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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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的游戏-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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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抿了抿嘴,又看了眼穆焕生,咽下后面发生的事。
  穆昭肃漫不经心地听着,还以为他会乘机说些什么,抬眸看了会才直直地看入穆焕生的眼里,里面还遗留有惊怕,“先是奉先你的人来说阿生在酒楼,我刚要来,沧国的大皇子来了,父皇令我陪同,我便派出一队戊龙卫来接阿生。结果他们回来告诉我说酒楼被烧个一干二净,伺候君生的宫人也在这个时候十分狼狈地跑来说是君生被莫隐挟持,求我去救君生。”
  洛奉先点头,“酒楼确实是被火油烧掉的,我与四皇子便是在点着之前跳窗而跑的。如果不是事先去过军营,我也几乎要认为是莫隐干的。火油这个应当是军营才会有的事物,但又不属于严格控制之物,这种被当场发现……”
  穆焕生瞪向洛奉先,却被对方淡淡的目光看的服帖下来,只好委屈地看向莫隐。莫隐悄悄地握上他的手指,捏了捏,又很快放开。
  “但他的计划并不缜密”,洛奉先的眸光划过两人一触即分的小动作,顿了顿后接着说道:“除非我和四皇子都被烧死在那场火里,或是除非我不曾发现四皇子也在酒楼里。”
  听完所有的话,穆昭肃皱了皱眉,也发现了不少的漏洞,可就这么简单几件事,当时就是不曾察觉,反而做出别人想要的效果。但幕后人的目的何在呢?
  瞳孔一缩,猛然看向莫隐,咬牙切齿道:“有人在利用我除去莫隐!”
  “是谁?”穆焕生顿时炸毛,扑向穆昭肃的阵势就像是准备拼命。
  洛奉先不疑有他,点了点头,“那一切都说的通了,只是不知你是何身份,竟然比我和四皇子还重要?重要到我们俩竟然是你的垫背?”
  “他谁也不是,他只是我的阿隐,只是一名热血的小兵。”穆焕生掉头就拉住莫隐的手往外走。要是这一场戏真的是针对莫隐的,更不能让他陷入其中,前世的莫隐没有揭露身份,今世绝不能让身份成为厮杀的开端。
  莫隐跟着走了两步后,闭了闭眼,艰涩地轻唤一声,“殿下,我会去沧国……”
  若真是因我而带来厄运,不如真遂了某些人想要的结果,这样我的殿下就不会再有事了。
  待我去解决一切,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要是能在一起的路真那么艰难,不如我去取得权势,换你半世安康。
  穆昭肃对于莫隐的选择似在意料之中,趁着穆焕生的错愕,一个踏步将他抱起,点了睡穴递给了洛奉先,“就让幕后的人认为阿生就那样了,奉先,帮我看管好他,至于那些人,我会回去慢,慢,查!”
  说完摔袖走人,并领走了远远护卫住这里的所有人,这些人他一个都不敢大意,会从最靠近身边的人开始查,一定要揪出背叛之人。
  洛奉先点了点头,将人抱入车厢内,人已跟着进去,却又顿住身子隔着帘子说了句,“想不到一名小小的兵营领事竟得沧国皇帝的欣赏,急着要见面。不过我佩服你的胆识与一身正气,但只靠这些是无法活着的。我会留在穆国一个月,你若是有心要改变劣势,护住你在意的人,最好早点来见我。”
  说完往莫隐的身上抛了支手指长的细哨,便驾着车远去。
  莫隐死死盯住渐渐远去的马车,直到看不见任何也不愿挪动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羞涩脸,短小君出没,也请疼爱哟~~~
  啦啦啦啦啦~~~~~~~

☆、君将上殿,脱胎换骨①

  文斗有七日,穆焕生一直没有出现,这让穆皇帝很暴躁,天天将穆昭肃骂个狗血淋头,问着人到底去哪了。
  穆昭肃鬼扯话一般不是说穆焕生正找了个僻静之处在暗暗练习,准备一鸣惊人,就说他出宫与雅士们见面交流去了,交流的可好了。弄得穆皇心中郁闷却也无话可说,黑沉着脸将满是阴恻恻味道的穆昭肃速度赶走。
  数天过去,市坊中心的酒楼一事,经查证并无人员伤亡,只是掌柜在第二日被家人发现吊死在家中,有一名小二也失了踪。
  穆皇有些不明白,穆昭肃为何如此疯狂地查着这一切,就算事情已经完美解决,也不再有人指责,他依旧不分昼夜。就连宫人都被提走好几拨,更别说是他手下的戊龙卫。
  不过他没有去管,穆昭肃向来持稳缜密,如此行事总有他的道理,就算是在清洗,他也纵容了。而穆君生在文斗会上表现的也是极好,一瞬间仰慕如潮水,直叹他是仙人转世,远观都成了亵渎。
  唯有那个到现在还不露面的四子才是最让他头疼,最记挂,最忧心的。交给这个内敛严肃的大儿子管,也不知能将人点拨成什么样。
  其实穆焕生并不是穆昭肃说的那般舒爽,这几日皆被绑缚了手脚,嘴里也塞了布块被扔在软榻上,旁观着洛奉先对莫隐的各种指导,听着都让他不寒而栗,想起前世种种,难怪会死的那么惨,原来这才是最终的真面目。
  他目光呆滞地茫然数天,忽然觉得前世大哥死了,自己死了,莫隐死了,是不是就因为不会这些手段?
