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领之路 编著: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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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领之路 编著:元素-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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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想过再回去展望未来
    然而,究竟去法国高商干什么?曹伟明自己也不甚明了,他甚至对这所学校都
一无所知。
    借着那一年的教师进修机会,曹伟明原本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一年读完,
继续读博士、博士后,走一条传统的学术之路。
    不久之后,曹伟明就完全改变了自己的计划,他意识到了这所学校的价值,也
意识到了那张MBA课程文凭的含金量。一年进修还未结束,他就参加法国高商的全国
招生联考,并得以通过。就这样,曹伟明和自己的好友段杨一起,成为了法国高商
MBA班中的两名中国学生。
    “我们有一个先一年去法国高商的校友,告诉我们一定要读一张正式的文凭出
来。于是我们又和中国教育部达成协议,继续修读两年。费用不成问题,是法国外
教部负责学费、生活费。每月1500法郎生活费,还付房租,应该说是不错了。”
    法国高商是一所已有80年历史的私立贵族大学,每年经过会考、预科统考的严
格筛选,只招收二、三百名学生。学费昂贵,5万法郎一年。课程设置上除了三年制
本科的经济管理课程之外;还有一年制的各种硕士课程,另外就是这个二年制的管
理强化课程,也就是我们所说的MBA。该校的师资极好,为MBA设置的课程也和商业
市场紧密结合,教材内容不到20%。除了学校优越无比的硬件设施,学校更为培养
每一个学生而费尽心思。MBA课程不仅极大调整和修补了学生原有的知识结构,而且
真正改变了一个人的思维。名校的地位,师生的优良资质,一流的教学理念,为那
里的学生提供了一个极高水准的起步平台。
    MBA课程里常有的分组讨论,真正锻炼了曹伟明的表达能力。从原先的硬着头皮
上到后来的应付自如,曹伟明说MBA真正挖掘和创造了自己的潜能。说到这里,曹伟
明就提到了自己的法国同学。“一组四个人的小组讨论,法国人通常不愿意和我们
一组。这里是一个相当于贵族学校的地方,讲究家统和学统,学生多少带着些傲慢。
很多人和你同学三年,从来不会和你讲话,也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他们对中国不了
解,对中国文化不感兴趣,这也许就是欧洲强势文化的傲慢所在吧。有人甚至这样
问我们,‘你们国家有没有电视机,电冰箱?’在他们想象中,中国还处于蛮荒时
代呢。不过,OK啦,总体说来还好。我们的语言没有任何问题,学习成绩也算优秀。
学校老师对我们非常友好,校长还成了我们的好朋友。”
    MBA课程的学习对一个母语不是法语的学生来说困难重重,但也并非苦不堪言,
繁重的学习之外,曹伟明的课余生活也很丰富。每年的校庆、狂欢夜,每个周末的
舞会,平时学生自发组织的活动,都点缀了曹伟明在异国他乡的生活。“假期一到,
我马上找一家餐馆打工赚钱,等攒够了钱,就和朋友一起出去旅行。我们算是穷学
生,可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经济压力,这也是我们幸运的一个地方。”除此之外,曹
伟明也经常受邀去拜访他的法国朋友。在武汉大学工作时,曹伟明结识了一对来自
法国的夫妇,后来去了法国,每年圣诞他们都会邀请曹伟明和他们一同渡过,从没
落过。
    “我没有想过再回去,眼界巳经开了,很难再适应国内的学校。当时就希望毕
业后在国外进一家正规公司,成为一个中层管理人员,根本没有想过要做老总。法
国是一个实行精英教育的国家,公立大学对所有人开放,私立大学则需要考试进入,
而且费用很高。这种学校很注意对学生的思想培养,他们告诉你,你要成为什么样
的人,给你一个远景目标,告诉你,你可以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一般法国高商经
济管理专业的毕业生进人公司,公司都很承认这张文凭的含金量,一进公司就会给
你安排一个中上层管理的位子。来到法国,我就没有想过再回去。”

                            MBA=Me Before Anyone

    作为一个80年代初走出国门、在法国学统严谨的名校毕业的MBA毕业生,曹伟明
信奉着“MBA= Me Before Anyone”的况法:虽然不能平步青云,但找到一个不错的
工作,留在法国,应该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事实也真是如此。
    每到法国高商应届毕业生找工作时,总有许多大公司会去学校“摆摊儿”,这
对学生来说无疑是找工作的大好机会。另一个方式就是寄发简历。曹伟明把择业范
围定在银行、审计事务所等行业,第一个要求即对方必须是法国或欧洲的国际型大
公司,第二点必须是在巴黎。曹伟明一面在来校公司中咨询、面试,一面寄发简历。
前前后后简历至少寄了50份,回复陆陆续续地来了。
    经过慎重的比较和选择,曹伟明在20多家公司面试之后;最终选择了KPMG审计
事务所。这是法国最有名的一家审计事务所,也是世界六大审计事务所之一。曹伟
明足足经过了五轮面试,层层过关,终于被录用了。那时的曹伟明,高兴得简直有
些飘飘然了。“这意味着我可以在法国留下来。要知道;留在法国,这对一个东方
人来说是非常非常难的。而且法国的工资比较高。签下合同的那一年是90年,我的
起始年薪是20万法郎。这对我来说,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了。我那时还比较年轻,
才26岁,觉得一切都圆满了,得意忘形得简直有点不正常。”

