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逍遙+外传 +番外by少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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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逍遙+外传 +番外by少紫-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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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这封穴查毒之法需要六根以上银针同时刺入人体不同大穴之中,相互制衡,才能查的出经脉之中是否有毒,历来只有江湖上顶尖的名医才能掌握的技巧,没想到居然被眼前这韩玄使了出来,失策失策。 

封穴查毒而银针色泽不黑,血凝之毒显然没有蔓延到经脉之中,这个戏也演不下去了。我只好垂下眼睫,委屈的道,“我哪里敢骗韩大当家呢?只是连着三日没有进食,我当然会头晕目眩,手足疲软了,而且我的胃也确实痛的很…” 

话一说完,韩玄额头的青筋立刻冒了出来。 

唔,一旦被惹怒之后,他周身的气势实在惊人的很;不愧是纵横北六省的黑道宗主。 

我对着满脸肃杀之气的麒麟社大当家轻柔一笑,安抚道,“怒伤肝,气伤肺。若是因言语不慎而使得韩大当家气坏了身子,在下岂不是罪过?所以…” 

我手一指门外,“那里有一排树,韩大当家实在生气就去砍树吧。砍完顺便搬回来,我们院里的柴火不够。” 

说完,我立刻飞快的拉起被子蒙住头睡下去。 

韩玄武功再厉害,碍于他的身份地位,也不会对一个睡觉的人动手罢? 

听着韩玄拔剑,收剑,最后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的声音,我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出来。 

唉,一笑之下,肠胃真的好痛,还是要出去找家素菜馆取些点心果腹。 



※ ※ ※ ※ 



享用了一顿丰盛的夜宵之后,心满意足的就寝睡去。再睁开眼时,天色已经大亮。 

我伸着懒腰从房间里慢吞吞的走出来,看看外面的庭院,空无人迹。 

咦,怪了。平日起身时,韩玄不都在外面练剑么? 

想了想,我彶着木屐向客栈大堂处走去。放眼看过去时,韩玄果然坐在桌旁吃早点。 

我笑吟吟的走过去,在他桌旁找了个位置坐下,以手支颐,专心的看着他吃。 

见我过来,韩玄眼皮都没动一下,不紧不慢的吃完一个馒头,又喝完一碗汤,动作之从容优雅,仿佛昨晚和我针锋相斗的是另外一个人。 

进食完毕,他居然还对我笑笑,若无其事的打招呼道,“你今日起的迟了。” 

唔,果然是个城府深沉的人。我就知道韩玄没那么容易被气死。 

有这样的人做对手才有趣。 



我对他歉然一笑,道,“本来是不应该这么起这么晚的,只是昨夜心情愉快,睡的太好,实在是对不住的很。” 

韩玄瞥了我一眼,淡淡道,“睡的好是好事。如此说来,你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罢?那我们也不必再在此地耽搁了。” 

咦?我心中忽然一阵警铃大作,“不知今日韩大当家想要如何安排行程?” 

韩玄笑的意味深长,“你随我由北至南行了这么多日,想必也是辛苦的很,今后不妨由你来决定行程罢。” 

竟然有如此好事?!莫非天上下红雨了么? 

对了,要用言语套住他,不能让他反悔。 

于是我对他浅浅笑道,“以韩大当家的赫赫身份,出来的话定是一言九鼎,沈宜已经把大当家的这句话铭记在心里了,便是死也不敢违背。” 

韩玄想必也明白我的意思,嘴角微微向上一扬,道,“好说好说。不知沈公子今日想往哪里行去?” 

去哪里?要去的地方太多了。这些日子跟着他,不是赶路就是和仇家打杀,打完了就是找个地方养伤,细细算来竟有一个多月。 

这个混蛋,居然浪费了我这么多的时间。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平白少了三十多日的春宵,他要赔我多少两金子?! 



侧着头想了半天,最后我终于决定下来,凑近韩玄的耳边,低声道,“大当家,我想好了,既然来到了湘地,不去附近的地方未免可惜,所以我们就去长沙罢。” 

听到“长沙”二字,他原来半眯着的眼睛霍然睁开来,用某种很古怪的眼神不断上下打量着我,过了好久,才缓缓开口道,“沈宜,你去长沙可是为了去见曲云裳?” 

