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面,就算万一不成,我再出面,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嘛。你是不是很怕那老*处*女?”
吕尚文一听呵呵一笑:
“那是你,我怕她?你这套激将法对我没用。”
虽然吕尚文听西库讲梵妮很难缠,但是梵妮也就相当于县人大女主任,他有什么可怕的?
西库见他态度坚决,这才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
“这个是玛琪和乔伊丝入股旅行社的钱,你看”
吕尚文一听这话,一下就把卡夺过去了:
“嗯,也就帮着说说是吧,看在乔伊丝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跑一趟”
吕尚文之前说要玛琪和乔伊丝每人十万入股,那也不过是和西库说说而已,也不会真问她们要钱,但是西库既然把她们的钱骗出来了,留在西库那里肯定也会被挥霍,还不如便宜他,他现在是缺钱都缺疯了,二十万美元当个说客,这千值万值了。
吕尚文一把那过卡放进兜里,翻看了一遍斐兰德明年的财政预算问道:
“陛下你的底线在哪?有什么和对方做交易的筹码?”
政治这玩意就是一门妥协的艺术,就是一门利益交换的勾当,这和他跟客户打交道一样。
西库一听不由笑道:
“没想到你这方面也懂啊,预算要削减的资金最多只能少百分之十,原本准备削减议会的费用,可以少削减三成。”
吕尚文看了看,点点头:
“这预算做得还不错。”
只要是大幅削减开支,吕尚文当然是欢迎之至,这样他这个所谓的守护者压力就小得多。
西库一听颇为自得的说道:
“这可是玛琪主持制定的。”
吕尚文就见不得他得瑟,撇撇嘴道:
“也只能说不错而已,真要是做得很不错,在议会就不会遇到那么大的阻力了。”
西库一听更是嘿嘿一笑:
“哦,那我就把这话带给玛琪”
吕尚文根本就不理他:
“爱带不带,本来就是嘛,你要削减也不必搞得这么实诚吧!文字也不能说得这么直白吧”
这老外就是实诚,通篇都是一个减字,完全不会玩文字游戏,数字游戏,哪像国内,失业说成是下岗,失业青年是待业,**造成的灾害说成是救灾,至于数字游戏就更不用说了,完全可以在文字上修饰一些,在数字上多做点文章,这样冲击力就小得多。
不过这些他也懒得和西库废话,西库达到目的溜得飞快,吕尚文不由有些羡慕西库,这国王当得可够闲的,不过也还算好,总比那些什么也不懂却喜欢指手画脚的家伙强。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吕尚文也就想想怎么去会会这个和他关系不大对付,连西库都忌惮的女议长
第二十五章 不是提醒而是威胁(求收藏、票票)()
吕尚文打量着议长官邸的大门这是一扇简单却结实的黑铁大门,没有太多的装饰,但顶端上锋利的尖刺足以警告宵小,翻门而入可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门内是花花草草,议长梵妮显然十分欣赏这种景致,没一会铁门打开,露出一张没有半点多余修葺的素脸。
吕尚文之前虽然在机场和她也有过近距离的接触但是却没有细看,现在有机会自然是首先看看她的眉,柔顺的眉紧贴着鬓角,眉角没有半丝凌乱,这都是没有经受男性荷尔蒙刺激的象征,看来西库所言非虚。
露出他那招牌似的温和平静笑容:
“议长女士,请原谅我的冒昧来访。”
“你的到来虽然出乎我的意料,但守护者第一次光临我这里,应该是我的荣幸。”
梵妮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忿恨的表情,这一点吕尚文能想到:能够成为一名政客,她这点气度还是有的。
不过吕尚文也没有看到她真有什么荣幸的表情,甚至但他不可能去研究这种客套话的真实性,依然轻轻扣了扣门环:
“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当然可以。”
梵妮清楚吕尚文知道她和他爷爷之间的恩恩怨怨,但即便如此还登门拜访,肯定不是来喝茶的。
吕尚文住在王宫,王宫里那位主人眼下最头痛的便是预算遇到了很大的阻力,吕尚文此来,应该是王宫里的主人,和她有些话要说。
不说他是代表王宫而来,就是他本身作为守护者,尽管对于这个人的爷爷心有怨恨,但还没有足够的底气将人拒之门外。
说着请他进了会客厅,亲手给他泡了一杯幽香甜美他却叫不上名的茶,招待着他。
“本来想早点来拜访议长女士的,但你也知道我最近事多,若是早知道议长女士亲手调制的茶,如此可口,我怎么也要想办法抽出时间来拜访议长女士了。”
梵妮微微一笑,表示对赞美之词的谢意,她能够从吕尚文的目光中感受到他真诚的欣赏,而不是虚伪的客套恭维。
梵妮洁净修长的手指掐着柔软的帕子,她微翘的眼角稍稍倾斜,年轻斯文的男子正专心地品味着茶的味道,真是和那个霸道蛮横的老家伙迥然不同,也许比那个老家伙要好打交道一些
既然她觉得自己猜出了对方的来意,自然也就等着对方主动开口。
吕尚文倒也没有让她久等,一番寒暄之后,在交流着对眼下金融危机对全球影响的时候就开始切入了正题,开始大谈特谈要削减开支的事情。
梵妮心里不禁暗笑:看来她猜得一点没错,他就是王宫主人的说客,而且比她想象的还沉不住气,这么快就直奔主题了,于是也就问道:
“你这是代表陛下来谈预算的事情的?”
