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雀台+番外 BY: 倾琪
文案:
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
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幼年的相逢、执手,到如今的隔阂与错过,太多的责任压迫,致使如今的无言与冷漠。
那么,下一次,当下一次的重逢来到,你,又会怎么做?
内容标签:幻想空间宫廷侯爵怅然若失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宫徵、扶遥┃配角:宫笙、资阳、肖浅云、宫陌┃其它:宠物;背叛
序言:
致亲爱的读者:
最早构思起来这篇文还是缘起于《非攻即受》,是打算作为《非》完结之后主角们在另一个时空里发生故事的小番外。篇幅也因此没有预置很长,人物的名字也都是从《非》里直接移下来的。一点点慢慢写着,可是写到后来,才感觉到人物的味道渐渐和原来不一样了。宫徵没有伊莫那么腹黑,扶遥也没有非攻那样隐藏着的对这世上一切的敌意与仇恨。一切都和原来的设定有了出入,但性格中又好象渐渐突显出原来没有的亮点。思虑很久,最终决定把最初和正文相同的人物名字换掉,把《铜雀台》作为一个单独的短篇发出来。
身份与经历都不相同的两个人,性格也许或多或少有重叠的部分,但不可能完全一样的。同为上位者的宫徵和伊莫,都有着丰富的阅历以及必要的老谋深算,可宫徵显然比伊莫顾虑地更多,喜欢一个人,却无法直接地表白,他的身份、教养与背景都不允许他像伊莫那样毫无顾忌地表白自己的心意,他只会在只有两人时轻声呢喃,然后更多地在行动上昭告天下。扶遥虽然肩负着比这个年纪更沉重的责任,可生长环境与经历自是不能与非攻的恶劣相比,相较之也更多一份灵动与俏皮,这大概也就造成两人性格的根本上差异。
也许有人看完之后会认为宫徵是因为身体才迷上扶遥,可我觉得不是,宫徵更喜欢的,也许是记忆最深处里那个天真而无忧无虑的孩子吧。
本来并没有打算写HE的结局,可到最后还是没忍心。既然是两个彼此相爱的人,我为什么不能给他们一个完美的结局呢?
写《铜雀台》的日子,是我觉得过去写文时光里最快乐的时候,希望读者看了之后也能满意并且收获快乐。
——倾琪
2011年6月15日黄昏
第一章:相遇
“启禀王上,我军将士在铜雀森林与溪广平原交界处巡逻时,发现一铜雀族少年。”城防守军的军领恭顺地站在基石下,向着新王道。
“审问过了?”宫徵略显疲惫地又拿过一本奏折,展开翻阅起来。“回禀王上,已经审问过了……”“没什么异处就把他放回族群里吧。”军领犹豫了一番,偷偷抬眼瞄了瞄宫徵的神色,稍稍降低了声调:“可是……王上,这个少年美丽异常,绝对是我见过的铜雀族人中最为美丽的了。”
“所以?”宫徵停下翻阅奏折的动作,戏谑地望着下面仍旧低着头可是隐约可感此人脸上已浮现出一丝窃喜的军领。“所以,臣下想把此少年送予王上。”军领多少有些得意,自以为自己的话已经提起了王上的兴趣。
宫徵“啪”的一声合上奏折,颇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味:“阿巴扎,你什么时候听说过我喜欢男色?”军领立刻诚惶诚恐地跪下,刚刚沾沾自喜的心情瞬间被一大盆冷水浇灭,此时,后背上已经有冷汗渗出:“臣下该死,臣下最该万死,请王上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臣下这回吧!臣下现在立刻就去把那个少年送回去!”
“下去吧,以后若再有此类事发生,定当革职查办。”“是是,臣下知错,臣下今后一定痛改前非,谨遵王上教诲,决不……”“好了!下去吧。”“是,臣下告退。”
宫徵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脸上的威严慢慢淡去,流露出一丝疲惫,头痛地靠在椅子上,用手揉按着眉心:又是一个妄图趁着新王登基巴结晋升的……不过倒是真没有料到他会用这种方法……铜雀族少年啊……
说到铜雀族,那也真是个神奇的族种。铜雀族人的发色华丽,呈孔雀羽毛般的蓝绿色,皮肤白皙,五官精致,身材匀称,但奇怪的是,这样的特征只存在于男子身上,铜雀族的女子反而样貌平凡,远不如男子美丽出众。如此一来,在大渺天朝的贵族间,便刮起这样一阵热潮,人人都渴望拥有一个铜雀族少年作为炫耀把玩的男宠。
不过铜雀族人大多生性刚烈,如若被捕获奉予他人亵玩,一定会费尽心思逃走,如若不然,便是想方设法地寻死,很少能有真正被驯化变地温顺的因此,贵族们家中大多筑有一座铜雀台,将铜雀族少年们囚于其中,甚至派人整日整夜地看守,谨防其逃跑、自尽。
宫徵也一直为这个问题很头疼,虽然大渺天朝的子民大多为明族,但一些诸如铜雀族的少数民族也是存在的。对于这些少数民族的人,明族大多是将其作为奴隶来使唤的,这样的现状一直维系着,普通人也许不会多想,可是作为这个王朝的统治者,显然要比他们想得更长远些。本身这种压迫就是一种不安定因素的存在,何况这天下并不是只有大渺一个王朝,如若这些少数民族忍受不了压迫,同外疆人联合起来反抗,那又该如何?
