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王寿正要说话,被君御天挥手打断。
“清妃正在里面歇息,爱妃还是改日再来吧!”君御天面无表情地推开胡贵妃柔媚的身子,转身就要进入书房内,却被胡贵妃一把拉住长袖哭诉。
“陛下,清妃她一介女流,凭什么呆在只能谈论国事的御书房,一定是那个狐狸精使了什么妖术陛下才会答应……”
“闭嘴!”男人的声音低沉,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贵妃果然如清妃所说,刁蛮跋扈任性妄为,朕今日不与你计较,你回去吧!”俊美惑人的男人冷哼一声,转身进入书房内,王寿顺手关上了书房门,徒留胡贵妃一人在门外咬牙切齿大骂柳清清贱/人……
房内,风情万种的男子一转身,俊美无双的脸上闪着算计人的邪恶笑容,薄唇勾起嘲讽、邪佞却又魅惑人心的弧度,无视软榻上那个沉睡得毫无声息的女人,他斜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有无他的消息?”
“主子,属下无能,唔……”话未说完,黑衣人闷哼了一声,无视嘴角滑出的鲜血,身子却被突如其来的冷意颤了颤,“主子请息怒!属下已确定悬崖底下没有四殿下的……”‘尸体’两字落在口中,他却不敢冒着胆子说出这两个字,否则连自己的命能否保住都是个大问题,他低埋着头,又说,“这说明四殿下被人救走的可能性十分大,而且属下等人在寻找四殿下过程中发现,并非只有我们在找四殿下,还有另外两方人马也在积极寻找。”
“查清楚是谁了么?”男人狭长凤眸微眯,眼神却深不可测,散发着一身邪恶的气息。
“据调查,有一派人马正是大殿下的手下。”
莫年……凤眸里没有惊讶,仿佛早已知晓一般,但是不惊讶的凤眸却比刚才更加冷了几分,莫年……
“下去吧!”君御天挥手,视线正落到软榻上毫无声息的那女人身上,“慢着!”
“主子还有何吩咐?”黑衣人转身跪下。
君御天斜睨了软榻上一眼,眼神深沉无波,却蓦地闪过一丝厌恶,“这女人何时能醒?”身上沾染了别的男人的气息,果然令人恶心,“还有,那男人解决了吧?”
黑衣人眸子闪了闪,“主子放心,没有人会知道那男人今日来过皇宫,包括他自己也不知道!”黑衣人的视线落在软榻上,“等药效一过,她自然会醒来。”
“嗯……”男人的嘴角划过残忍的笑意,冷厉的凤眸看着柳清清平坦的肚子,嘴角勾出冷冷的弧度,“再等半月,去接太后回一趟皇宫!”
“是!属下告退!”
屋外天色渐渐暗下,软榻上女人才嘤咛一声悠悠醒来,一见背对着她坐在书桌前处理奏折的男人修长的背影,女人露出满意的、带着娇羞的笑,虽然意识模糊,但她知道那个覆在自己身上急切地索取,迫不及待地进入自己密地的男人就是她深爱的男子。
“御天……”她无限娇羞地低喊了一声,要爬起身来,却忍不住呼痛,腰部以下酸软无力,密地火辣灼痛,她却更加满意地勾唇,他果然还爱着自己。
红衣男人转身,勾出邪魅风情的笑,“爱妃醒了?身子可有不适?朕没弄疼你吧……”
心中大喜,迷蒙在那男子风华之下的柳清清却未看清那双凤眸中闪过的厌恶之色和一丝鄙夷,他可不会忘了外人皆称柔弱贤惠的清妃会淫/荡地拉着一个陌生男人需索无度,嘴里甚至喊出多少不堪入耳的淫/语,弱女子变淫娃,真真可笑。
“陛下好坏……臣妾……”柳清清羞红了脸,拉了拉盖在自己身上的薄被,却是欲遮未遮,恰好露出满是红痕的香肩,“臣妾只是有点疼而已……”将大家闺秀的羞涩和平常女子的婉约贤惠演绎得真真切切。
“朕让王寿送你回清仪殿。”君御天不等柳清清拒绝,就拍了拍手,书房外王寿似乎早已等待,身后跟着三个小太监,脚步轻盈地进入御书房。
“送清妃回清仪殿,好生伺候!”君御天沉声吩咐,待那女人被送走,勾着笑的脸立即沉下,凤眸冷厉厌恶地看向王寿,“找人将书房内彻彻底底清扫一遍,还有,书房内所有东西都换新的!”
