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丞相诱惑受》绮罗绮罗
文案:
一个人身上可以担负多少重任?
先皇期望他整顿朝纲,父亲指望他子偿父愿,皇上渴望他入宫为妃,弟弟祈望他忍痛割爱,王爷奢望他为爱献身……
纵有绝色倾城的容貌,和聪颖过人的头脑,他却终日为责任所累,不能肆意的享受人生。
在20年的岁月里,一直都在为别人活着,可这一次,能否容许他自私的为自己活一回?
天下之大,可有我容身之处?
也许,只有在哪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里,才能抛却一切,重拾自我,重新的,再活一回……
第1章:龙榻
东旭国。
深夜时分。
月色笼罩下的皇宫,隐藏了它的华美与霸气,在皎洁的银色月光的勾勒下,不论是雕栏玉砌,还是飞檐翘角,都只剩下一个柔美的轮廓,配合着各处闪动着的朦胧灯光,给人一种浪漫多情的幻觉。
皇宫深处,有一座恢弘庞大的宫殿,正在散发着它与众不同的气场。相比之下,周围形态各异的宫殿都像众星拱月般的臣服在它的脚下,它高高的矗立在汉白玉台阶之上,骄傲的宣告着它至高无上无与伦比的地位,这就是皇帝的寝宫——宁神宫。
宁神宫里,此刻正满溢着一股无比暧昧的气息,它绘声绘色的不断向外传递着一种引人遐想的信号,让侯在宫外的宫人们,着实心痒难耐受尽煎熬,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装聋作哑故作镇定,这真是一种残忍的自残方式!
此刻,真痛恨自己,为何会生有双耳,为何会有如此灵敏的听力。也只有在此刻,才能让人不得不由衷的羡慕,那些双耳失聪只生活在无声世界里的人们,是如此的幸福如此的自在!
“啊~~啊~~嗯~~唔~~”
回荡在宽广的寝宫里的呻吟声和喘息声,仿佛在凌迟着宫外候着的每一个宫人。
越过散落一地的精美华服,透过轻柔飘动着的薄纱帐帘,依稀能看到龙榻上正紧紧纠缠着的两具身体,因为欢爱中的动作太过激烈,而使得龙榻也晃动起来,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
良久,折磨人的声音终于散去,薄纱帐帘被一只白皙纤手掀开,一个白玉般的男子坐到了床边,首先捞起散落在地上的裤子,开始穿了起来。
床上的人儿,似乎还不满足,他凑了过去,一手搂住金佑希的细腰,一手不安分的在他胸前的肌肤上游走;霸道的嘴唇,更是贪婪的在他光洁的后背上,星星点点的留下自己的印迹。
金佑希无法继续穿衣,只得停下手上的动作,说道:“皇上,你再不放我走,天就要亮了。”略带沙哑的嗓音里,透露出深深的无奈。
见身后的人还在继续着动作,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得用责怪的语气提高了音量——
“皇上!”
“皇后啊~~你真的这么狠心,要留朕一人独守空房吗?人家现在都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始乱终弃,你要对人家负责哦~~”
磁性清亮的嗓音,却用怨妇般的语气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实在让人忍俊不禁,惹得金佑希一阵低笑。
“哈哈哈~~哎,郑允泽!真该让你的臣民们看看你现在的模样……都多大个人了,还撒娇……还有,你失忆了?我是丞相,不是皇后!”
