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昏昏沉沉的,又做了好几个梦。
风神夹杂著怒气的囚禁,夏城君和春城君暧昧不明的情谊,在梦里千回百转,仍无一丝解答。
他猛地清醒,看见冯瑞躺在他的身边,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那套。
英俊好看的脸侧著,面对著他。楚宁在他的睫毛下看见一圈微青的颜色,想必是刚睡下不久。
楚宁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想再去回想梦境的时候,却发觉早就把梦忘得差不多了,稍微还记得什麽,可越是仔细去回想,却越想不起来。
他伸手摇醒冯瑞,还扯动了身上的伤口,「撕」了一声,冯瑞便猛然起身,担忧的看著他。
「还疼吗?」
楚宁摇著头,一边又趴回床上,十足懒洋洋的样子。「饿了。」
既然真的怕他疼,当初又何必下重手,可楚宁知道那人是绝对不会後悔的,这是他的性子,温柔的时候又带点冷酷,冷得让人都痛了。
「吃什麽?」他摸摸楚宁的头发。
「都好。」
冯瑞起身去厨房简单弄了点家常菜,煮了一个汤,又煮了白饭,才让楚宁起来去吃东西。
两个人坐在餐桌前安静的吃著东西,冯瑞时不时夹些菜放到他的碗里,或者抬手替他拿掉嘴边的碎屑,楚宁都没有躲避。
两个人都避开了冯瑞那晚粗暴残忍的行为,在这样的气氛里都想找回当初交往时甜蜜的氛围,安静著,只默默的咀嚼著,可嘴里的东西却越来越无味。
有些东西发生过,就不能再说对不起了。
说了再多次的对不起都没用。
就像有些话说了就收不回来,那是一样的道理。由其那样及其残酷的虐打和强暴。
既然说了不後悔,冯瑞自然就没有道歉的理由,只能顺著楚宁的意,尽量安抚他,可内心隐隐约约还是有股不安。
他知道,在楚宁的心里他的份量终究是比不上陈凛的。
「还饿吗?」
楚宁慢慢小口小口的喝著汤,摇摇头。
胃已经饱了,汤也没有慢慢喝的必要,那并不烫。
像是要挽回什麽一样,冯瑞也舀了汤,像楚宁那样慢动作的用汤匙舀起来喝,动作斯文堪比绅士,连汤匙碰撞到碗的声音都没有。
空气中的气氛越来越尴尬,可楚宁似乎并不在乎,喝完汤之後,迳自把晚放到桌上,站起来又要回房了,过程里都紧闭著嘴,什麽都没说。
「不吃了?」冯瑞放下汤匙,看著他的背影问。
消瘦的背影只摇摇头,连步伐都没有停下。
「还有点心,你不吃?」
他还是摇头,只是逢瑞已经看不见了,他窝进棉被里,终於忍不住掉下泪来。
他们两个怎麽会走到如此地步。
他这才发现,自己带给周遭的,似乎都只是伤害而已。不管是冯瑞还是陈凛,甚至是他不想承认的,李鸣舒也因为这样跟陈凛分手了。
他看的出来李鸣舒是真的喜欢陈凛的。
而他也明白,自己真的也是喜欢陈凛的,不会比他少多少。
冯瑞坐在桌前,面对著一桌冷清,胸口那个跳动的地方,发酸发凉著,有点冷。
明明天气都已经开始转暖和了,他不懂为什麽还会觉得冷。
他把东西都收拾好,放进冰箱里头,独独少了点心这样东西。没有点心,什麽点心都没有,那只是为了让楚宁多停留在餐桌上的藉口。
他才知道他已经爱楚宁爱得这麽深了,可那人却连看他一眼都不再愿意,冒著再被他打的风险,也要告诉自己他想离开。
冯瑞忍了忍,可终究忍不住,往房间走去。
床上隆起的人正侧躺著,背对他。
「楚宁。」他唤了一声,被子动了动,随後是一阵翻转,那个人转过身来,用莫名的眼神看著他,说不清里头的情绪,可他知道里面并没有恨。
他还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边,坐在床沿。
「楚宁。」他又唤了一声,楚宁半撑著身子看他,困惑的。
「怎麽了?」
冯瑞凝视著他清秀漂亮的脸庞,始终没有说半句话。
「老师?」
他因为姿势的关系,牵动到身上的伤口,只得又趴回床上,吃力的抬眼看他,冯瑞低著头,忽然压低身子去吻他的脸。
「你想走吗?」
楚宁猛然一僵。
这要他回答什麽?
