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七看着他拿灯的手,惊讶地说:“你手怎么肿了?好像个大馒头。哈哈。”
景程终于面有表情了,他诡异得笑了:“你早就知道本王的手受毒针所伤,而且为了问这个问题,真是拐了不少弯儿啊,小世子。”语气肯定。
陌七也不赖账,坦然的说:“谁让你真推我啊。就该毒死你。”
景程想了想说:“潇陌七,那个女人是你六姐,毒医鬼手吧?”
陌七没有回答,景程继续说:“陌七你怎么就学不乖呢,你既然来了,就回不去了。”
景程见他不出声,叹了口气说:“小七,你刚才有关心我吧。”
陌七沉默了片刻,呸了一口,说:“你个死面瘫能不能别把我名字换来换去啊。恶不恶心啊你。”
景程说:“小七,人家说,百毒不侵的血是最好的万药灵丹。”
陌七抬头看着他不解:“什么意思?”
景程笑了,一把拉过他:“就是……”
啊啊啊……你咬到老子舌头了了了!
回村的路上,映着一粗一细的两个人影。
秀才安慰着胖女人:“他们那些凡夫俗子,哪里懂你好。”
胖女人低声哭泣,哭花的脸,红红白白:“我哪里好。”
秀才撇开视线不去看那张脸:“呃,你心肠好,菜做的好,关心老人和孩子,还有你字写的很好,画做的也好,嘿嘿,学问也比学生好。”
“这些好有什么用。”女人叹了声气,手背在脸上抹了一把,“我长得很丑,人们见了我就跑。”
秀才说:“一群匹夫,以貌取人,不要也罢。”
女人说:“那你呢?可也以貌取人?”
秀才楞了楞。
女人说:“你如何看我?”
秀才红着脸支吾半晌:“学生没有如何看你啊。”
“那你不也是以貌取人吗?”
“学生没有,六娘知书达理,真乃天下才女,学生敬仰万分。”
“可是你不也是闲我丑吗?”
“学生哪里是闲姑娘丑,只是学生……学生……”秀才记得抓耳挠腮,真恨这张笨嘴。六娘文采好,六娘心地也好,他从不嫌弃六娘丑。
“看吧,还是闲我丑。”女人看他难为情的样子,咯咯笑了:“算了,不跟你说这个了。我以后一定少吃,等我瘦了,肯定就不丑了。”
“咦?”秀才摇头说:“瘦身伤身啊。”
女人笑。
秀才摇头说:“不吃饭不好啊。”
秀才还说:“还是算了吧,就这样也挺好啊。”
……
作者有话要说: 字生文乱,年轻的时候写的,发来祭奠一下俺当年的心血。刺伤各位眼的抱歉了,绕行吧。
☆、十
夜,陌七被一阵难忍的笛声折磨醒。睁开眼时就见上次给他下药的那两个人又站在了他床前,依然黑白配,让他忍不住想吐槽,大晚上还穿白色,闲不够耀眼啊。当然他也只是心里吐一下而已,张嘴时声音立刻变得狗腿儿至极,可是力不从心:“哎呀,大牙们来呀。”
“你舌头没了?”
“被、狗、咬、爹。”陌七大着舌头,说话一字一字努力吐清楚。
“你这几天过的挺舒坦啊,都跟狗斗上了。”
“还、不、绰、啦。”陌七心想景程要知道自己被当成狗不知道会什么表情。转念一想不能说过的太好,得走可怜路线,“现、债、蛮、强、七、饱、饭。哈、们、弓、细、月、待、呃。”
付允懒得分辨他说什么,直接问主题:“偷到兵符了吗?”
陌七感觉特委屈,这么难得任务怎么就交给自己呢。“@###¥@#……”
黑衣人把刀在陌七脖子上一横:“说简单点。”
陌七怕怕的摇摇头,老实说:“木有。”
“那你就是想死?”
