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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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校-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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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好像。。。邬伟豪不得不产生联想,这个样子,就像。。。那个身影。
  那个玻璃上无意看到的黑影,刚才女厕里的人会不会是他呢?
  被自己所展开的联想吓到,邬伟豪有点讪笑地挥了挥手,邓董华怎麽可能是那个人?周末他都不在学校,只有周日晚上回来;他刚才都在公共澡堂洗澡,为何要跑到教学楼三楼的女厕?
  来到邓董华面前,两人肩并肩地朝宿舍走去,邬伟豪最後看了眼化学用品储存室,那鬼魅的艳红还能清晰入眼。
  回寝室的路上,两人就如平常的相处模式那样少话。来到寝室楼下,邬伟豪一边上楼一边 “你洗完澡的时候几点了?”
  没有回应,邬伟豪继续问“到底几点了?我看看我要不要摸黑洗澡!”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邬伟豪不禁有点怒意的,扭头对著身旁说“喂!问个时间都不肯说了是。。。。”
   左手旁那个原本应该和他并肩抱著换下来的校服的人,此刻只剩一团空气,邬伟豪停下了脚步,他往上望了望,那人没有比他快几步上楼啊。
   鼻尖冒出了汗珠,突然感到了浑身上下都在打寒颤,那个熟悉的感觉回来了,就在那。。。。
  迅速看向背後,邬伟豪的脸一下子就失去了色泽。邓董华站在楼梯下,就在邬伟豪的正下方。此刻的光线像刚才那样,从邓董华头顶直射下来,邬伟豪能够很清楚的看到邓董华那一脸冷漠的表情,还有那个,
  射线一般残酷的目光。
  有多久没有被那般冷酷无情的目光所针对,他记不得了,但是被盯时那被死死压迫的感觉,他记得很清楚,此时,也亲身体验著。
  有种腿软的感觉,邬伟豪扶了扶楼梯扶手,这时,他又看到了,那人平时所穿的纯白睡衣,上面沾了斑斑点点的鲜红液体。
  好象没有干,甚至能看出还处於液状,正在被纯棉的睡衣快速吸收著。他抱著换洗校服的手,隐约能看到上面也沾满了那液体,正一滴一滴地,受地心引力的影响滴在地板上。
  那般恶毒的目光没有任何的转变,就像前几次一样,瞄准了邬伟豪的双眼,邬伟豪无从所适,要不是扶著扶手,他觉得自己就要从楼梯上摔下。
  深呼吸了几下,邬伟豪抚平心口,他现在仅靠著楼梯扶手支撑著整个身体,擡了擡右腿,就好像被强力胶粘在了楼梯上,怎麽也提不起。
  可恶。。。想走,也走不了。倒是楼下的那个人,开始上楼来,他走的十分慢,一步一步,耳边又充斥了同样熟悉的脚步声,“踢、踏、踢、踏。”
  到了邬伟豪下一个阶梯,他停下脚步,伸出右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抓住了他的下巴,把邬伟豪使劲向下低的头擡了起来,逼他和自己对视。
  感到自己似是被施了魔法那般,动弹不得,也挣扎不了,只能被面前这人鱼肉。面对那足以让他做上几天噩梦打上几天寒颤的目光,他失语了,想争辩些什麽,张不了嘴。
