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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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的游戏-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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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奉先淡定地拉着穆焕生坐在早食旁,又对莫隐招了招手,“你托付的事,我定会做到。这不是你日日对阿生做的?为何我就不行?”
  穆昭肃顿时咽下快要脱口而出的话:“这不是你能够的……”。
  找不到爆起的理由,也找不到散了怒气的理由,最后死死瞪着穆焕生,满是烦躁。
  最后用过早食的洛奉先一直闭着眼,被揍的毫无心情的穆焕生不想吃,却在大哥的瞪视下,委委屈屈地用了些,又缩在车厢的最角落,在大哥可怕的盯视下时不时地动动屁股,呲牙咧嘴。
  唯有莫隐显得有些兴奋,一刻也不停地抚着剑鞘,冷峻而犀利。
  下车时,洛奉先一把握住了穆昭肃的手腕,皱眉问了句,“你将他打成这样?这样待会怎么合曲?”
  穆昭肃茫然地瞪眼,啊了一声,而后又想了会,“我去找药来,敷上再去”,
  见阿生却是皱着眉头,心中颤了颤:揍狠了?也没进园子,三步并两步里快速离开。
  莫隐迟疑地问了句,“支开大皇子吗?”
  “阿生不安分,需要抹点药,昭肃也不适宜与我们一道出现。一遇上阿生的事就失了头脑,竟然忘记要遮掩,不然这些天的戏白做了。”
  莫隐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扶着穆焕生的手臂,三人慢悠悠地进了园子。
  此地乃是皇家园林,原本只是一座王府,后因王府中的主人登极,化身为龙,风水也自然成了伏龙之脉。而当了皇上的那位对旧府感情极深,将之改造为行宫。他的继位者也是在这儿出生长至记事才随父皇入主宫中,是以继位者登极时,不管是为了孝还是为了昔日的儿时记忆,或是为了一府出两龙的说法,更是大兴土木。
  就这样一代又一代,轮到现在的穆帝,场面已很为壮观,凡是穆国能见到的美景在此都能见到,各姿各态,各种气韵。
  洛奉先来此地数次,自然知道伏龙之脉的龙头在哪,没有急着去,反而领着两人转入休憩室内,当着穆焕生的面取出一小盒镶嵌有贝壳宝石的漆木盒子,打开后满室的芬芳。膏体观之如玉,触之细滑,是难得一见的极品。
  不过虽好,闻着却也有些女气,他什么也没说递给了穆焕生。
  穆焕生呆了呆,没接,夹腿挪屁股,扭开了脸。
  洛奉先瞧着他蔓延的绯红,往前又递了递。
  莫隐接过盒子,垂头嗅了嗅,皱眉,“不如等大皇子来?这药膏像是女人用的。”
  “我反正不擦,我不疼!”
  莫隐皱眉,取出怀里的一瓶药膏,这是上次给殿下揉脚后剩下的,殿下用过后,还有很多,不过没再用,反而收的好好的,时常摩挲想念。
  穆焕生一瞧那药瓶弹跳起身,结结巴巴道:“我不擦,不擦……”要是屁股如脚一般被揉个不停,还不如疼死算了。
  莫隐目露遗憾地收了回去,只是灼灼的目光再也没离开穆焕生的屁股,将穆焕生看的心惊肉跳直往洛奉先身后躲,就怕他扑上来扒掉裤子揉屁股。
  洛奉先也是默默地收回盒子,“那我们走吧,待会你无论痛不痛都要弹下去。”
  穆焕生昂了昂头,“那当然,我要让他们看到什么是君,什么是为君,什么是殿上君。我岂是一个假仙人可比拟的。”
  洛奉先淡淡地嗯了声,不再言语。
  待穆昭肃手握药膏罐子,呼吸紊乱地寻来时,穆焕生与洛奉先的合曲已开始,一位弹琴,一位吹笛,一位舞剑。