我咦了一声,笑道,“原来你也知道。” 

韩玄轻哼道,“你和曲云裳的事,江湖上只怕没有人不知道罢!” 

我抿嘴笑了笑,脑中不由想起那张艳丽娇俏的面容来。 

“云想衣裳花想容。” 

如此绝妙诗句凝成的名字,配起她来却是再合适不过。想起她平日巧笑倩兮的娇嗔神情,婆娑起舞时的曼妙身姿,不愧是武林公认的第一美女。 

说起来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云裳了,实在挂念的很。还记得上次临别时她哭的像个泪人儿,却不知现在如何了? 



我正在悠悠出神,韩玄冷冰冰的话语将我一把拉回现实来, 

“我固然知道曲云裳对你死心塌地,却也知道曲云裳的爹恨不得把你挫骨扬灰。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上一次被南方的黑白两道同时通缉,就是曲沧海的授意罢?” 

我叹了口气,无奈道,“曲伯父身为四海盟的总瓢把子,脾气却也忒大了点。” 

韩玄淡淡道,“无论是谁,若他视若掌珠的独生女儿被采花大盗光顾了,他的脾气都会大上那么一点的。” 

他偏过头,眼神似笑非笑的飘过来,“曲沧海通缉了你几个月,恨不得把你生擒了剥皮抽筋,你怎么居然还敢去他的地盘自投罗网?” 

这算什么,套我的话么? 

我趴到桌上,懒懒回答道,“韩大当家,说了这么半日,该不会是你不敢去长沙罢?” 

“哦?”韩玄一挑眉,“我为什么不敢去?” 

我凑近过去,悄声道,“你的麒麟社和四海盟一个称霸北方,一个雄踞南部,互相都是虎视眈眈,纷争不断,是江湖上出名的死对头。如今你如果孤身一人独闯四海盟的老巢,岂不相当于羊入虎口?我若是你,我也不敢去的。” 

韩玄冷笑道,“沈宜,你少用言语激我。我固然是曲沧海的眼中钉,你若进得长沙,难道就会比我好么?” 

我嗤的笑出声来,“你忘了我沈家的易容术了么?前日被齐昭晨认出来,那是因为他见过我,记得我的身材背影,不过曲沧海可没有见过我。我若易了容,长沙城内除了云裳,只怕再没有人能认出来。” 

韩玄凝神看了看我此刻脸上的易容装扮,沉吟不语。 



“大当家要一同去么?” 

我无比恳切的望着他,心中喃喃不断的念着,“我在激你我在激你我在激你,有阴谋有阴谋有阴谋,识破我识破我识破我,不要跟去不要跟去不要跟去…” 

韩玄沉思了片刻,随即微微点头道,“也罢。你一路负责帮我易容,我便随你去长沙闯一闯。” 

这…这…怎么会这样!韩玄这个人到底是太笨还是太聪明?! 

我顿时捂住头,无力的倒回桌上。 

耳边犹自传来他不紧不慢的嗓音,“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倒了下去?” 

他这算是关心我么?我怎么听他的语气里全都是幸灾乐祸?! 



过了半天,我终于一口气缓了过来,撑坐起来长叹道,“我自小便血气不足,尤其是清晨时分的症状特别明显。刚才听说韩大当家要随我同去长沙,心情激动喜悦之下老毛病又犯了,一阵头晕目眩……唉!” 

韩玄的视线斜斜扫过来,微笑道,“又是头晕目眩,手脚发软?沈公子这血气不足的毛病听起来倒是熟悉的紧啊。” 

我干笑了两声,悄悄瞥了他一眼,心里暗自叫苦。 

其实原本去长沙只是说说而已的。既然韩玄答应了由我来安排行程,若我要去的地方他不肯去,我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他分道扬镳了。谁愿意没事跑到四海盟的老巢去找死啊? 

唉,现在可怎么办? 