  “吱”一声,头顶上的灯光蓦然地灭了,就像刚才在厕所里那样,毫无任何预兆。
  楼梯没了电灯的灯光,只有楼梯口的几阶楼梯有月光的映射。邬伟豪觉得鼻子上的汗都要滑过鼻尖掉到嘴唇边了。
  “熄灯了。”邓董华的语气十分平淡,放开了抓著邬伟豪的下吧的手,自顾自上了楼梯。
  邬伟豪摸了摸自己的下吧,湿湿的,有什麽粘粘的液体沾在上面。他用食指沾了点送进了嘴里。
  一种甜甜的味道,带有挥之不去的腥味。
  邬伟豪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活像一具尸体。
  不是像,他自己觉得自己就是一具尸体,自己根本是在行尸走肉。
  昨天摸黑洗完澡後回寝室,同寝室的邓董华早已进入了深沈的睡眠中。
  邬伟豪在漆黑中坐在自己的床上,盯著对面睡得十分香甜的人沈思了许久,他不知道为何邓董华又开始针对自己,从那眼神就可以看出,他不明白,为何没当邓董华那般看待自己时,自己就如被线控的木偶一样,一动不能动,等著被他所掌控。
  那天他对自己说,自己终有一天会明白一切的,邬伟豪搞不懂,他需要明白些什麽?他和邓董华的关系相比当初已经好了很多,邓董华和他也开始有了共同话语,两人会
交流学习上的问题,也会谈一些生活中的爱好,有空会去逛逛操场。他很享受现在这种处境
,毕竟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敌人,甚至,不知不觉中他的心还分泌出一些特别的情感,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开始在意邓董华的唠叨,习惯邓董华的冷漠少言。。。
  他怕自己和邓董华的友谊就那麽莫名其妙的结束了,却找不到原因,纠结为何,邓
懂华对自己有如此之大的怨恨,那目光中的所包含的含义邬伟豪能读懂的,除了憎恶,
就是怨恨。
  邬伟豪甚至感到,有什麽不好的事,又要发生了。
  就是这麽多原因,他昨晚不知道多少次失眠了。
  第二声上课铃响起,邬伟豪才从桌上爬起,慢悠悠从书包里掏出课本,身边那人跟
以往一样,早就收拾好课本。他今天从起床到现在都没和他讲话,邬伟豪也被邓董华
昨晚的所作所为给弄得不知该怎麽办好,自然也没有主动挑起话题。
  等了许久,原本第二声铃後准时出现的化学老师此刻却放了整个班级一个大鸽子,都
上课十分钟了还是没有出现,学生们等的也不耐烦了,开始躁动起来。班长在讲台上管了
下纪律,就叫科代表去找老师了。
  几分钟後,科代表回来了,带著一脸愁容,和班长在班外说了些什麽,邬伟豪就看到科代表一直在耸肩摆手,一脸无奈。班长听了他的叙述後,只好回到班上说:“这节课先自习,等到老师来再上课。
  拿出其他科的复习资料,邬伟豪低头专心看了看,和其他人一样安静等老师。
  他的同桌不像以往一样,专心做其他事,而是如平常上课前静候老师的到来那样
坐姿端正。邬伟豪懒得去理会他在做什麽,下周就要月考了,自己还没复习完最近学的内容。
  “呵呵。”他也漏听了,邓董华微小的轻笑声。
等了一节课,一班人也没等到老师的到来。
  下课铃响起了,邬伟豪擡起伏案多时的头,拿起近视眼镜戴上,看了看黑板上方的钟。又放下眼镜,起身走出座位,周围的人也受他的鼓动纷纷离开座位活动去了。
  “诶,宣哥。”他走到科代表面前,坐在了他的桌子上“老师怎麽一节课都没来啊?”
