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一轩也没有在那儿久留，见楚云已经发现自己，眯起双眼，将笑容加深了几分，接着便身形一转，消失在山崖之上。
附着在楚云身上的神识也随之离去，楚云转回头，瞥了眼还在震惊当中的栾灵，轻咳了一声，问道：“看位置，好像是咱们刚去过的地方呢！”
“……就是那里。”栾灵转回头，面无表情地看向楚云。
“幸亏我们离开的及时，否则的话，岂不是要被活埋在里面？”楚云故作庆幸地说道，“别是我们离开的时候碰到了什么机关，使得虚弥境自毁了吧？”
“那里面可没有那样的机关！”栾灵目不转睛地盯着楚云，“你不想跟我解释解释？”
“解释什么？”楚云眨了眨眼，歪头反问。
栾灵顿时咬住嘴唇，明显动了肝火。
“喂，你不会以为是我做的吧？”楚云马上瞪大眼睛，端起了恶人先告状的架势，“咱俩压根就没分开过，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你看着，我能做什么啊？我怎么做啊？！”
栾灵并没被楚云的说辞打动，只是一时间也找不出能证实自己猜疑的证据，只能将嘴唇咬得更紧，恶狠狠地瞪着楚云。
楚云毫不示弱地迎上她的目光，与她大眼瞪小眼地对视。
好半天，栾灵才将目光收了回来，做了个吸气的动作，接着便调转身形，头也不回地向楚云说道：“回昆仑！”
楚云撇了撇嘴，驱动脚下灵器，跟在了栾灵身后。
一个月后，楚云和栾灵终于回到了昆山天城。
由于两人都没有身份玉牌，栾灵不得不忍痛支付一笔灵石，换得了进城的资格，结果还因为自己这具看不出修为的身体而遭到了城门守卫的质疑，不得不放出神识将对方狠狠地威慑了一顿，这才顺利进城。
“我要去我爹爹的别院，你跟我一起过去吗？”因栾灵自离开百兽岭后就一直没怎么和楚云说话，进城后，楚云不得不主动开口，问起了栾灵的打算。
其实看到栾灵和他一起进了昆山天城，楚云便猜出她并不想直接返回昆仑，否则也不必浪费灵石，到城里折腾一趟。
果然，栾灵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一起过去吧，我把你完完整整地带出来，当然也要完完整整地交回去。”
见栾灵同意，楚云不再多言，迈开脚步，径直走向楚家别院所在的街道。
不一会儿，别院的大门便已近在眼前。
楚云走上前，敲开院门，见开门的正是温杰，立刻露齿一笑，“温叔好！”
“小少爷？”温杰微微一愣，随即惊喜地叫了起来，“你可算回来了，少爷都要急死了！”
“我爹爹也在？”楚云挑眉问道。
“少爷现在不在，但经常过来——这些事过会儿再说，您先进来休息，我马上和少爷联系，请他过来！”温杰赶忙拉开院门，将楚云和他身后的栾灵都让进院中，然后关上院门，引着二人去了正厅。
给楚云和栾灵送上茶水和灵果后，温杰便急匆匆地告辞离开，去昆仑寻找楚涵阳。
栾灵自然是不会吃这些东西的，默不作声的坐在椅子上，咬着嘴唇，似在思索什么。
楚云没有理她，专心考虑着一会儿见到楚涵阳要怎么表现，是悲切一点，还是欢喜一些。
昆山天城与昆仑终究还是有着一段距离，一直到楚云不耐烦地跳下佐伊，在正厅里来回闲逛，院子里才终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楚云立刻想也不想推开了厅门，果然，映入眼帘的正是九年未见的楚涵阳。
“爹爹！”楚云顿时将之前的种种念头抛在了脑后，露出了当狐狸时的习惯，纵身朝着楚涵阳扑了过去。