金佑希挣开他的双手,起身与他拉开距离,继续往身上套着衣服。
“在我心里面,只有你配做皇后……你真的要走吗,就不能陪我一晚?”郑允泽委屈的模样,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小孩,原本的帅气英挺的容貌被昏黄的烛火模糊,反而给人一种稚嫩的错觉。
“得了,别像个深闺怨妇似的,你知道的,我不可能留下来。”
金佑希穿戴整齐,转过身来看着他,回给他一个媚笑,再勾起他的下巴,在嘟起的嘴唇上轻吻了一下,便转身离去了。
郑允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星子般的眼眸逐渐变得暗淡,他落寞的抱紧自己的双腿,把脸埋进膝盖里……
金佑希出到寝宫外,脸上早已恢复了他一贯清冷傲然的表情,扫了一眼守在门口正对他行礼的大内总管,说道。
“李总管,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是。奴才会严密封锁消息,如有走露风声者,一律,杀无赦!”李总管谄媚而低声的回着话,还神秘兮兮的比了个杀头的手势。
金佑希满意的点点头,径直离开。
清丽的背影,优雅的姿态,让那些刚刚被精神凌迟过的宫女太监们,又禁不住的开始遐想连篇……
第2章:双生花
回到丞相府时,已是凌晨时分。
拖着疲惫的身躯,穿过宁静的宅子,走进自己的卧房,在烛光亮起的那一刻,毫不意外的看到床上蜷缩成一团的人儿,早已甜甜的进入梦乡。
金佑希冷傲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他在床边坐下来,看着那张跟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庞,有些出神了。
梦中的人儿,有着如凝脂般吹弹可破的肌肤,衬托着瓷娃娃般精致完美的五官,就像那画中的睡美人一般——深刻的眉毛,犹如精心修剪过一般;轻闭着的双眼上,浓密的睫毛微颤着;高挑的鼻梁,透着一股倔强;圆嘟嘟的樱红小嘴微张,露出洁白的贝齿,煞是可爱!覆盖着额头的柔软的留海,随着飘摇的烛火,闪烁着动人的光泽,脑后的秀发随意的散落在枕头上,形成一大片黑丝绸般光润的剪影。
宠爱的伸手,轻轻的抚摸着那幼嫩的粉颊,不忍心惊扰他的美梦,可刚拉过被子来给他盖上,那梦中的人儿就醒了过来。
浓密的睫毛开合了几下,在惺忪睡眼睁开的瞬间,昏暗的房间里仿佛都亮了不少。那是一双如水晶葡萄般晶莹剔透的眸子,滴溜溜的转了几下,聚焦在金佑希的脸上之后,便瞬间焕发出夺目的神采来。
“哥!你回来了~~”金佑琪开心的大叫一声,从床上弹起,直扑进佑希的怀里撒起娇来。
“琪儿,你怎么又不回房睡啊,真是个淘气包!……连被子都不盖,着凉了怎么办?”佑希宠溺的揉揉佑琪的秀发,把他抱过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琪儿本来是坐着等哥的,可不知怎么的就倒下来睡着了……”糯糯的声音,配合着委屈的表情,瓷娃娃般的容貌,让人不得不心生怜爱。
“哥不是跟你说了很多次了吗,哥如果回得晚,就不要等了,自己先睡……怎么,这么快又忘记了吗?”
“没有,琪儿没忘。但是见不到哥回来,琪儿睡不着嘛~~”佑琪窝在哥哥怀里,用额头磨蹭着他的脖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刚想继续美梦,却不经意间看到他脖子上的淤痕,马上又大呼小叫起来。
“哥!你看你的脖子,好多的斑点哦,你又被宫里的虫子咬了吗?”
面对兴奋异常,正在专心研究淤痕的弟弟,佑希倍感尴尬,他忙拉高了领口,干咳了两声,企图转移话题。
“嗯,是啊,宫里好多虫子……很晚了,琪儿,快点回房睡吧!哥也要睡了。”
“不嘛不嘛,琪儿走不动了,琪儿要跟哥睡嘛~~”单纯的佑琪丝毫没有意识到佑希的慌乱,继续的跟他撒娇。
“你这个小滑头,又来这招……要是明早被爹看到你睡在这,就又要说你了,你不怕吗?”
“不怕不怕,爹爹很疼琪儿的,被爹爹说两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佑琪冲哥哥做了个鬼脸,就自己跑回床上躺下了。
“唉~~真拿你没办法,那就快点睡吧!”
