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如玉,其情似水+番外by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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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人如玉,其情似水+番外by北色-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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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不宜久留,你们还是尽快离开京城。还有,从皇宫里盗取夜明珠的行为,我劝你们还是 别想了。你们虽一身武艺,可怎么敌得过千百双手?”
“你的意思我明白。我答应你不会再硬闯了。”
其实事后,秋似水立刻就后悔了,怎么能连对方底细都没摸清楚就行动呢?一向行事冷静的他 竟也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看来是对五行石有些心急了呢。
春意正浓,绿波碧海,花团锦簇,百鸟争鸣,粉蝶追逐。
可比起室内的春色,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一天没见你了,想死我了。”
“少来,看你这嘴脸,压根没想过我。”
“骗你是小狗,来,让我亲个。”
“呜……呵呵,好痒。”
靖元拿起桌上的糕点,掰下一小块塞进小妙嘴里,不时地舔去他嘴边的碎屑。小妙被他逗得咯 咯笑个不停。
矮桌上香炉燃起一缕缕甜腻的香味,浮在半空中,渲染着屋内私密的气氛。
两人嬉闹着滚到了地上。
小妙趴在靖元身上,从桌上勾了杯酒,一点一点喂到他口中,又舔去流到他身上的酒液,弄得 靖元又酥又痒。
靖元十分享受地闭上眼睛。
当小妙兴致昂然地爬上桌子,想要倒第二杯酒时,整个人僵化了。
靖元觉察出身上的人不对劲,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也随之僵化。
秋似水看了看城门守卫,外出的百姓排着队,一个个接受盘查,又看了看自己一介平民百姓的 装束,平凡得丝毫不起眼。望向陆峪峰,他正在买包子,充做路上做干粮。
放眼望去,一派街市繁华,人烟阜盛的景象。
视线忽然被某样东西吸引了,凝神望去,大吃一惊。有个锦衣公子不紧不慢地向他走来,身后 跟着两个随从,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容,目光静静扫过街上每一处。
秋似水心虚得低下头,背过身去,用眼角看他。
这人之所以让他如此紧张,是因为他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
他正专心地看着小贩贩卖的小玩意,沉浸在国泰民安的欣慰中,丝毫没有注意到易了容的秋似 水就在不远处看他。他不经意间一笑,一股贵气自然流露,他的眼神稳重又不失灵性,温和又 不乏威严,挺拔又宽厚的肩背,暗示着雍容的气度和雄浑的气势。
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秋似水松了口气。
“教主,走吧。”陆峪峰买完包子回来了。
两人推着伪装的车子到了门口,被守卫拦住。
“干什么?”守卫问。
陆峪峰上前:“进城卖点自家院里种的菜,换点家用,现在回家。”他打扮地如同一位老农, “这是我儿子。”
守卫看了看秋似水,他垂下眼帘,隐藏了他绝世美目,更显得老实巴交。守卫又翻了翻他们的 车子,没什么异样,放他们通行了。
到了安全地带,两人换了装。
秋似水说道:“陆长老,你先回总坛,我还有些事。”
“我随行保护教主吧。”
“不必了,我想宜庆包天济那儿,去看看他那里有没有有价值的消息,尤其是关于影子邪的。 ”
“请教主务必小心。属下恭送教主。”
包天济是无极教的人,特别的是,他同时也是朝廷命官,是宜庆的父母官,但这并不代表他是 某一方的奸细。他为官清廉公正,爱民如子,也忠心于无极教。他酷爱读书,擅长收集情报, 包府的书房可以说是最大信息库。
第二章
熙元在两个护卫的陪同下,闲步到了昱亲王府。
示意管家不必通报,径直朝内屋走去。
一路上繁花似锦,碧树绿潭,到底是皇家的园林,大气开阔。可等他走过几座亭台轩榭后,发 现有些不对劲了:怎么一个下人都没遇见?难道是长久没来了,走错路了?