“云儿！”楚涵阳赶忙伸出手臂，将楚云接在怀里，接着便捧起他的脸颊，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楚云不由翻了一个白眼，“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我还能是假的不成？”
“那可不好说。”楚涵阳一本正经地答道，并顺手在楚云的脸颊上掐了一把。
由于身后还跟着温杰，前面厅里又有栾灵，楚涵阳也不好和楚云太过亲热，见他安然无恙，修为还提升到了金丹初级，便暂且放下心来，带着楚云回到厅中，与栾灵相见。
“栾前辈。”楚涵阳对栾灵带走楚云一事终究还是存有芥蒂，这会儿见了面，也只是不冷不热地拱了拱手，叫了一句尊称。
栾灵更加不会对楚涵阳客气，坐在椅子上，动都没动一下，开门见山地说道：“别废话了，我有事要见你爹，但是不想惊动其他人，你想办法安排一下。”
“现在？”楚涵阳一愣。
“现在，马上，立刻！”栾灵板着脸答道。
楚涵阳不由皱了皱眉，用眼角余光瞥了楚云一眼，希望他能给自己一点暗示。
楚云马上接言，“百兽岭下面的事。”
“多什么嘴！”不等楚涵阳给出反应，栾灵已恼火地瞪起眼睛，“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吗？再废话，揍你哦！”
楚云回了她一双白眼，根本没把她的训斥放在心上。
楚涵阳也一下子明白过来，马上收敛神色，向栾灵拱手说道：“既然是那里的事，就请栾修士跟我回昆仑吧！只是栾修士的样貌未免太过显眼，还请换身衣服，修饰一下。”
“费那力气干嘛，直接让她进灵兽袋里就是了。”楚云随口说道。
楚涵阳立刻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再插话。
栾灵却没像楚涵阳预料的那样因此发飙，犹豫了一下，竟然点了点，“也好，这样确实更为隐秘，还省了进山门的麻烦。”
“那就委屈栾修士了。”见栾灵自己都同意了，楚涵阳也不好再说什么，拿出灵兽袋，将栾灵装了进去，然后抓紧时间叮嘱了楚云几句，接着便急匆匆地离开别院，带着装有栾灵的灵兽袋赶往昆仑。
——至于这么急嘛？！
看着楚涵阳的背影消失在庭院之外，楚云撅起嘴巴，莫名地郁闷起来。
☆、一一六、温存
估摸着楚涵阳不会太早回来；楚云也没刻意等他，跟温杰打了声招呼；让他把自己带到别院的温泉池子，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然后就去了自己住过的那处院子；准备美美地睡上一觉。
也不知睡了多久；楚云被推门的声响惊醒；睁开眼；发现天光已经微亮，进来的正是楚涵阳。
“怎么才回来？”楚云揉了揉眼睛，随口问道。
“你倒是睡得着。”楚涵阳一脸无奈地走到床榻旁边；抬手在楚云脸上掐了一把。
“有什么睡不着的？”楚云不解地反问。
“你这家伙……还真是没心没肺！”楚涵阳恨恨地低下头，用唇舌堵住了楚云的嘴巴。
楚云只当他对自己没有睁着眼睛等他回来而有所不满；伸出手臂，搂住楚涵阳的脖颈，又探出一条腿，搭在楚涵阳的背上，撩拨地磨蹭起来。
“越来越像狐狸精了！”楚涵阳放开楚云，恶狠狠地说道。
“我本来就是。”楚云嘻嘻一笑。
“本道长这就收了你！”楚涵阳又在楚云唇瓣上狠狠咬了一口，接着便直起身，解起了自己的衣服。
楚云也干脆坐了起来，主动褪掉自己的亵衣亵裤，与已经半裸的楚涵阳搂抱在一起，一边亲吻，一边撕扯他尚未脱去的裤子。
楚涵阳却很快就将他再次推开，按倒在床榻上，“云儿别急，先让爹爹好好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没看过。”楚云撅起嘴巴，身下的小楚云也不断地点着头，表示着自己的急不可待。