  而后洛奉先每次靠近,他都有些排斥。对于这个人,他的印象只存在于洁身自好,不奢不靡,雄心满志,是难得的明君,也是大哥唯一的挚友,暗中援助自己数次,就算大哥不在了,他也在尽力帮忙,对自己算是爱屋及乌。
  但这样的背后,穆焕生无法接受。
  洛奉先渐渐地也有所察觉,但依旧装作不知,该喂饭的喂饭,该洗刷的洗刷,该扔屋顶晒月亮的晒月亮。
  原来是如何,现在依旧如何。只是教导莫隐时,由原先的随意穆焕生听或不听,改为将他拎在身旁,一道教导。要是敢有丁点的反抗与厌恶,就将他扔在屋顶晒太阳,晒的人都没了神智才提他下来。
  直到有一日实在受不了穆焕生的倔强,难得发火道:“昭肃是极为护着你的,照理你是看不到黑暗的,但你的表现并不是对此一无所知,甚至懂得如何面对。为何不愿接受这些?是想要像菟丝花一般依靠别人,还是像个活在只有自我的世界里,封闭一切,缩成一团?亦或是要他面对未知的危险,毫无自保能力?”
  穆焕生刚暴晒了一下午,头还昏着,就算被重新料理过,脸色也极为苍白。听着耳旁的呵斥,难受地干呕了下,眼中无光。
  莫隐将人扶靠在怀里,又喂了半盏茶,才认真地说了句,“他没有,洛殿,您误会殿下了,殿下不是菟丝花。殿下五岁落水过,至今也是梦魇纠缠,比谁都知道活着的意义。”
  洛奉先拿出一丸药递给了莫隐,让他喂下。
  眼看穆焕生的眼睛开始亮光点点,复又开口,“了解了这些手段,并不等于化身为修罗,而是掌握它,让它变成拆皮拆鬼拆魔的一种洞悉,不再为任何手段所困惑,让那些幕后的人无所遁逃。无论对那个位置感不感兴趣,活命的手段还是必要的,不管是通过控制他人,还是震慑他人。”
  穆焕生的眼珠子晃了晃,嘴唇微动,“我会做到的,不但要好好活着,还要让对我好的人放心,谢谢你,洛殿。”
  洛奉先不置可否,反而俯身靠近后问了句,“能嗅出我衣料上的味道吗?”
  穆焕生点点头,“洛殿身上带有木香味,木香里面又有点松脂的味道,是去南山崖旁的松林了吗?”
  洛奉先保持着姿势定定了看着穆焕生,没有言语。
  穆焕生顿生压力,僵硬地避开注视来的目光,心里直叫糟糕,南山崖地势险峻,野物繁多,却也有凶悍的狼群,就算是穆皇打猎也不会往那边去。熟悉这种味道,并一猜一个准,三五天的根本不可能。也不知道大哥对洛奉先透露过多少。
  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个笑容来,却见洛奉先猛然站直腰板,丢下句,“今晚开始与我练习合曲‘君上殿’,三日后我们去文斗宴会。至于你原本的‘闻天阁’不适合你,没有高洁非要弹出高洁,也只有不懂的人才会追之若鹜。”
  穆焕生顿时垮脸,回头戳了戳莫隐的肩膀,“他是在嘲讽我吗?”
