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强,开始- 第194部分

　　　　“去帝都吧！”这是楚恒在跳车之前留给辰越的话。

　　　　而疯子也告诉辰越，他被俘虏的时候，也听说他们要在帝都有大动作，他们必须得赶往帝都。彼时甘天已经是处于间歇性失联的状态了，郁垒一方的发言让他们深感不安。

　　　　辰越让疯子先行一步，他自己随后又做了一些布置，这才赶到帝都来和甘天会面。也就是，甘天预备制作一部有关三骑士的大电影的时候。

　　　　在这样的时刻，在某个地方，都有着隐藏的摄像机，这一点让辰越颇感无语。明明是下定决心，要和对方做个了断的。

　　　　无需多言，他们彼此都知道，唯一剩下的交流方式，就是战斗了。他们曾经志同道合，在那年轻的时代，一起立下誓言，要保家卫国。可惜，身份，地位的差距让他们越走越远。互相守望，期颐未来，那样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应该说，自从楚恒在陵江县遭遇袭击之后，辰越就察觉到他这位好友的变化了。

　　　　楚恒和辰越颇有同病相怜的感觉，他是一个官二代，而且还是一个军官的后代。从小，他就接受着爱国主义教育，锻炼自己的身心。然后，他的母亲因为一次袭击而去世了。那不是袭击，而是谋杀。对于五百年以来都没有战乱的H国而言，这是难以想象的事情。他的父亲因此而得到了升迁，而他，该怎样就这样。只有他自己才明白，那种心里面突然空了一块的感觉。他尊敬他的父亲，又对其发自内心的讨厌。他承认那家伙做的没错，但是就是无法认同。或许，人有的时候就是应该做出一点儿错事的。当那种选择来到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做了正确的选择，然后，全部都在邪灵的袭击之中爆发出来了。那之后，他意识到，人不能总是做正确的事情，人必须得做错误的事情才对。

　　　　辰越的情况和楚恒差不多，身为王族，他自幼就天赋异禀，顺风顺水。不过在遇到楚恒之前，明洲出现了厄兽的踪迹。他的父母亲族，不幸沦为了那些牺牲品之一。据神荼后来告知的，那是因为郁垒罔顾天命，施展邪术所致。之所以他要从警察部门跳到特殊行动部门来，除了国家的需要，其实也是他自己的选择。特殊行动部门不是那么好进的，巧合的是，他的业绩足够，他的好朋友的父亲是当中的长官。在那些厄兽真正出现在他的面前之前，他一度以为，厄兽全部都是怪物，都是郁垒炼制出来的杀人怪物。然而，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从神荼那里得知了厄化的条件之后，他就一直都在思索着其中的缘由。怀州事件之后，他就不再认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完全正确的了。

　　　　他们在这红尘之中绕了一个圈，最后又回到了终点。

　　　　正式开打之前，辰越觉得配合一下甘天，表述一下自己此时的心迹，他对楚恒说，“老实说，我并不认为我所做的事情是完全正确的。但是我可以肯定，你们的做法是错误的。妄图依靠强大的力量来一口气达成自己的心愿，这是取巧做法，不会被这个世界认同的。”

　　　　楚恒冷冷地给出回应，“谁在要求这个世界的认同？我就是要逆天，错了又如何？况且，现在我认为，那帮家伙做的没错了。辰越，你身在林中，所以见叶，而未见森林。一旦你站到和我同样的高度，你就会明白，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又有何意义了？”

　　　　“按你刚才的话来说，我才不在乎这一切有没有意义。或许我真的目光短浅，因为我并不了解未来。但是，我不会为我所做的选择后悔。楚恒，在你杀死那些人的时候，命运就注定要有这一战了。”

　　　　“我可没想过逃避。”

　　　　“和我一战，你必然会败亡。”

　　　　“你还真是自信啊……”话音未落，两人手中的枪，都猛烈地开起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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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抱着想要杀死对方的强烈愿望，向着对方射击。楚恒使用的是一柄轻机枪，射速极快，装弹量也不少。而辰越使用的则是一柄改装枪械，在性能方面不弱于楚恒手中的武器。