佑希一边宽衣,一边在心里默念:金佑希,切记,你只能睡两个时辰,然后要起身准备早朝!只能睡两个时辰……只能睡两个时辰……切记切记……
……
金丞相府,建造于两年之前。
那些依靠金钱堆砌出来的亭台楼阁、池馆水榭,全都井然有序、错落有致,虽不如宫廷建筑般恢宏瑰丽,却也足够气派华丽,彰显着一朝重臣的非凡地位,绝非一般朝臣可企及。
可对于自小在宫中长大的金佑希来说,又岂会轻易为之动容呢。况且,丞相一职,让他付出的代价之大,远不是这些金银珠宝、华邸美宅,就可以弥补得了的。
明媚的阳光,洋洋洒洒的落在园中的青松翠柏、假山盆栽之上,但却照不进金佑希冰冷的心里。
此刻的他,站在长廊里,正注视着湖对岸草坪上,放着风筝的少年。
在这个所谓的“家”里,他唯一在乎的,就只有这个在阳光下嬉闹的少年。
好像一阵清风,夹杂着阳光的味道,扑面而来,吹散了阴沉和压抑。伴随着悦耳的声音,少年的笑容,是这样的纯净而美好,似乎有着净化世间污浊的力量。
凝视着那双弯弯的笑眼和那肆无忌惮扬起的嘴角,金佑希的心里,泛起一阵涟漪。感觉到自己内心的灰暗,让他有些失落。
或许,终其一生,他都不可能拥有这样的表情吧。
“怎么,很羡慕吗?”一个苍老而阴阳怪调的声音,从下方传来,让佑希的后背一阵阴冷。
佑希回过身去,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叫了一声——“爹。”
轮椅上的这个人,因为长久的瘫痪,双腿萎缩,形同枯槁,脸上也呈现出病态的灰白,只剩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怒瞪着佑希。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心里,一定也很想像琪儿那样,毫无顾忌的玩乐吧?”
佑希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赶忙说道。
“孩儿不敢!孩儿会时刻谨记爹的教诲和自己的使命,请爹放心!”
“哼!要真是这样才好!不要忘了你说过的话。”
佑希抬起头,望着他爹远去的背影,脸上又恢复了他一贯清冷的神态,和那超越年龄的城府的眼神。
第3章:明与暗
“好了,小少爷别跑了,大少爷已经走了!”
金佑琪停了下来,放下手中的风筝线,高高飞扬的风筝立马晃晃悠悠的坠落到地上。
“奶妈,哥笑了吗?”佑琪喘着气,偷偷的朝长廊的方向张望。
被叫做奶妈的女子一边指挥丫环去收拾风筝,一边掏出丝帕揉搓着佑琪的额头。
“哎哟哟,你看这汗出的,小心别着凉了……我的傻少爷哟,你跑来跑去的就是想逗大少爷开心吗?”
“嗯,哥每次看到我玩耍,就会笑着看很久的……奶妈,你看见哥笑了吗?”佑琪眨巴着大眼睛,一本正经的可爱模样惹人发笑。额头浓密的留海被汗水打湿了,显得有些凌乱。
“唉~~我的小心肝哟,你又犯傻了!”奶妈臃肿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惋惜,她看着佑琪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出悲剧,“这兄弟俩长得倒是挺像的,怎么脑子会差这么多……你呀,要是有你哥一半聪明那我也知足了……”
佑琪一个不备,又被奶妈搂进怀里,吓得他拼命挣扎起来。
“唔~~奶妈,你闷到我了……”佑琪拼命的把脸从奶妈那一身肥肉中挣脱出来,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我没犯傻,真的是这样的!你不信,我去找哥哥证明给你看。”
说话间,佑琪拔腿就跑,想趁奶妈不备,逃离她的束缚。可不幸的是,没跑两步,就被一只有力的熊掌又给拽了回来。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哎~~你可不能再去缠着大少爷了。大少爷可是做大事的人,哪有那闲工夫陪你胡闹啊……再被老爷看见了,我又该挨板子了!”奶妈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浑圆的屁股,想起上次没看好佑琪,挨罚的那30大板,还心有余悸。
“不要嘛,琪儿要去找哥哥……哥哥很久才回来一次的,再不去哥就走了……”
