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者作者:亡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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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龙者作者:亡沙漏-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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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龙者
作者:亡沙漏

【文案】

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四个好兄弟!
他们大哥没鸡鸡
他们二哥有好(大)身(♂)体(♂)
他们自由自在生活在那贫穷的大村里
他们骑马射箭卖萌又搞基
哦有爱的好兄弟 
哦有爱的好兄弟
他们神经大条没有节操还都是二逼
他们泡到的国王都是厚脸皮
(music)
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四个好兄弟
他们三弟爱偷东西
他们四弟不会死去
他们为了学习离开家里三年都异地
他们是双胞胎心灵有感应
哦有爱的好兄弟 
哦有爱的好兄弟
他们愿打愿挨就不表白真让人拙计
他们进入地下啥时能回去~~~~~

【说人话】
一个乡巴佬口口大哥,在嫁给黑社会老大之后
试图管教总以为自己是私生子而妄图脱离户口本的二弟、
管不住手喜欢偷东西的三弟、人都不要做的四弟,一起热血砍怪的故事。

【正经的】
不论我们身为何人——剑舞者,国王,盗贼,或是死灵。
我们都有同一个名字。
屠龙者,伊苏谢尔。

食用说明:多CP多男猪,没有主副之分。大家经常排列组合着去打怪【喂,纯粹的家里人关系好么,大家一对对儿很坚贞的好么】

内容标签:强强 欢喜冤家 传奇 异世大陆

搜索关键字:主角:大哥,大哥夫,二哥,二嫂,双胞胎老三老四 ┃ 配角:大家各给各做配角 ┃ 其它:口口受x大侠攻,变态受x正直攻,双胞胎play

【正文】

1、第 1 章
 
  知觉中最先苏醒的是嗅觉。那是一股浓重的咸腥,它充斥着拂过周身的热风,渗进了伤口,让他疼痛地低吟了一声。咸腥总是让他警觉,那是血的味道,可是他用沉重又缓慢的脑袋稍一分辨,就明白这更像是一个鱼摊子散发出来的臭味。
  
  然后他渐渐找回了听觉。周围很嘈杂,有很多人在来回走动,他们说着他听不懂的话,即使有通用语的单词夹杂在里面,也于事无补。
  
  兰斯慢慢睁开了眼睛,明亮的白光让他流泪。等看清了周围的情形,有一瞬间,他以为他身处奴隶市场。这跟他经历过的多么相似:巨大的铁笼,手脚上的镣铐,屎尿的臭味……他周围挤着很多人,个个衣衫褴褛,神情委顿,眼神毫无光彩。其中大多数是南方人,极少数是他的同胞。苍蝇在头顶打转,没有人有力气去驱赶它。兰斯仿佛要验证什么似的,抬头迎向刺眼的阳光,南方的天还是跟十三年前一样蓝。这份蓝让他彻底陷入了绝望。
  
  他对自己说:兰斯,你又回到了那个噩梦里。
  
  他试着回忆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这花了他一点时间,他的头太疼了,而且地面因为不知名的原因颠簸着,让他恶心作呕。他对抗着强烈的生理不适感,慢慢记起战争,旗帜,冲锋,马鞍的颜色,遭遇的埋伏……巴斯特。
  
  他猛地睁眼:巴斯特!
  
  对,巴斯特。他为了救巴斯特摔下了那片河坡。然后呢?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有人围了过来,他们黑发黑眼,腰间围着腰布,肩上披着斗篷,配着弯刀,很明显都是南方人。他们打开了铁笼子,把里头的奴隶一个一个抓出来。兰斯看到他们让奴隶跪下。轮到兰斯的时候,他试图摆脱那双拉扯他的手,但是他失败了。他太虚弱,走路踉跄,而且这地面晃得厉害,没有那双手搀扶一把,他大概早就倒下了——该死的,他到底在什么地方?
  
