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油门作者:喜戏西席鲜网2012.1.3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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酱油门作者:喜戏西席鲜网2012.1.31完结-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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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远往车辕上一靠,慢吞吞道:“他麽……是个骗子。你瞧著他楚楚可怜惹人疼,其实阴得很,一不当心就给他骗了去。你说是不是啊,小贼?”说著扯了扯手里的绳子。绳子被拉得紧绷,那头却似乎纹丝不动。姚远皱眉,站直了身子又拉了两下,马车居然给他拉动,推著大黑马往前挪了一小步。
  “怎、怎麽了?”守卫见姚远面色有异,不禁紧张起来,其中一人二话不说扯开了垂在那儿的帘子。
  车里哪有什麽小贼,而姚远手里的绳子另一头则拴在窗框上,车底的木板已被掀开了一块。阮小飞逃了。而且是带著姚远的包袱和刀一起逃了。姚远怒了,一巴掌拍碎马车:“阮小飞你给我出来!你自己逃了不碍事谁让你偷我的东西了?!”
  城墙上巡视的守卫一听下边骚动,全都下来了,城墙上顿时空了。姚远见了脸色一变,破口大骂:“不许下来!你们都是蠢猪麽!守住城门!”
  可惜没人听他的,不一会儿听到响动的士兵统统围了过来,个个神情戒备地瞪著姚远。姚远没辙了,简直就是要咆哮出来:“逃掉的那个人就是二皇子的同党!你们放走了他就是死罪!他必定趁著你们都来为难我的时候逃出去!你们这群饭桶!”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怎麽办才好,就听其中一人说:“他要是二皇子的同党,你半夜带他出去,你必定也脱不了干系!我们抓了你,也是立功!”
  这人这麽一说,大家倒都来了劲,竞相附和。忽然一个人影从破烂的马车底下嗖地蹿了出来,还不等众人惊讶,又嗖嗖嗖好几下蹿上了城墙,哈哈大笑:“果真是一群饭桶!小爷就此别过了,诸位後会有期!”
  都以为他逃了,谁知他就藏在车底,姚远脸都僵了,也不管还有好几支枪头对著自己,提气就要去追阮小飞。阮小飞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喂,好恩人,我就知道你是个大好人,多谢你帮我出城!”
  姚远在後面追,也朝他喊:“把东西还我!”
  “东西?你上春风秋风楼快活,睡了我还没付账呢!这些就算大爷你赏了我的呗?”晚上城郊静得很,阮小飞这麽一喊,墙头上的猫都忍不住拿怪异的眼神瞅他们,姚远活活被一只猫瞅得脸红,步子差点乱了。
  姚远道:“我就不该信你对你放心。你在马车里是装睡吧。”
  阮小飞猛地顿住脚步,回身疾掠到遥远身边:“我才不该信你!我要是不装睡我怎麽会知道你根本不是真心帮我我怎麽会知道你为了保二皇子安全一早就想用我来当鱼饵我又怎麽会知道你根本就是要拿我去送死!”
  姚远一愣,岔了气,煞白著脸色看他:“我真的想把你送出去……只是二皇子更重要,我带你出城刚好可以声东击西……虽然危险,但我绝不会放你去死,我说过要将你安然带出城我一定尽力而为!”
  “尽力而为!好你个尽力而为!你有多大能耐?乖乖地任你摆布我有多少机会活著出来?你根本没考虑要怎麽救我,你一心只想著吸引他们好让二皇子安全!你连你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了你还在乎我的命?!你顶多就是没想要我的命,却绝对没有想要我活命!是不是!”阮小飞指著姚远的鼻子问。
  姚远拉住阮小飞胳膊,轻声道:“我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就算死了我也和你一起死。”
  阮小飞眨眨眼,用力甩脱他,“可我不想死,我想活著,你要忠心你那个二皇子你自己忠心去,别把我扯上!还有,你想从当今天下第一的飞贼手上摸东西?做你的梦!拿开你的手!”
  阮小飞身形一闪,人已飘出去好远,姚远伸手一抓,只抓住了他带出来的那个包袱,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姚远看了一眼阮小飞逃走的方向,蹲下身收拾包袱。翻了好几遍依旧没有看到所谓的密函。姚远蹲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运足了气大吼一声:“阮小飞!!!!!”