熙元正奇怪着,靖元的屋子已经出现在眼前。
大门敞开着,熙元不疑有他地跨了进去,等他看清眼前的状况,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僵化。
两个惊呆的人,慌慌张张地从地上爬起来。
“皇兄……咳咳……”靖元扑通一声跪下,慌得碰翻了桌子,“臣弟叩见皇兄。”
小妙也老老实实地跪在他身边。
“咳咳……起来吧。”皇帝也放松了僵化的身体,暗自考虑明天会不会生偷针眼,回去要不要 宣太医。
小妙第一次见到皇帝,心中十分好奇,偷偷看皇帝长什么样。可他一抬头便发现皇帝也在看他 ,吓得他立刻低下头去。
靖元扶皇帝坐到矮桌旁。
熙元转而问小妙:“你就是米奇妙?”的确是俊俏可爱,惹人喜欢。
小妙点头,目光向靖元瞥去。
“叫人给陛下上茶。”靖元轻声道。
小妙应声而去。
“哥……你怎么突然来我家了……”靖元厚着脸皮问。
“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突然出现,坏了你的好事?”
果然是哥哥最了解自己,靖元只好尴尬地笑。
“在大门口是我不让人通报的,嫌太张扬。本想随便叫个小厮告诉你一声就行了,没想到我走 了半天,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原来是……咳咳……”
当然是找不到人啦,靖元急急赶回来就是想和小妙亲热的,他恨不得把方圆半里的人都赶走。
“宫里闷得慌,出来逛逛,就想到你家来了,也想顺便看看你中意的人长得什么模样……咳咳 ……好象来得不是时候。”
“没有没有。”靖元矢口否认,“我家随时随地欢迎哥哥。”
正说着,小妙端着茶进来。
“怎么是你端茶?”熙元奇道。宁可连王妃都不要,也要留在身边的人,难道用来当下人使?
小妙无辜道:“我找不到人啊!谁知道他把人都赶到哪去了。”他指了指靖元,“我怕陛下等 急了,只好自己送来了。”
纵然靖元脸皮再厚,也通红了。
熙元微微一笑,端起茶,喝了一口。
小妙亲昵地挨在靖元身边坐下。
看着两人幸福的样子,熙元竟觉有丝羡慕。也许是后宫嫔妃脑中根深蒂固的礼仪,也许是自己 身居权贵,使人产生畏惧之心,自己虽有一子,却还从未体会过这种绵绵的爱意。
“靖元,你出去这一年,遇到什么新鲜好玩的事?说来听听。”
于是,本来就能说会道的靖元滔滔不绝起来,又有小妙在旁添油加醋,说得绘声绘色。熙元听 得津津有味。
不知不觉,靖元讲得口干舌燥,已经是晚膳时间了,熙元就与他们一起用了餐。席间,熙元说 了一句话,让靖元和小妙很长一段时间没能好好吃饭。
他说:“靖元,我决定要出宫散散心。我不在的期间,有什么事,你就要多担待些了。”
然后他又开始不断得叮嘱,什么库卢族的奏折要优先处理,什么有些人的话敷衍一下就可以了 ,不禁让靖元怀疑,他是不是准备一去不复返了。
秋似水随心所欲地独自走着山路。没人在身边,正好可以毫无顾忌地释放自己,让一切情绪表 现在脸上。
也该是时候把记忆梳理一下了。
一想到靖元,心中难免惆怅。回想与他在飞龙堡初遇的那晚,他的自信,他的风度,无不让他 欣赏。自认眼界甚高,能让他赞叹的,世间难有几人,而他就是其中一个。之后是他在无极教 分坛养伤的日子,与他畅谈心事,惊奇地发现自己的目光竟始终注视着他,丝毫不会厌倦。
但天不逐人愿,他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身影。纵然自认不输于任何人,但终究无法代替他心中 的那个。曾一度想问他,如果自己才是先遇到他的人,结局是否会修改。但随即嘲笑自己太傻 ,倘若时光倒流,他也会找到自己的至爱。
试问自己若真与靖元在一起,能否像小妙一样,放弃一切跟着他?答案无庸质疑,是否定。无 极教是他生命的一部分,是他决计不能放手的。
看来是爱得不够深呢,淡如水的心境虽起了一片涟漪,却只是一颗小石子,沉入湖底。
一个背负使命的人,也许生下来就注定了不能全情投入地爱一个人。
也罢也罢,不是自己的终究得不到。
山间的景色秀色可人,可秋似水全然无心欣赏。
天色忽然转暗,乌云密布,下起了滂沱大雨。秋似水正赶到半山腰,被淋了个浑身湿透。脚下 泥泞不堪,看来赶路是无望了,必须找个地方避避雨。
有间破旧的小庙隐约在前面,秋似水提气飞身赶到庙中,空无一人。
身上没有一处是干的,还沾着些泥水,难免有些狼狈,却丝毫无损他一教之主的气质。湿润的 发丝,垂在耳边,珍珠般的雨滴顺着他精致的五官流淌。水晶般的人经过雨水的亲吻,愈显光 彩。他微微运气,抵御身上的寒气,全身笼罩了一层似有若无的薄雾。朦胧的雾气在他周身缭 绕,仿佛他是上天的宠儿,有着圣洁的光辉。
他从庙里翻出些干木,点火取暖,堆了干净的草,在火堆边坐下,籍此烘干身上的湿衣服。
他静静注视着熊熊燃烧的火堆,木柴被火点着,发出劈啪声。
“哐当!”一人慌慌忙忙冲进来,喘着气,显然在大雨中跑了很久。
秋似水望着那人的背影,隐约觉得有些熟悉,待看清他的脸,大吃一惊——这人不是当今皇帝 还能是谁?
