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住我,“你现在别动,你的伤还没好。”
左肩和肋下虽然在隐隐作痛,不过,情况似乎好些了,看来是上了药,对了,这里是……
我转头看四周,这才发现我躺在一间宽敞的房间中,而窗外看去是绿树葱郁。
我眼珠一转立刻明白这里是何处了,“这里是死亡绿洲?”
天缘点头,“没错,你受了重伤,我们必须要找到药品给你疗伤,既然我们已经消灭了狂焰沙盗,那么,就可以占据死亡绿洲了。既然是狂焰沙盗的窝,那么一定能找到药品。”
“残余的沙盗呢?”我想起,当时我杀了那女首领后,还有八个沙盗。
天缘轻柔的为我掖好被角笑了笑,“大家看到你受了重伤,都发狂似的,爆发出最大的力量,八个沙盗被我们轻易消灭。”
“然后,你们就带着我来到死亡绿洲?”我继续问。
“对,我们到了这里,赶走了在这里留守的五个沙盗后就占据了这里。”天缘说完,转过身去,拎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然后走过来扶起我,“喝点水。”
我接过,喝尽,干涩的喉咙这才觉得好多了。
“我昏迷多久了?”我凝视天缘的眼,发现他眼中有红丝,没休息好?难道是在一直照顾我?
“两天了。”他笑道。
“让你们担心了吧。”我低下头,“看来,是我的能力太弱了。”
“不,你已经为我们做的够多了。”他坐到我身边,手轻轻抚向我的头发。
“对了,月清他们了?”我目光望向远处。
“现在快中午了,月清和月华深去煮吃的去了,月流松和天火他们在外守卫。”天缘温柔的看着我。
“你可知道,你倒下的那一刻我有多担心。”他低头喃喃道。
“抱歉,又让你担忧了。”我笑了笑,这好像是第二次让他这样忧心了。
“你啊,感觉老是站在前方,为我们阻挡一切似的。”他伸手把我抱在怀里。
我没有挣扎,只是静静的由他抱着,体会他的温暖。
“我可没那么伟大,我只不过在做我应该做的而已。”我仰着头,看着土黄色的屋顶道。
“你……为我们做了这些,而我却……不能为你做些什么……”天缘有些自责的扭过头去。
他又在自责,为什么?他没有可自责的地方,他也没有对不起我什么,他也不欠我什么。相反是我欠他的情,因为他一直这样照顾我。
我不明白他为何这样,只是觉得他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不过,我不也是同样在隐瞒吗?
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对方不会是普通人,也知道对方有所隐瞒有所保留,但是,那一层纸我们谁都不愿去捅破,因为没有必要,我们宁愿就这样维持现在的身份,维持现在的关系,就这样一直作为好友。
只是,不知道,能维持多久,或许我们的身份当分手后再见面时会有被揭穿的一天,到那时,我不知道,我与他之间究竟会变成什么样……
他在心中是以他现在的身份在和我作朋友,还是以他本来的身份?我不知道他心中是如何想的。
可是,不论我是月西,还是月凝西,还是御华罗,我都当他是我在大罗仙界交的最好的朋友。
我和他都沉浸在深深的思索中……
门被人推开了,我和他一怔,转头看去,却是月清。
月清的目光紧紧盯着我,脸上渐渐露出笑容,月清大叫一声扑了过来,“主人!你终于醒了!”
他扑到床边,呜呜哭了起来,“主人,你知道吗,我好担心,好怕你有什么意外。”
我伸手摸摸他的头,“哭什么,象个小孩似的,我不是没事吗?”
