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里斗,窝里反》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宅里斗,窝里反- 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贺行舟却急急应下:“说哪里话,三弟的本事,从小就比人强的。”贺行舟天生的风流坯子,色令智昏。虽然弟媳是不能碰的,可忍不住总想多瞧两眼。能把三弟和弟媳弄到金陵去,没了家里众多眼睛盯着,还愁不能多与弟媳单独相处。
  贺行舟也只想着能吃吃弟媳的豆腐便好,他再花心,亦是讲究几份原则。三弟从小对他如何,就是别人若敢碰他弟媳,他也会是头一个跳出来给三弟主持公道的人。
  “胡闹。轻舟刚成家,哪里能带着夫人外出。老太太必不放人。”贺徐源明知这是贺轻舟给他摆的道,事到临头也必须往里跳了。贺行舟有好色的弱点,贺轻舟竟舍得把自己夫人拿出来色/诱,他不认输还能如何。
  “我去便是,给行舟铺好路,我就回来。”贺徐源应下。
  贺行舟不急着感谢贺徐源,反倒对莫沾衣惋惜道:“可惜了。以后让轻舟带着你来金陵玩,我会好好尽地主之谊,包你吃住玩乐皆是无忧。”
  莫沾衣对贺行舟勾唇轻笑。
  想出色/诱主意的人,看到这一幕,却后悔了。贺轻舟妒火中烧,狠狠瞪了莫沾衣一眼,怒道:“快些用饭。”
  “好。”莫沾衣就等这一句呢。
    
    20、夫夫

  一路上,贺轻舟给的都是臭脸。莫沾衣趴在车厢里面,大气不敢喘,拿眼时不时的瞄贺轻舟。
  “公子回来了。”书墨正在外院和小丫头们玩踢毽子,见他们进门,丢下毽子笑着过来。“怎么不见砚哥?”
  “大哥喝醉了,轻舟怕金铜也吃了酒,不妥当,让书砚送送。”莫沾衣给书墨使眼色,暗示贺轻舟正生气呢,快救救他。
  可书墨一听书砚没回来,只顾着失望,蔫蔫的走开了。
  “书墨,去拿书砚打你的戒尺来。”贺轻舟拽着莫沾衣进寝室,喝道:“你给我站好了,手伸出来。”
  “怎、怎么?”莫沾衣吓得眉心一跳,晚上吃的食物太多且腻,这么一惊,油腻腻的滋味从喉咙里冲出来,本能的弯下腰要吐。
  这么一闹,贺轻舟是怒火烧的更旺,拍着桌子骂:“你嫌我脏是不是?你喜欢跟谁,唐若浔?美得你,人家跟我三叔十几年,情比金坚,你想都不要想。再者,他能比我好,他有我风流倜傥富贵多金么?”
  “公、公子。”书墨递过来戒尺。
  “干什么,你也结巴了?”贺轻舟拿过戒尺,使劲在桌上敲。书墨低着头,不敢看贺轻舟。莫沾衣往后退,贺轻舟又骂:“站前面点,皮痒了是吧?”
  “书墨,你出去吧。”贺轻舟让书墨退下。书墨胆子小,一会吓唬哭了,书砚又该闹脾气。况且要教训自己的夫人,不需要外人在场。
  “我能不能也出去?”莫沾衣小小声问,拉着书墨的衣角不许人走。
  贺轻舟虎眼一瞪,莫沾衣手一颤,书墨趁机逃跑,出门前还被门槛绊倒。
  “我犯错了?”莫沾衣咬唇细想。他没有做错事啊,这次要他说的话,他一一说清楚,而且事情也成功了不是么?
  “把手伸出来。”贺轻舟知道莫沾衣的命门所在:“不伸就打你师兄。”
  “卑鄙。”莫沾衣咕哝,乖乖伸手。
  贺轻舟先敲了一下,力道不重:“这是刚才顶嘴的惩罚。”再打一下:“叫你去勾引我三叔和我大哥,你对着一下人笑什么。笑就笑吧,笑的还那么傻,丢不丢人?怎么不说话,说话呀。”
  莫沾衣委屈地喊:“是你没说清楚,我哪知道该对谁笑。我一说话,你就说我顶嘴,说我说的都是废话,我不敢开口。”
  “顶嘴,你说的还少。”贺轻舟又打两下。“你是不是看上唐若浔了,你知不知道谁才是你夫君?”