不想见的人,却偏偏一个转身又遇到。
那日误闯御书房,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人,已经被淋得湿透。
熙元看到秋似水也吃惊不小,虽不识得他的容貌,但那对眼睛是自己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原 来蒙面下的脸庞,也是让人看一眼就无法移开视线的。
呼吸有些急促。定是跑急了,熙元暗想。心中突然一酸:为什么他想要我的命呢?我与他有什 么深仇大恨?有能力闯进皇宫的,想来在武林中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目光不住地在他身上留连。
秋似水在初惊之下,立刻恢复常态。可见他竟盯着自己直看,不禁觉得他有些无礼,冷漠地回 视。
那晚蒙着面,他应该不可能认出自己才对。
但秋似水却不知,不论他如何隐藏,也藏不住那双令星辰都黯然失色的眼睛。
熙元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道:“请问,我能不能在这儿避雨?”
这座庙不是秋似水的,他当然不会霸道到不让别人坐,于是微微点头。
熙元见他神情冷淡,也不好太亲近,便拣了个离他很远的位置坐下。眼睛不知该往哪儿看好, 注视着外面的暴雨。
地上积起一片片水塘,雨打在水面上,冒起一个个水泡。
其实熙元身边原来有两个护卫,宋琏和蒋中范。不过在人群中,这两个护卫竟跟丢了。只剩他 一个人顶着大雨,跑到了庙中。
庙外雨声如雷,庙内静无声息,仿佛与世隔绝。
熙元很快就开始发冷。先前的急跑,出了一头汗。现在猛地停下休息,热量迅速蒸发,湿透的 衣服贴在身上,粘乎乎地极不舒服,阴冷的潮气侵入了他的肉躯。
秋似水本不想理他,毕竟像他那样的身份,自己还是少沾染为妙。但见他冷得发抖,又想,反 正此后,也是不相识的陌路人了,于是心软道:“坐过来吧,这里有火,暖和。”
也许正是这句话,注定了日后彻心痛骨的折磨,若他早知道事情的发展会这样,也许他就不会 这么说了。
可又有谁能未卜先知呢?所以,世间凡人始终只能接受命运的捉弄。
熙元一喜,原来他没有看上去那么冷漠。忘了他是想刺杀自己的人,坐到了他身边。等他脑中 想起这点时,身体已率先行动,挪了窝:“谢谢。”
他不会害自己,至少暂时不会。
熙元心中做出如是判断。如果坐在想害自己的人身边,应是心情紧张才对,可从他身上感觉不 到丝毫杀气,反生出安心。
秋似水看着熙元。那晚只是匆匆一瞥,在街上那次,也只能用眼角小心瞄他,现在终于能好好 看看这个,平日里寻常百姓想看都看不到的皇帝了。
眉宇间与靖元七分相象。眉毛略深,嘴唇更薄,轮廓更硬朗,眼神更犀利。一身的贵气与靖元 如出一辙,严肃与威严的神情,决不是普通人具有的。就连拍去身上水珠的细小动作,都透着 傲视寰宇的气势。
熙元起先心中有所顾忌,专心致志拨着火堆,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偷偷看他。热气蒸得他脸庞微 微泛着红光,跳跃的火苗映在眼中,竟把他墨玉眼眸烧得如火色琉璃,几分艳丽几分妖娆。他 身上缭绕的雾气差点让熙元以为身在仙境,非复人间。
魂归体魄,熙元收回目光,敛起心性,炽热的目光逐渐变冷。
自认在位多年,虽不是什么救世圣主,但也是勤政爱民,唯贤是用,才有眼下这太平盛世。眼 前的玉人为何要仇视自己?