月清拭去眼泪,“可是,我担心啊,见主人又受重伤,我担心的要命。”
“是我不好,让你们为我操心。”我笑道。
月清连忙摇头,“不,是我们不好,是我们能力不足,没保护好主人。”
“好了,你们都别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大家都没责任。”天缘笑着安慰我们。
“对了,午饭好了,既然主人醒了,那么我就把午饭端过来。”月清想起他来的目的,立刻站起身,欢跳着出去了。
当月清把午饭端进我房间事,大家也都挤了进来。
月华深拉着我上下打量,仔细检查,怕我还有什么事。
月流松淡笑着看着我,“你没事就好。”
我看看他,心中觉得有些暖意,这个比较冷漠的孩子,这时至少也露出了点笑容。
大家都很高兴我醒了,于是把午饭的地点改在我目前所住的这间房里。
围着桌子坐了一圈,边吃边谈笑风生。
天缘盛了一碗粥端到我面前,“你现在不宜吃油腻的东西,喝点粥好了。”
我靠坐在床头,接过来,笑着点头,“我现在也没胃口去吃油腻的东西,在这沙漠中有粥喝就很不错了。”
粥很香,还带一丝甜味,月清做饭的手艺倒是越来越好了。
“对了,我们几时出发?现在离穿越炎月沙漠应该不远了。”我放下碗,望了望窗外,透过绿树隐隐可见飞舞的黄沙。
众人的目光转到我身上,皆重重叹口气。
天缘没辙的摇头,“你考虑一下自己的情况如何?”
“我觉得好多了,再过两天应该可以下床行走,那时出发如何?”我轻轻动了动左肩,伤口在愈合,感觉好多了。
“不行!”有志一同的吼声。
月流松盯着我拧着眉,“你别逞强好不好?我可不想看到你出了炎月沙漠后就倒下。”
我翻翻白眼,这小子说话还是这样毫不留情。
“是啊,主人,再多休息几天,反正这里食物和水都很充足。”月清劝道。
月华深也拼命点头,“对,即使有残余分子再回来,凭我们的力量,要赶走完全没问题。”
“对,你现在的身体不宜过多颠簸劳累。”连天火他们都反对我的意见。
天缘凝视我一眼,笑了,“我们大家决定过了,现在你有伤,所以,事情就都交给我处理了,你就好生养伤就行了,那么,我的决定就是,等你的伤好了八成后我们再动身上路。”
“五成。”我伸出五根手指。
天缘眉微皱,“好五成就动身?不行!绝对不行!”
“六成!”我继续讨价还价,我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现在魔炎狼和狂焰沙盗已除,剩下已经没什么危险了,而且出了炎月沙漠,环境整个就大变了。
天缘继续摇头,不肯让步。
我眨了眨眼,“七成!八成我是绝对不同意的,早出炎月沙漠早好。”
“你……”天缘看了看我,又转头看了看大家,重重叹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好,等你伤好七成我们就出发!”
有读者说,现在的不如前面的精彩,叹气,这是当然,高潮已经过去,打斗也结束了,我不可能一直写他们在沙漠中冒险吧。
而且到后面祭典的时候,那是是以阴谋和感情为主,如果喜欢冒险的故事,那么就抱歉了,后面估计没这么多冒险了。
第二十七章
我背垫了一个靠垫靠在床头,目光望向窗外,这两天我一直躺在床上,因为伤口的情况还不允许我乱动。
狂焰沙盗的窝里有不少上好的伤药,这对我的伤口的愈合很有好处。
我很想下床稍微走动一下的,因为一直躺在床上实在难受,但是,被天缘和月清他们再三叮嘱不能下床。
我想起了那个女首领临死之前不肯闭着的眼,是不甘心?还是因为自己心中的愿望一直没实现?
其实,她是一个可怜人,但是,心却已经不可救了,一直生活在仇恨与杀戮中。可能的话我并不想杀她,只是,如果不杀她,死的会是我,我当然不能死在这里,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做。
月凝西,我又想到了他,他,或许真的不该出生在这个世上,那么算起来,应该是我的错,我当初不该心软的,结果因为我一时的心软,导致大罗仙界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正在叹息间,天缘推门进来,手中端着一个白瓷碗,“看你蹙着眉,又在思考什么事?”
