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主人我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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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主人我的劫-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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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云飞解开一个果米粽递给江舟君,看上官溪华吃的也是津津有味,说道:“其实这也和外面卖的杂粽差不多,只是做法有些不一样而已。最主要的就是做之前要先把糯米蒸半小时,再拿水浇凉,架火温热一遍,再将熬得半熟的红豆和凉了的糯米掺合在一起,在用菰叶包的时候,把调好的汁刷在菰叶上,糯米包成团了,再用汁刷满全身,裹好菰叶就好了!”
  上官溪华吃完一个再拿一个开吃,笑着说:“我觉得哪里都重要,火候、汁料什么的,缺一不可,哪里简简单单就能做成好吃的东西,要是这样,那让天下的厨师情何以堪呐!”
  江舟君接着他的话说道:“哪里那么容易就能考得上秀才,那让十年寒窗苦读的莘莘学子情何以堪呐!”
  三人都笑了,江舟君看上官溪华精神还算可以的样子,问他:“溪华,在梁府这段时间过得可还好?”
  上官溪华朝他点点头道:“挺好的,梁公子很照顾我,整理账目的工作也不是太费神,我还有其他时间看书哩!”
  江舟君笑了,“那还不是你挤出时间格外用工的结果,你在桑园的时候也是这样,要注意身子啊,否则上场考试的时候那小身板撑不住你的装满知识的斗大脑袋,当场自己把自己给砸晕了可怎么办才好?”说着几个人笑了起来。
  这时候,李楚儿派人送来一壶雄黄酒,三人也就斟酒喝了起来,谈天说地的,梁云飞在此期间见到好几次李楚儿站在屋旁往这边看,一棵桂花树挡不完她的全身,他透过那密密的叶片能看到她的一抹衣裳,觉得有些奇怪,估计是想孩子了吧,他也懒的多想。
  很快粽子就被吃完了,酒也喝完了,梁云飞还让人再送了些食物过来,重新再开一瓶酒。估计是这瓶黄酒的味道太浓太刺激了,小沐阳被熏醒过来,哇哇地大哭着,江舟君哄他不住,就让梁云飞来,梁云飞逗他,他还是哭,便放他到秋千上坐着,慢慢地摇着他,小沐阳很快就咧开嘴笑了起来。
  上官溪华看这日影,也快到工作时间了,他站起身来和他们拜别,说:“多谢两位公子的款待,溪华还要去誊抄账本,还是先走了!”
  上官溪华走后,江舟君也蹲在秋千下陪小沐阳玩,梁云飞喝了好几杯黄酒,身上的味道有点大,小沐阳嫌弃地挥手赶走他。梁云飞便坐回石凳上畅快地笑着说:“这小孩子可真是太好玩了,以后我的孩子肯定比其他人的更加可爱!”
  江舟君听到他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回头愣愣地看着梁云飞,不防小沐阳身子往后仰去,秋千失去外力平衡,小沐阳的身子就直挺挺地摔倒下去,幸亏梁云飞眼疾手快,跪下地去双手托住了他,小沐阳被吓得大哭不止,不停地哭喊着,梁云飞抱着他来回地哄他,还是江舟君愧疚地举箸敲着碗碟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才成功地吸引住了他,使他安静下来。梁云飞擦干净小沐阳的鼻涕眼泪,抓着他的手教他敲出这种声音,小沐阳一下子又笑了起来,把刚才的事都忘了个精光。
  梁云飞不知道为什么江舟君突然就这样看着他,现在看他有些愧疚又有些怏怏不乐的神情,或许是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他了?小沐阳摔倒也有他自己的责任,不能全怪他,幸亏没事!他问道:“舟君,你怎么了?这摔倒的事是个意外,你别往心里去!”
  江舟君倒了两杯酒饮了,还想再倒,梁云飞按住酒瓶,不让他再继续喝,他心急地问着:“到底什么事你说呀?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
  江舟君举箸夹了一块菠萝片脸色不好地问他:“那你以后是要成亲喽?还是已经在准备着成亲的事了?”
  梁云飞暗想糟糕,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他回答:“当然不会,我怎么会和别人成亲呢?我不是答应过要和你在一起的吗?”