他才不想死,陌七赶紧求饶:“大、牙、啊,尼、们、再、给、偶@#4%4¥……。啊啊啊啊啊……木、要、吹、啊。”
付允看着头疼倒地的陌七冷哼,冷笑着说:“不想受苦就早点拿到我要的东西。”
“呜呜,坏银@#¥%¥#……”反正他们都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陌七就大胆的开骂。
第二天陌七拖着疲惫的身体起床,阿奴来时看到自家主子都在自己穿衣服了,吓得立刻跪在地上:“世……世子,您……”
陌七低头看跪着的阿奴,瞪着无辜的桃花眼问:“怎么了?看人家自己穿的衣服也不错吧。”
啊?阿奴看着自家主子眼冒星光像等待夸奖的狗狗,哦呸,大逆不道啊,阿奴从心里骂自己:“您怎么起这么早啊?”不正常啊。
“早吗?”陌七说,“从今天起人家要每天陪程程吃早饭。”
程程?是谁啊。阿奴感觉今天主子严重不正常。
果然,这么认为的不止他一个。
“你家世子怎么了?”景程看着一个劲儿的给自己填汤加菜的陌七,询问努力低着头装作不存在的阿奴。
阿奴回忆了一下,“昨晚世子只说被狗咬到了舌头啊。”没说咬到脑子。
“被狗咬舌头?”景程危险的看着陌七。
阿奴一拍脑门,对啊,狗怎么会咬世子舌头呢,“哎呀,奴才可能记错了,应该是狗咬了世子脑子。”所以今天一早就这样了啊。
噗……陌七把刚喝进地一口汤吐了个干净,转脸笑眯眯地看向景程。
“程程。”
景程被陌七叫的浑身一激灵,以前不是没有听他这么叫过,只是都没这次这么恶心过,“人家喂你饭呢,来,啊,张嘴。”
“你正常点。”景程面色难看得说。
陌七气绝:“人家哪里不正常,哪里不正常啦。”
一口一个人家,哪里都不正常。景程冷冷的撇开头。
“人家就是想陪程程吃早饭啦。”陌七不满的嘟着嘴。再接再厉把汤勺伸到景程嘴边。
“那也没必要穿这么隆重啊,从头到脚一片金光闪闪。”景程满脸的嫌弃,闪的眼疼。
“程程也觉得人家今天穿的很漂亮吗?”
众家丁一片绝倒,景程无语,你哪只耳朵听到本王夸你来着。
“这是江南三姐特意给人家做的哦。”陌七高兴的扭动着身体,却不想袖摆虽好看,但太长了,身体一动一不小心就扫到了桌上的饭菜,汤水洒下来最遭殃的就是挨的最近的景程,手上红肿一大片。
“哎呀,程程受伤了。”陌七委屈的道歉,“对不起啦。来人家给你舔舔。”
景程看着红肿的手指被陌七含在了嘴里,温润的小舌从指头轻轻划过,浑身一颤,一种奇异的感觉让他摸不清道不明,立刻夺回自己的手,怒道:“你在做什么?”
陌七一脸的纯洁又把手抢回来:“我爹爹说了,这样多舔舔可以防止伤口发炎哦。”
“你给潇王这样做过。”景程皱眉,觉得自己的玩具被抢了,很不开心。
“不只爹爹,还有好多人呢,阿花,阿蛮……哦还有大黄。”冰山面瘫脸不给他允算了,陌七自己给自己舔着手指,他也有烫到好不好。
“大黄是条狗。”
“狗怎么了,狗也是有生命的,而且我们关系还那么好,我们都一起洗过澡睡过觉吃过饭,为他舔舔伤口又怎么了。”陌七不允许有人歧视生命。
景程扶额,他忘了这个世子一直都不正常,何故去理他这般那般。
阿奴也扶额,他家世子被狗咬了舌头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下完早朝,景程以为他这股疯儿劲儿已经抽完了,结果才知道,早上那一幕只不过是刚开始。
“世子,王爷书房不得任何人进入。”雪横刀立在门外。
“人家就要进去,偏要进去,偏偏要进去。”
雪强忍着被陌七一口一个人家激起的强烈要砍死他的冲动:“王爷下令不准任何人进入书房,世子不要为难属下。”
“人家要陪着程程嘛。”陌七委屈的拿眼扫着紧闭的房门。
吱呀,门竟然开了,景程浑身冷气的走出来:“进来。”
陌七如获大赦,高高兴兴的跳进门:“程程,人家……”
“你要是在出声,我就掐死你埋书房底下,让你陪个够。”景程冷冷的撂下话,埋头继续未批完的公文。
菊甘拜下风,还是王爷够狠。
可是好景不长,刚安静了半盏茶的时间,书房里又闹起来了。
“你到底怎么了。”景程忍无可忍的从公文里抬起头来。
“没怎么啊?”陌七满脸的无辜。
“眼睛怎么了?”