　　　　武器的性能几乎没有差距的话，决定这的就应该只有使用武器的人了。

　　　　战斗一开始，楚恒就对着辰越一阵啪啪啪！倾泻出一片弹幕。

　　　　而辰越面对楚恒吓人的攻势，不退也不避。暗金色的瞳孔，纵然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仍然可以清晰地捕捉到那些子弹的轨迹。然后，他开枪了，对准那些飞来的子弹。

　　　　“弹子戏法！”

　　　　楚恒吃了一惊。辰越打出的子弹，有的击在他的子弹的侧面，有的是正面冲撞，那些子弹到最后居然有不少都改变了轨迹，向着他的方向打过来。

　　　　弹子戏法是一种在国际上都负有盛名的枪技，想要自称为枪王，或者是枪神的人，这一项技能是必需品。所谓的弹子戏法，指的就是用子弹将对方的子弹打回去的技术。因为子弹的速度是快到超过人类的反应速度的，只能提前做出预判。能够将一颗子弹打回去都是不得了的事情，更何况辰越是一口气打了十几颗回来。

　　　　‘不愧是我的挚友，但是，我也会！’

　　　　楚恒毫不犹豫地开火，瞄准了那些子弹的轨迹，而后一一地将其打回。到了这样的境界，他们才知道，把对方的子弹打回去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如果他们还是人类的话，他们肯定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辰越同样开枪，又把那些子弹打了回来。

　　　　一旦两个同样掌握了弹子戏法的人站到一起施展，就会演化出一种极其恐怖的景象。因为当一个人打出弹幕的时候，另外一个就得用更多的子弹才能把那些子弹打回去，而最初的那个人又不得不用更多的子弹来将那些子弹打回去。换句话说，子弹是会越打越多的，直到当中的某一个人无法接住，或者是子弹用尽为止。而当弹子戏法开始循环的那一刻，他们就无法脱身了。子弹的速度有多快，人类无法反应，必须将全部的精神都投入上去。一旦出现偏差，谁接不住了，等待着他的就是被弹幕打成筛子的结局。

　　　　一度狂热地追求过这种技术的他们，自然知道使用这种战法的弊端，不过，这也是他们为何要选择这种战法的原因。

　　　　子弹在他们之间的空域中发出恐怖的尖啸声，它们刺破空气，摩擦出一闪而逝的火花，在两个人之间来回穿梭着。有的子弹无法继续，崩飞出来，或者是在中央炸开，打得周围的石头砰砰直响。但是，就是没有击中那两个始作俑者。

　　　　一轮，两轮，三轮，四轮，五轮，在他们之间飞舞的子弹的数量达到了一颗恐怖的数字。然而，子弹只是在不断地崩飞，谁都没有子弹用尽的迹象。

　　　　又是几轮过去，他们的脚下满是弹壳，周围的环境被崩飞的子弹打得到处是洞，可是，空中还有数十上百颗子弹在飞舞着，当中的不少泛着微微的赤光。

　　　　“难道说？”楚恒意识到了什么。

　　　　“你也是无限子弹？”辰越吃了一惊。古妖龙以其伟大的龙族炼金术，为他赶制着这样一把枪，不是真正的拥有无限子弹，但是打出那么个十几万发是没有问题的。

　　　　楚恒的心中也很吃惊，这可是郁垒为他特别炼制的无限弹匣，但是再这么下去的，感觉他自己的枪械会先报废掉。于是，他露出邪魅的微笑，任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了。

　　　　又是十几轮之后，楚恒手中的枪械突然就哑火了。还没有被打倒的几十发子弹，全部都倾斜到他的身体之上。霎时间，有数十朵血花在他的身体上爆开，不过紧接着他就展开了白牙之铠，覆盖了自己的身体。剩下的子弹打在铠甲之上，只能迸出一些火花，那全部都来自子弹。

　　　　辰越扔掉自己手里的枪，变身之后冲了过去。

　　　　“你这样是打不倒我的，再变身吧。”楚恒轻易地架住了辰越的手臂，推着后者就往前方的一堵古建筑的废墟撞过去。楚恒的脚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痕迹，每一脚落下，都会出现一个深坑。而辰越的双腿在地上不断地滑动着，什么坎坷，什么阻碍，全部都被冲破了。