  江舟君神色怆然地说道:“不成亲,孩子从哪里来?你那么喜欢孩子,你父亲也不会同意你不成家室的。”他抬起头来看着梁云飞的眼睛,“不愿意的话干嘛为难自己?”
  梁云飞被他说的话气到,他的声音都有些拔高起来:“‘不愿意的话干嘛为难自己’,你也这样说了,我不愿意和别的女人结婚我又何必为难自己呢?”
  “你不是想要孩子吗?”
  梁云飞才知道他说的是这个,他无奈地叹叹气,说:“那就不要了!不要了!”
  江舟君没再说话,心情顿时低到低谷,他倒拿着酒杯,看着酒杯里残剩的几滴酒滴进地里去。
  梁云飞也不知道怎么说话了,他确实是想要有一个孩子,可他的确是不愿意结婚,很矛盾的心理,他嘴又笨,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只能告诉他:“你看,小沐阳不也是孩子吗?我完全可以把他当做是我的孩子来照顾。你不要想太多,我没别的意思!”
  江舟君沉默着,这时候,阿伏回来找他们了。他满头大汗地蹲在地下,叫道:“真是热死我了,你们不知道,刚才那比赛赢的果然是眉毛上有块红斑的那个人,义朗方丈果然是料事如神啊!”他看着这桌上剩下的饭菜,低笑地请问他们:“少爷,梁公子,这剩饭剩菜能不能赐予小的填填肚子?”
  看到梁云飞点点头后,他就举箸大口扒饭边吃边说话了:“少爷,梁公子,你们是不知道,这次赢的比赛的人竟然是作弊的,而且,竟然绝大多数水手都心知肚明但他们却也并没有揭发,你们说奇不奇怪?”
  小沐阳因为刚才哭的太厉害,现在累了又想睡觉了,他不安地扭着梁云飞的衣服,烦躁地哼着,一副又准备掉眼泪的状态,梁云飞站起来说道:“阿伏你先停下,等我回来再继续说!”他把孩子抱回李楚儿那里,只是说孩子玩的累了想睡觉了,李楚儿脸色有些僵硬地接过孩子,没说什么。
  梁云飞回来,见江舟君还是闷闷的,拍拍他的肩,示意阿伏继续说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作弊

  阿伏吃口菜继续说道:“这眉毛上有红斑的男人名叫李一,他家里共有十口人,潜在水下帮他的是他的一个弟弟和两个好友,他家以前还是乡绅来着,家庭还是挺可以的。有钱也做了许多好事,深受周围邻里百姓的爱戴。
  就是前几年,一个京城巨贾在这里过夜,因为那个大商人与李家的老爷子也就是李一的爹小时候同过学堂,便有些思念旧友的味道去他家留住,晚上吃饭的时候李老爷子就说起他的糗事,整个饭桌上的人就笑得厉害,那个巨贾就有些下不来台面,就把李老爷子以前的糗事也抖了出来,大家也笑得不止,这也算扯平了,哪知这巨贾心眼小,爱记仇,他发家也是靠耍小计俩坑蒙拐骗来的,他就记恨这李老爷子。他就向李家借了一个祖传的金虎,说是要看看,实际上,他将买来的毒药涂在金虎上,还给李家后,他就收拾行李带着李家送的一大堆东西离开了,但是他并没有走远,他在不远处的一艘船上住下了。
  李家对他没有什么戒心,那金虎又被供在牌位旁了,谁知不久后,全家人开始发病,先是头痛头晕,请大夫来看说是中毒了,但又找不出毒源在哪里,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毒,怎么也医不好,日久月深,这毒深入骨髓,再也治不好了。家里的仆人丫鬟早被吓得跑掉了,只剩家中亲人,除了李一和他弟弟身强力壮抵抗力强,常在外头较少被毒气影响外,其他人都害病残疾瘫痪掉了,这巨贾得知消息后又指使人去洗劫了李家的财产,连同那只金虎也抢走了。
  这李家告诉无门,就去京城状告,可钱是使得越来越少了,这京城的官又被巨贾收买了,周围人都同情他,便想出个计谋来帮他,赢得金桃后引起有关官员的注意,然后将这金桃换一笔钱再上告。这就是为什么大家集体帮他作弊的原因了。我也是去打探消息,还有跟在他们身后偷听到他们的谈话才了解这里面的内情的,本来还想戳穿他们的阴谋的,没想到……唉,就这样喽!”阿伏说完,喘口气,再继续吃着。
  江舟君虽然没什么心情,可还是把话听进去了,想问什么又觉得说不出什么话来。梁云飞倒是义愤填膺的,“现今世道还真是奸人当道,贪官横行无忌,一心想为老百姓干点实事的好官却总被排挤!”