陌七继续装无辜:“没怎么啊。”
“腰呢?”
“也挺好啊。”
“椅子做的不舒服?”
“挺舒服啊。”
“那你眼睛眨来眨去的,腰跟屁股扭来扭去干什么?”景程冷着脸,幸好这时书房,要是让他知道他在外边干这些,不把他屁股打烂就是轻的。
陌七无辜:“没干什么啊。”
“那就老实的做好,再乱动小心本王揍你。”
陌七欲哭无泪,人家诱惑的有着么失败么。
连续七天,陌七乖乖的坐在书房陪景程批阅公文,
陌七泪流满面的撕扯着付允的衣袖:“呜呜,人家每天从早到晚的给他抛媚眼,放电,摆臀扭腰,可是他连看我一眼都不看啊。”
付允一脸嫌弃的踹开他的手:“再在我面前说人家,我就踹死你。”
陌七委屈的抹了把泪:“是不是我的媚功不管用啊,要不您去找别人,哎呀哦。”干嘛踹人家嘛。
“要么找虎符,要么死。”
“好嘛,好嘛,人……呃,我再试试,再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 字生文乱,年轻的时候写的,发来祭奠一下俺当年的心血。刺伤各位眼的抱歉了,绕行吧。
☆、十一
付允一走,阿奴才幽幽的飘出来:“世子啊,你是不是天生欠虐啊?”
陌七白他一眼:“放肆,没大没小,又看不见你家世子高贵的身份了吧。”
没见过你这么高贵的,阿奴撇撇嘴:“可是奴才要是再对那两个人视而不见,潇王知道了会杀奴才的。”
陌七自我感动:“七爷这是舍身取义,多感人肺腑啊。”
阿奴想吐没吐出来:“那两个人的画像,奴才已经送给六小姐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了。世子您再挺两天,还能挺住吗?”挺不住,老子现在就把它们灭了去,痛快省事还高效。
陌七用余光注释着阿奴,那意思是说你小看爷吗?
潇王派人快马加鞭在陌七寿辰当天送来了两只鹦鹉,萧陌七兴奋地泪流满面:“阿花,阿蛮,终于见到你们了。”
景程看着阿花阿蛮细细的爪子很是头疼。
“傻七,老子饿了。”长着黑白点的鹦鹉高傲的抬着头颐指气使。
“花,素质,注意素质。”一素黑的鹦鹉用嘴巴戳戳阿花。“咱们现在可是外交史臣了。”
“老子饿了,要什么素质,他娘的,一路上都吃的鸟粮。”
阿蛮扑腾着翅膀迅速跳开一段距离:“国耻吖,你就是国耻吖。”
陌七早就听惯了两只鸟的惊人语录,关心地用手指头推推阿花的小脑袋:“虫子要吃么?”
