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在人已经是自己的了,孩子都有人了,还计较,也不过想来让自己後悔没早下手罢了。
可能真的弯弦在讲这些的时候里面有添油加醋,她对那三个人说的也不过轻描淡写,但是他不是瞎子,他看得出来那三个人是怎麽看牧夜的!
牧夜抓住他的手臂,难受的瞪大了眼睛,却看见那个凶狠进入自己的人 ,此刻却一脸的慌张,似乎正要被自己丢弃的表情。
他吓了一跳,张张嘴,却不知道问什麽才好。
你有什麽好不安的?白启冷笑道。
你除了我,还有很多的选择──有一手栽培你对你情深意长前途光明的多罗;有温柔细心的苏颜;有狂野神秘的苏容,还有很多想要亲近你的人!
可是,我又有什麽呢?
不在高位,是个没有人愿意靠近的流放者,身在高位,是个没有人能亲近的王者。
他站在这里,茫然的看看自己的过去和未来,发现谁也看不到。
他只是一个人走在这条路上,没有陪伴也没有声音。
他以为自己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也就什麽都不想了。
他从来也没有想到,会从天上掉下来一个牧夜──他本以为,那个人不过是一闪而过的流星。
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他根本没敢奢望什麽,只是静静的观望,等到这他的离开。
但是那个人走了,居然又来了!
不仅来了,还带著食物和一个,似乎可以接触的未来。
伸尽了自己的手掌,知道机会只有一次!
所以他伸手抓住了这个人!
带我离开这里!
带我走吧!
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抓住了一个对他来说不可企及的人,等待他的,不是一点温情,就是粉身碎骨!
可是他真的等了太久了!
他想一个人来摸摸他的头,拉拉他的手。
他想一个人能和他说说话,最好,也能听他说说话。
他想另外一个人的体温靠近自己。
他等待爱的日子,真的是太久了……
☆、(10鲜币)丑媳妇见公婆(NC…17)
牧夜忽然长长的,长长的叹了口气,双手挽住他的脖子,弓起背,将自己的胸口贴上他的,嘴巴贴上他的耳朵,将热烘烘的话送进他的耳朵里,
“真希望,我没有让你失望……”
失望?白启真不知道该怎麽反驳这可笑的谦虚回答!
他给自己的,岂止是不失望?
那简直是他一辈子得到过最美丽的礼物,远远超过他的想象,他甚至根本不能相信自己只不过放手一搏就抓住了这样浩大而深沈的感情,将他紧紧的包裹起来,将他的遗憾填补起来,将他的生命丰满起来!
我哪有那麽厉害……这样的赞美这麽直白,让牧夜觉得很不适应,回答的多少底气不足。
白启低笑起来。
牧夜,牧夜,你真是我的宝贝,真是太可爱了!
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烟花,我只怕自己不能让你永远绽放在我的天空,你知道吗?我只怕你是一只蝴蝶,来得快也去得快!
怎麽会……
没关系。
白启忽然开始动起腰来,趁著这个姿势,深深的进入他,让牧夜很快没了反驳的力气──怎麽才能让这个人融化掉,自己最清楚了!
牧夜只觉得一股一股的焦躁的渴望几乎要烧死他,让他没空思考。
却依旧可以听见那个人霸道的誓言──
牧夜,哪怕你真的是烟花,我会让时间停住留下你,你若是蝴蝶,我不在乎把你的翅膀钉住留下你!
你既然握住了我的手,就只能是我的、我的!
我会制定法律,任何打你主意的人都是叛国!任何人!
他们甚至都不应该看你一眼!
不该呼吸你呼吸过的空气!
我会的,会把你关起来,除了我,谁也见不到!
你什麽也不需要思考,只是想著怎麽成为我一个人的就好了!
我真的会,那最坚固的链子将你锁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如果那样……那样能让你不、不这副表情的话……
牧夜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那麽,就把我锁起来吧!
我不介意,变成你一个人的!
我怎麽总觉得你有点不正常?!白启难以置信的将人紧紧抱住,你不能这麽纵容我,你会後悔的!
