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不想死,那就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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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不想死,那就腐啊.-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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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慕白知道袁不破对皮草,或者说,给他穿皮草的偏爱,却不知道,这是没有兽耳play的情况下,袁男神退而求其次的结果。

    沈慕白更不知道,他家男神收着一条完整的九尾狐皮,那是九尾狐族最巨大也最优美的一条,铺陈开来,足足能覆盖一整张床。

    在不久的将来,沈慕白被袁不破压倒在床上,胸前是微凉的唇齿,身后抵着柔软的皮毛的时候,愚蠢的宅男才知道,为什么他家男神那么喜欢这些毛茸茸的东西。

    袁不破慢条斯理的为沈慕白穿上白色的长袍,修长的手指理着沈慕白腰间的绸带,袁不破将那朵许多年前送给沈慕白的墨玉莲花系在了沈慕白腰间。

    那朵莲花因为多年的摩挲而越发温润油亮,系住它的绳结并不精致,却自有一种古朴大气的味道。绳结亦然出自袁不破之手,这朵莲花沈慕白几乎不曾离身。

    袁不破见沈慕白有些忧心步风尘,两人并没有唤婢女进来侍候洗漱,而是扔了一个避尘诀,就匆匆赶往步风尘每日上上下下的悬崖。

    而流云峰的另一角,几经周折,死皮赖脸赖进大小姐房间佛戡一个激灵,猛然睁开了眼睛。所在他长长的白毛里的枕黑有些茫然的“喵~”了一声,佛戡赶忙低头舔了舔小姑娘支愣起来的小耳朵,直舔得小姑娘舒服得哼唧出来,佛戡才停下来。

    虽然他的修为对比袁不破还尚且短浅,但是对洪荒气息的敏锐程度并不在袁不破之下。腾蛇出世,他自然有所感应。

    被圈在身前的小黑猫被扰了清梦,难免闹腾一番。幸而佛戡细心安抚,总算把小东西顺了毛,懒洋洋的阖上了眼,佛戡用下巴小心翼翼的蹭了蹭枕黑的头顶,拥着小姑娘,在这个寒冷的冬日,睡到了阳光蔓进窗沿。

    小心翼翼的,就像是,在拥着他的全部世界。

    那些旁人的生死,到底是和他无关的。佛戡不是袁不破,他只是洪荒遗落的血脉,他没有经历过让人心旌摇曳的洪荒。所以,他不懂故人旧忆。把握当下,如此而已。

    沈慕白赶到断崖旁边的时候,步风尘已经身化腾蛇。仿佛尚且没有新的身体,天空中巨大的金色蟒蛇狂乱的舞动着。和其他的蟒蛇不同,腾蛇有一双巨大的翅膀,步风尘显然没有学会控制忽然冒出来的翅膀,胡乱的拍腾着。

    他周围的云朵都被扇得骤起,乌压压的聚集在天空的一角,仿佛粘稠得随时都有可能挤出水来。雷霆乍惊,撕裂了暗沉的天空。流云峰的左侧还是晴空万里,右侧却已经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

    腾蛇之威,天地色变而已。

    忽然,密集的雨帘从中破开一条巨大的裂口,两抹白色的身影破雨而来。瓢泼的大雨将流云峰的草木浇得东倒西歪,可是,沈慕白和袁不破周身却不见一丝狼狈。那样狂乱的,疯了一样的雨水,却沾湿不了他们的衣角。

    在空中胡乱的扭动着的腾蛇微微一僵,方才在胡乱煽动着的翅膀此刻也忘了继续舞动。巨大且沉重的身体倏忽下落,过了两秒,步风尘仿佛如梦初醒一般,开始奋力的煽动起翅膀。

    物种的碾压在这样的形态下更为清晰。腾蛇化龙,可是,到底不是龙。在祖龙的威压面前,即使是真龙也会觉得胆怯,何况,步风尘这样新生的血脉觉醒者。方才袁不破到来的时候,他甚至不敢再乱动,忘记了自己如今在天空中的处境,不敢再胡乱动弹,卑微的只想要臣服。