  奉先的无人能及还有莫隐的身手不凡是知道的,只是过这副模样的阿生却是从未见过:庄重的黑袍裳之下,身躯尚还稚嫩,但面容肃穆内敛,华贵天成。让人恍然觉得天家的子嗣本该如此,虽爱风流,也能风流,但心中更多的是责任与能掌控天下的智慧,意志。
  在穆昭肃的耳里,曲声时而沉重,时而激越,时而欢沁,时而舒缓就如一个皇子的人生,最后庄重而沉稳地登上打位执掌天下,天下子民归一,国盛民强。
  其他人仕的则在脑海里补全了各自的一生,或顺风顺水或路途坎坷但也有希望。
  廊桥后面还有一片清澈见底的湖泊,湖泊上漂浮着几只船只,围绕着一只素雅小舟。穆君生一直冷冷淡淡地遥天空,也无人敢前去打搅,就连船上的丝竹之声也是清雅至极,唯恐惊扰了穆君生。
  久候之下,本以为今日听不见穆君生的飘渺仙曲,却忽然欣喜地瞧见穆君生点熏炉,整衣,净手,净面。这些人刚走出船舱,迎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静心欣赏时,忽闻一曲惊天之乐,顺着袅袅水雾而来,越听越无法释怀。
  心潮澎湃之下,也不管呼喝会不会惊到穆君生,只管让船家速速靠岸,火急火燎地登岸循音而去。
  做足姿态,吊足他人胃口的穆君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围绕的人全都远去,恨恨地将宫内珍品紫玉熏炉丢入水中,一旁侍立的宫人见之大吃一惊,来不及收敛表情就被穆君生看个正着,哆嗦着划水往湖畔而去。
  但穆君生为了显示淡泊名利,不要磅礴大气的三层龙舟而选了这么具简陋的小舟,不但小还难以掌控,宫人又是被吓着的,一直在湖中心打转,待上了岸,已鸦雀不闻,就连三三两两从不来过问的真正名仕也不知去了何处。
  穆君生一字一顿地极像咬牙切齿道:“去查,看看究竟是谁!”
  宫人忙不迭地撒腿跑开,如无头苍蝇般乱撞,可是这里已无人可问。差点被吓死的宫人只好结结巴巴地回禀道:“五皇子,不如,不如我们去外面看看?这么多人不可能一下就退完的。”
  穆君生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码完一章,发现已经辣么的多,描写就删了些QAQ。大大粗长君哦,酷爱来么一个↖(^ω^)↗

☆、前世纠葛,今世再来

  ‘君上殿’一结束,趁着大家还不曾从曲子内醒过神来,洛奉先将古琴往穆昭肃的方向扔去,一手提着穆焕生,招呼了声莫隐就往外飞纵。
  穆昭肃见识过这些听客的真正疯狂,也溜的飞快,唯有莫隐慢了那么一会,被人围在中间一个劲地问着话,就是不放他离开,而且人越围越多,甚至人亲自递请帖,递牌子,只想另外约个机会。
  莫隐脸部僵硬,这些人虽然倨傲,却也声朗而眸正,辞不得又驳不得,更是碰不得。眼见人越来越多,急的仰脖清啸一声,拔剑往地上一弹,整个人飞纵而起,跃出人群,几纵几落,一身青衣渐渐如雾般淡去。
  那些原本虽围了过来,却依旧摆谱的名仕们,诧异地楞了楞,但很快对莫隐赞许无比,皆说他武功了得只是一层表象,志向高远,不为凡物所羁绊才是他的内心。
  自此莫隐同洛奉先,穆焕生一道名扬天下,被称之为三君子。
  而现行奔离此地的三人也遇上了麻烦事儿,周围竟然一辆马车也没有,原本安排好的也不见踪影,唯有一辆修饰华丽,马匹不凡的独独靠在墙苑边。
  穆焕生歪了歪头,总觉得这马车很眼熟。
  穆昭肃则与洛奉先互看一眼,将穆焕生往后扯了扯,继续往前走。
  三人眼见就要经过马车,一位婢女提着裙摆优美地踏落下地,侧身行礼道:“见三位公子的礼。”
  穆昭肃瞥视一眼便挪开了目光,没有应答,捏紧了穆焕生的手腕,走的更快。洛奉先本就生人勿进,无知无感地依照原有的步伐走动。
  婢女没有抬头,再行一礼,将身子蹲的更低,继续说道:“三位公子虽步履急切却眉目端正,若有急事,我家的马车可送三位公子一程。”