不过吕尚文却是连连摇头:
“不不,不,我只代表我自己。既然斐兰德的国民给了我这样的荣誉,那我也还是尽一点绵薄之力,事实上我对那个预算也有很很大的不同看法”
守护者向来都是和王宫主人同穿一条裤子的,居然也对预算有意见?吕尚文的回答这个回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倒是有些摸不清吕尚文来的真实意图了,于是便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等待着吕尚文的下文。
“我觉得这个预算削减的费用力度还是太小了,还应该进一步削减。”
梵妮一听,这不是又绕回来了吗?
既然还是谈这事,梵妮倒是很笃定了,她倒想看看吕尚文到底能有什么,便道:
“愿闻其详。”
不过吕尚文没有阐述却是反问道:
“议长女士认为,这场金融危机会持续多久,我们斐兰德那种行业最先恢复?”
梵妮笑了一笑道:
“这要看实际情况”
这话就等于没说,吕尚文倒也没指望她说,便继续说道:
“我认为是旅游业,旅游现在就跟我们的一日三餐一样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一顿可以忍,两顿可以忍,但也忍不了一天吧?
所以尽管金融危机带来了全球总需求的疲软,对斐兰德旅游业带来不利影响,与建筑、房地产、汽车等行业相比,旅游业明显具有较快的恢复重振能力。一旦国际金融危机影响减弱,旅游业有望比其他行业更快复苏。按照我的判断也就一年左右时间吧,旅游业必然又会恢复。”
“所以在这一年多的时间我们可以向国民们发放一些旅游消费券,以保证旅游从业者能有一个基本的稳定,不让旅游业在这一次经济危机中伤筋动骨。而更重要的是要趁此机会完善一些旅游的基础设施,这样增强我们旅游业的竞争力,当然还需要加强一些其他基础设施的建设,用投资拉动经济,这是一个最常用的手段,通过这些方式来度过眼前的苦难,而这一切都需要资金”
吕尚文把他所知道的世界未来发展趋势并结合斐兰德的实际情况讲了一番,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
梵妮一听不进莞尔:
“你这些建议应该给政*府建议,而不是我”
吕尚文一摊手:
“可我的建议他们不重视啊,虽然一年之后要换届,他们这样干要下台,但是我不希望斐兰德为此付出不该付出的代价,所以我希望议长女士能够重视,别让这样的预算在议会轻易的通过。”
说着凝视着梵妮继续道:
“梵妮女士是把整个身心都献给了国家和国民,为了国家的利益,为了国民的福祉,我想你一定会慎重的考虑我的这些建议的。”
梵妮一听吕尚文这话,心里一凝,原来吕尚文是在这里等着她,这话是提醒她一年后议会换届,真要像他说的那样,下台的不是政*府,而是她这个议长。
吕尚文根本就不是提醒,而是威胁,既然梵妮发誓要把她的身心都放在国家和国民上,那就不得不掂量万一下台之后,怎么放在国家和国民上,作为一个政治人物,梵妮不会不权衡利弊,这比他直接和梵妮讨价还价要有效得多!
事实上他内心比西库还看重预算能够通过,因为那也是事关他终身性福的事情,绝不能让这事给毁在议会手里!
第二十六章 威胁了你,你还得感谢我!()
(感谢“纳言中”、某个“书荒”打赏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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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出这样的判断只是你的判断,并且还是在未来发生,未来会如何,谁也不能肯定,而眼下民众的感受更为直观,他们也更在意这一点,所以政*府该在这中间如何平衡,那是政*府的事情,并且我也觉得政*府有义务在保证民众生活品质不至于下降太多的同时拉动经济,何况不是还有守护者你吗,只要你一出马,这些问题都迎刃而解了吗,不是吗?你却让我来做这恶人,这不大好吧?”
反将一军?
吕尚文看了梵妮一眼,嘴角露着嗔怪味道,充满着成熟女人的风韵,与其说表达出一种淡淡的不满,倒不如说是淡淡的讥诮来得更贴切一些,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看来这个梵妮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啊!
吕尚文看着梵妮平静的眸子,就犹如斐兰德湛蓝的海水般纯净,但在大海深处同样也看不到光线,纯净的表面的表面往往只是为了遮挡住幽暗,看来这个女人心里的沟壑急就如同她胸前一般深邃,老处*女果然是难缠的代言词。
不过吕尚文既然心里有了想法,自然不止这一招,也笑着道:
“议长女士,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我这么讲也就是要让更多的资金能用到最急需的地方,如果议会应该发挥起监督作用,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让斐兰德蒙受不必要的损失,那么你的把身心献给国家和国民又有什么意义?”