牧夜所做的,只是更加紧的抱回去。
不是纵容,而是宠爱。
白启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好还是该哭好!
结果他选择将自己更深的送进他的身体里。
我会成了今天的样子,都是你的错!
牧夜一边喘息一边得意的咧开了嘴角。
他回答的无比自豪和响亮──
我宠的,怎麽了!
一直以来起床什麽的对於牧夜来说不是什麽问题──要知道身为一个武将,早起锻炼是再正常不过的。
但是今天脸白启这个比较爱赖床的人都起来了,他却还抓著被子不肯放手。
这原因很简单──他不想去上朝去见那些人!他可不想被白启以王妃的身份介绍出去!
白启怎麽会看不出他那点小心思,但是也没强求,总共过来叫了他两次,都被他糊弄过去了,就是不起!
弯弦有些著急──她知道这事拖得越久越容易出问题,本来应该是光明正大的王妃这麽一拖到活脱脱快成了糊弄的借口。
……不过,找个男人当王妃,怎麽看也就是敷衍吧!
不过敷衍就敷衍,现在看不出来,牧夜可是有了後裔的孩子他娘,十个月一到,由不得你说废话了!
白启要是说就是他的孩子,就算有一百个老头儿也不顶用!
这事吧,怎麽说也得有个底气十足的主儿来才比较好,但是牧夜你说你做什麽不敢见人了?!
弯弦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上前掀被子的冲动了──前提是跟前不站著一个白启的话。
弯弦著急的看看依旧在那里慢吞吞喝茶、一点也不急的白启,顿时生出来一种“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感觉!
白启最後慢悠悠的放下杯子,冲著急得转圈圈的弯弦挥挥手,“开门去。”
弯弦莫名其妙的去开门了,把头蒙在被子里装死的牧夜忽然升起来一种不详的预感!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吧头抬起来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就觉得自己一下离开了床!
白启将他两人带被子一起抱了起来,直接就往门口走!
牧夜下的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大叫起来:‘你你你你要做什麽?!“
白启面无表情又理所当然的看著他:“上朝去啊!这样抱你去去我也不介意的。”
“我介意!”问题是我介意啊!我才不要被你这麽抱著去啊!!
牧夜终於意识到一件事情──自己要是不做点什麽,这家夥绝对不介意吧自己就这麽连著被子一起抱去!
但是问题他介意!
他严肃的抬起眉头:“真的非去不可吗?”
白启瞥他一眼:“你觉得我会无聊的开这种玩笑吗?”
牧夜点点头:“我知道了。”
“那我们走吧,不早了。”
“放我下来!”牧夜挣扎起来:“我才不要这麽去!放我下来!我会去得,给我衣服!”
白启略微遗憾的忽略弯弦脸上明显的松了口气的表情,半心半意道:“就这麽去也可以啊,我真的不介意。”
牧夜白了他一眼──他宁肯去穿那复杂的几乎不能走动的衣服,也不要被裹在被子里抱过去!
在经过一系列几乎和仪式相比的穿衣过程後,牧夜终於被包裹在九层重衣里,别扭的动了动沈重的胳膊,心想估计要真遇上刺杀的话,这衣服完全就可以当盔甲用了。
那些金线刺绣,扎的脖子不舒服,到时都是一动叮当响的装饰,却还要不能乱响──这是一种惩罚还是一种锻炼?
看著穿著那些累赘依旧风姿端庄的白启,牧夜顿时心生敬意──原来做王什麽的,都是技术活啊!
白启好笑的看看不知道胡思乱想什麽的牧夜,抿著嘴角为他整理一下袖子:“为难你了,你要是後悔,现在还可以换成被子。”
☆、(10鲜币)男妃
牧夜不敢再拖延,赶在白启前面出了门,落荒而逃的背影配上大义凛然为国捐躯的表情怎麽也觉得可爱到不行,白启终於没绷住,笑出声来。
“别笑了……”在去正殿的轿辇里,牧夜第五次咬牙切齿的挤出这句话──某个混蛋居然一直把手放在眼睛上低著头悄悄笑。
白启咳嗽了两声,正色道:“不笑了……嗯,马上……”
实在太可爱了,他的牧夜,真的太可爱了,他怎麽能想到一个大男人也可以这麽可爱!