走不走,似乎都是要挨打的,他到底想要听他说什麽?
楚宁忍不住有些哽咽,「老师,你想我留著,我就留著……分开什麽的,我就不提了……」眼眶都湿了,可是眼泪没有掉出来,他想坚强一次,「你怕我走,也没关系,我以後不走,我知道你不想我走……」
冯瑞也是一愣,随即了然地摇头。他是怕挨打才这麽说的。
这样强留他的人,真的也没什麽意义,他已经想通了。
与其两个人这样不快乐,那不如让楚宁离开,伤心什麽的,他一个人承担就够了。
爱已经没了,可毕竟是爱过,快乐过,他们都幸福过。
他开了开口,又闭上,忍著胸口那股闷疼,想一口气把话说完。
「你走吧,你想走,我不留你。」
楚宁顿时睁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这又是在试探他不成?
「我不留你,我知道你想走。」冯瑞扯著嘴角,似笑非笑,十分哀伤的样子,「楚宁,你记得我爱你就好,我……我是真的爱你,才会……」他顿了顿,才又继续说下去,「才会那样对你。」
床上的人颤抖著嘴唇,直起身子来看著他,想去握他的手,可却被躲开了。
冯瑞收回手,不想因为最後一次的温暖而让他迟疑不定。
他该有些决心,就是要断了,才不能贪恋那人的好,所有的美好都该忘掉。
「你喜欢陈凛,我知道,仔细一点就看得出来,偏偏就你自己感觉不出来,非要陈凛这麽说了你才肯去正视自己的感情。」
楚宁倏地睁大双眼,「你知道,你都知道?」
冯瑞点头。
「那你还……你都知道是陈凛,你还那样……还那样打我?」他的心蓦然揪紧,一阵刺痛。
「我是太气了,才会这样对你。」冯瑞叹了一口气。
「楚宁,我爱你。」
楚宁的头慢慢的低下去,掉下眼泪来。
「楚宁。」他抬起他的下巴,用大姆指擦去他的泪水。
「楚宁,对不起,我爱你。」他抱住他。
到底该怪谁?
就都怪他太爱他。
44。春城飞花(强暴,慎入!)
已经说是强暴了这一篇真正是强暴,看完了不要扔竹子石头谢谢,鞠躬……*******************************************************************************
楚宁躺在床上,眼睛没有阖上,眼角红肿,想著方才冯瑞对他说的。
冯瑞让他先睡了,又开车出去晃晃。他知道冯瑞有多爱他,才会这样对他,这些他再明白不过,就好像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情一样。
他盯著天花板,想冯瑞,也想陈凛。
想他明天要去找陈凛,想他现在还不应该和陈凛在一起,想以前的事情,想很多事情。
脑中不断浮现的却是冯瑞嘴角微勾著,似笑非笑那样令他疼痛的表情。
他怎麽从头到尾都在伤人。
楚宁翻了个身,闭上眼睛,想将一切抛之脑後,安稳的睡去。
朦胧中,只觉得门口传来声响,然後是轻微的脚步声。脚步声一直持续到进房为止,站在他的床边,没有动作。
犹疑之间,楚宁还是选择了不动声色。多少也有些害怕面对冯瑞,怕尴尬,或者怕他又下不了心离开,怕自己心太软。
床边一直没有动静,实在有些诡异,楚宁才想转身去看,忽然之间却被一个力道粗暴的从床上拉起,狠狠的跩到床下,又被踹了几脚。