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可是,这个“内”,也并不是那么好安的。
宫徵苦笑了下,新王登基,不管从势力还是能力认可度或其他方面都还不稳固,而且欺压淫虐这些奴隶也都不是普通老百姓,大多是朝中的达官显贵,若此时提出释放囚奴,势必会引起宫臣的不满,质疑动摇他的权威,所以说,这件事目前也不能急于一时,得先压一压,过阵子再提才好。
门外侍卫一直隐约着的小声交谈不知为何突然完全停止了,四周完全是死一般的寂静,接着,是轻微的布料摩擦地面发出的“挲挲”声。宫徵疑惑地抬起头——
华丽的纹路交错的蓝绿色长袍拖曳在地上,简单的白玉发簪随意地盘在松松绾起的蓝绿色发间,袖袍间隐约现出白皙嫩滑的肌肤,漂亮的碧色双眸在看到宫徵的瞬间仿佛也弯成了两弯可爱的上弦月,而嘴角边勾起的弧度更是毫不掩藏地泄露了他的笑意。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这是看到少年的一瞬间宫徵脑中唯一的想法。
“你是,阿巴扎带来的那个铜雀族少年?”他终于明白阿巴扎吞吐半天的最美丽究竟是何解了,这世上的绝色一说,想必就是为他而量身制订的吧……
“阿巴扎?啊,你说那个带我来的大胡子啊?是他啊,怎么了?不过,那个不重要啦,徵,你还记得我吗?”少年笑盈盈地向前又迈了几步,漂亮的眸子欢喜地盯着宫徵,似是隐隐盼望着什么。
宫徵眉头微皱:他叫的不是王上,而是徵……他不知道直呼当今圣上名讳是死罪吗?还有,少年的意思仿佛是说他们见过,可是,他好象没什么印象……按理说,如此出众的人,他不会过目就忘的……那么,就只剩下那一种可能了……
宫徵的表情恢复了平静,淡淡地凝视着少年雀跃的眸子:“我不记得了,阿巴扎人呢?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人送你回你的族群的。来人呐——”原本还在为美人一笑弄地怔住的侍卫听到王的声音,立刻打了鸡血一般精神了过来,赶紧跑进大殿,只听见王上冷静的声音低低在大殿上空盘旋:“刚才你擅离职守放外人跑入大殿的职责我暂且就不追究你了,但现在给你安排一个任务:把他安全地送回铜雀森林,恩还有,不要让阿巴扎靠近他,知道了吗?”“是……”别看他应允地多爽快,天知道他有多委屈,刚才明明只是听到阿巴扎献宝遭拒和其他侍卫小声笑了几句,结果就看见有美人从面前施施然走过,还对他们嫣然一笑,当即脑袋就空白了,哪还记得要去拦啊!天哪……铜雀森林……那是有多远呐……
少年一直上翘的嘴角此刻也慢慢淡下来,就那样静静站着,一言不发地凝视着宫徵,目光忧郁,终于轻叹一口气:“你果然……不记得我了……”
第二章:想做的话,可以的
“记得?你想让我想起什么?”宫徵面无表情地看着台阶下形容落寞的少年。“不……你要是想不起来,那就算了吧,反正也,不重要……”少年抿了抿淡粉色的薄唇,“但是,请让我留在你身边!”
门口的侍卫全都目瞪口呆:不是说铜雀族人都生性刚烈的吗?居然还有主动投怀送抱的……还是对不好男色的王……他们未免也太三生有幸了,居然能听到这么劲爆的对话!
宫徵依旧眉头深锁,目光深邃地看着少年:他的目光凄哀,莫非,另有什么隐情?
“阿巴扎硬逼你的?”“不……总之,请让我留在你身边,就算,你真的完全忘记我也没关系……”少年的长睫微垂,似乎轻微颤抖着,宫徵心中一动,竟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好……”
门口的侍卫们再一次仿佛被雷劈了:居然……美人少年还真的把直的掰弯了……
恢复过来的宫徵也有一瞬间的惊讶:自己居然就这样不假思索地答应了,这种情况,真的是很多年都没有过了,还是这个少年实在太美,几乎每一垂眸、回首、含笑,都有着惑人心志的力量……当然,宫徵的思虑并没有那么明显地表现在脸上,他依旧淡淡地向着立于殿内的侍卫如是吩咐道:“你把他带到……恩,念清殿吧……”已呈焦炭状木衲地应声:“是。”然后依旧神情呆滞地领着可爱的美人同志一步三顿地走出了大殿,直到出了殿门才反应过来王上大人吩咐的地方:念清殿啊……哦……啊!那可是王上大人的寝宫啊!