  “是你。”
  贺轻舟对于莫沾衣将正确答案脱口而出的态度,甚为满意,脸色稍缓,郑重的开口教育人:“以后见到我大哥就躲开,他这人色迷迷坏的很。还有,出门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你是我夫人,巴着劲想勾引谁呢你?”
  莫沾衣皱眉答道:“不是你要我勾引……”
  “你还敢勾引人?”贺轻舟半点心虚没有,拿戒尺在桌上啪啪的拍,气的胸膛大起大伏:“你说,你知道什么叫做‘妇德’么,你知道‘礼义廉耻’四字如何写么,你知道你顶着三少夫人这个头衔意味着什么么?”
  “不知道。不是你叫我……”
  “还敢顶嘴。”贺轻舟气的不轻。“新婚之夜我教过你什么,就算你是个小倌,你也是个清高的小倌,再者你已嫁人,就给我重新做人痛改前非。”
  “我不是小……”
  “闭嘴。”贺轻舟指指床:“给我趴着去。”
  莫沾衣看看贺轻舟手里渗人的戒尺上,舌尖发颤:“打手不行么?屁股,疼。”
  贺轻舟猛然站起,吼道:“上药。”说多少次,这个笨傀儡才会明白,自己是关心他的,打过他么?明显没有!
  上药的时候,莫沾衣还在抱怨:“晚上吃的太腻,堵得我难受。”
  “活该。”贺轻舟轻手轻脚的敷药。“谁让你饿死鬼似的,桌上一大半进了你肚子。在车上不是让你垫肚子了么?”
  “好吃啊。”莫沾衣偏过来脑袋,甜甜一笑:“那样的美食,也不知能吃几顿,多吃一点算一点。”
  真是好哄,还没哄就好了,半点不记仇。贺轻舟心突地一跳,未及思考便接话道:“以后,天天给你山珍海味的供着。”
  莫沾衣嘟哝:“等我回了山上,你还会把美食给我运上山?对了,你要我办的事情成了么,我的师兄们是不是可以放了?”
  “嗯,今天晚了,明天我把他们都放走。”
  “你为什么要想方设法的让你三叔去金陵?”
  贺轻舟没立刻接话,思绪转了一圈,想着不该对莫沾衣多说话,可又忍不住想跟莫沾衣说说心里话。莫沾衣不同于书砚,书砚冷静,即便是同书砚说的再多,也是命令,是讨论,不是倾吐。
  “家里能接手铺子的,只有三叔、大哥和我,他俩一走,可不就是我出头了么?”
  莫沾衣打着哈欠,问道:“听你说金陵买卖好,你为何不去金陵帮大哥,不比在家里好?”
  贺轻舟抬眸看莫沾衣:“你也不傻,原先跟我装什么不开窍?”
  “我没有,我真是不懂你们山下人。”莫沾衣无辜道。
  “做生意哪里像你想的那般简单。我一无钱,二无结识的贵人,去了无非就是同大哥一起发愁。而留我一人在杭州便好的很,家里头的生意我摸的差不多了,老太太又是最愿意我继承家业的,有她支持,即便我一次难以接收全部,也能捞下不少。”
  书砚领着几个粗使小厮送来热水。贺轻舟要画雪给莫沾衣擦擦身子,他自己去屏风后沐浴。莫沾衣抵死不从,嚷嚷道:“她是女人,男女授受不亲,我不能被她看。”
  他这么一喊,画雪面红耳赤的跑出去。
  贺轻舟正在低声吩咐书砚办事,见状,冷声道:“别一副读过圣人书模样,字都不会写,穷讲究什么?”
  “不,被女人看了,就得负责任,还会有小娃娃钻出来。”莫沾衣生生打个冷战:“好可怕,师父就常说,女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都退下吧,多留一桶热水。”贺轻舟打发捂嘴笑的闲杂人等出去。认命的撸起袖子,先湿了个巾帕给莫沾衣擦脸,然后再湿一个,轻轻擦起背来。莫沾衣脑子不好使,可身子真是漂亮,贺轻舟自问在杭州城也算是个眼界开阔的,这般无暇的身子还是头一次见。
  莫沾衣糊弄的擦擦脸:“我下山之前洗过澡的,干嘛这么费事又要擦?”