  
  一个月後,阮小飞在酒馆里听人说笑。说姚远平级调职当了京城总捕头,全天下的头等通缉犯都等著他领人去抓,威风无限,只是估计一辈子都是追凶抓贼的命了别想真正做官了。说道一个月前的那件事,小道消息传说姚捕头那是怕二皇子同党被灭口,才奉了命要连夜送出城去囚禁起来,谁知道贼人狡猾,姚捕头失了手让他逃了。而二皇子也在当晚服毒自尽,那毒十分厉害,二皇子全身浮肿面目全非连他娘都认不出来了。二皇子本身势力不大,朝中只有他母妃娘家那边的几个不大不小的人物在保著他,他本尊一死,那微弱的势力立刻安安稳稳该干啥干啥该颐养天年回家颐养天年,也只有太子他老人家稍稍记挂著些这弟弟是不是真的死干净了。
  两三年以後,关於姚远当了京城总捕头开始在江湖上混迹结交江湖人的由来被越吹越玄,各种说法百花齐放,唯一的共同桥段就是,小飞凤阮小飞掺和了二皇子谋逆案件,曾被姚捕头捉住,虽然後来逃脱了却依旧被朝廷不咸不淡地列在通缉犯里,反倒是姚捕头他对小飞凤的踪迹极为在意,将他列在头号追捕对象榜的首位,活活逼得小飞凤才刚红起来没多久就渐渐销声匿迹。
  阮小飞是在躲姚远不假,不过也并不是因为怕了他就乖了。连皇帝老儿的四喜丸子都偷过了还闹了这麽一出,还有什麽更加带劲的?阮小飞那是无聊了。
  在桌上扔了些酒钱,提起这两年都没离身过的刀,阮小飞晃晃悠悠走到大街上。迎面走来一个青衫的修行人模样的青年,指著阮小飞手里的刀问:“小兄弟你这刀是哪里来的?”
  阮小飞看看手里的刀,笑了:“祖上传下来的,好东西。”
  “嗯,我看像是偷的。”青衫人也冲他笑,“不如你卖给我好了。”
  阮小飞想了想,似乎也没什麽不可,“卖给你可以,不过真是我祖上传下来的,这个价钱……”
  “好说好说。”
  这刀说起来也已经没什麽意思了,留著也是累赘。说好价钱银货两讫,阮小飞转身要走。
  “等等。”得了刀的青衫人又叫住他,“我看了你好几天了,我知道你是谁。”
  阮小飞一惊,这个人看上去文文弱弱,又愿意出高价钱买这麽一把普普通通的刀,显然不是江湖上混的,怎麽会知道他是谁?瞎说的吧。不过阮小飞依旧装腔作势地道:“哎呀那些都没意思了……”
  “我知道。那你要不要跟我走?从此江湖上干脆就不要有小飞凤好了。”
  阮小飞眉头一抽,“你该不会就是……那个……路过打个酱油吧?我还以为不过是江湖传说呢,你们还真打酱油啊?”
  “不是,我是来打酒的。”那人在刀鞘上抚了抚,朝阮小飞一笑,“你来不来?”
  阮小飞瞧著他手里的刀,鬼使神差地,居然就二话不说,跟著他走了。
  阮小飞问:“我们去哪里?”
  “先去喝酒,我请你。就用我刚才给你的那些就行。”
  【番外 完】




师叔他……

  玄玄坐在屋顶对月感伤。
  “唉……”
  一玄正在打坐,皱著眉头忍著不去理他。
  “唉唉唉……”玄玄哀怨地瞟一眼一动不动的一玄,对著院子里扎马步的三玄招招手,“三玄来,你大师兄太狠心,见到自家师弟受委屈都不知道安慰安慰,还是你最贴心,上来陪陪师兄。”
  三玄抬头看看他,找了个梯子搭上,慢吞吞爬到屋顶,在玄玄身边坐下。
  “哎哎,就算是没底子练起功来比较慢也不至於要用梯子吧?你瞧瞧你这出息!哪怕是爬上来也好啊,小时候没翻过墙爬过树?”