  对于他微弱的挣扎,那个南方人说了句什么,看他严肃又凶狠的神色,那不会是什么好话。他带着兰斯走到大约三十英尺宽的空地上,不费什么大力气推了一把,就让他跪了下来。
  
  奴隶们跪成了一长串。有一个身材魁梧、长相凶狠的胖子从头开始问话。他遇上南方人就用南方话,兰斯听不懂,但幸亏前面有几个同胞,他用上了通用语,兰斯能听懂一些。他在问他们从哪里来,是不是参加过三岔河上的战役。那些人都矢口否认了。凶胖子似乎流露出一点心知肚明的笑意,挥了挥手,让人把他们带了下去,兰斯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总之不是回铁笼子,这让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些人难道是皇帝的走狗?所以才清扫战场,抓捕战俘?那么他们是……被打败了么?兰斯看着那双皮靴一点点走近,最后停在他面前,额角滴落了一滴冷汗。他明白自己一定不能被抓住,因为他是伊苏谢尔家的长子,这次战争的对立方指挥官。如果被那个变态的小皇帝抓住,那他这辈子就算是完了。
  
  他的肚子里空荡荡的,浑身都是剑伤,肌肉酸痛,但是,他还是偷偷拖起他镣铐上的铁索。铁索很长,入手沉重,如果不考虑它的用途,还是挺不错的武器。
  
  在胖子开口之前,兰斯就猛地站起来,狠狠抽翻了他。凶胖子呜咽了一声弯下腰。兰斯毫不客气地屈起膝盖,又给他的肚子来了一下,彻底把他放倒。没有人料到这种变故,这让他很轻易地脱出了包围。但是接下去就不怎么让人愉快了,他用镣铐左支右绌,拼命赶到空地边上的时候,身上又添了三道剑伤。可是男人嘛,哪有什么时间用来疗伤,事实总是:受伤,战斗,受伤,战斗,兰斯已经习惯了。
  
  地面还是摇晃得很厉害,兰斯像是踩在棉花上,但是自由近在咫尺。空地边缘有一圈木质的似乎是围栏的东西,上头吊着奇怪的绳索,兰斯攀着绳索坐上了围栏,潇洒地转身,对那群人得意地挥了挥手,“再见了,南方佬!要抓住我没那么简单!”说着,他沐浴着众人目瞪口呆的眼光,哟吼一声放手,用自己所能想到的最帅的姿势跳了出去。
  
  他立马发现有些不太对劲。
  
  比如说,飞速的自由落体……
  
  一只手突然从上头探出来,揪住了他的衬衫。兰斯坠势一顿,尖叫这才后知后觉从他嘴里跑出来:“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外面,天是蓝的,地也是蓝的。在很远的地方,它们连接在一起,再也分不出彼此……所以该死的,大地为什么会是蓝的?!
  
  “巴沙!”上头的南方人用手背拍拍他的脸蛋,让他认真地把双手递上来,然后便开始用南方话流利地说着什么,神情激动,唾沫星子全甩在他脸上。兰斯在底下涨红了脸:“对不起我听不懂!你试试通用语!”边说边掰住他的手臂,扭动着身体要往上窜。
  
  男人骂了一句“黑地板板”,这句他倒懂,“黑地”是南方人口中的地狱:“巴沙,这里离岸边有三十海里远,你就那么干脆利落行云流水地跳下去了!你是有多蠢!” 
  
  “哦,原来这是海么!我就说,怎么蓝蓝的一大片……”兰斯无辜,“那这个是船么!天呐,它真大!真漂亮!”
  
  “你别乱动!我快要抓不住你了!”
  
  “我有办法!”兰斯说完就脱开一只手,整个人又往下沉了三十公分。男人被他吓了一大跳,从上头探出半个身体来抓他。兰斯咬了咬牙,“你可要撑住啊!老兄!”说着,单手把铁链甩了上来,缠在男人的脖子上。男人疼得大叫。兰斯则像只吊尾猴一样,收紧锁链蜷起身体,紧紧贴着饲主:“这样就安全了!对不对!”
  