正在烦恼的时候,只听韩玄悠悠道,“不知沈公子体虚气弱之下,还能不能赶到长沙?若是不能的话,不如换个地方罢。” 

见他嘴角挂起的几丝嘲讽之色,我心头顿时一阵大怒。 

你若不怕,我怕什么! 

不管他抱着什么心思去长沙,意图借刀杀人也好,继续拿我试剑也罢,反正在那个是非之地,谅他做事也不敢过于明目张胆。 

我狠狠瞪了眼韩玄。哼,不怕死就跟着去罢。这么多天来你给我找的麻烦也够多了,还没有见识过我找人麻烦的功夫罢?到了长沙我们再慢慢算帐! 



看看外面天色,已经日上三竿时分,韩玄和我两人各怀鬼胎,相视假假一笑,起身结帐上路。 



第五章 



岳阳和长沙相距不远,策马疾驰,当日傍晚便进了长沙郡。 

长沙自古便是通衢,向来热闹非凡。几个月没有踏足此地,如今故地重游,自然是要多逛逛集市了。 

一个时辰逛下来兴致正高,我抬眼又看见前面有个颇大的店铺,里面隐约放了无数精巧的工艺制品。 

“我最喜欢的地方!”我兴奋的欢呼了一声,正想进店的时候,身后的韩玄忽然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就拖进附近的小巷里。他的手劲极大,我被他硬拖进来之后,又一下甩在朱红色的墙壁上。 

看他铁青的脸色,我不由有点委屈。今天进城之后话都没有说过半句,哪里又得罪他了? 

我含着泪哽咽道,“相公,妾身哪里有不是了?还请相公明示…” 

巷口本来有几个人探头探脑的看热闹,听到这句话后居然就走了个干净。 

这是什么世道! 

等那些瞧热闹的人全部走光之后,韩玄这才转过头来,沉着脸道,“你今天逛的好开心啊!什么都不买,居然也能从城东逛到城南!我若不拉你,你是不是要把全城的店家都逛遍了?” 

我顿时恍然,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低泣道,“原来是相公不耐烦了么?可是妾身难得赶一次集市…” 

韩玄的脸色顿时又沉了三分,瞪了我半日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沈宜,你装够了没有!” 

啧,这么过度反应做什么? 

我随手抹去眼泪,展颜笑道,“韩大当家,我现在穿成这样就是在装你的夫人嘛,不是装的难道还是真的不成?” 

韩玄被我损了这一句,居然难得的没有摆脸色,只是哼了一声,仰头望望天色道,“你逛了这么久也够了罢。天色不早了,还不去找家客栈歇脚?” 



若依着我,定然会去找一家不大也不小的客栈住下,越不起眼的那种越好。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做事太过招摇岂不是和自己找麻烦?可是韩玄自小便是落霞山庄的大少爷出身,所以他毫不犹豫的选了全城最大最出名,当然也是最贵的那家远华客栈,然后悠哉游哉的走了进去。 

我叹了口气,只得用力拉拉身上裙裾的皱褶,装出一副羞涩模样,低头跟着他进去。 



店小二远远迎了过来,只扫了眼我们两人的衣着服饰,便哈下腰恭恭敬敬笑道,“两位客官来得太巧了,小店现在正好还备着一间上房供两位歇脚。” 

韩玄皱起眉头,道,“没有多一间么?” 

店小二笑道,“不瞒这位大爷,天色晚了,小店现在只剩下一间上房。” 看看我们,他迟疑了片刻,问道,“客官请恕小的眼睛太钝,难道两位不是夫妻么?” 

韩玄顿了一下,微微笑道,“我们自然是夫妻。一间也无妨,领我们过去罢。” 

见他们两个自顾自的往里面走,我又叹了口气,无奈的跟过去。 



不愧是长沙最好的客栈,房间很宽敞,里面的布局也确实很精致。只不过这个房间再好,却始终有个大问题。 

里面只摆了一张床。 

要命的是,整天的鞍马劳顿下来,我和韩玄显而易见都很中意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 

我取出火折子,小心的点燃了灯台上摆放的四支蜡烛,昏暗的房间顿时明亮起来。 

满意的环顾了一下四周,我取下人皮面具,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今天好累啊。”一边说着,一边悄悄瞥了眼身后。 