  “不知道喔!”看起来科代表已经被这个问题给问烦了,忍著火气有点暴躁地说“上课前我去办公室找她人就在那,还叫我这节课前要把你们的作业发给你们,结果上课了她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那你不去其它地方找找?”邬伟豪忽略科代表示意他离开他桌子的眼神,继续发挥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继续问。
  “去了!我去了她办公室,还把可能来这里的楼梯走廊都去看过了,没人,其他化学老师都去上课了,只好回来了。”
  “诶呀你怎麽忽略了女厕?”明摆著是一个大玩笑,王东搭上化学科代表的肩膀,嬉皮笑脸道。
  一把甩掉勾搭著他的手“你神经。不过我有在教学楼的几间女厕门口喊她,可惜都没有回应。”
  “还有,你再不从我桌子上下来我就拿浓硫酸泼你!”化学课代表指著邬伟豪的屁股,忍无可忍地说。
  邬伟豪赔笑著下了地,也没把他的话多当回事,“去“放水”不?”邬伟豪问王东。
  “当然啦,我憋了一节课了。”王东一下子就答应了,“还不是那个江润泽,说什麽自习课不能去厕所,害我憋这麽久。”
  “关我毛事。”被直接点名的江润无辜地走过来“是你自己上节课之前的下课跑到小卖铺去吃东西不去厕所的,活该你憋这麽久。”
  王东听了也懒得解释,直接一拳过去,江润泽很轻松地躲开了,然後直接绕过王东回座位了,邬伟豪看这两个活宝忍不住笑出声来,一转眼,就看到独自坐在一旁的邓董华。
  邓董华冰山一般的脸孔和之前完全不同,邬伟豪正好奇他怎麽没有像平时一样下了课就出操场时,邓董华眠了眠嘴唇。
  做出一个诡异的笑,牵动了几块脸部的肌肉动起来,整个人显得冷血了一些。邬伟豪还没来得及吃惊,就被和江润泽打闹完的王东拖出教室去。
  “走了走了,去厕所了,要憋不住了!邬伟豪快点啊你!”出教室前一刻,邬伟豪看到邓董华又变回了那一脸的木然,就好像刚才那个笑只是他的一个幻象罢了。
  他离开教室後,邓董华又恢复成刚才那个笑容,越发的诡异,甚至有一丝丝的触目惊心。
  “开始了。。。又一次。。。”他的自言自语没人听得到,甚至没人被他的神情有所惊讶,班级上每个人各做各的东西,每一个人注意到他。
  就好像他不存在一样。
 
  “你说怎麽这麽倒霉?二楼的厕所这麽多人”隔壁的包间里不满的抱怨著,与那喷射的水声夹杂著。
  “你是憋了多久?”邬伟豪小解完了,洗好手叉著腰站在王东的背後。
  “呃,大概两节课吧,早读到现在。”王东想了想。
  “。。。那你为什麽这麽喜欢正对著有扇窗户的这个间?”邬伟豪觉得自己实在不能理解王东上厕所的怪癖。
  “我家里的厕所正对著不是有扇窗户,你忘了?”责备著邬伟豪的忘性大,王东穿上裤子出来洗手。
  谁会无聊到去记别人家厕所的构造?邬伟豪无语了,“这窗户开这麽低也不怕别人看到”
  “这里是四楼,那些人不会无聊到往四楼上看的。”甩了甩手中的水,“走吧。”
  真有点受不了死党这思维,邬伟豪干脆不在厕所构造这个问题上发声。
  下楼的时候邬伟豪鼻子一吸,闻到的不是厕所里的屎尿问,而是很强烈的消毒水的味道,混合著一些清洁剂的柠檬香。
  学校什麽时候换味道这麽重的厕所清洁剂了?邬伟豪朝味道的源头——三楼的女厕所望去,厕所门口就放了两个个“清洁中暂停使用”和“小心地板使唤请慢行”的牌子,地上有些没干的水渍。
  不禁的联想到昨晚的女厕里的情景,里面地板上的也有些水渍,不过邬伟豪不是偷窥狂,他对女厕没什麽兴趣,但总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夹杂在记忆中,他好像看过这个场景,闻到过这个味道。。。
  “怎麽还不走啊?待会就要打铃了!”王东看到邬伟豪停在女厕所门前,已经下了几阶楼梯的他又返回把他拉下来。“思春啊?”
  “才不是,只是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眼熟。”邬伟豪反驳他。
  “废话!学校厕所每天洗的时候都这场景,你看得想不熟都不行。”
  “这样啊。。。”这当然是天天看得到,但他总觉得有片刻记忆和眼前的场景重合了,一模一样,没有丝毫改变。
  “不过学校最近怎麽换了味道这麽浓烈的厕所清洁剂?”邬伟豪跟著王东下楼,用手做擅自去扇鼻子前的空气,他闻了有点点不舒服,可能是因为这种清洁剂的化学成份比较刺激吧。
  “老师,不好意思,麻烦找一下你们班的化学课代表。”正讲著课的物理老师被打断了,有点不开心,但还是把化学科代表放出去给外面那个畏畏缩缩的女生了。
  以为化学课代表有了什麽“艳遇”,班上的男生都“喔!!!”地指著他叫了起来,他红了一脸小跑了出去。
  “安静!”物理老师叫了一声班上立马就静了下来,然後继续刚才被中断的讲课内容。
  “那不是隔壁班的化学科代表吗?”邬伟豪一下就认出来了,他见过那个女生来自己班拿化学老师的扩音器去,怎麽她上了课没多久就跑来找我们班的课代表了?
