心理建设,柳红仍是好脾气的去倒热水伺候永琪喝,只是脚下步子迈的有点大,落地声重了些,走路那是虎虎生风。
重新做一遍掖被角放帐幔的动作,柳红退出内室,揉揉肩膀躺回矮塌上,就听见屋里传来一阵大笑,在清冷的夜晚尤其显得声响大,柳红气的蒙上被头再不去管屋里的事,心说姑奶奶不和你个小毛孩子计较,这么想没一会就睡着了。
这一夜有人在几经折腾后终于沉沉睡去,可也有人怎么都睡不着,紫薇就是那睡不着的。
紫薇陪着尔康去太医署看伤,一路上尔康就觉得疼的厉害,本来还能强忍着,可半道上发觉左眼睁不开了,眼睛肿的老高,紫薇在边上瞧尔康这副模样,急的直淌眼泪,口里不住声的问:“尔康,是不是疼的厉害?这可怎么是好,眼睛肿成这样,会不会留下疤啊?”边问还用丝巾给他擦血,紫薇还只是担心留下伤疤,尔康这位新科额附却在担心别是眼睛要瞎了吧,不然怎么都睁不开了。
一路护着紫薇和尔康的几个侍卫也是一脸忧心的模样,好容易把尔康抬进太医署,坐堂的胡太医得到消息早已在边上候着,贾太医和刘太医也齐齐等在一边,胡太医虽说官衔最大,可他拿手的是医治骨伤和内伤,专看眼睛的陈太医家中有事,请假回乡探亲走了一个多月。
三位太医看看福尔康的脸,又互相看了看,谁都没有主动走上前细瞧,紫薇看到这情形心里着急,她还不惯大声呵斥旁人,只好学先前在宫外求人的模样,‘扑通’一声,给三位太医跪下了。
格格一下跪,可把三位太医吓了一跳,忙也跟着一起跪下,口称格格快请起,奴才们该死。跟在后头进门的金锁几步过去扶起紫薇,口里说道:“格格这是在做什么?给这些外官下跪?他们可都是皇家的奴才,哪里有资格受得起您的跪拜?您也不用求他们,额附脸上的伤他们是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而且还得看好了,看得不留伤疤才行。现拿着皇家的俸禄,居然还敢让格格下跪求你们?还想不想要脑袋了?一个个都干站着做什么?没看见额附伤的如此重,急需诊治吗?难不成还让咱们格格自个动手?”说到这里停下来,看了看紫薇放低声音接着道,“格格,您就是心太善,还给这起子人下跪,没这个规矩也没这个道理,哪有做主子的跪奴才?别再给人瞧见传到太后耳朵里,又是一场麻烦。格格今后可万万不能这么着,您自个下跪事小,他们受了您的跪可是要被砍头的,这可是欺君之罪!”
金锁说这话声音虽然放低了,但仍能让周围人清楚的听见。她的一番厉声言语,直把几位太医吓醒过来,忙不迭的站起身就给尔康瞧眼睛和脸上的伤。紫薇也被自个丫头的话说懵了,不敢再胡乱动作,乖乖站在边上看太医们动手医伤。
其实金锁这番话很是阴毒,她提醒了几位太医,格格下跪是有点不怀好意的,她不是诚心想害你们吗?你们可认仔细眼前格格的模样,以后再有什么事情,都远着她一点,即便碰上她也得小心,无心之过也伤人啊。
不提金锁时不时的挖坑给紫薇跳,单说几位太医清理完伤口,又仔细瞧过伤势,再一商量,人就过来回话了:“回明珠格格,额附脸上的伤并不要紧,回头拿些膏药擦拭几日就会好转,只是可能会留下疤痕,但奴才们会尽量用药除疤,以后就有也是淡淡的颜色,不会很严重。只是这眼伤可能有点麻烦,宫里头专瞧眼睛的陈太医回乡探亲不在京城,奴才们并不专长,现在看着还只是红肿出血,奴才们先用些药止血消肿,回头再看会不会有别的影响。”
紫薇听太医这么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听见外头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原来是令妃派人通知了福家尔康受伤的事,福伦和福晋就赶到太医署来了。
太医们还是刚刚对紫薇的一番话重新说给大学士福伦听,福伦听了还好,福晋一听说眼睛的伤不知道以后会如何,心疼得哭起来,这个儿子一直是全家的骄傲,模样生得好,打小习文练武无一不精,人又精明说话讨喜,族里长辈都看好他,就是宫里头也很得太后和皇帝的器重,天生额附的料。如今额附算是当上了,可要是脸破了相,眼睛瞎了,就怕皇上将来不喜欢,谁都知道乾隆有点以貌取人,喜欢任用长相周正的男人,这一来可如何是好。
还算福伦镇定,又细问了太医一番注意事项,着人打赏了几位太医,就让人扶着尔康预备回府养伤。
福晋在一边拉着紫薇的手说着体己话,又让紫薇别担心,府里自然会照顾好尔康,她最要紧还是顾好自个,又顺嘴夸了金锁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