“要,要的。”阿花突然瞪大亮晶晶的小眼睛,讨好的用嘴巴轻轻的捉着陌七的手。
“等着,等着哈。”陌七高兴地轻轻捏了捏它的小嘴巴,爬床底下拿了一个雕琢的很精致的檀香盒子,打开盖子里面竟然爬满了绿色的大胖虫子,还有几片被咬了好多洞的绿色叶子,看的人好不恶心,“人家养了好久呢,够肥吧,嘻嘻。”
阿花兴奋地拍着翅膀落在陌七手臂上。一嘴叼去一只,兹兹的都能听到脆响。“吖吖,七七最好了。”
“人家也要,人家也要。”阿蛮也想过去,却被阿花一翅膀扇边上去了。
“老子的虫子你也敢抢。扇不死你。”
阿蛮睁着无辜的小眼睛一步一步靠近,无辜的望着陌七。
“好啦,好啦,还有呢。”陌七张开另一只手,又是一个一模一样的盒子,“人家在床底下养了好多盒呢。”
众人恶寒,床底下,晚上怎么睡觉。
“嘻嘻,七七最好了。”阿蛮立刻也飞到陌七的另一只手臂上开心的吃着。
“干嘛对他那么好。”阿花不满的边吃边说。
“你们应该和睦相处。”陌七劝解到。
“才不要。”阿花立刻反对。
“花,我做错了什么,你这样对我。”阿蛮的小眼睛里满是委屈。
“你错的地方多了,你能生孩子么?”
“花,我是男人。”
“我呸,你个鸟人。”
一人两鸟完全没有在意已经安静了半天的厅内人们被恶心的惨白的脸和景程已经黑的不能再黑冷的不能再冷的杀气。
陌七好像才意识到别人的存在,一副炫耀的样子:“他们可是我从小驯养的哦,最聪明了,啊,我过生日你有什么要送的礼物给我么?”
景程把皇上给的御旨拿给他。
“连皇帝陛下都有礼物给我吖。”陌七认真的读了三遍御旨,仔细研究并分析后,冷静的放下看着景程:“东方景程?”
六王爷点头算是回应。
“南桓国潇王世子萧陌七?”
景程看着陌七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情投意合,郎才郎貌,天造地设……”陌七揉碎了手里的御旨,咬牙切齿。“择日成婚。”
陌七气急败坏的砸了屋子里所有能搬得动的东西,颤着手大骂:“他们都瞎了吗,老子长得这么英俊,怎么着以后也是要娶个美娇娘的啊……啊。”
景程对他的疯狂不为所动,冷眼旁观。
“你,你说。”陌七怒指着景程,“你硬邦邦一个臭男人凭什么要老子娶你。”
“要娶也是本王娶你吧。”在这点上景程很坚持。
“吖呸。”陌七噈他一口口水,冷哼,“哼,想娶老子,也得有命才行。”
“怎么,你要打架?”景程看着陌七那小身板,想着下几分力才能不把他打残但还能给他留下教训。
陌七冷笑甩身往外走:“野蛮人就会用野蛮的方法。”
“看你今日的表现本王以为你已经有做本王王妃的准备了,原来你还是没有明白你住在我六王府的缘由啊。”景程认真的研究着自己好看的手,“你好像总是喜欢把本王的话当做耳旁风啊。没关系,反正本王最近也很少上战场了,手有点痒。”
陌七走到门口转了个身晃回来,一脸羞涩的坐在景程对面,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哎呀,人家刚才还奇怪连理怎么这次又是亲自来了,果然是大事啊。程程,咱们商量一下婚事的流程吧,你看就给了七天的时间准备,人家心里好紧张啊。”
景程假装喝水压下心中的笑意,他与景言就犹如潇瑀与潇淳,无论他们多么衷心都不能打消上位者对他们的忌惮。但是他与潇瑀又是不同的,潇瑀有了子嗣,可是他可以选择没有子嗣。没有了子嗣功劳再高,景言就不会忌惮他。此时看陌七痛苦又忍耐的表情心情莫名的好了不少。既然注定要娶个男人,那么娶陌七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这几个月你天天研读我大齐礼仪书籍,研究的怎么样了?”
陌七吃惊的说:“天天研读?”我哪有……那时间。
修长有力的手指随意的敲打着桌面,景程玩味的说:“随便背一段来听听。”
陌七为难的抓抓脑袋:“这个……靠。”
景程蹙眉,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作者有话要说: 字生文乱,年轻的时候写的,发来祭奠一下俺当年的心血。刺伤各位眼的抱歉了,绕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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