吕尚文这话让梵妮马上收回了之前对他的评价,这个吕尚文骨子里和他那位爷爷一样强横。
梵妮不由就想起了那位带给她无限羞辱的老人,她之所以牺牲个人的幸福完全就是拜他所赐,也就是希望有一天不用仰视他,可是即便他已经死了,她依然还是只能仰视,而更让她感到难以接受的,他死了,他的孙子来了,依然也就在她面前指手画脚,甚至是威胁,一点淡淡的嫉妒,如同发酵的酒一般,悄悄地在她平静的心灵,她可以漠视某些人,因为他们不值得她关注,但她却愤怒于吕尚文。
她能走到今天这样的位置付出了多少只有她自己知道,而这个年轻人,一到斐兰德就带着闪烁神辉的光芒,轻而易举地虏获了斐兰德民众的心,并且在这个她本来心情不错的下午,以倨傲的姿态来面对她。
“议会的监督不是因为我而存在,而是宪法所赋予,实在抱歉,议员们是选民们选出来的,他们对事情的独立判断,并对选民负责,所以你应该去说服那些议员而不是我,至于我把身心献给国家和国民怎么做才有意义那是我的事情,这一点连你的爷爷也没权指手画脚。”
在这一瞬间,梵妮将眼前的年轻男子当成了那位老人,在那位老人面前,她只能沉默,但此时却能如此畅快淋漓地拒绝,让她心中的郁结稍稍舒服了一些。
梵妮喝了一口茶,平复了那份嫉妒,掩饰着刚才暴露的心情,淡淡地瞟了一眼吕尚文。
吕尚文点了点头,这不是认可了她的话,只是印证了一个真理:女人果然都是很小心眼的,这个女人每一句话都隐隐约约地表露着她的不满,对他爷爷的不满,对西库的不满以及对他的不满。
看来他爷爷当年确实是把人家给羞辱惨了,这样的女人会很敏感,自尊心会特别强烈,可在吕尚文看来那所谓的自尊只是自卑。
因为曾经被羞辱过,于是拼命的想要出人头地,渴望着对方能够平等地对待她,甚至想着俯视对方,这样的人只会对比她更强大的人低头
斐兰德的夕阳很美,穿过议长官邸落地窗上时,却有一种与世隔绝的宁静美感,梵妮的脸颊在柔和的光线下,显得也是极美,可吕尚文却是没心思欣赏这个,这个梵妮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缠,至少在这一刻,这个女人就撕开了面具的一角。
吕尚文既然撕开了梵妮心里一道口子,而且像梵妮这样的人往往都有着强烈的事业心,使命感,或者说是野心,不管是事业心还是野心,不管是事业心还是野心,只要有这个,那就不担心鱼死网破。自然也就乘胜追击:
“我没有指责议长女士的意思,只是担心议长女士如果不是政治人物了,那如何把身心奉献给国家和国民?”
梵妮正准备喝茶,听到吕尚文这话,端起茶杯的动作仿佛被生生掐断一样,这直接就威胁她在年后的议会选举会一败涂地到一无所有,怒极反笑道:
“那我是不是应该感到幸运,能够有机会聆听你的教诲?”
荒谬!荒唐!还有耻辱!
这就是梵妮此时的感受,自己之前被那个老家伙羞辱了,可老家伙去世了,现在又来了一个年轻的,同样羞辱着她!
想到这里梵妮高高的扬起了头,让她美丽的颈部显得更加修长,平添了几分高贵的气质,眼神也不复之前的平静,变得犀利起来。
吕尚文的目光沿着她的下巴,一直扫过锁骨,再到因为挺胸和呼吸加快而起伏着的胸部,微微笑了起来,很少有面对这样自尊心受到强烈的打击,还能保持镇定的人,那怕就是梵妮这样的人!
吕尚文看火候差不多了,便道:
“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没教诲谁的意思,事实上我非常欣赏权力要关在笼子里这句话,这对于整个国家有好处,所以我是非常希望议长女士能够在议会继续发挥建设性作用的,这对于整个国家很重要,这一点想必议长女士比我更清楚吧,当然在眼下斐兰德处于困难时期,大家还是要大局为重,这一点其实议长女士更清楚所以你完全可以理解为忠告”
吕尚文少不得又把西库拉出来垫背。
说着又道:
“我再次声明,我来拜访议长女士,仅仅是代表我自己,不代表任何人。”
“你仅仅代表你个人?”
梵妮微微有些讶异。
吕尚文点点头:
“是的,既然当上了守护者,我自然不希望国家乱成一团糟,而是迫切希望斐兰德越来越好,这样我也能过得更滋润,我的兴趣不在这个上,我更愿意去欣赏那些美好的事物,不想成天为这些事烦心,你能让我放下这份担心吗?”
吕尚文这里面有太多的潜台词,就看梵妮作何选择了。
沉默,良久的沉默。
许久之后,梵妮才终于开口说道:
“在国家困难之际,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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