  “巴沙!你是猪么!”男人被他勒得面红耳赤,青筋暴起,“安全你个黑地板板!我都被你拽下来了!”船员赶紧上来抱住他的腰。他低吼了一声,终于把兰斯抱拖进了船里。两人立即靠坐在船舷边上气喘吁吁。
  
  “真是太谢谢您啦。”兰斯有气无力笑起来,“您真是个好人。”
  
  “你以为阿谀奉承就可以遮盖你的愚蠢么,巴沙?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你是怎么想到的!跳下去之前不会看一眼么?你要跳下去,就会像这样。”男人随手摘下斗篷上的胸针,抛了出去。金色的胸针在空气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兰斯好奇地探头张望,发现底下溅起了一蓬小小的水花。那水花随即就被荡到了后头。兰斯咽了口口水。他听到了一种沉闷不停歇的吼声。那声音浩大无边,提醒你一旦掉进海里,就像个小虫子似的再也找不见了。他后怕地缩回来,用力拍拍男人的手,以示对他的感谢。男人骂了句黑地板板,嫌弃地扭过头去。
  
  兰斯扶着船舷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用戴着镣铐的手耙了耙自己的金黄色的长发。他踢起地上的一把剑,比较抱歉地指着男人。“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俘虏了我,还要奴役我,你还不要我跑么?对不起,我所受的家族教育告诉我,谁的奴隶也不做。”
  
  男人跟着他一道站起来,对着他那些个奇形怪状、虎视眈眈的船员比了个手势,让他们把刀剑收回去。“我是这船上的船长,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从来不做贩奴的生意。这里也没有人是我的奴隶,我的船员都是自由人,俘虏也是暂时的。”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剑带。兰斯注意到他右肩露出亮蓝色的剑柄。他应该是个剑舞者。
  
  “这挺好。我以为南方人天生喜欢使唤奴隶,就跟你们天生喜欢多娶几个老婆似的——告诉我你为谁干事?你要把北方俘虏带到哪里?”兰斯耸了耸肩膀,但仍旧不肯把剑放下,他的通用语因为说得太快而口齿不清。“小皇帝?”
  
  “看他出的价钱。”男人直言不讳。“如果他们自己出得起更高的酬金,我不介意放他们回家。但是在此之前,他们,包括你,都必须好好呆在船上,乖乖的。听话,巴沙,这里是海上,你们别无选择。”
  
  兰斯叹了口气:“我想的确是这样。不过在那之前,请和我跳支舞吧,船长。就这样束手就擒,有损一个剑舞者的尊严,我的剀殿会气糊涂的。如果船上任何人可以在圈内打败我,我就高高兴兴做你的走狗,每天乖乖擦甲板。”
  
  男人有些惊讶地眯起眼睛:“你是个剑舞者?”
  
  “有什么问题么?”兰斯笑得露出一口白牙,阳光打在上头,叮得一声。
  
  男人点点头,他让船员在甲板上画一个圈,再给兰斯一把稍微像样点儿的剑,“我已经很久不跟圈内人动手了。”
  
  “我们可真有缘分!”兰斯左右摇摆着,很得瑟的样子。他跟上男人的脚步,一起走到圈边,“我有幸知道对手的名字么?”
  
  “鲨虎。”男人说。
  
  兰斯刚拿到手中的剑差点脱落。
  
  他是北方人。北方的剑舞与南方的剑舞,有着本质的不一样,所以南北方的排名各成体系。
  
  但是他听说过鲨虎。
  
  鲨虎,七级剑舞者,南方排名第一。传奇。
  
  他咽了口口水。他又觉得头晕了。
  
  “有什么问题么?”鲨虎坏坏的回敬道,笑容里有一丝伤人的自信。他已经在圈对面脱掉了自己的斗篷、靴子、剑带,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腰布。他矫健的身体就这样暴露在正午的阳光中。
  
  鲨虎的个头即使在北方人里头也算得上惊人,天生矮小的兰斯还不能勾到他的肩膀。兰斯盯着他麦色的皮肤,好不容易才回过神,动作利落地把自己扒光,同样也只剩下腰布。反正他身上也没剩多少。
  
  “我们的规矩没差多少吧?”鲨虎道。
  
  “出圈者败。投降者败。”见鲨虎点头,兰斯想了想道,“大猫,如果是我赢了,我可以赢得自己的自由么?”
  