    幸而,步风尘即使从沉重的物种碾压下反应了过来,煽动起巨大的翅膀,腾蛇巨大的身躯才又出现在悬崖顶端。

    物种觉醒。从今天起,步风尘就不再是一个单纯的修士,他修炼的每一缕灵力,都会渗入作为异兽的血脉,源源不断的为他日后重归洪荒旧址做准备。洪荒之地,纵使万年荒颓,但是它之中涵养的浓稠的灵力也并不是寻常修士可以接受的。作为“人”而被养大的洪荒异种们,需要经过艰苦的修炼,才能够获得踏入祖先原本的栖居之地的资格。

    步风尘的路还很长。步风尘的路,也才刚刚开始。

    袁不破眯起眼睛,端详了一下眼前的黄金巨蟒。是了,他说的是,黄金巨蟒,而不是腾蛇。在袁不破心中,步风尘距离腾蛇还差得远。袁不破扫视了一遍步风尘,心下便兀自生出一些唏嘘。

    洪荒已经过去,他们的时代也已经过去。纵然如今,有这些拥有洪荒血脉的孩子出现,可是到底,不是天地孕养而出的,自然也就差了许多。

    故人已经不可复制,唯有珍重眼前之人。

    指尖燃起了冰蓝色的火焰,明明是炙热的灼烧着,可是却仿佛带着冰雪的温度。袁不破指尖轻微一弹,将这抹火焰打入步风尘的眉心。

    在空中无措的舞动的蛇身安静了下来,猛然下坠。沈慕白的袖口飞出一朵白云,托住了飞速下坠的蛇身。那朵白云是沈慕白平素哄枕黑玩的小玩意,但是是他第一次尝试炼器的产物,到底也用了心。平素拢在袖里小小的一团,一丝重量也无,放出去后配合法诀,却可以承重万斤。

    当哪朵白云托着步风尘到达悬崖顶部之后,又自动飞回沈慕白的袖口。而方才粗壮的金色蟒蛇,也变成了一个英俊的少年。

    步风尘双目紧闭,仰躺在地上,神情却并无痛苦。玄月急急跑上前去,将步风尘扶起来,并让他靠在旁边的一棵古松上靠着。安置好小师弟,玄月才跑回两位师父面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

    “师尊,师弟他是……”玄月脸上紧张兮兮的样子,平素一团肉的脸也绷了起来。原本一说话就乱颤的肥肉也不再乱颤。

    袁不破没有说话。倒是沈慕白好心回答了一下“无事,你师弟他正在接受血脉传承。”

    玄月闻言神色并没有丝毫一样。异兽血脉并不是什么不传之秘,虽然没有大肆宣扬,但是在顶尖的修真门派也总能耳闻一二。个别门派每次都要在民间搜罗有异兽血脉的弟子,期盼他们能大放异彩,光耀门派。

    可惜,并不是每一个拥有异兽血脉的人,都能够觉醒血脉之中的力量的。而且,在三百年前,有一个身负毕方血脉的金丹修士在本门派渡劫,天降的命劫将整个门派都燃成了灰烬,师门上下几乎无人幸免。从此之后,修仙界对寻找这些拥有异兽血脉的孩子的狂热才渐渐褪去。

    而在听到沈慕白的回答之后,玄月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慢慢放松了下来,抬起带着五个肉坑坑的手抹了抹头顶不存在的汗,玄月有些“虚弱”的也靠在了旁边的老树上。

    在玄月触及到袁不破冰冷的眼神的时候,浑身一个激灵。最近他们师尊心情大好,连带着对几个徒弟也不再那么严苛起来,但是,此刻,被袁不破冰冷的眼神一扫,玄月马上站直了身体。

    对沈慕白躬身一拜,也不知怎么,玄月就说道“多谢师母解惑。”

    #我靠,道长,你是孙猴子派来的逗比吧?#

    #师母你妹啊,老纸是汉纸你懂不懂!你到底懂不懂!!!#

    #好累,感觉再也不会爱了。#

    沈慕白听见明晃晃的“师母”两个字,呆愣了片刻,反应过来的时候,玄月已经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埋在地里了。

    玄月是他们的徒弟。但是,沈慕白做不到像袁不破一样,红颜枯骨,抛却皮相。简单说,就是,让一个看起来都能做自己爷爷的老人家在自己面前可怜兮兮的请罪,沈慕白表示,臣妾做不到啊~