  三玄懒得理他,从怀里掏出一包粽子糖丢了一颗在嘴里,吮得吧唧响。“你要不要吃?”
  玄玄脸一沈,“哪来的糖?看著有些眼熟。”
  “姚远哥哥给我的呀。二师兄,你不要生他的气了,姚远哥哥是好人……”
  玄玄怒:“呸!他哪里是好人了?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不许拿他给的东西!”
  三玄捏捏手里的纸包,“他给我买糖吃。你都不给我买糖吃,还不许我拿他给的东西,你才是混蛋。”
  玄玄斜睨他,半晌冷笑一声,“行,他爱给你花钱就让他花,最好把你丢给他养算了,吃里扒外的小子。”
  “我又不吃你的,我吃的都是师叔的,就算吃里扒外也不干你事。”三玄嘴一撅,扭头。
  旁边一玄收功完毕,终於睁开眼睛,伸手掏了掏耳朵。“这儿屋顶多得是,你们何苦挑上这里。”
  “啊?”玄玄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眼前一阵腥红,冷风扑面,身子往後一倾就摔下去了。一玄打坐的屋顶是最高的那个。就在砸到地面的前一瞬间,玄玄才猛然惊醒,愣是在低空翻了个身,虽是没摔著,却依旧是狼狈地趴在地上。一抬头,就看到一片衣角掀了掀,有些碍眼。爬起来抬头一看,眼前一黑双眼一闭,直接想昏死过去算了。
  “……你至於麽。”
  玄玄伸手捂住耳朵,蹲下。“大侠饶命,小的这就滚了,大侠你没见过小的。”
  姚捕头低头看著团成一个球的玄玄,叹气:“我今日不是来找你的……”
  “什麽?!”玄玄噌地站起来瞪他,“你毒害我还不够还要毒害我家里人?!”
  “……”姚捕头看著他不知道要说什麽。
  “三玄比我还年幼你不许碰他!我师父傻得要死你不许欺负他!我大师兄你倒是敢动他试试,看他不把你劈了!我师叔还躺在床上呢你不能对一个病人动手动脚!”
  “你都说些什麽呢……”姚捕头摇头叹息,又忽然一愣,“你师叔病了?”
  “也不是,就是那天醉过去之後就一直睡著没醒,师父整天在师叔房里守著跟守灵似的。”
  “我看看去。”
  玄玄斜眼瞅他:“你又不认识我师叔,你看什麽看?”
  姚捕头也不理他,径自往师叔屋子去。玄玄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发起火来:“连你居然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
  这个姚远,什麽时候变成这样了?那个时候明明没这麽卑鄙无耻下流龌龊,果然是识人不深啊。玄玄呸了一声,不堪回首地想,亏小爷当初还稍微有那麽点动心过来著,真他妈丢人。
  姚捕头去看了师叔,师叔依旧睡著,一点都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师父在旁边看著,他也不好意思去吵醒人家,有些失望地又从师叔屋子里退出来。玄玄依旧站在院子里,见到姚捕头出来,就死死盯著他,也不说话。姚捕头瞧著玄玄,有些猜忌地问:“你和师叔是怎麽认识的?”
  玄玄眉毛一挑:“他是我师父的师弟,你说我怎麽认识的?我说你对我师叔这麽上心干什麽?”
  “没什麽没什麽,就是觉得他有些像一位故人。”姚捕头嘴里啧啧有声,“太巧了,真是太巧了……真是像。”
  “故人?什麽故人?”
  姚捕头眯著眼睛看他,“这件事情真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什麽事?”
  “算了算了,你当时应该不认识他,大约就是太巧了吧。”姚捕头摆摆手,走了。玄玄不明所以,站在原地冥思苦想。
  姚捕头出门以後,师叔就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盯著师父。师父一时没回过神来,跟师叔对瞧了好一会儿才嘴一张“啊”了一声,“明方……你什麽时候醒的!”
  师叔不答话,只伸手拉住师父袖子往自己身边扯了扯。师父顺著他在床边坐下,俯下身听他要说什麽。不料师叔忽然双手勾住他脖子,坐起来趴在他肩头,双手勒得死死的几乎要叫师父喘不过气。师父大气不敢出,举著双手小声道:“明方啊,你这样为兄有点吃不消……我们好好说话,好好说话成吗?你……你到底怎麽了?”