  阿伏没什么文化,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来,他停箸想了一下,继续说道:“好像有一个从京城回来探亲的官老爷知道了他家的事情,似乎说要帮他什么的,我只是模糊地听到几句话,不怎么清楚。”
  江舟君细细地想了一遍,说道:“幸好他家人的性命都还在,乡里邻居都这么帮助他,这也是他家平时积善的结果,不过作弊这个办法造成的影响的确不好!”
  梁云飞想着想着笑起来,“这个金桃拿到典行能换一大笔钱,他是不是拿来急用的?再说他和他弟也到了服兵役的年龄了,或许是得到这个名次来争取一年的时间来上诉呢!”梁云飞拉起江舟君,吩咐阿伏:“你在这里等我们,吃完了把这些碟碗拿到厨房去。”说完便拉着江舟君去他的房间。
  走到房里面江舟就甩开了他的手,背过身去说道:“不要再说了,我懂了!”
  梁云飞想的是既然语言解释不了那就用行动来证明,他抱住江舟君就要亲上去,江舟君拿手捂住他的凑上来的嘴说道:“既然你要成亲生孩子,那我也会成亲生孩子,我以前就做好了这个准备,所以,我不会阻拦你!”
  梁云飞像得到大赦一般欣喜地抱住他,说:“虽然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但你理解了里面一半的意思就已经很好了,真是要多读些书肚里多点墨水才能跟你这种人沟通呢!”
  江舟君回抱住他,苦笑着,这还不是最坏的打算,最恐怖的是你对我失去了兴趣,嫌弃憎恶我,让我不再有机会和你在一起。
  傍晚。
  梁爹回来了,眼眶红肿,他把空篮子交给下人,走到在池塘边捞鱼的梁云飞旁边,骂道:“你这小子,一大早跑哪里去了,连你娘都不去见,真是个不孝子!”
  “爹,你要让我看到你在我娘墓碑前老泪纵横的样子吗?您在儿子心中可一直都是坚强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可不想破坏了您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你看你看,你说话那么大声,把鱼都给吓跑了,咱们今晚喝西北风得了!”梁云飞把鱼笼提上来,只捕到一条小鱼,把它放掉,再丢下鱼笼等待,和他爹说着。
  梁爹和他一起坐在塘边上,指着西天上欲坠西山的一轮夕阳说道:“你爹我老了,就和这要沉入山下的夕阳一样,你现在长大了,得嗯,学些东西帮帮你爹,你爹的背都被梁家这家业的重担压弯了,你也准备接替你父亲的担子了。”
  梁云飞啐了几口,帮他爹捏捏肩膀说道:“我呸!我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您还要帮我带孩子呢!这么快就撒手而去,这忙里忙外的,我怎么顾得过来?”
  梁爹的眼睛一亮,问:“打算要孩子了?那我去帮你挑个美人!”
  “您又来了,说好我自己选的。”梁云飞拉住他,两条肥鲫鱼被饵料诱惑地钻进了鱼笼里,他“嘘”了一声,慢慢地拖住绳子,把笼门给拉合上,两条鱼就被困在里面了,他快速地拉过绳子,瞧着两尾鱼,说道:“一条清蒸一条红烧。爹,从明天开始,我就像这笼里的鱼,乖乖地任您宰割,嗯,你放心了吧?”
  梁爹眉开眼笑地揪着他的耳朵,“你说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哎呦!老头,病刚好这力气忒大了!”