    抿了抿嘴角,沈慕白索性偏过头去,不作理会。倒是袁不破弯了弯嘴角,眼神里都是戏谑。袁男神表示,师母神马的,不要太美好~

    很快掩饰好眼底的笑意,袁不破伸出一只手,扣住沈慕白的手腕。对玄月扬了扬下巴,指着靠在树边的步风尘“照顾好你师弟,等他醒了你们一起回去。”言罢,就拉着沈慕白,倏忽不见了踪影。

    对于袁不破的话,玄月自然是百分之百奉行的。此刻他不知道,异兽的记忆传承,多则三五天,少则几个时辰,全看异兽想要让子孙知道多少。

    而很不巧,袁不破曾经的那位故人腾蛇,是个话痨。

    当步风尘三天三夜之后醒来,看见的,就是他的师兄在悬崖顶的烈风之中,无法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要说:

☆、第67章 满城尽带黄金甲


    步风尘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靠在一棵老树上。这他倒是没有太过惊奇。相处日短的时候;他就隐隐感觉到;袁不破虽然救了他,但是对他却并不热心。而在接受了腾蛇的记忆传承之后,他更是明白;袁不破帮助他;收他为徒;不过是和先祖有旧;不得不为而已。

    所以;被抛弃下来没有人管神马的;步风尘早就有心里准备了。

    让他意外的是;他的便宜师兄玄月正站在他不远处的地方,泫然欲泣的看着他。步风尘被玄月炽热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不由摸了摸鼻子。

    “师兄,有事?”

    玄月瘪了瘪嘴,冲着步风尘狠狠眨了眨眼睛,本就是丰满的五官挤在了一起,白色的眉毛随风飘扬。

    害怕玄月下一刻说出什么“你无情无耻无理取闹”之类的话,步风尘连忙上前一步,扯住玄月的衣袖“风尘长日未醒,劳烦师兄照料。而如今风尘已无大碍,师兄还是与风尘一道回转吧。”

    玄月听到步风尘这么说,更是悲伤至极,几乎是“哇”的一声就嚎哭出来“你怎么才醒啊才醒啊才醒啊,知不知道流云峰昨天谁来了么?是食修吉光啊,你不知道他做一道菜香三年啊~你师兄我盼了十年了,整整十年了……看得到吃不到,呜呜呜呜呜呜~”

    我怎么有一个这样的师兄⊙︿⊙

    步风尘悄悄的松开扯住玄月袖子的手,目光向四处瞟了瞟,没错,他在考虑扔下这个智商让人捉急的师兄,自己一个人回袁不破寝宫的可能性。

    敏锐的捕捉到这个新鲜出炉的小师弟的“恶意”,玄月果断的抄起拂尘,将步风尘的脚踝卷住。

    “小师弟……别着急走啊,帮师兄把禁制解开呗~”玄月本就圆润的脸上堆起祥和的笑,冲着步风尘指了指自己的脚下。玄月的脚下衣襟凝结了厚厚的一层冰,霜白的冰内,隐隐有符文流转。步风尘仔细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他对阵法也有所涉猎,冻住玄月脚踝的冰尺寸不大,内里却是异常精妙的阵法。若是将这个阵法扩大开来,作为修仙门派的护山大阵,也是可以的。并且,以玄月的修为,若想要困住他,必然是瞬息完成。

    能够在瞬息之间,完成这样繁复阵法的人,除了袁不破,步风尘不作第二人想。至于沈慕白,完成血脉转化之后,在步风尘眼里,红颜皆是枯骨,皮相对于他来说没有丝毫意义,异兽倚靠气息和灵魂分辨旁人。而沈慕白的灵魂和袁不破的灵魂别无二致,所以,在步风尘眼里,他们就是一个人。

    看着步风尘对着自己脚下的冰块反复研究,玄月微微一讪,拽起步风尘低下的身子,从怀中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师弟若是对阵法感兴趣,不妨拿着它研究,这里有师父布下的几种阵法,解开之后可以自行恢复,并且产生新的变幻。”