“是,陛下!”王寿低垂着眉,耳提面命地执行陛下的命令。
清仪殿一片欢天喜地,无袖宫却闹成一片,茶杯家具被摔了一地,大小宫女太监仍逃不过责骂挨打的命运,直到二殿下君莫钰到来,众人才松了一口气,没想就连二殿下也被贵妃娘娘打了一巴掌。
“莫邪那个贱人死了,现在又来一个姓柳的狐狸精,你诚心不让本宫好过是不是!?”胡贵妃发怒地瞪着自己的儿子,“你不是说解决了莫邪,柳清清那贱人就不是问题么?你知道那贱人在陛下面前说本宫什么!刁蛮跋扈任性妄为……哈,好一个任性妄为,贱人,本宫就是让她看看什么才叫任性妄为!”
“母妃切不可冲动!”君莫钰状若无事地摸了摸自己发红的脸颊,冷笑道:“那女人的问题不过早晚而已,儿臣自会不让母妃有一点后顾之忧!”
“最好如此!”胡贵妃的眼中闪过恶毒,“本宫可不介意有人步上四殿下莫邪的后尘!”她扬手,长长的假指甲散发出冷意的光,“皇后之位,非本宫莫属!”
莫钰俊俏的脸上露出一抹冷意的笑,“是,儿臣明白!”
……
众臣站在议事大殿上,三三两两相互议论着,自四殿下失踪后已多日不上朝的陛下竟然在今日上朝,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重要大事,还是边防不稳?各种猜忌换得大臣们战战兢兢地等着陛下的到来。
“上朝!”王寿高喊了一声,众臣只见眼角闪过一袭红色,他们的陛下居然是一身大红而非明黄色龙袍,似笑非笑地斜坐在御座之上,众臣一见那笑容,都心口一颤。
“微臣参见陛下!”百官下跪朝拜,众臣前方,是一袭白衣温文尔雅的大殿下君莫年。
“朕的百官似乎都太闲了些……”上方男人一句话,就让下面众臣脸色大变。只听陛下低沉带笑、难以察觉情绪地声音响彻大殿,“既然如此,朕就给你们找找事做……”
妖魅已成双 卷一 宫廷 59。远去益州【参赛枝枝给力收藏给力】
君御天慵懒地斜靠在御座上,表情似笑非笑,凤眸却是带着深沉的冷意,他睨着下面战战兢兢的众臣,语气中隐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寒意,“西陲益州几年来一直旱涝不断,朝廷每年拨给益州的银两不计其数,但谁来告诉朕为何一直收不到成效?”他换了个姿势,慵懒邪魅不变,“朕倒是很好奇,益州之难到底是天灾还是人为!”
凤眸似有若无地斜睨了一眼户部尚书,最后一句话,低沉但震慑着冷意,当场让几个官员吓白了脸。
“回……回陛下,朝廷虽然每年都拨给益州不少银两,但正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拨给益州的银两不但要用于修缮水利,还要拨给防守益州的军队大量军资,因此……”户部尚书的脸泛白,顾不得额头上的冷汗,说着还不忘将别人拉下水地看了兵部尚书一眼。
“王大人,军队所需理所应当,既然王大人都说了穷山恶水出刁民,刁民理应要用军队来镇压,赈灾银两拨给军队一部分是理所当然,这又与本官何关?”