想着想着,他的思绪开始混乱,搅成一团,脑中混沌不清。
“你怎么了?”秋似水发现身边的人不对劲,一摸他额头,烧得滚烫。
冰冷湿重的衣服裹在身上,身子怎么可能抵得住?
熙元的意识已经模糊,说着胡话。
“真是的,和他一样不会照顾自己。”秋似水埋怨道,为他堆了些干草,扶他躺下。
熙元闭紧了双眼,无意识地一抓,抓住了秋似水的衣服,便不肯放手了。
秋似水拉了拉衣服,没想到他昏厥了还这么有劲儿,怎么也拉不脱。轻轻一叹,不再和病人计 较。
视线落到熙元昏迷的脸上,如果忽略他眉间紧皱的病痛,竟是婴儿般沉静。秋似水不觉一愣, 想必他此时的模样不是旁人随随便便就能看得到的吧。
他为他解开衣扣,想为他脱去湿衣。
“主子!”“主子!”两人喊着跑进来,抢到熙元身边,正是那两个跟丢了的护卫,倒也很能 耐地寻到他们的主子。两人见熙元昏迷不醒,原来就吓得苍白的脸色愈发白了:“我们家主子 怎么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熙元不知何时已放开了手,秋似水抖抖衣服,缓缓起身,冷冷道:“他发烧了,你们看不出来 吗?”
两人愕然对视,笨手笨脚地让他平躺下。
秋似水抬首,见暴雨骤然而停,来得迅猛也收得干净,偶尔飘零几点雨丝。他正抬脚欲走,背 后传来熙元痛苦的呻吟声。
熙元不安分地翻转身子,口中含糊不清。
两护卫面面相觑,头上大冒急汗,试图平息他,却又不得要领。
秋似水收回了脚。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不知是因为他貌似靖元,还是因为他病痛的呻吟,总 之,他如止水的心性动摇了。
“我略懂些岐黄之术,我给他看看吧。”他踱到熙元身边。
怎么可以随便把陛下交给来历不明的人?也正所谓病急乱投医,两个护卫将信将疑地让秋似水 把脉。
医术,秋似水是不懂的,把脉,不过装装样子。浑厚的真气通过切脉的四指,渡到了熙元体内 ,助他抵御寒气。
不一会儿,熙元脸色好多了,护卫也松了口气。
秋似水从怀中掏出了个脂玉细颈小瓶,倒出两颗纯白色的药丸,刚想喂入口中,护卫宋琏慌忙 挡住:“等等!”
秋似水抬眼与他对视,冰晶的眼眸射出精光,逼得那人不敢直视,护卫顿时口吃道:“你、你 这是、是什么药?”
“你不想让他吃,出了事,你担待地起吗?”秋似水淡淡地声音如甘泉般清冽。
看着他们两个来来去去用眼神商量着,显然都做不了住。若不让他医治,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的地方,等找到大夫,恐怕也性命难保;若让他医治,万一这药有什么差错,自己必将是陪葬 祭品。横竖都是颈上这颗头的问题,不如赌上一把,宋琏把眼一闭,重重点头。
秋似水见他好似赶赴刑场,不禁好笑,收起盛药的手,挑了挑眉毛:“我这药珍贵地很,你不 希罕,我还不舍得给呢。”说罢,转身就走。
“且慢!”宋琏猛得给秋似水跪下,利索地磕了三个头,抱拳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刚才 无意冒犯了高人,还望高人不计前嫌,勿吝妙手,医治我家主子。”蒋中范也跟着跪下。
秋似水暗惊,见他俩忠心护主,是条铮铮汉子,不禁对他们大加赏识。
他小心地抬起熙元的头,把药丸喂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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