身上的某些伤口因为这样又裂开了,他在弯曲著身体的时候,几乎没有空档分神去看施暴的人,可只是透过窗外一点亮光略为一瞥,还是从记忆里头寻找到了那人的脸。
金发,身材高大,V8,强暴未遂……
几个片段的画面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回想起来了。
因为冯瑞的评语,所以没有上了A校的那个学生。
楚宁猛然一悚,腹部又挨了一脚,痛的让他冒出冷汗,不断的打颤著。
房间内又出现了一些脚步声,不徐不急,他从地上侧躺著,勉强抬眼望过去,房内又多了几个人影,同样高大壮硕,拿著棍子,甚至还有电击棒。
楚宁害怕的发著抖,一边想从地上爬起来,染著金发的男人却伸出脚来在他的膝盖上狠狠一踩,只听得喀嚓的声音,他痛的大喊出声,在地上扭动著。
这次是真的断了,不是什麽脱臼,而是断了。
那种痛比脱臼还要来的椎心刺骨,断掉的地方很快就红肿起来,站在旁边的人发出不屑的笑声,什麽话都没有说,只是慢慢的点起菸来。
菸头在黑暗之中发出红色的亮光,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他脸上残忍而冷酷的表情。那人其实长得并不差,从身材看来也是还不错,可配上了那副表情,就阴沉的令人不敢恭维。
楚宁呻吟著,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可以了。」
那人似乎说了什麽话,便有两个人过来架住他,将他从地上拉起,从腋下的地方被架著,用没有断掉的脚支撑著自己,狼狈的挂在他们手上,脸上还倘著泪水。
「拉好了,你过来。」
脚断掉的地方实在疼痛难当,他浑身是冷汗,也没听清楚那人在下什麽命令,裤子被脱掉的时候,他也还没有意识到接下来的危机,浑浑噩噩的,知觉都在疼痛里头翻滚。
「呵!」那人似乎笑了笑,一头染的好看的金发在空气中晃盪著,他走到楚宁面前,把手递出去,毫不意外的听见他脆弱的哭喊。
手拿开的时候,锁骨的地方多了一个烫伤,金发男人把香菸在他的肌肤上弄熄了,然後随手扔到地上,伸手去扯他的衣服。
刷拉的一下,上衣毫不费力的被撕开了,楚宁倒抽了一口气,有气无力的挣扎起来,哭泣著想要把手收回来。
「上次不行,这次多了些人,再有人来也不会被打扰了,你说是不是?」那人低著音调,伸出舌头重重的舔在他的耳廓上,楚宁只觉得害怕惊恐。
「不要……为什麽是我?」
「当然一定要是你,让冯瑞试试看,失去挚爱的痛苦,其实和我当初没有上A校的感觉,那并不会相差太远,你说对不对?」
那感觉当然完全不一样,可他只是邪恶地笑笑,一手捏住他的乳尖,用力拉扯。
楚宁放声尖叫,那人便用力甩了他一个巴掌,其他几个人若有似无的也发出笑声,可并不明显。
「不一样!不一样!别碰我!」他惊慌的扭动著身体,力道比刚才大很多,架著他的两个人和金发男人互看一眼,一人一手将他的大腿抬起来,断掉的地方被这样搬动,令他痛的直打颤。
门口忽然传来碰碰的声响,是一阵急促慌乱的脚步声,所有的人都往门口看去,只听碰的一声,站在门口气喘吁吁的望著里头,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的人,除了陈凛,还会是谁?