兵部尚书黄荃与户部尚书王允向来是针尖对麦芒,因此众臣早已习惯,无视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君御天颠了颠手中的奏折,“朕这里有一份关于益州赈灾银的明细分工,今年分给益州府的一千万两白银,拨给益州边防军的是五百万两白银,那么,剩下的五百万两白银如今在何处?王大人……”
“陛下……”王允越听越胆颤心惊,直到君御天喊出一声‘王大人’,王允肥硕的身子碰一声跪在大殿,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两旁滴下来,“陛下请恕罪,下官真的不知其中缘由,也许那五百万两白银早被益州官员在半道上吞了……”
“你倒是很会推脱……”君御天似笑非笑地看着王允,薄唇勾出一抹淡淡的,嘲讽的弧度,“益州的赈灾银不翼而飞五百万两,你们倒还是闲得住……”他那双锐利的凤眸扫了一眼大殿上众臣,嘴角勾出嘲讽的弧。
“父皇!”
寂静的大殿突然有人出声,一袭白衣在众臣惊愕又幸灾乐祸的眼神中站出来,“儿臣愿意亲临益州查清楚那五百万两赈灾银的去向,请父皇恩准!”
大皇子!寂静的大殿突然之间炸开一般,众臣三三两两交头接耳,脸上表情丰富多彩,煞是好看。站在莫年身后的相辅大人先是怔了怔,随即露出一脸的痛惜和不满。
‘寻找四殿下的一派人马正是大殿下的人’……
君御天狭长凤眸不悦地微眯,俊脸上继而露出带着一抹深意的笑,“哦?年儿倒是有孝心,朕这个父皇倒是差点忘了年儿的大事了……”
莫年的眉角狠狠地一抽,心底涌出不好的预感来。
“莫年如今已年满十八,大皇妃的位置却还空着……”
“父皇!”莫年呼吸一窒,心口狠狠地抽了抽,顾不上外公相辅大人在身侧的眼色,忍不住打断高位之上的男人,“如今天灾人祸边陲不稳,儿臣尚无心思娶妻,父皇,待紫风国江山稳定,儿臣定会为父皇多添几个皇孙……”
“是么……”高位之上的男人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莫年,那一袭红衣没有因为妩媚而让那男人少了丝毫威严,反而让他君临天下的霸气一丝不变,莫年露出就连自己也没有察觉的紧张,直到君御天勾唇一笑,“既然如此,朕就答应让你去益州查案,封魏青云为大将军跟随保护大皇子殿下!”
“谢父皇!”他还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那男人的强大并非如今的自己可比,但是脑海浮现那落崖的单薄身影,莫年的眉头又微微皱了起来……
退朝以后,众臣走出大殿外,莫年却被相辅大人拦在半途,相辅大人一脸难看地瞪着莫年,似乎在为他的不争气而发怒。
“外公何必生气,对于这件事孙儿自有主张……”莫年脾气依然温和地好言相劝。
相辅大人哼了一声,“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要到益州去查案不过是个借口,你是要逃避燕儿的纠缠才会请求陛下让你去益州……”相辅大人见莫年脸色沉下来,温柔不复,软下声来语重心长地劝道:“莫年,你是老夫唯一的孙子,燕儿又是你的远房表妹,那丫头从小就心仪你,你们成亲是早晚的事……”
“孙儿心中已有他人,外公不必多言,还请外公代孙儿向表妹赔罪,她刚到皇城孙儿就必须远去益州。”最重要的,是远在益州的二传出消息说在益州看见长得很像莫邪的少年,因为那少年身边跟着一男一女,所以二也不是很确定。
相辅大人不屑地重重哼了一声,“不要以为老夫什么都不知道,莫年,四殿下已死,你不可能找得到他……”
莫年的脸色变了变,俊俏的脸上露出一丝裂痕,但他态度依旧淡然地看着相辅大人,“孙儿还要去准备事宜,就此告辞,外公慢走。”莫年止不住心内的急切,就差想立刻飞往益州到那人的身边。说罢,匆匆地走过相辅大人身边,因此也错过了相辅大人眼中一闪即逝的冷意。
另一边,御书房内,魏青云满心疑惑地跟着王寿走进去,却见一袭耀眼红衣的陛下早已在御书房内等候,王寿自动为两人关上了书房的门。
“陛下。”自莫邪失踪以来,魏青云对君御天总是有些不满的态度,因此上朝也不见身影,此刻被召见心中的确是有些忐忑。