韩玄好像没有听到说话似的,在雕花面盆架前取了搭绳上的毛巾,然后在小二刚送进来的热水里浸了浸,正在不紧不慢的擦脸。 

既然他没什么反应,那我就不客气了。 

于是我慢悠悠晃到床边,然后舒舒服服的躺了下去。 

天色已经晚了,周围无比的幽静,偏偏我一时又睡不着,躺在床上百无聊赖。 

“墙上挂的那幅美人图是临摩大师吴道子的画作,可惜画中美人形似神不似,完全没有真迹‘吴带当风’的灵动。” 

“……” 

“博古架上的那个青玉蝉雕工倒也精细,只是那块玉色泽斑驳不匀,是次品中的次品。” 

“……” 

“墙角的那个小小的铜香炉看来不起眼,却是仿春秋时的蔡子鼎而制成,价值也算是不菲了。” 

“……” 

无论我怎么说,却始终没有人接口。自说自话了半日,我也累了。 

房间里沉默了一阵,突然听韩玄问道,“怎么不说了?” 

“一个人唱独脚戏,实在是无聊的很,不如做其他的事去。” 

“那你此刻在做什么?” 

“在做的事么…”我叹了口气道,“即使刚刚说的那些你都知道,这件事你一定不知道的。” 

“哦?”韩玄似乎终于被吊起了谈兴,追着问道,“不妨说说看。” 

我盯着头上青色的帐帏,开口道,“你知不知道这张床的帐帏上一共有多少根流苏?” 

“……” 

“一共五十八根,都是由苏州羽绣坊出品的青色丝绦编成。我刚才来回数了十二遍,所以这个数字绝对不会错。” 

“………你果然很无聊。” 



我无声的翻了个白眼。明明旁边就是个大活人,却找不到人说话,我不数流苏还能做什么去?想到这里,我侧过头,无限哀怨的瞪了过去。 

只看了一眼,整个人顿时精神大振! 

韩玄早已经洗完了脸,此刻脱了上衣正在擦拭身体。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将他赤裸的背部轮廓看的清清楚楚。 

没想到他有这样一副好身材! 



韩玄的身高比我高半个头,加上冬日穿的都是宽衣大氅,我只道他是属于北方常见的魁梧体型,不料今日脱了衣服看来,他的身材虽然谈不上纤细,但是修长合宜,看起来赏心悦目的很。 

满心的无聊一下被抛到脑后,我立刻趴过身子,睁大眼睛,仔仔细细的欣赏起来。 

不愧是是常年习武之人,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丝赘肉,身体柔韧健美,显然锻炼的极好,刚刚擦洗过的小麦色肌肤上还残留着一层薄薄的水珠,在烛火下闪着莹润光芒。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线条完美的背影。这样的身体,即使以我沈家家传的挑剔眼光来看,也算是极品了…… 



“你在看什么!” 

房间内忽然响起的冰寒声音,将我从美丽的幻想中无情的震醒过来。 

唉,这样的身体是我最喜欢的类型,为什么偏偏搭配给韩玄呢?实在是暴殄天物! 

见韩玄蕴着怒气的视线直瞪过来,我老老实实道,“没看什么其他的,一直在看你的身体。” 

见他的脸色在瞬间变的一片铁青,真是奇怪的很。难道说实话也有错么? 

无缘无故得罪人可不好,所以我迅速的补救了一句,“你的身材肌肤从上到下都很好,我很喜欢。” 

这句话一说出来,整个房间的温度仿佛顿时降低不少,忽然觉得身上有点凉飕飕的。 

我眨眨眼,无辜的看着韩玄。为什么他现在的脸色黑得像块铁?难道我又说错了么? 

是了,也许是他不习惯被人如此称赞。记得当初第一次对韩煦说喜欢他的时候,他也是很不习惯的。唔,看来韩家的人在思想上都有偏差,不仅韩煦,连韩玄也需要接受我沈家的教育。 



韩玄冷冷瞪了我一阵,迅速的抓起旁边的外衣,几下套在身上。可惜这么好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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