    那块水晶大概有成年男子的巴掌大小,略微扁平,步风尘输入一段灵气,水晶里开始泛起盈盈金光,最终凝成一个清晰而微缩的阵法图案。

    “谢过师兄。”步风尘将水晶收入自己体内。腾蛇吞吐云雾,体内自然有储物空间,这是比储物袋更为稳妥便捷的方式。

    玄月见怪不怪的看着步风尘抬手一拍,水晶便没入他的左肩,指着脚下的寒冰对步风尘说道“师弟如今修为应该不能以常法论,体内灵力和为兄应有不同。这阵法说来解开也容易,师弟且将一段灵力输入,不拘输在何处,这阵法也就破了。”

    言罢,玄月有些哭笑不得“师兄方才失礼,师弟莫怪。”言罢,又是一副仙风道骨,宗门长老的样子。

    步风尘已经无力吐槽,默默输入一段灵力,玄月脚下的冰瞬间化成流水,一滴不剩的……渗入玄月的鞋子。

    玄月瘪了瘪嘴,欲哭无泪。

    两个人飞回袁不破寝宫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入夜。玄月捧着一颗受伤的小心灵回到了自己位于山脚下的住处。流云峰专属于袁不破,山顶修葺了他的寝宫。玄字辈的四个人分别在山顶上住过一段时日,只不过,那已经是两百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他们不过是垂髫小儿。

    步风尘却是住在袁不破寝宫的空房间里的。因为他渡劫不久,血脉即将觉醒,袁不破将他放得近些,也好防止一些意外事故的发生。

    所以,师兄弟二人在流云峰的山脚下分道扬镳,一人直行,一人乘云直上。

    玄月进入自己房间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同。他感觉到,他的房间有人。那人的气息他太过熟悉,所以也并没有多紧张。何况,修为到了玄月这个境界,固然不可掉以轻心,但是若是日日神经衰弱一样警惕提防,人生也未免太过乏味。乏味得,找不到继续下去的理由。

    毕竟,在玄字辈的四人中,玄天最执着与求证大道,而玄月,却最注重于享受生活,活在当下。

    说不上谁更幸福一些,只是,都无愧于心便好。

    让玄月完全兴奋起来的,是他问道了一种一样的香气。那是只属于食物的香气。温暖,质朴,却也动人。美食是不能够辜负的事情,玄月停顿了一下脚步,深深吸了一口气。籍由这些逸散的香气,细细品味。都不必看,他就能够闻出来,食修吉光的手艺,暗藏着俗世的真意,凶猛的袭击着他的感官。

    门,倏忽被打开了。一双有些粗糙,但是非常有力的手将他拉入门中。

    “想吃就进来,在外面闻什么。”大概是入了夜的原因,玄天并没有束冠,而是将一头有些斑白的头发随意束起,整个人却依旧仿佛是一柄剑一样,冷硬,却浩气长存。他的面容已经不年轻了,眼里也是历尽凡尘的沧桑,可是,他的手依旧那么暖。和许多年前,牵着玄月进入青云宗的时候一样的暖。

    玄月嘿嘿一笑,抓起桌上的筷子,最先夹了一块红烧肉,感觉到唇齿间粘稠温暖的肉汁,品味软糯咸甜的肉块,玄月才感觉自己真正活过来。

    玄天看着小师弟哼唧哼唧的吃着他特意留出的菜,一向冷硬的嘴角也微微勾起。是了,他叫玄月小师弟,无论后来,他家师尊再有多少弟子,眼前这个全然没有吃相的,却都是他的小师弟。

    “以后别乱说话,跟着师兄,跟好了吧。”玄天揉了揉玄月的头顶。玄月的眉发皆白,脸却红润得很,不见一丝老态。鹤发童颜,说的就是这样的人。

    玄月夹那道松鼠鱼的手顿住了。飞扬的眉眼转瞬冷凝下来,在菜上翻飞的筷子被放在了桌上。玄月下意识的抽了抽鼻子“求证大道,岂能有情。”

    玄天的呼吸急促了。求证大道,岂能有情。这是很多年前,他对玄月说过的话,那个时候,玄月正是当年,而他却已经历尽尘世,看尽悲欢了。时光对修真者别有垂怜,可是,却也是一场残酷的事情。

    玄月几乎是他一手带大,情谊说是师兄弟,实则与父子无异。玄天很多次临水自视,虽然修炼功法的原因,他似乎老得很慢,可是,到底是老了。怎么能用一张衰老的容颜,去接受一个孩子年轻而且新鲜的爱呢?所以,他说,求证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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