“朕封你为大将军跟随大殿下去益州查案。”君御天凤眼看着手中的奏折,却未抬眼看向跪在自己身前的魏青云,继续道,“好好保护大殿下。”
“是,臣遵旨。”
“还有,一路上你可寻找莫邪的身影,找到莫邪后立刻带回宫……”低着头的魏青云没看见,陛下提到四殿下时,握着奏折的手正在微颤着,“就说,朕甚至想念他……”
想得,心口都在微微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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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冷清的大街上,三匹马缓缓而来,马蹄踢在光秃秃的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三匹马上各坐着长相不俗的男女。
“喂喂,小风风你等等我嘛,干嘛冷着一张脸不说话,老气横秋,明明就是个小孩子,装什么少年老成嘛……”一个长相不俗气质妩媚的女子跟在一个黑衣少年身后,然而黑衣少年却是冷着一张脸,活像谁欠了他银子似的面无表情,无视不停呱噪的女子。
“老大,你看他,明明就是个孩子还要装得老气横秋的!”妩媚女子,也就是媚娘,不满地抬手一指,对着另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抱怨。“小风风一点都不可爱!”
黑衣少年的眉角隐隐地抽了抽,眸子一转,横了媚娘一眼,又继续面无表情地赶路。
“媚娘,他当然没有凌宇可爱了……”知晓卫风真实身份的沐倾窈轻咳了一声,面具下的嘴角一勾,“凌宇可是任由你蹂躏的……”
“老大!”媚娘不满地哼了一声,忽然眼色一转,自言自语似的低喃,“对了,那四位此刻一定在找老大了,嗯,莫春春肯定又在急着找他爹了……”
沐倾窈突然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做严肃状,“好了,别说废话了,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这个魔女,早知道就带凌宇出来。
沐倾窈脸色一正,锐利的眸子扫了一眼装饰华丽的益州府衙,不屑地哼了一声,“百姓贫穷难以聊生,当官的却重视面子脑满肠肥,这紫风国的风气何时到这种地步!”还是君御天治下五方?
“主子,拜托拜托,我们是来开米店的,别再管人家君御天的闲事了!!!”否则她会被那四个男人恨惨的!媚娘苦着一张脸,到底谁才是女人,为毛那四个男人一点都不懂的怜香惜玉?这个世道太不公平了……
君御天……黑衣少年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初听这个名字竟觉得有意思熟悉感,心口一窒,他偏过头去不让身边的男子看见自己眉间的皱痕……
清冷的大街上,还有另一队人马缓缓而来,只是气氛却相当沉重,魏青云骑在马上首当其冲,身后的马车内则是受了伤的君莫年,这一路走来竟遇到大大小小不下数十次暗杀,看来,也不知是针对魏青云,还是针对君莫年,反正,这一趟益州之行是收获不少。
队伍在益州府衙门前停下,与迎面而来的两男一女擦身而过,一袭白衣的面具男子行在中间,左侧是妩媚的女子,右侧是侧脸背对他们的黑衣男子……
魏青云拉着缰绳的手突地一紧,双眼锐利地紧盯着那背对着自己一行人的黑衣背影,单薄,但挺直……
“停车!”里面的莫年突然喊了一声,不顾自己受了伤的身子猛然掀开帘子。
“殿下!”魏青云眉头紧皱,在看见莫年腋下泛红的伤口时,鹰眸闪了闪,“殿下,我们已到益州府衙,属下立刻派人请大夫为殿下诊治……”
“你有没有看到莫邪……”莫年却急躁地打断他的话,“我感觉莫邪就在这里,你派人在府衙门口守着,本宫带人去追莫邪!”两个月,两个月的思念简直深入骨髓,让他恨不得当初跟着他一起跳下崖,那种思念灼得他心口疼痛不已,所以才会着了道受了暗算,可是刚才,他分明感觉到一股熟悉不已的气息与自己擦肩而过。
“魏青云,你跟本宫一起!”
莫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