　　　　楚恒推着辰越，撞碎了那古建筑的一堵墙，然后是第二堵，第三，第四，一直撞到第十堵墙的时候，辰越才大喝一声，抵住了楚恒的前冲之势。

　　　　Feast铠甲上的光带仿佛燃烧一般，释放出属于龙类的火系言灵的力量。铠甲的各个部件发生了延伸，附带在臂铠上的倒刺，还有那延伸的肩铠，仿佛化作冠冕的头部。

　　　　“King　mode！”提示音这次似乎是出了什么故障。

　　　　“就是这样！”楚恒大笑着，然后猛地一头撞向辰越，后者也做出同样的动作，两人一下子顶在一起，就像是角力的公牛一般。

　　　　楚恒问：“为什么要让我？”

　　　　辰越：“决斗要公平！我不会留手了。”

　　　　言罢，辰越的躯体之中爆发出惊人的力量。那是属于龙类，属于龙王的力量，在他的血脉中鼓动，驱使他的每一个细胞。他的细胞正在变异，为了获得更大强大的力量，必须舍弃那弱小的姿态，向着更加强大的方向进行进化。他完全放开了，任龙类的血脉在自己的身体之中肆虐。

　　　　“啊！”

　　　　辰越仰天长啸，荡开了楚恒，然后猛地一脚踹在后者的腹部。楚恒闷哼一声，呈虾背状倒飞而出。辰越撞碎的那九堵墙壁，此时都在他的一撞之下粉碎掉了。

　　　　楚恒在地上狼狈地翻滚着，才站起来，辰越就到了。楚恒起身迎击，脸上立刻就挨了一拳，接着腹部又是一脚。辰越的力量很强，而楚恒处于弱势状态，自然不是对手。

　　　　但是楚恒的战斗经验比辰越丰富，找到一个机会他就夹住了辰越的手臂，试图为自己争取恢复的时间。然而辰越看穿了他的企图，揪住楚恒的背部，顺势就将他给掀翻出去。

　　　　“可恶！”楚恒闷哼一声。

　　　　就在楚恒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的时候，辰越的一击也到了。

　　　　“kick！”

　　　　骑士的一击，他的双腿都在燃烧，各自都在放射炎刺，充分地展示了Feast的力量。

　　　　楚恒避无可避，被辰越击中胸口，横飞了出去，坠进一片残破的建筑之中。辰越毫不犹豫地追上去。突然，眼前的墙壁碎裂了，楚恒挥动着利爪，划到了辰越的眼部。

　　　　“啊！”

　　　　辰越猝不及防，从这里滚落下去。

　　　　“以为白牙就只有这种程度吗？太天真了！”楚恒横着利爪，仿佛先前的战斗没有对他造成多大伤害。胸甲上的赤红痕迹正在迅速淡去。

　　　　辰越好容易停下来，楚恒就从上面一跃而下，一爪险些将辰越的脑袋给劈下来。那一爪陷入石质的地底，漆黑的涟漪似乎无物不破。

　　　　堪堪避开楚恒攻击的辰越没能躲过接下来的追击，楚恒一爪接着一爪，打得辰越火花直冒，打得辰越毫无招架之力。不过这样的情况并未持续多久，辰越从自己的腰间取下Feast的配枪，打乱了楚恒的节奏。

　　　　然而。

　　　　“天真！”

　　　　楚恒的一声大喝，化作滚滚音波，配合着那漆黑的涟漪，登时就在虚空之中掀起了恐怖的风暴。这是白牙自带的天赋技能，咆哮。

　　　　无论是辰越本身，还是那些石块壁垒，都在楚恒这一吼之下被漆黑的风暴吞没，发出分崩离析的骇人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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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飞的石块粉碎成尘，被那咆哮的冲击裹挟，散布到整片空间之中。原本这里就没有什么照明，全都是靠着二者身上释放的光芒，还有不知藏在何处的宝石。