牧夜无奈的摸摸自己的袖子:“我也知道真衣服不合适我……”
白启点点头:“是不合适,我喜欢你什麽都不穿的样子。”
牧夜的脸立刻就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得,狠狠瞪了白启一眼,拒绝再跟他沟通!
白启知道他想什麽,笑够了,将人拉到自己怀里,“你确实不适合这衣服,衬得你太可口,让我忍不住想像把你放在我的位子上然後一点一点把你的衣服解开,却不脱下来,然後就这麽拥有你,真是再美味不过的了……”
他抓过牧夜的手放在自己的下腹,果然已经半抬头了。
牧夜的手就和烧起来一样飞快的抽走了:“你你……你究竟在想什麽!”
“我想的,都会实现,你相信吗?”
牧夜不知掉该不该回答这个问题──他总觉得自己怎麽回答道最後会吃亏的都是自己!
白启自负的笑笑,“我会的,牧夜你知道的,你应该你谁都知道,我会说道做到的。”
说完,他伸出手在牧夜下腹狠狠揉了一把。吓得牧夜一个哆嗦,躲到了离他远远的角落,暗自为自己祈祷!
就这麽战战兢兢的提防著某人和狼一样要把他吞下去的目光,某人一点也没发现自己居然已经站到了地方──苏颜和苏容正在那里等著他呢!
苏颜上下看看他,微笑著点点头,苏容干脆直接来了个口哨,白启不满的将人护在自己身後,拽著他紧走了几步,然後不高兴的坐下。
牧夜才发现这里似乎安静的有些过分,但是却异常的火热──近百道目光正毫不客气的落在自己的身上!
他什麽时候已经进来的?!
难道自己已经坐上那个传说中的……
牧夜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紧张的都觉不见屁股下面的宝座是什麽感觉了!
除了苏颜和苏容,众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白启旁边那个看起来紧张的都僵硬起来的男人。
男人。
王还毫不避讳的拉著他的手,而且两个人做的有些过劲了──近的超过王和王妃的距离。
准确的说,王一副恨不得干脆将人报到自己身上的表情!
白启看看下面目瞪口呆的众人,比较满意这样的效果,难得第一次亲开尊口朗声道:“此乃吾之爱妃……”
此话一出,举朝上下一片哗然──男人?!虽然之前听说王带王妃回来了,可打死他们也没想到是一个男人啊!
男人也就算了,还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男人!
之前种种关於“狐狸精”的猜测被牧夜的出现彻底粉碎成渣渣──为什麽?!这是现在所有人唯一的念头,不管现在他们分别站在谁的队伍里。
在这一片惊异的目光中,牧夜更惊诧的发现了一双直盯盯的视线几乎烧著了自己。
他确定这不是自己身边的人的,於是好奇的循著目光去了,却差点叫起来!
那个人,那个人,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和不曾离手的扇子──那不是孔八吗?!
为什麽他会出现在这里?!
八亲王孔雀的震惊更甚这里任何人,他怎麽也想不到那个救了自己一命的人居然会是白启的王妃!
他今番来本事为了示威,也为了反对不管白启带来的任何王妃,总之就是为了挑衅的个他作对到底。
他是怎麽想的,但是看到这个人以後,他真个都乱掉了,甚至都没注意到周围有谁在悄悄的拉他的袖子。
牧夜也看著他,不知道说什麽才好,甚至一时无法让自己转过头去。
这一切别人可能没注意,但是白启怎麽会没有注意到那个人怪异的目光呢!
他看看两个人。一下就明白了那个孔八究竟是什麽人!
孔八就是八亲王孔雀!
不是他小气──本来非要拉上他来就是为了让这些人见见得,但是他真没想到这个人魅力这麽大,居然出去半天就勾搭回来个八亲王!