  “车上吃过饭,晚上干嘛还要吃饭?”绕过满是草药的屁股,擦拭修长的玉腿。腿也好看,贺轻舟下手捏了捏。“早些睡吧,明天一早,我带你去给老太太奉茶。”
  莫沾衣见老太太一次就挨一次打,哪有胆量往跟前凑。当下苦脸哀求:“屁股疼,能不能不去啊?”
  “别一有事就嚷嚷疼,我自己不会看啊。”贺轻舟拉过莫沾衣的手,拿过一盒带着玉兰香的药膏,给莫沾衣涂手腕和手心。“屁股上的肿早消了,已经开始结疤,今天再敷一夜,明天下床走路就不会太疼。倒是你的手腕,怎么还红的这么厉害?”
  涂手心的时候,莫沾衣不配合,傻笑个不停,一直往回抽手。“敷什么药这么厉害?”
  “当然是好药。五百两一副呢。”贺轻舟撒谎不眨眼。药不便宜,不过也没那么贵就是了。好的快的主要原因是,贺轻舟不嫌麻烦,换药换的勤,昨晚一夜没睡好,隔一两个时辰就爬起来敷药。而且,趁莫沾衣睡着的时候,还要往那个部位涂药。
  对于莫沾衣的伤,他心里有愧。面上不肯表现出来,是他搁不下面子,只会冰着一张脸在行动上有所补偿。
  *
  第二日,莫沾衣死活不肯去。贺轻舟骂了几句,怎奈莫沾衣抗骂,说什么都不回声,也不哭,就趴在床上耷拉着脑袋听训。
  贺轻舟若真要逼莫沾衣去,自然会使出杀手锏。可贺轻舟没狠下心,嘴上说了几句,便放过莫沾衣。
  他拿了账册,坐在桌前对账。不过半个时辰,莫沾衣从挨骂的状态中解脱出来,又开始精神抖擞的跟贺轻舟叨叨废话。
  贺轻舟不理他,专心致志的做手头上的工作。莫沾衣说的口干了,自己下床从贺轻舟旁边倒了杯茶,又端走了一碟花生米吃。
  “唔,有没有煮花生吃,要嫰花生,用盐水煮,很好吃的。”吃东西也占不住嘴。
  “没有,我们家没盐。真是盐吃多了,闲的你。”贺轻舟合上账簿,揉揉眉心,想着等会要把小院庶务的打理权跟王奶妈要过来,这事还是要用上莫沾衣。
  “公子。”书砚进来:“王奶妈要见夫人,大公子在小花厅等您,说是要探望夫人的伤情。”                   
    21、送人

  贺轻舟让王奶妈在前院等着,他去见贺行舟。莫沾衣吃完屋里的东西,眼皮子便有些睁不开。贺轻舟给莫沾衣换过药,这才慢腾腾出去。
  书墨坐在檐下,摇头晃脑的背书。见贺轻舟过来,急忙起身。
  “你去前院找个伶俐点的小厮,把大夫请过来。”
  “公子。”书墨说话不似书砚,出口之前要在肚里转上几圈。他是有什么都憋不住的,但是没有莫沾衣那么烦人。“我昨个去找周姨娘屋里头的富贵吉祥玩,听到有小丫头说咱们院里总请大夫,说是公子厉害,夫人受不住。公子,夫人不是挨了板子么,为什么他们说公子厉害?”
  贺轻舟黑着脸,瞅到书砚又过来请他,登时发作:“书砚,你是怎么管教书墨的,如今嘴上越发没个把门了。他不知道我为什么厉害,你要是得了闲,早点教教他,别十五六岁还跟个孩子一样。”
  “是。”书砚低着头,背在身后的手将人往自己后面扒拉。
  进入小花厅,贺行舟正在给软青看手相。“你啊,大富大贵的命格,即便今日落难,来日定是要飞上枝头的。”
  软青看见贺轻舟挑帘进来,忙抽手出来,将贺行舟吃过的茶端走。不一会,又送了新茶上桌,却是立在贺轻舟身后。
  “三弟好生福气,怎么美人都爱往你这里跑?”贺行舟吃醋道:“画晴水灵的很,书墨又是顶顶的好看,这次老太太又赏下个软妹子,臻首娥眉,顾盼生姿,好不漂亮。尤其你那宝贝夫人,不敢让人以为他是凡人啊。”
  贺轻舟吃口茶,笑道:“大哥言重了。若不是出了嫣红的事,你身边的丫头也该是个顶个的漂亮。说起来,吕姨娘乖巧可人,大哥还不满足?”