　　　　辰越的身体一直都在释放着光芒，尽管他的龙瞳足以不受光照的影响，不过不管怎么说，大部分躯体都是漆黑的楚恒还是占到了一点儿便宜的。

　　　　被楚恒的一击正面击中之后，辰越的身躯向后飞去，但是楚恒明白，他的一击没能对对方造成决定性的打击。相反，那股火焰的光芒在烟尘之中变得更加璀璨了。

　　　　楚恒深吸了一口气，运转得到的那些战斗法门，将自身的状态调到了最高的状态。刚才的那一下声势浩大，对他的消耗也是巨大的。

　　　　烟尘还未彻底散去，浑身都是裂纹的辰越就出现在楚恒眼中。咆哮不仅仅是冲击，真正的奥义一旦被施展出来，其中会夹杂着无数黑刃。那和楚恒用利爪发出的漆黑弧状冲击是同样性质的东西，拥有惊人的破坏力，人类现有的冶炼金属基本上是挡不住的。

　　　　辰越的铠甲已经用龙族的炼金术重铸过，饶是如此，楚恒的一击也还是对他的铠甲，对他造成了大伤害。他的铠甲上布满了裂纹，到处都在绽放赤光。他的身躯更是被黑刃击中，有不少地方都在渗血，甚至，他的部分骨骼都受到了打击。可以说，他的情况非常不妙。

　　　　然而，越是危险的境地，辰越的血脉之力越发强大了。那些被摧毁的细胞，几乎都以龙类细胞的模式高速再生了。而龙类的细胞远比人类的要发达，每一个都拥有强大的生命力，为整体提供着源源不断的潜力。

　　　　“战斗，现在才开始！”辰越不知从哪里抽出了燃烧之剑，另外一只手拿着同样发生变化的配枪，一边对着楚恒开枪射击，一边冲了过去。

　　　　铠甲上的赤光逐渐地汇聚到光带之上了，那些裂纹正在快速地消失，是铠甲在极短的时间内进行了重铸，这就是古妖龙传给他的火系言灵的主要作用。

　　　　楚恒晃了晃自己的脑袋，顶着辰越的火力冲了上去。他的身上不断爆发火花，却越战越勇，速度和力量都不断增加。这就是远古灾厄骑士铠甲的力量，越是战斗，与铠甲的融合度就越高，也越是强大。当然，如今他失去了自己的契约兽，这份加成始终是非常有限的。

　　　　反观辰越，竟也是越战越勇，在和楚恒的争斗之中丝毫都不肯示弱。燃烧之剑一扫，地面就要爆出火花，飞溅坚硬的石块。

　　　　楚恒的利爪挥动，石壁如同豆腐一般，漆黑的涟漪扩散，带来比辰越的光弹还要强烈的威胁。

　　　　地面，已经无法成为限制他们战斗的舞台。真的战到癫狂的地步之后，一切都变成了可以利用的东西，一切都似乎变成了阻碍。

　　　　他们的双脚崩裂了地面，践踏着古代的地层前进。时而一跃数十米高，时而在峭壁上飞奔，时而打飞成片的碎石。这不算坚固的空间那里经得起他们的战斗，三分钟之内，数百个回合过去，这里就在楚恒的一吼之下彻底地崩塌了。

　　　　“结束了！”

　　　　辰越顶着楚恒的咆哮硬冲过来，架住了楚恒的利爪，枪口对准楚恒的脸部，一枪接着一枪不断发射。赤光在楚恒的面部疯狂爆裂，刚刚发出了一个大招的他被辰越抓住了虚弱之际，一时竟是无法反抗。

　　　　在极短的时间之内连续打了楚恒连续数百发光弹之后，辰越猛然发力，压弯了楚恒的爪刃，推动着他的身体。可是，这里已经塌陷了，楚恒的背后就是厚实的岩板，还有不知何处的未知地域。

　　　　“啊！”

　　　　楚恒发出大吼声，可是，吼出来的却是黑色的血液。

　　　　辰越看不见这一切，他只是推动着楚恒前行。脚下的岩板一崩再崩，而楚恒也渐渐地被压进那岩壁之中。楚恒不断地咳血，面临极度危险的境地。

　　　　突然，辰越的手一松，岩壁猛地爆裂开来。在他们之后，又是一片略显广阔的空间了。

　　　　猝不及防的辰越和楚恒一同随着那破裂的岩壁飞了下来，楚恒趁着这个机会用利爪抓住了岩壁，而辰越则一口气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