  鲨虎打量了他一会儿,然后缓慢地点点头,“当然。不过你输了可要留下来擦甲板了。”说着,他把剑放在圈子正中央。
  
  “还有,是虎,不是大猫,我的小奶猫。”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兰斯一眼。兰斯也踏进圈内,把自己的剑跟他的重剑并在一起。他的南方剑比起鲨虎的名剑“进击”,就像是个孩子似的。他叹了口气,怀念起自己的血刃来,它不在背上,他都感觉自己不是完整的。
  
  他伸手,与鲨虎击掌。然后他们踏出圈外,相对而立。
  
  兰斯忽然沉下了脸,那种漫不经心从他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严肃,认真,以及与鲨虎一样的骄傲。他的身体像北方的雪一样白,几乎在太阳底下发光,四肢纤长匀称,薄薄的肌肉因为紧张而在皮肤下涌动。
  
  金黄的头发,和碧绿色的眼睛,对上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
  
  “开始!”
  
  随着裁判官一声令下,他们同时朝圈中央飞跑而去。
   


2、第 2 章
 
  他们几乎是同时扑到圈中抄起了剑。兰斯有点吃惊,以鲨虎的个头,他未免也有点太敏捷了,盛名之下所言非虚。他心中警铃大作,矮身躲过他的横斩退到圈边。鲨虎没有追逐。他们面对着面沉下身,缓缓绕着圈走位。很明显,鲨虎没有跟北方人打过剑舞,而兰斯也没有跟南方人交过手。他们彼此都是对方的初次。
  
  这让两人都难得谨慎。
  
  围观的船员们没有看到天雷勾动地火的剑舞,都不禁起哄,兰斯还听到他们用通用语叫喊着:“船长!杀了他!杀了他!”他嗤了一声,微微调整了剑尖,他有的是耐性。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鲨虎看着他被晒得微红的鼻尖,终于忍不住骂了句“黑底板板”,旋身飞进。兰斯一转腰,剑尖荡开他的大剑,退到了鲨虎刚刚所在的位置。他不用看,脚后跟就稳稳地站在了圈内。但是他知道自己大概不会赢,鲨虎很强,他那一剑震得他手臂发麻。
  
  “这是什么意思?”鲨虎索性放下了剑,不高兴地在对面踱步,“你就打算这样耗下去?”
  
  “那对你没什么坏处。”兰斯笑着舔了下干涩翘皮的嘴唇,“反正我也耗不过你。”
  
  鲨虎认为他是在讥笑这场剑舞根本不公平,皱了皱眉头,“即使你这么说,我也不会手下留情。”说着,再一次朝他扑来。这一次他没有再躲。
  
  攻,守,再攻,闪身,回刺,挥砍,躲闪。两个人赤着脚,在圈中跳起了危险而美丽的剑舞。鲨虎的“进击”在咸湿的空气中留下锋利的剑路,像南方的太阳一样耀眼,同时危险得要命。那是力量,耐力,战法的集合。他的舞步沉稳,豪不凌乱,手中连劈带砍,光是听着那热辣的空气,都足以让敌人的胆寒。相较之下,兰斯仿佛拿着的是一根针,他柔韧,敏捷,在那些大开大阖的缝隙处挑、扎,偶尔还飞快地补上细密的针脚,然后就像条鱼一样偷偷溜走了。他不像鲨虎那样剑剑都拼上全身的力量,他的秘诀在手腕上。
  
  鲨虎简直像是满腔的力气刺进了水里:“这真是……太奇怪了!你们北方人都这样么?”
  
  “嘿,别这样说,我很强!”兰斯耸耸肩,摸着自己的肚子,“而且你不是划拉了我一刀么?很深呢。我可是强忍着才没有倒下。”
  
  鲨虎失笑:“巴沙,别说的我欺负你一样,你也让我流了血!”他嘀咕道这可是这几年都没有的事了。
  
  “挺好,”兰斯点点头,朝他扯出一个懒洋洋的笑,“扯平了。”虽然鲨虎说他不会手下留情,但是他知道鲨虎其实在让着他。以他这样强力的突刺,他再敏捷也没用,鲨虎只要一把打掉他的剑就可以了,就这么简单——何况现在的鲨虎几乎跟他一样敏捷。但是鲨虎没有。兰斯看着眼前的高大男人,不禁轻笑了一声。
  
  鲨虎变得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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