  古树后面的李楚儿静静地看着前面的父子,一丝橘黄色的夕辉映在她的唇边,像是脸上漾开了温柔的笑意。
  ·
  一位身穿朴素衣服的男子进来看了看店铺里面陈列着的玉器,再看看上面的价格,摇摇头就要出去。梁云飞立马从柜台后弹出来,拉住他的手示意他再看看其他的玉器,给他讲解这玉器的知识,顺便还把价格压低了些许,再不行,就把一些佳话逸事搬出来,以情说理,要的是打动人心,令顾客倾心的同时感觉受到了实惠没被欺骗。
  这些东西是他被父亲安排在“云雨玉铺”做打杂的帮手学到的,这阵子,天天穿着破旧衣裳蹲在铺头里面,实在无趣,见到一个客人他就两眼冒星,非得逮住他和他说话消遣自己的烦闷。这么多天了都没见过江舟君的面,他又不能跑去江府,屋里的两个仆人盯得紧呢,派人去请他过来玩又没见踪影,他倒是摸不着头绪了,在那里想东想西的,越想越觉得时间过得慢极了。
  梁爹的病好了,精力旺盛地很,把前些日子堆积下来的账本都给消化完了,他倒是很赏识这个做事一丝不苟、埋头苦干的上官溪华,又得知他有意要参加科举考试,内心里更是抬举他,想着利用自己的关系帮他打点好报名的事情,若是榜上有名做个小官,以后能帮到他的儿子,若是落榜也没事,安排他在梁云飞身边也是大有益处的。他的儿子,个高胆大,就是思想还不成熟,若是能有一个合得来的同龄人在旁指导帮助他,他的人生能走不少弯路。梁爹这样打算着,也这样子做了。
  上官溪华被梁爹安排到玉器铺里和梁云飞一道,在这里比在账房轻松多了,事少心思就杂,没客人的时候他就倚在门口,望着外面来来往往的行人,盼望能见到一个梦中的倩影。为了避人耳目,他头上戴着圆毡帽,下巴粘上了一把黑色的胡须,他担心她会认不出他,便自己站在门上自己来把她辨认。可是就算望眼欲穿也还是没有她的影子,倒是孙瑞在这路上仪从拥簇地路过好几次,那张脸,他多看一次就会将他在心中千刀万剐几次,门上的门框都被他的手抓得凹下几个窝来。
  梁云飞有时候会去拖他回来安慰几句,但绝大多数时候是懒的理他,大家同是处在相思中,干嘛他就得时刻安抚他啊,自己的心头都是乱糟糟的了,他不知为什么,今天的火气有些大,焦躁地很,他给江舟君写了一封信,想和他见一次面,他把地点选在小台山上,那上面有一座小亭子,那里虽然地势不高,但视野开阔,没那么多树木舎廛的阻挡,是看星星看月亮最好的选择。时间任由他定。写好后,叫人帮忙送了过去,他的心又焦躁起来,他觉得肯定是今早吃的辣椒在他体内作祟,他猛地灌了几杯水下肚。
  “少爷,夫人差我把这些佛经拿给您,还嘱托您要多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迎亲

  江舟君搁下笔,骂道:“这女人怎么回事啊?自从重五那天从正明寺回来后,就一直送这些佛经过来,要看自己看去,干嘛逼着我看呐?”书案上已经堆着两叠高的经书,江舟君早已是看得不耐烦,把书里面的神魔画图找出来临摹,不知是他的心情太差脑袋太乱还是作画水平不怎样,那慈眉善目的他给画成了呆滞发愣的,那凶神恶煞的他给画成了呆萌憨笑的,那无精打采的他偏要把眼睛的墨迹加深,给画成了炯炯有神的,他自己回头看了,也笑得不行,阿伏笑着说少爷这是不是你心目中的牛鬼蛇神啊!
  这书,江舟君翻看着阿伏在平月如那里拿过来的,“《佛说无量寿经》、《大乘起信论》、寿康宝鉴》、《圆觉经》……都说学佛要一心一用,可她倒好,拿这些杂七杂八的书来扰乱我的心智,是想逼我疯掉吗?”
  阿伏也拿起书来翻看着里面的插图,有些看过去就能编出一个有趣的故事来,更别说看这些文字描述的故事是多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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