                                    离开法国

    初找到工作时的兴奋、激动,很快就被紧张繁忙的工作节奏、疏远冷淡的人际
环境冲淡了。渐渐的,曹伟明感觉到这个公司对中国人的不太友好,甚至是排挤,
传统的民族,本来就对东方人没有好感,这下就更反感了:凭什么你来审计我们?
这种排斥给曹伟明的工作带来了极大的压力,也制造了无数的困难。一般出去审计
的审计师都以一个组为单位协同工作,但曹伟明得不到来自同组组员的支持,没有
那种大家在一起工作时的团契感,相反是一种冰冻感,一个中国人被排斥在群体之
外。
    “KPMG的工作很不顺利,一来看不到前途,二来是一种强烈的受排挤感。你是
一腔热血想要好好干,他却当头一盆冷水泼下来。”
    事过境迁,曹伟明再讲起这段经历,还是诚恳地认为自己从中学到很多东西。
“我在MBA中学的很多知识,在工作中都有用,更难得的是这份审计工作教给我的严
谨的工作作风,同时也使我了解了很多其他公司的情况,熟悉了公司的运作规律等,
这些经验是MBA课堂里学不到的。”
    1992年,曹伟明开始寻找新的工作机会。也就在那一年,法国经济形势急剧恶
化,用人市场极度萎缩。几经波折,曹伟明还是没有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万般无
自己在里面好象有一点躲躲闪闪似的。审计是个有些特殊性的行业,需要审计师到
客户公司去工作,有时甚至会涉及到公司的机密问题。法国人是个相对保守、讲究
奈之下,他做了一个决定离开法国,离开这个自己曾无比向往的欧洲圣地。

                            加拿大等待自己心灵的农夫

    1992年夏天,曹伟明办好一切手续,只身前往加拿大,盼望着能在另外一片天
地中开始新的生活。
    北美,那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没有法国欧洲强势文化下的沉闷,到处弥漫
着的是随意,甚至称得上是疏懒的气氛。曹伟明在加拿大美丽、开阔的自然风光中,
很快就排遣了自己的郁闷心情;“好,就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吧”。
    然而现实远比曹伟明想象的艰难。加拿大的经济状况很不景气,有大量MBA毕业
生找不到工作。加之曹伟明的MBA文凭尽管在法国赫赫有名,但在加拿大却无人知晓。
打一些零碎的短工。在那段日子里,一个法国名校毕业的MBA 在加拿大的餐馆里端
过盘子,商店里卖过东西,好一点的也就是帮助一些小公司做金融分析,还算多少
没有脱了本行。可一、两个月之后,他又成了无业大军中的一员。其实,92年的香
港正处于起步腾飞的黄金时期,但当时的曹伟明一心想留在北美发展,对亚洲不感
兴趣,也没有任何信息来源。
    就这么朝不保夕地换了七、八份工作,曹伟明对找到一份正规工作已经失去了
希望。在一个加籍意大利人的帮助下,曹伟明用一年半时间做成了一笔丝绸生意,
算赚了一点小钱。但那终究不是一个MBA的长久之计!
    如今再回首加拿大三年的“灰色生活”,曹伟明已然用了另一种完全不同的视
角。“尽管我在KPMG的工作算不上很愉快,但总体说来。当时我在法国的自我感觉
非常好:名校毕业,专业热门,知名公司,年轻有为,太多东西蒙蔽了我的双眼,
使我无法看清真正的自己。到了加拿大,什么都不同了:没有人知道你的优势。加
拿大自然风景非常好,我又没有固定工作,所以就经常‘一个背包走天下’。在那
些且走且看的日子里,我想了很多。
    “有一个西班牙寓言对我的启发很大。一个失意的年轻人出行去爬山,半山腰
看到一个农夫安静地坐着,就问他在干什么。农夫说,我在等我的心灵。又说,当
人行走太急时,心灵就会跟不上,所以需要等一等。”
    “就是这个‘等一等’,给了我很深的触动。我的优势究竟是那一纸文凭,还
是那些课程给我的能力优势?是什么令我无法和同事处好关系?我有没有主观原因?
我以为自己已经在某一个高度;那也许只是一个幻象?我是不是还没有准备好,却
急于求成,最终欲速则不达?我的出路在哪里?我就是那个在半山腰等待自己心灵
的农夫,加拿大的这三年,让我不要那么急,让我能够静下心来,看清楚自己是什
么。一静一动之间,有着无数的学问和哲理。
      “没有那三年,就不会有现在的我,不会有现在的成功。”