暮。
宫徵微显疲惫地在周围一干侍从的跟随下回到念清殿,看到点点烛光下那一抹单薄的剪影才忽然想起来早晨发生过的事,摆手挥退多余的杂人,才走到少年身边,揉揉少年的头发:“今天政务有些多,处理不过来,你吃过了?”少年乖巧地摇摇头,宫徵眉头一皱:“他们没安排吗?真是……算了,你等一下和我一起吃吧。”少年温顺地点点头。
宫徵随意地坐在桌边的凳子上,淡淡地注视着少年:“没有人逼你,为什么不离开?”少年委屈地扁扁嘴:“本来就没人逼我,况且,我这次来就是要找你的,为什么要离开啊?之前向那个大胡子打听你的时候我还有点吃惊,没想到小时侯同我玩过的尔雅竟然是大渺的王上,当时也只是惊讶了一下,可你为什么现在要千方百计赶我走?你是故意装作不认识我的吗?”
听到尔雅这个名字,宫徵微微愣神:这个是他少年时的表字,是母后为他起的,取意是“徵谓之迭。——《尔雅•;释乐第七》”,只是后来他嫌这个字显得太文弱,没什么气势,所以不久就改掉了,知道的人并没有几个。这个少年,说不定真的是旧识之一吧……
“不是。”宫徵言简意赅地答道,略略带过:“先不说这个了,用膳吧。”
菜品逐一摆上桌,宫徵并不是那种极尽奢华的人,对饭食的要求也并不那么高,只是有时在庆典之类的盛会时才会大摆宴席,平时是尽量简略的,不过今天这位特殊的客人在,宫徵也特意吩咐御膳房特地多准备了几道菜。
少年哀怨地咬着筷子,看了眼菜,又看了眼宫徵,眉头微蹙:“就这些?”宫徵挑了挑眉:“你还想怎样?”少年看着宫徵,欲言又止,放下筷子,想了想,又拿了起来,费劲地把筷子掰成两段,放入口中,费力地嚼起来,还一边小声嘟囔着:“果然味道怪怪的,完全没有树汁的清香味了……”
某人满脸黑线,劈手夺过少年手里被摧残地不成样子的筷子君,拍在桌子上:“你在干什么啊?!”少年无辜的眨眨眼:“吃饭啊!你不知道我们铜雀族人只食草木的吗?比如说像琉璃叶子、花汁草什么的……”某人黑线依旧,颓废地坐下:“没有准备好饭食是我的不周,请先吃点水果什么的果腹吧,我会叫人去准备的,千万别一个冲动,把床柱啊什么的都给啃了!”
闻言,某只欢快地跑到床柱边,小动物样地嗅了嗅,又小心地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被某人黑线地拉到桌边坐下后,还一脸认真地冒出了句:“我试过了,不好吃。”“……”
饭毕。
“你晚上就在这里就寝吧,我去书房。”正在啃水蜜桃的少年听到这话,忽然放下手中的桃子,看向宫徵:“你不在这里睡吗?”“恩……你还有什么……”宫徵转过身,本想问问少年是不是还有事,却看见少年轻巧地从凳子上跳到松软的床铺上,盘腿坐下,双眸微垂,发丝滑落在耳畔,在约绰的烛光下看不清少年的神色,只听见那个声音轻轻地响起来:
“想做的话,可以的……”
第三章:于是,做了
宫徵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不动声色地挑挑眉:“你清楚你在说什么吗?”少年抬起头,双颊飞红:“我,我知道……既然我住在这里,我,我会遵守该履行的事的……”宫徵再次怔住:“该履行的事?谁跟你说的?”“就早晨带我来的那个侍卫大哥,他,他说,住到王上寝宫的人,都要,要……”少年脸憋地通红,就是说不出剩下的半句。
宫徵好笑地看着少年白皙皮肤上的一抹红晕:“你不用担心,我没有那么看你,你也不需要像他说的那样去做……”话音未落,少年忽然皱起秀气的眉:“为什么?为什么她们要做的我就不要做?为什么你不那么看我?”“你知道你这话的含义吗?”少年倔强地迎着宫徵的视线:“我知道!我也喜欢你,所以,她们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宫徵只当是小孩子的玩笑话,一笑置之,少年却恼火于他的满不在意,气恼地揪着床单:“你过来。”宫徵含笑道:“做什么?”少年看着宫徵一边笑语一边走近,忽然瞅准时机,拽住宫徵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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