  师叔侧了侧脑袋,脸埋在师父颈间,气息喷在师父脖子上,痒得慌。半晌,师叔吐出两个字:“我怕。”
  师父觉得自己听错了。要不就是师叔酒还没醒。师父动了动有些酸疼的肩膀,磕磕巴巴问:“怕……怕什麽?”
  “明端,你记不记得我说过,等你知道了我是什麽出生的那一天,我们就算是完了,什麽师兄弟的情谊都剩不下了。”
  师父有些紧张:“你……你准备告诉我了?”
  “不是。”师叔摇摇头,“能拖一天是一天。只是我觉得我就快瞒不住了。”
  “哦。那就瞒不住了再说嘛。明方啊,你这麽抱著我真的不是太妥,你知道我这个人的,我会……”
  师叔抽回手,师父刚要松口气,只觉得腰间一紧,那双手刚松了他的脖子又环住了他的腰。师父倒抽一口气,苦著脸将头默默扭到一边。
  “明端,之前我跟你说,我不过是陪你闹著玩,并不全是真话。”
  “啊……啊?那个……”师父有些懵了,弄不明白师叔这是想说什麽。
  “我那麽说也是怕了,因此想跟你撇清楚……”
  怕?怎麽从前不怕?那个时候是……师父心里合计著,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个人,嘴上一时大意,随口道:“我瞧著撇得也不是很清楚嘛。”
  师叔圈著师父的胳膊紧了紧,犹豫了一会儿,才答:“虽然嘴上没有留情,可我心里毕竟舍不得……见你被我说了就胆战心惊唯唯诺诺的样子,不敢同我亲近,我心里不舒服。”
  师父一愣,心里又是灵光一闪,才要激动,又强压下去,只举了好一会儿的双手试探著放下来,抚到师叔背上,问他:“你……舍不得……舍不得什麽?”
  师叔抬起头看他,微微眯起眼,“明端,你这是要得寸进尺?”
  师父连忙重新举起双手:“没、没……我……”
  师叔无奈地笑了一声,松开手,抓住师父的双手放到自己腰间,将自己的唇贴到师父唇上磨蹭著解释:“再怕下去,我怕我什麽也得不到了。”
  师父这下才是彻底懵了,满心底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就知道我不是自作多情我就知道我不是自作多情我就是到我不是自作多情……
  “呯”的一声门被踹开了,玄玄往屋里一看,惊讶地指著师叔:“你你你……”
  师父尴尬地推开师叔爬起来。师叔顺了顺头发若无其事看著玄玄:“怎麽?”
  “你……你醒啦!”玄玄喘了一大口气,当做没看见戳在一边的师父,上去就扑到师叔怀里蹭,“师叔师叔,你可算醒了!我想死你了!”
  “哦?想我什麽了?”
  “师叔记不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卖你的那把刀?”
  师叔眉毛一挑:“你没告诉姚远刀在我这里?”
  “没有,让他自己找去,急死他!居然敢跟我玩阴的,不长记性啊他!”
  “他的确不该长这个记性的。”师叔摸摸玄玄的头,“师叔告诉你一件事,望你不要太过激动。”
  “什麽?”
  “这个姚远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遥远了。”
  玄玄呆了呆,一时没听明白师叔的话。“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他的确变了,以前就算心狠也没这麽龌龊……这个不用师叔提醒,我已经知道了。况且就算他还是那个姚远,我也不要给他好过!”
  师叔摇摇头,“我想你并不是很明白。总之你注意著些。”
  玄玄笑笑,忽然凑到师叔耳边小声说:“师叔,姚远似乎对你很有兴趣,你对他似乎也颇为熟悉。师叔,我在想你到底是什麽人呢,你要不要偷偷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别人的。”
  师叔也笑笑:“你要是好意思你就说啊。至於那把刀,我的确是看出了来头才向你买的。要不要我告诉你那把刀是什麽来头?”
 




这是零碎小事

  “哟,你是哪里冒出来的狗东西?老子的东西你都敢抢?”穿著破破烂烂的少年扬了扬手里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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