“爹爹已经九年没见到你了。”楚涵阳伸出手，在楚云的脸颊上轻轻抚摸，然后又沿着脖颈慢慢向下，用手指划过他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
九年未见，楚云明显黑了不少，身子骨也长开了一些。只是他筑基太早，成长的速度早就开始减慢，肉身的实际年龄也不过三十岁，能够产生的变化着实有限。如今又已结丹，身体上的变化只会越来越慢、越来越少，等进入元婴期之后，更是会彻底停止。
“还要看多久啊？”楚云不耐烦地问道。
“怎么，心急了？”楚涵阳微微一笑，将药膏从储物戒指里拿了出来，塞到楚云手中，“那就自己来。”
“然后你继续看？”楚云哼了一声，但还是接过药膏，小心翼翼地闻了一下，见不是那种加了料的，这才挖了一坨，抹向自己身下。
但这种事本就不适合自己来做，楚云又是第一次尝试，折腾了半天也只伸了一个指节进去，深入都无法做到，更别说扩张了。
楚云不由郁闷起来，转头看向正忍着笑在一旁看热闹的楚涵阳，哀怨地说道：“爹爹，别看热闹了，快点帮我！”
“求人可不该是你这种态度！”楚涵阳挑眉说道。
“再不帮忙，一会儿可没准谁求谁呢！”楚云伸出脚丫，在楚涵阳腿间那团鼓鼓囊囊的东西上踩了一下。
“两句话就原形毕露的小混蛋！”楚涵阳抬起楚云的双腿，在他的后臀处狠狠拍了一巴掌，接着便抓住他已经沾满药膏的手指，用力往里一推，将他的整根手指都送进了菊径。
虽然进入身体的是自己的手指，但楚云还是因为这种突如其来的侵入而不由自主地哼了一声。
楚涵阳一手抓着楚云手腕，不许他把手指抽回来，另一只手则伸向装药膏的盒子，也从里面挖了一坨药膏，然后顺着楚云的手指和菊径禸壁间的缝隙钻了进去，使菊径中的手指数量变成了两个。
楚云本能地抬起双丘，将双腿分得更开，使自己的手指能够在楚涵阳的引领下进出得更加方便，另一只空闲的手也不自觉地摸上了自己的禸杵，握住它，上上下下地运动起来。
看到这样一幕，楚涵阳的呼吸不由得粗了许多，很快便又挤进了一根手指，试图加快拓展的进城。
楚云却是太久没有和人欢好，楚涵阳塞进两根手指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不适，再挤进第三根，顿时因为刺痛而皱起了眉头，“疼——”
“云儿忍忍，马上就好。”楚涵阳想也不想地答道。
“喂，你别是又要硬来吧？”楚云不由有些慌乱，下意识地想将手指移出，让自己从楚涵阳的手底下逃离。
“云儿！”楚涵阳赶忙扣住楚云的腰身，并将他那只想要抽离的手握住，“我这不是正帮你准备吗？你又想到哪儿去了？”
“可是……”
“很快就会不疼的，相信爹爹，爹爹绝不会再弄伤你。”楚涵阳俯下｜身，凑到楚云的脑袋旁边，轻轻亲起了他的脸颊，下面的手指也迅速找到那处銷魂之地，抵住那里，不轻不重地研磨起来。
“唔……”楚云立刻身子一紧，虽没像楚涵阳希望的那样放松，却也没有继续抗拒，任由楚涵阳牵着他的手指，在菊径中继续开拓。
很快，楚涵阳的忍耐力也到了极限，抽出手指，扒掉自己的长裤，跪坐在床榻上，一手抓着楚云脚踝，一手握着自己早已跃跃欲试的禸杵，抵在了楚云身下。
“云儿再忍忍。”楚涵阳忍不住啰嗦了一句，然后才将禸杵的顶端塞进菊径，一边注视着楚云的脸上表情，一边慢慢地向前挺进。
禸杵的大小和长短都远不是手指所能比拟的，顶端刚一进入，楚云便不由自主地放开了自己的东西，转而抓住楚涵阳的身体，试图让他将进入的速度再减慢一些。
楚涵阳也感觉到了菊径的緊致，似乎比九年前还要狭窄，使得他在略感痛楚的同时，却也更加地志得意满。
——果然，他的云儿依旧是他的云儿，并没被其他人玷污沾染过！
楚涵阳猛地一个挺身，将自己的整根禸杵全部送进了菊径。