“小祖宗别闹了,看你这身汗,跟奶妈回房换衣服去!大少爷啊,早就进宫去了,你找不到他的。”
“你骗人!你怎么知道,你就是不想琪儿去找哥哥……”佑琪皱着一张小脸,尽力扑腾着手脚,想与奶妈对抗。可实力实在悬殊,最终还是被奶妈生拉硬拽的拖着走了。
“我怎么会不知道,每次只要老爷一出现,大少爷就一定恨不得马上跑回宫里去了,就跟见了鬼似的……知道的说是父子,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仇敌呢……”
奶妈高亢的声音尖酸而刻薄,回荡在这温暖的阳光里显得格外突兀,佑琪不知怎么的竟打了一个冷战。
皇宫。
龙泰殿。
身为皇帝早朝议政的主要场所,龙泰殿无疑是政治权利斗争的中心。
恢宏大气的大殿里,金玉堆砌极尽奢华,而这种奢华却让人烦躁,让人窒息。
因为,阴谋的味道,充斥在整个大殿里,挥之不去,无法摆脱,溢满了每一个角落。
这种味道,腐败而血腥,肮脏而粘稠,就算不呼吸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它轻而易举的通过你身上的每一个毛孔,进入你的身体,穿梭游走于你的五脏六腑之间,折磨着你的每一根神经,企图污染你纯净的血液。这种强迫性的吸入,让你厌恶至极,烦躁压抑,却又无可奈何。
可有一些人,是天生属于这个舞台的,比如曹国舅,比如金佑希。
曹国舅,太后的哥哥。
在他从政20多年的时间里,时时刻刻都在为了权力和金钱而矢志不渝的浴血奋战着。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对权势财富的痴迷与执着,早已超出了他对生命的忠诚与热爱。
不惜一切,毫不顾忌的,就是要稳稳的站立在东旭国权势的顶峰之上,绝不容许有任何人动摇他的地位。哪怕,他的脚下早已经尸骨遍地,血流成河,他也会义无反顾不为所动的踩着这些尸首,趟过鲜红的河流,继续他的征程。
曹国舅对权势惊天地泣鬼神的迷恋,早已经达到病态的程度。佑希甚至觉得,如果曹国舅身上能有一丝丝皇族的血脉,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坐在那张纯金龙椅上的人拉下来,然后,自己坐上去。不管那上面原来坐着的是谁。
而金佑希呢,虽然有着跟曹国舅完全不同的目的,却一样要站在同一个地方,一样要为权势而争斗。
天资聪颖的他,16岁便跟随先帝早朝议政。在这龙泰殿里,从冷眼旁观到明争暗斗,仅仅四年的时间,却已经足够让他把阴谋的味道沁入骨髓,融入血液,铭记于心,再游刃有余的使用出来。
只是,那不应该叫阴谋,应该叫智谋才对。
一字之差,谬以千里。
“皇上,臣想从国库中调出一千万两,以用于缓解我国西部干旱问题,不知皇上意下如何?”金佑希傲然立于百官之首,响亮而坚定的声音,冲击着大殿里每个阴暗的角落。
“爱卿所言甚是!只是,国库一向交由国舅掌管,此事,不知国舅有何看法?”镇定自若的声音,听不出情绪。龙椅上的郑允泽,挺拔霸气,眼神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留意到身旁的曹国舅脸色一黑,佑希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我想,国舅爷应该不会反对吧?!这么多年来,国舅爷励精图治精打细算,想必国库一定大大充盈,要拿出这区区一千万两银子,又岂是难事?国舅爷,您说是吗?”
“哼,金丞相过奖了!皇上爱民如子,救民于水火之中,此乃百姓之福,微臣又岂会有异议?!待微臣交代下去,一定会尽快为金丞相准备好这笔钱!”
曹国舅冠冕堂皇的话语中,附带着太多的杀气。那双精明骇人的鹰目直盯着佑希,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佑希实在太习惯这种视线的凌迟了。如果是四年前的他,也许还会跟其他人一样心生畏惧,但是如今,这种眼神反而会令他产生一种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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