  能驯养出这样婢女的,已无法用一般的世家或是有点底蕴的来形容了,样貌出挑,性子柔顺细腻,心思活泛,就是有些正经闺阁内的小姐都不一定能比的上她。
  穆昭肃毕竟是穆国的大皇子,身份所限无法置之不理,就算明知道没马车可坐是对方的安排,算计也不会小,但还是顿住脚步沉声说道:“替我谢谢你家主子的好意,只是我们三人一起来当然一起走,你家的马车有些窄了。”
  “三位公子如此气度当然不能坐奴家的马车,”说着拍了拍手,一辆由六马所驭的车哒哒哒地自一处角落驶出。踏步整齐端庄,马身黑亮如绸,无一丝的驳杂,就连个头,肌肉流线,鬃毛蓬松度也是一致,更别说是后面拖着的墨玉所搭建的宽大车厢。
  穆焕生像是想起什么似地猛地抬头,当见到这辆马车,原本亮澈的瞳孔猛缩,一圈圈地染黑,直至黑沉。完全不再透亮的瞳孔内满是痛苦与恐惧,咬紧牙关,不想被大哥发现异样,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只好咬着舌尖,试图清醒,试图告诉自己那些都已过去,也不可能再让他们发生了。
  但越来越疼的头让他微张开嘴,血液顺着嘴角缓缓溢出。
  洛奉先挑了挑眉,他倒是没什么怕的,倒是引出几分兴趣。数来数去能用这些吊人胃口的也就那么几家,但想要一同请动三位皇子,还是最有望继位的皇子,那么份量定是不够的。
  同样想个通透的穆昭肃冷哼一声,若是方才那马车或许会上去听一听对方到底所为何事。但换成这般的反而变得不可能,如此的底蕴还想着要图谋,那么所图定是非小。不为掌控的事,不会做,更何况拉上了穆焕生。
  “不必了,谢谢,我们还另有一同伴,正等他赶上来。”说罢垂眸看了眼穆焕生,一眼落下再也收不回视线,声音略带颤抖地唤了声,“阿生?”
  洛奉先听着不对劲,也看了过去,眸子一闪,快速往他嘴里塞了块布巾,又利落地点穴将人往背后一驮,丢下句,“昭肃你等着点莫隐,我有话要问他。对了,告诉他别往住的地方去了,今日过后那里也不会安宁,只要他吹响哨音,自会有人来接你们。”
  “阿生……”穆昭肃喃喃了声后,提气跟了一段,最后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的背影越来越远。
  “公子,可需要驾车送你?”婢女驾车赶来,细声问着。
  穆昭肃勉力维持着镇定,冷笑一声,扫向婢女的目光快化为冰渣“你家主子究竟何方神圣?想必你也知我们几人皆是何种身份,要知道我这四弟从不结识他人,为何见到你后会变成这样?我倒是十分好奇。”
  一声带着戏谑的笑声自一双细软小手掀起帘帐时,传入穆昭肃的耳内,入目的先是一十分貌美的女子,外面的婢女已十分出色,里面藏着的却更是惊为天人,只是再扫一眼却能发现她美则美矣,却没有神韵,就像一幅极美的皮囊内装了个极不相称的魂魄。
  然后才是一年轻男子,长的器宇轩昂,眼利眉锋,却如软泥一般躺着,硬生生地躺出了一股纨绔子弟,风流不羁的模样。
  “绿姌,去问问红绸为何要吓唬我的贵客,赏她一丸紫酥丸,若能得到原谅完成任务我便给一半的解药,若能伺候好那位小公子,可全解。”
  男子不甚在意地嗅着手上捞起的软滑肚兜,眸光里全是绵绵春意。
  绿姌取出一方小盒,目光空洞地将它赐给了已跪下的红绸,直到红绸颤抖着将药丸吞下,额心显出一点仙人点后,方才回到马车内。
  马车扎扎而走,那名男子待绿姌撩起车帘后对着穆昭肃微微下合眼睑,发腻地一笑。
  穆昭肃皱眉,没有将不爽流露出来,冷冷地看着袅娜走来的红绸,理也不理,见到莫隐飞奔而来的样子,才松了松眉结,指着屋檐说道:“走!”
  红绸见此快走几步,双眸垂泪,清丽的脸上满是哀伤,“大皇子,婢女的命不值钱,但也想要活下去。若是非死不可,死在您手里也是值得的。”
  穆昭肃看了眼红绸,“告诉我,四弟为何会这样?”