我抬头笑了笑,“没事,我在叹息我的伤老是不好。”
天缘走过来坐到床边把手中的碗递了过来,“没有好的这么快的伤,你安心养伤吧,对了,我们在沙盗的储物室里找到了一支雾华参,上好的补药,看,月清立刻就跑去熬了一碗参汤。”
我看着碗中呈黄色的参汤,感激一笑,“让你们费心了。”
“哪里的话,你为我们做的可是最多的。”天缘温柔的看着我。
慢慢的喝着参汤,心中却还在想着月凝西的事,当初我答应他帮他振兴月宗并不完全是因为他临死的托付,而是……
“你,似乎有很多心事?”天缘低头凝视我。
我摇摇头,“没什么的,我只不过是想起了那女首领的死。”我心中又叹气,我又在说谎了。
他轻轻拍拍我的肩,安慰道:“别想了,在那时的情况下,你只有杀了她,不然,死的会是你。”
我睇凝他一眼,淡淡一笑,“谢谢。”
五天后,在他们的细心照料下,我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
我站在死亡绿洲的湖边,凝视着淡绿色泛着丝丝涟漪的湖面,湖水是那样的清澈,如一块晶莹剔透的绿水晶,湖边的长着翠绿的小草和飘着淡香的野花,几棵绿树在风中摇曳着,真令人难以想像如此的美景竟然是存在于这炎月沙漠中。
这里的狂焰沙盗已经被我们所消灭,但是,不会完全灭绝,因为只要有犯人流放到炎月沙漠中,那么就有可能会有逃犯,而逃犯到了炎月沙漠为了生存又会成为狂焰沙盗,整个一个恶性循环。
不过,因为月宗这近三十年来的软弱,导致了犯人的增多,如果能让月宗发展起来,那么至少可以减少犯罪,流放到炎月沙漠的犯人少了,逃犯也就会少了,狂焰沙盗也就会少了。虽然不能做到完全消除,但是只要是减少也是好事。
我正盯着湖面想的出神,一只手轻轻搭在我肩上,“又在想什么?”
回头一看是天缘,我笑笑道:“没什么,只是在想这狂焰沙盗。”
“哦?”
“在想,如果能完全消除掉就好了。”我道。
“完全消除?不太可能,因为不可能永远没有犯罪。”天缘淡笑。
“是啊,不过,如果能减少犯罪,狂焰沙盗也就能减少。”我继续道。
“减少犯罪吗?现在的月宗可能做不到……”天缘轻轻摇摇头。
“为什么?”我望着他,想知道他对月宗的看法。
“你们宗主月凝西,你应该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吧。”天缘问我。
我点头。
“那就是,以他的性格,我想做不出什么成绩来的。”天缘叹气。
“可是,现在月宗已经在改革发展了。”我反驳。
“我听说是开始慢慢改革发展,可是,我觉得,有可能是月凝西一时的冲动,或者是有了能人在从旁协助,但是,最重要的还是宗主,月宗想要强大那么首先要宗主强大,因为,宗主强大了,天宗才可能给与月宗更多的好处,月宗才有更大的发展空间,你可知道,每十年一次的祭典不是单纯的祭典,当然这次百年的是难得的盛事。”天缘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
“我知道每十年一次的祭典有个比武大会。”我想起我翻阅月宗资料时所看到的消息。
“对,就是那个比武大会,其实,那个是在评定三宗的能力,能力最强的一宗将得到天宗更大的信任,将会被委以重任,会给以有利于他们发展的策略。”天缘缓缓道。
“原来如此,越强大越是对天宗有好处,当然再强也强不过天宗,而且也不可能背叛天宗,所以,天宗就可以放心的差遣。”我笑道。
“对,永远不可能背叛,因为有血之盟誓,况且,天宗最重要的责任是以天宗的力量维持大罗仙界的空间平衡,所以,三宗不可能傻到去背叛。”天缘轻笑道。
“那么,月宗倘若能在比武大会上取得优胜,就可以得到天宗的信任,就会得到更大的发展空间?”我抬头看向天缘。