  邬伟豪的注意力从讲课讲得聚精会神的物理老师那移到了门外,虽然坐在最後,但是透过近视眼镜,他还是看到了一脸焦急的那个女生和自己班使劲摊手的化学课代表,两人交流了片刻後,以那个女生一脸失望告终。然後化学科代表报告了一声,就回座位继续上课了。
  发生了什麽?人的八卦心是无穷的,当和好奇心结合起来就会形成一股巨大的力量。邬伟豪的目光又扫向了化学科代表,想通过察言观色来猜猜发生了什麽,结果化学课代表就跟刚才一样,一脸认真的听课,连旁边明显走神的同桌都没理一下。
  “邬同学,麻烦你认真听课,别开小差了。”
  被这麽生疏的叫法所打断,邬伟豪只好认真听课,每当他上课走神时,邓董华都会这麽提醒他听课。
  当自己是纪律组长了不起啊!邬伟豪不屑一顾,却还是得把心思放回课堂,身旁这人要是记了他的名字,下课就要自觉去班主任那报道了。
  “人家也是好奇发生了什麽嘛。”邬伟豪小声的辩解道“今天化学老师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很快就知道了。”邬伟豪又一次漏听了邓董华的话,开始专心致志的听课了。
   
  放学的钟声响起,待老师走出课室门後,邬伟豪摘下校牌,拿出里面的饭卡。
  “老王去吃饭去!”邬伟豪叫了声那边收拾著书包的王东,许多同学都带著跑两百米的速度跑去食堂了,去晚了可是要排队的。
  邬伟豪虽然不在乎排一下队伍,但是如果要排很长的队的话他还是会烦的,看到王东还在那慢慢吞吞收拾课本,他就来气“你就不能快点?等下又要挤队伍了!”
  “哎呦你先去厕所洗个手把。”王东把今天上午发的那叠试卷摊在桌子上“这堆东西我还要整理一下呢。”
  “叫你下课偷懒。那我顺便帮你把饭打了,饭卡给我。”
  王东扯下校牌就丢给他,邬伟豪拿了走了。即使在不讲究卫生的人也知道吃饭前必须洗手,邬伟豪先去的便是洗手间。
  在洗手间里洗干凈手,把手往裤子上擦著,想著今天中午有什麽菜吃,楼上忽然跑下一个人。
  “哎呦!”楼梯口两个人撞到了,“搞什麽啊小心点好不好?”
  “化。。。化。。。学老。。。师。。。”那人没有道歉,反倒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掐著邬伟豪的手臂。
  “什麽啊?”邬伟豪不知道她在讲什麽,一看才发现是早上那个来班上找人的女生,此时她整个人都站不稳,脸色发青,就好像见到什麽吓人的东西一样。
  “。。。。。。。。”她似乎想说什麽,但是嘴巴就是吐不出一个完整的词语,弄得邬伟豪也跟著急了“你说化学老师怎麽了?”
  “。。。。。。她。。。。。了。。。。”说完,好像是精神再也受不了这个瞬间的刺激,直接昏倒在地上?
  “啊?!”邬伟豪扶起她,想叫醒她问个清楚,但是怎麽拍叫都不醒来。
  楼上又跑下几个女生,都跟这个女生一样,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几个人搀扶著,站都站不稳。
  看到邬伟豪,她们叫了起来“救命!!!有人。。。在女厕所。。。”
   
她们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青白,没一个人是正常的样子,看起来都魂不守舍那般。
  把手中的女孩轻轻往地上放,邬伟豪没有像刚才计划那样去食堂抢位,他朝著上楼梯望去,转角处那个3赫然告诉他所在的楼层,他吸一口气,向上走去。
 




☆、鬼校 6

  上了转角,一眼看到的,就是女厕所门前那倒地的警示牌,黄澄澄的牌子上沾了黑渍的污水红色字迹的警示语勉强可见。地上除了流得到处都是的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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