楚云不由紧蹙眉头，一声闷哼，但心里却也清楚，长痛不如短痛，只要楚涵阳不马上展开后续动作，制造更大的痛楚，这样的难过就不会持续太久。
完成初步的占领之后，楚涵阳确实暂停了下来，一只手在楚云的大腿内侧轻轻摩挲，另一只手握住了他身前稍显萎靡的小楚云，帮他舒缓痛楚。
“可以了……慢点……”楚云也很快适应了这种久违的充实，用小腿勾住楚涵阳的后腰，示意他别再清闲。
楚涵阳放开手里的小楚云，转而抱住楚云的双腿，开始了尝试性的耕耘。
楚云很快就在这种撩拨一般的动作中沉沦下来，手臂攀上楚涵阳的背脊，哼哼唧唧地开始需索更多。
见楚云明显已经情动，楚涵阳也不再小心翼翼，迅速加大了动作和力度，每一下都全根没入，直捣黄龙，小腹不断地撞击着双臀，发出了如同惊涛拍岸一般的银靡浪音。
一场酣畅淋漓的欢愉之后，楚涵阳没再试图梅开二度，简单清理了一下自己和楚云的身体，然后便抱着他躺回床上，说起了离别后的种种琐事。
“结丹的过程可还顺利？”楚涵阳一边爱抚楚云的身体，一边轻声问道。
“还好吧，又不是第一次了，更何况还有栾灵在一旁盯着。”楚云随口答道，整个人腻在楚涵阳的怀里，享受着鱼水之欢后的美妙余韵。
“听起来，栾灵对你还算不错？”楚涵阳问道。
“还好吧。”被楚涵阳这么一问，楚云倒是有些不甚确定，“如果她不是总把我当苦工使唤，还不给我工钱的话，我会考虑把‘还’字去掉。”
“苦工？她没有收你为徒？”楚涵阳微微一怔。
“或许她有过那样的打算，但后来应该是放弃了。”楚云撇了撇嘴，“她本来就对我不太满意——至少我这样觉得，等我把四冥尊者的幻境毁掉之后，她就从不满意变成不顺眼了。”
“果然是你干的？”楚涵阳立刻挑起双眉。
“什么叫果然？”楚云一愣，随即抬头说道，“是栾灵那家伙和你说的吧？先说好哦，虽然这事确实是我做的，但我可没有向栾灵承认，以后也肯定不会向任何人承认！”
“你这叫什么不承认！”楚涵阳在楚云屁｜股上拍了一下，满头黑线地说道，“这话我就当没听到过，你也最好一口咬死，别哪天又说走嘴了。”
——我要是真不承认，你又该觉得我不信任你了！
楚云心下腹诽，嘴上却问道：“栾灵还说了什么？”
“很多。”楚涵阳沉下脸，“包括你夺舍的事。”
“她怎么连这事都说了？”楚云顿时一惊，但马上就意识到楚涵阳的模样并不慌张，而且是在与他欢好之后才说出此事，显然事态并不像他们曾经预想过的那样严重。
“你以为她不会说？”楚涵阳挑眉反问。
“嗯。”楚云讪讪地点了点头，“我以为，既然她一开始没说，那以后也肯定会继续隐瞒下去，反正我又没干过什么坏事，更没得罪她，她没必要揭我老底……”
“我真不知道该说你愚笨还是大胆了。”楚涵阳冷哼一声，“你也亲眼看过四冥尊者留下的器灵，一看那模样，就该知道她与四冥尊者关系匪浅，结果你却当着她的面把四冥尊者的宝地毁了，你还敢说自己没得罪她？”
“她自己说她和四冥尊者没什么关系的。”楚云郁闷地说道。
“她说你就信？”楚涵阳恨铁不成钢地问道。
“她这人不会撒谎，信不信由你。”楚云撅起嘴巴，执拗地答道。
“这和她会不会撒谎没有关系！”楚涵阳一脸无奈，“算了，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再说你什么也没意义，总之，你给我记住，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
“对你也是？”楚云眨了眨眼，故作懵懂地问道。
楚涵阳却没有立刻接言，顿了一下才开口答道：“是，但是，别让我发现！”
“真的？只要不被你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