  红绸摇头,“委实不知,我家公子也是第一次踏入穆国。”见穆昭肃不置可否,咬牙跪下,“奴家确实不知,如今的性命全掌握在您手里,岂敢有所隐瞒。”
  莫隐目光纯然地扫了眼红绸,“阿生怎么了?”
  “被奉先带走了,我们走”。
  莫隐点头,带上穆昭肃踩墙跳上屋顶,快速远离了这里才吹响竹哨,往洛奉先暗中布置的地方赶去。
  红绸缓缓起身,凄哀的神色尽退,一脸的冷艳。勾着嘴角轻拍手掌,立马有蒙面黑衣者自隐蔽处跳出。
  她指了个方向,那些人取出只玲珑球,看了几眼后,往一个方向摸去。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君→_→ 
  我依旧觉得我已经很腻害了=。=

☆、索问真相,镇定如斯(抓标题错字→_→)

  一远离那马车,穆焕生其实已经好多了,嘴里堵着东西,呜了声。
  洛奉先头也没回,“我不是昭肃不会由着你来,你身上疑点太多,要是交代不清楚,我不介意对你使使我教你过的那些手段。”
  穆焕生倏地瞪大双眼,又呜了声,洛奉先不予理会,直到脚步停下才将人抖落,并眼神冷峻地摘了他嘴里的布巾。
  舌尖咬破了,很疼,嘶哈了下后,看了看周围的地形,发现这里的地形竟然是南山崖,果然是上次的说法引起了洛奉先的猜疑,为何当场不发作,而是放到现在?疑惑地看了过去。
  洛奉先见他依旧不怕不慌,思忖了会,缓缓问道:“说吧,是练出来的替身,还是隐藏的暗者?”
  穆焕生又瞪了瞪眼,以为他会问那些疑点,想不到他直接总结了可能,只是最可能的事他没有考虑。咽了咽口水,试图去拉他的袖子,却被一眼扫回。
  缩回手后,干笑了下,洛奉先是认真的,要是胡扯,真会用手段。眼珠子转了几圈,忽然亮晶晶地看向洛奉先,“我五岁落水,落水过后总是梦魇,梦里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但有几样是记得的,就比如你身上味道的来源,就比如刚才那辆车……”
  说完脸色白了白,忽然转身干呕起来。
  洛奉先手指搭上穆焕生的脉搏,“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穆焕生抖了抖身子,“洛殿,我说的是真的,怎么敢骗你。”说完双眼一翻直接装昏。
  洛奉先冷哼一声,将人留在原地,他则跳上了颗最高最粗大的松树。
  穆焕生等不到动静,悄悄地睁开眼,眼看天色将暗,也走不出这片林子,要是碰上狼群就完了,咬牙切齿过后,按照当年逃命时的印象,辨了辨方向,往记忆深处的崖穴走去。
  脚下铺着厚厚的松针,踩上去声响不大却也总让穆焕生惊恐地瞪大双眼,四处环看,小心又小心。
  站在松枝间的洛奉先若有所思,待人影快要看不见了才跳下树,潜行着跟上。
  摸到崖穴的穆焕生还来不及松口气,就被眼前的布置震的张大嘴巴呆立在原地。洛奉先淡然地擦身而过,“进来。”
  穆焕生这才发现前世没有发生过的事竟然发生了,本该是无主的崖穴变成洛奉先的,本只留了七日的洛奉先变成留一个月,而自己或许要面临一场没有任何胜算的拷问?
  眨了眨眼,反应不过来。
  “进来!”洛奉先发沉的声音再次传入耳内,抖了抖身子,惦着手脚小心翼翼地摸了进去,触及对方的目光,缩了下,又心虚地望了过去,咬牙坚持不挪开。
  洛奉先嘴唇抿成一线,一把拉过迟疑着就是不肯靠近的人,往他嘴里塞了颗药,“说!最后次机会。”
  吞下不明药丸的穆焕生如一只炸毛的小豹子挥舞这爪子,瞪着一双警惕的眼睛,嚷嚷道:“要我说什么,你又不是大哥,我凭什么要对你说。讨厌你们这种强大却总是自以为是的家伙,我要告诉大哥你欺负我,再也不让他理你,让你难受,难受,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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