白启再告诉自己一次要沈住气,但是他实在忍不住下去这两个人当著他的面这麽眉来眼去,深呼吸一下,挥挥手,众人一间就安静了下来,看他有什麽要说的。
白启咳嗽了一声,将人拉到自己怀里,一手占有性的放在他的肚子上,“诸位卿家,今天不仅是介绍吾的王妃给你们,更是要告诉你们一件消息──
我的爱妃应星感孕,已有吾的子嗣,即是星破的继承人,水圣的後人,今来不是与你们商量别的,而是要定下大婚之期!”
这话一出众人都傻了!
什麽意思?!
这男人也能生孩子……
好吧,也不是什麽新鲜事,至於是不是白启的种,等到生下就知道了。
这消息一出,足够把所有人的计划都打个粉碎,元老们踉跄著下来坐在殿外,许久回不过神来,直到半盏茶後,才颤巍巍的抬起头来看著孔雀,
“八亲王,这下如何是好?”
孔雀本来今天一件王妃就吓了一跳,还没回过神来就又被吓了一跳──他居然然有了白启的孩子!
……说不失落是假的。
孔雀自己除了妻妾,也有一两个附庸风雅的男优作乐,却都是些直头粉面的货色,没有一个更似牧夜这样的磊磊男儿,那人一身怪物血握著巨大斩马刀的一幕就和烧进他脑海里一样,怎麽也忘不掉!
作家的话:
L07这厢多谢WIND55大人的礼物了
☆、(10鲜币)有你的人在我身边(NC…17)
他其实真没怎麽往那个方面想的,直到他无意中撞见牧夜一身的暧昧痕迹。
也是自己当下混乱了,竟然没有注意到那些痕迹的位置多集中在胯骨处──正是被人按住腰胯的位置啊!
他想明白以後睡觉就做了一个梦,梦里正押著一个男子欢好,看不清楚面孔,却觉得到手下的肌肉精练,线条刚硬,偏偏听得声音暗哑婉转承欢於自己身下,身边一股太阳晒过後的青草气息,那麽干爽。
还有一丝铁器的尖锐味道,始终在鼻间,伴随著一股子血腥的甜气,自己的火热在一处紧致的粘稠里肆意著,那麽的满足,不由得就低吼一声,泄了出来……
然後他丢脸的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自开性起就很少有过这麽丢脸的……遗精了!
他孔雀可说不上什麽好人,知道自己有兴趣,不试试是不会放手的!
只可惜那个人来的匆匆去得匆匆,根本没处去查究竟是谁。
不过他最不缺的就是人手,正准备撒开来找,却不想今天就得见!
……他,居然是那个人的,自己是,碰不到了……
孔雀不仅丧气了,也没力气多说什麽,挥挥手,就坐上马车打道回府了──他还需要先整理一下自己的失落,然後再考虑怎麽办。
再说牧夜被白启拉著转到书房,一路上白启也管不得别人的怪异脸色,只是紧紧拉著他的手,不客气的瞪回去──怎麽,他拉的他的王妃的手,他怕别人说什麽闲话不成!
牧夜到底不习惯这累赘的衣服,怎麽也迈不开步子,被他来著基本一路小碎步踉跄过来,还被门槛给绊了一下。
好在白启一直都小心著,赶在他到之前就已经将人打横抱起来,然後来到书桌前一把将上面的东西一把扫到地上,然後将人不怎麽温柔的放到上面,不顾他的挣扎,将人按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的瞪著他:“说,那个孔雀和你究竟怎麽回事?!你们有没有……不对,你有没有被他怎麽样?!说出来没关系,我却杀了他……”
牧夜听这话可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赶紧一把捂住他的嘴:“别胡说,我不是都和你说了吗?什麽事情都没有,就是无意中碰到了怪马罢了,别的什麽也没有!
对了,那个孔八,究竟什麽人?!”
白启听到这句话才让几乎爆炸的理智回温下来──对了,牧夜除了知道这个人叫孔八外什麽都不知道,看来不可能给自己背地里戴绿帽子……
不过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