  贺行舟早年看上老太太身边一个大丫头,叫嫣红。老太太再不喜贺行舟,也不会舍不得个丫头。可贺行舟的填方秦氏泼辣的很,竟教人把嫣红偷偷卖到窑子中。嫣红不忍受辱,当日自刎。贺行舟与她生了场大气,可秦氏未娘家硬,未受惩罚,因此不但不悔改,甚至更是刁钻,把贺行舟身边有姿色的丫头都撵了出去。自此,贺行舟不爱着家。
  两人互捧了一番。贺行舟提出要去看莫沾衣,贺轻舟昨日都掉入醋缸中了,今天哪里肯,只道莫沾衣有伤痛,昨日累了,今日还未起身。
  “难为人家玉骨一般的身子,你竟狠心的让他带着伤陪你出门。”贺行舟最看不得有人糟蹋好花,训示弟弟:“我瞧着弟媳昨个走路便有些不正常,恐怕不只是棒伤的事吧。老太太那里的板子,极少叫人伤筋动骨过,强健的躺上两日照样起来做活。”
  贺轻舟只干笑。
  贺行舟见无缘同美人见上一面,也就死了心,道出自己的来意。他明日要与贺徐源出发去金陵,不放心家里的幼子,特来相托。他有个五岁大的儿子,调皮的厉害,偏偏生母早逝,继母不待见,老太太又不喜他这一脉,只好托给贺轻舟养着。
  “大哥放心,我还能不护着自己的侄子?”贺轻舟对贺行舟道:“你如今身边也没个妥帖的丫头,光让小厮伺候着如何能舒坦,不如这次叫嫂子跟着?”
  贺行舟薄怒:“怎么你也来笑话我?你大嫂那个样子,带出去除了丢人还会惹麻烦。我啊,大老爷们一个,也不讲究什么。”
  “这哪里行?”贺轻舟徐徐劝道:“你是咱们贺家头一号的主子,身边连个细致的丫头都没有,岂不叫人笑话了去。你不用去麻烦老太太拨人,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丫头,你看软青如何,我再寻个小丫头,让她二人一起去服侍你。”
  贺行舟自然推辞:“软青是老太太拨过来伺候你的,我可不敢捡这大便宜。”
  贺轻舟爽朗大笑,摆手让急的要抹眼泪的软青出去,压低声音:“大哥,你当真以为我是要把这婢子弄过去服侍你的?”
  “难道不是?”
  “大哥好糊涂。三叔这次有恩于你,你可以借着报恩的借口,把软青打发到三叔身边去。到了金陵,三叔做什么,你不得有个人时刻看着他?软青一个丫头,你还操控不了?”
  “怕三叔不会收。”贺行舟迟疑。
  贺轻舟道:“三叔出门总带着唐若浔,这次留下唐若浔顾家,一路上也没个贴心人,你若心思细,早该在这里动心思。三叔向来养尊处优,最是爱享受,还会不在心里头谢你,为你全力办事?”
  若是由贺轻舟之手给贺徐源送人,贺徐源是绝对不会收的。换成贺行舟,贺徐源就会有几分动摇。贺行舟为人爽利,不爱动小心思,贺徐源吃定贺行舟这一点,所以早些年就把还是十二三岁的贺轻舟,当做是心头大患。
  贺行舟再三感谢才离去。
  “公子,三老爷会收么?”书砚服侍贺轻舟褪下外袍。如今天热了,在屋里头贺轻舟不愿穿的太厚。
  “你没发现软青眉目中颇有几分似唐若浔么?”贺轻舟对书砚说着话,眼神却锁定床上之人。大夫已来瞧过莫沾衣,又是把脉,又是验伤,莫沾衣连睡觉的姿势都没换。
  书砚随着公子的视线看过去,不屑的很,再看公子的目光便有些同情的意味。
  贺轻舟何等人物,还看不出书砚的小眼神,笑骂道:“你说说,你可后悔把书墨捡了来?”
  书砚摇头:“小的向来孤零零一人,书墨天真可爱,就如同小的弟弟一般。纵然他总给小的惹麻烦,小的也心甘情愿给他收拾烂摊子。”
  “你把他当弟弟?”贺轻舟意味深长的问书砚。
  书砚低头不答。
  贺轻舟道:“我可没你对书墨的感情。要是我提早知道捡回来的人除了吃睡就是唠叨,我宁愿被全城人笑话我媳妇跟人跑了,也断不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