“对,这样的话,月宗才能发展起来,天宗确定了月宗的实力后,还会助月宗一臂之力,那么犯罪才有可能减少,狂焰沙盗才会渐渐消失。”天缘笑道。
“明白了。”我低下头,心中开始思索起来,比武大会是吗?十月的祭典,比武大会,祈神,这一连串的事都关系到今后月宗的发展之路,那么,祭典那一月便是重要的关键所在了。
见我没在说话,天缘也没再说了,站在湖边静静的陪着我。
一柱香时间后,天缘被天火叫了去,我也离开了湖边向屋里走去,刚走到门口时,只见月流松靠在门口,似乎是在等我。
“有事?进来说吧。”我推门进去。
坐在桌边,月流松盯了我半天开口道:“天缘这个人,我觉得还是不要和他靠的太近比较好,毕竟他究竟是什么来路我们不知道。”
“我明白。”我长叹一声,“只是,现在,我是月西,他是天缘,我们只是以这个单纯的商人的身份在交谈在做朋友。”
“是吗?如果真是这样,那还好,不过,我觉得他对你的感情不太一般。”月流松沉吟。
“我受伤的时候他在照顾我,我们是好友。”我笑道。
“好友?你这么认为的吗?”月流松眉头微皱,表情复杂的看着我。
“当然,我说了的,不管怎么,我当他是我的好友,他也当我是他的好友。”我道。
“你……算了,不说这个了。”月流松叹口气摆了摆手,“我找你,是想说,我们接下去的路线问题。”
“路线?去血月山的路线?”我问。
“对。”月流松点点头,“我在狂焰沙盗的窝里找到份地图,我研究过了,出了炎月沙漠去血月山有两条路。”他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羊皮纸卷摊开在桌上,手指指着一条红线道:“这条,是条远路,出了炎月沙漠后,穿过离月镜然后达到血月山,路途比较平坦中途无什么危险。还有一条是这条,”他手指又指向另一条红线,“这条不过离月镜,是条近路,但是路途崎岖,而且似乎途中有怪兽。”
“你计算过,两条路程所需要的时间吗?”我细细看了看地图后问。
“算过了,远路需要耗费八天时间,而近路只需要耗费四天,整整相差一半。”他道。
我低头沉思,是选远路好,还是近路好,近路可以省时间,但是中途难保不出危险,不过以我们的现在的能力,应该不会出什么状况才对,再危险也没有炎月沙漠危险。穿越炎月沙漠我们已经拖了一段时间了,必须尽快找到影部才行,望月城不能始终无主。
“近路。”我手一指。
月流松眉拧起,“就知道你会选这条,我反对,走远路。”
“为什么?”我抬头凝视他。
“我不想你再出什么意外。”他面色严肃的看着我。
我叹气,“那里再危险也没有炎月沙漠危险,况且我的伤马上就快好了,走近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不行。”他倔强地不肯退让,“到了血月山,我们还不知道有什么情况,而且找到影部后,你肯定会和影部大战一场,所以,在途中有一点危险性都不行。”
“可是……”我还想说什么时,月流松打断我,“我想月清和月华深都不会同意你走近路的,虽然你是我们的主子,但是我们做手下的首先要考虑到你的安危才行,所以,我们三对一,我们要走远路。”
我眉微皱,这小子,态度似乎有些嚣张了,不过我知道他这是在担心我,为我好,但是,远路会远四天,我估摸了一下我的能力,这次受伤又使得本来恢复到四成的法力下降到了三成,那么对付影部就有些不利了,法力需要慢慢恢复,那么……
“好吧,走远路。”我苦笑一下,答应了。
PS:说明一下,小御为何目前感觉这么弱,那是因为他现在不是个完全体,全部力量恢复也只有三分之一,更何况他现在还只剩三分之一能力中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