                                回到亚洲

    在加拿大“颠沛流离”地生活了一年半之后,曹伟明陆陆续续得到一些消息,
自己的同学、好友在亚洲发展得非常好,那里的经济环境活跃,人才形势不断看好。
他们的成功触动了曹伟明,“我为什么不回亚洲看看呢?”
    1995年10月份,曹伟明拿到护照。他将所有的财产装进两只旅行包,没有任何
牵挂地登上了飞往香港的班机。整整8年。8年前,也是10月金秋,曹伟明飞往法国,
登上班机,他默默告诉自己,既然巳经出去,就不再回来了;8年后,曹伟明在回来
的班机上又一次对自己说:这里一定有我的一个位置!我的前途在这里!
单凭一张欧洲MBA的文凭,不说那些银行、知名大公司进不去,就是小一些公司里的
正式职位也得不到。眼看着几个月一晃眼就过去了,曹伟明迫于生活的压力,开始
    到了香港,一切重新开始。曹伟明又一次一份接一份地寄发简历。不同的是,
这一次,曹伟明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凭着法国高商的MBA文凭,曹伟明投寄简
历的所有大公司都要求面试他。也许是曹伟明身上一个文科学生的浪漫,一个法国
MBA的敏感,促使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ELLE杂志香港公司HFM。
    “我选择HFM,首先因为Z是一家一流的跨国集团公司,ELLE杂志在消费杂志中
是最好的,经营规模也是最大的。其次,归根结底,我是一个文科学生,大学读的
是法国文学。我希望自己从事的工作和文化有关,这更符合我的个性。”
    曹伟明初进公司的职位是商务经理;主管公司新产品开发、运行协调等。一年
之后,曹伟明升为财务行政总监,负责全公司在中国、香港的财务行政工作。

                             是MBA给了我视野和思维

    1998年 10月,又是一个隐寓着收获的金秋,曹伟明面临一个选择。
    总公司要让曹伟明负责中国、香港所有的业务,也就是说,一个MBA所渴望的、
展示其能力和才华的机遇来临了。只有在这样一个位置上,一个MBA才能真正运用他
的管理知识,实践他的管理理念。“可是我能胜任吗?在传媒领域,我没有任何管
理经验;香港、大陆又是这么大、这么复杂的一个市场。万一有个闪失……我是不
是再等两年?”这些顾虑真是让一个MBA犹豫过的!“我的上司给了我最大的信任和
机会,我的同事、朋友们给了我最有力的支持和鼓励,更是MBA给了我最远大的视野
    “98年我开始做时,并不是百分之百有信心,以为自己还要再锻炼两年。上来
的第一年,处境非常难。我对整个传媒运行的整体情况还不熟悉,必须先充电。以
前我只管财务,现在一摊子都要管,比如销售总监。假如我不懂销售,怎么管他?
大多太多新的东西等着我去学习,去消化。原先我不用决策,而现在我要诀定今年
公司的发展问题。没有人可以告诉你,你应该怎么做,每一步都要靠自己去摸索。
法国总公司要求很高,既要发展规模,又要业绩。当时,我上下“受压”,一步都
不能走错。”曹伟明叹了口气,“98年我觉得自己做到了我做不到的事,假如没有
MBA给我打下的基础,没有MBA给我的‘变不可能为可能’的培训,我想我98年一定
做不下去。”
    1999年,曹伟明担任中国区董事总经理。这时的他,管理一个公司已经不再有
“如履薄冰”之感了。这时,他才真正有时间、有精力去回顾自己的MBA历程;关注
如何进行管理的问题。
    “高商的两年在思维上对我帮助很大。一个人没有坐上这个位子,就不会觉得
MBA对自己的用处,可一旦到了这个管理的位置,真正到了统管全局的时候,我才意
识到MBA对我的影响有多大。MBA告诉我要成为一个上层的管理经理,告诉我要有怎
样的决策能力。法国高商以前给我的知识,给我的思路,慢慢地爆发出来了,隐隐
约约地,就和我的工作联系起来了。这时,我才觉得现实和我所学的东西融汇贯通
起来了。”
    是的,MBA是一张摇篮,一张成功的摇篮。MBA给你一个精神面貌,替你勾勒一
个远景框架,到了一定的时候;还会给你无穷的勇气和力量。成功与不成功,就在
于你想不想做,敢不敢做。正如曹伟明所说:“MBA改变了我!没有MBA,给我机会,
我也做不了。可我终究还是做了,而且做到了!

                                我和他们一起成长

    一个国际性的大公司,哪怕具有MBA素质,管理时也会遇到困难重重。HFM中国
公司从五、六个人发展到现在的五、六十个人,业务越做越广,人才也越来越多。
    “员工首先要看你老板好不好,会不会做人;还要看老板厉不厉害,能不能胜
任。这是一个公司维持稳定状态的先决条件,假如连这两条都做不到,这个上司就
是不合格的。除此之外,一个公司还要往前走,这就需要老板和员工一同往前走。
这意味着,我光是自己提高还不行,我还必须给每一个员工提供一个发展的前景。”
    提到自己的员工,曹伟明的眼睛一亮,“中国教育体制下出来的学生,素质都
非常好,很聪明,但不是一拿来就可以用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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