「你们这是做什麽!」陈凛愤怒的冲上去,站在门口的几个人眼明手快,已经抬起棍子往他身上招呼,棍子打在身上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楚宁哭叫之间,不断的叫他们住手。
然而他们也真的住手了,只象徵性的打了几下,便架住陈凛,还拿出绳子绑住他的手,可并不放心,两个人又压住他,让他面对楚宁双腿大张的方向。
「妈的!」他只来得及骂一句,嘴巴便被赌上了布料。
那人朝他笑笑,伸出食指摆在嘴唇上,说:「嘘!」
然後侧著身体在楚宁的脸上亲了一亲,又伸手在他的性器上柔捏著,楚宁因为疼痛,什麽感觉都起不来,只觉得可怕。
「不要……呜……」
「看好了。」这话是对著陈凛说的。
金发男人从口袋里头掏出一条软膏,向上次一样将开口朝楚宁的後庭挤入,将整条软膏都挤进去。
冰冷的感觉顿时充满後头,楚宁痛苦的呻吟著,挂在半空中,羞耻难耐。
「这药效很快的,你上次也嚐过了。」说完便将嘴唇贴在楚宁的唇上,将舌头伸进去,凶狠的啃咬著,一点也不留情,两人的嘴里都是血腥味,楚宁忍不住狠狠一咬,却什麽都没咬到。
那人快一步先退出了唇舌,解开裤头,压住他的臀部,迅速往前一送,没有半点迟疑,性器已经钉入他的体内。
楚宁瞪大双眼,仰著头难以置信的张著嘴,迸出一丝细微的尖叫,然後是崩溃的哭喊。门口被压制住的陈凛红著眼框,疯狂的扭动著身体,想要挣脱束缚。
最心爱的人就在自己眼前被人强暴,他几乎要失去理智。
金发男人朝他的臀部拍了几下,埋在他的体内没有动作,也不阻止楚宁的哭喊,任由他挣扎,也没有像先前一样打他巴掌。
「我说了,药效很快的,你乖乖的别动,等一下才不会这麽痛。」像是安抚一样,他把头埋在楚宁的颈间,用舌头舔吮著方才他烫伤的地方,怀里紧紧禁锢住的人颤抖著,後头也开始不规律的收缩。
「再等等……」他低哑著音调,还是没有动作。
「陈凛……救我,救我……」
陈凛猛然一震,旁边的人迅速的狠狠压住他,又拿起棍子打了几下,陈凛倒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瞪著楚宁被强暴的方向,全身的肌肉奋起,胀红了脸,像一头被陷阱压制住的猎豹,疯狂的怒火在他胸腔窜动著。
楚宁哀号著,陈凛却无能为力,只能任由他被人侵犯。
「嗯……」金发男人抓住楚宁的臀瓣,快速的抽动起来,因为润滑剂的关系,只听见淫荡的噗嗤声在空气中不断响起,前方的性器半抬著头,楚宁痛苦的呻吟著,就算被下了春药,药效还是因为身体的疼痛减少许多。
金发男人并不在乎,他今天来,本来就不是来让他爽的。
「真紧,难怪冯瑞放不了手……」他嘲笑著,一边把性器往里头凶狠打入,楚宁的股间一片湿黏,疼痛中还是夹杂的一丝快感,可并不明显。
他仰著头,眼泪从眼角不断的滑落,身体不断的前後摇晃著,可摇晃的幅度并不大,因为被人架著的关系,力道减小了许多。
「不……不要……陈凛救我……」他断断续续的哭喊,可陈凛这次没能够救他,眼睁睁的看著他被人侵犯强暴。
黑暗之中,肮脏的情欲和陈凛的愤怒夹杂在一起,交织成一幅令人震撼的画面。
那人猛然压住他的臀部,又抽插几下,将自己的欲望射入他的体内。
结束之後,旁边的两个人将手一松,楚宁便狼狈的跌在地上,断掉的脚碰到地上,让他痛得缩著身子。
下体流出了白色的液体,参杂一些血迹和润滑剂。
「呜……陈凛……为什麽不救我……」楚宁痛苦的呻吟著,旁边几个人走了过来,手上拿著棍子。
陈凛从他们带著暴戾之气的面孔里生出恐惧来,被按著的身体不安分的强烈挣扎著,手腕磨出了一些血痕。
金发男人一点头,施打便如同雨滴一样落到了他的身上,每一下都十分有力道,楚宁发不出喊叫声,虚弱的任由他们殴打著。
血流到他的眼里,眼前一片暗红,他好像看见陈凛在前面,楚宁只能抽出一点力气,朝他露出笑容,然後他看见陈凛流泪了。
陈凛也会流泪的啊……
他从来没看过陈凛流泪。陈凛会生气,会难过,可从来没在他面前流过眼泪,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