  莫隐眼带笑意,“并没有,不过五殿下的两曲琴乐。‘仙迹’及‘闻天阁’确实为人追捧,你若是依旧弹奏闻天阁,就落了下乘,何况你的琴技并没有高出五殿下多少。”
  穆焕生瞳孔缩了缩,“闻天阁是我要弹的,我不知生死,他还抢着弹吗?”,大力地抹了把脸,“君上殿就君上殿,他要做仙人,要不染尘埃,我便做那掌控红尘的凡夫俗子。”
  “殿下,你就是我的君”,莫隐的一双眼睛熠熠生辉,缓缓站起身,缓慢地抹平褶皱,弹开下裾,郑而重之地望入穆焕生的眼底,握着他的手按在砰砰跳动的心脏处,再次微微一笑。
  穆焕生红脸垂头,扭捏地应了声,却舍不得离开手掌下的那颗心。
  抱琴过来的洛奉先猛然将脚下的地板跺的咚咚直响,冰冻这脸,指着莫隐说道:“你去折根树枝来,随性舞剑,乐曲不停不许停。”又指着穆焕生冷哼,“先听我弹,要是不好好弹,或是弹不好,明日你就呆在这,哪也不许去。”
  穆焕生瞪着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缩在角落里听着,越听越神情越是不可思议,就连莫隐都望了过去。难怪前世洛奉先登基后,国内基石稳固,朝堂平静,除了追随先帝而去的嫔妃,那些蹦跶的欢畅的兄弟叔伯也算是得到了善待,就连沧国也视他为非除去不可的帝王,拼了命也要搅乱他的步伐。
  此人生来的命运便是将一个国家推向最繁盛。
  洛奉先感受完余韵后,一扭头就看见个张着嘴有点发蠢的家伙,将一枚笔洗抛了过去,“还不过来弹!”
  穆焕生速度滚了过去,抱着他的手臂说道:“可曾有婚配,可愿与穆国结成秦晋之好?”
  洛奉先面色一寒,瞬间拔下穆焕生的的双手,刷地站起身,“不劳四皇子费心,你要是实在无心思在此,不弹也罢。”说着就往外走。
  莫隐快步走来,躬身行礼,却被洛奉先避开,“心思太杂,没有为君的心就弹不出里面的韵。”
  穆焕生赶紧跑来抓紧洛奉先的袖子,“我会有的。”
  “我承认,你很聪慧。却用在了投机取巧,只有小聪明却没有大智慧。这首曲子要是一个弹不好,带来的不是为天下人所震撼,而是展露出名仕最为不耻的□□裸的野心。为君是个孤独而没有自我的路,需要非要不可的执着,破开一切险阻的勇气,甚至是指点天下,全然在握的霸气,我等你三日。”
  说罢拉走了莫隐,只留下穆焕生一人。至此三日,洛奉先与莫隐谁也没出现,只有沉默的侍卫来来回回地照料穆焕生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君,对手指,好哀怨

☆、君将上殿,脱胎换骨②

  六天的时间,足够穆昭肃收拾完所有人了,不过让他似乎抓出了很有趣的事。
  君生并不像他维持的那样不食人间烟火。
  阿生贪玩的原因,酒楼的偶遇,和他一道离开酒楼,父皇的手令,自己的手令,失踪的手下,不老实的宫人,每一环都有他的影子,但又只像是恰好出现的样子。
  明知道阿生不见的很蹊跷,甚至是再也回不来了,却闭嘴不提,包括对父皇。本以为要瞒着父皇还需要费点劲的,哪晓得如此轻而易举。这种暗中手段正中下怀,也就随他去了。
  而且沧颉对君生的兴趣似乎越来越按捺不住了,甚至提出夜宿君生那里。本该拒绝的君生没有拒绝,似乎有什么把柄在沧颉的手上,不过他同时也住入了皇后娘娘的宫殿,整日抱着佛书,曰静心寻本心,茹素戒杀生,。
  穆昭肃翻阅完所有的调查结果,如穆焕生平日里会做的那样亮出一口白牙,寒光闪过其间:阿生没事,是借不到阿生的光了。如果真诚心相待,哪会抢了阿生的‘闻天阁’,哪会在文斗大会上出尽风姿,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只为自己的名声造势?
  幸好君生尚还年幼,思量不够周全,做事不够缜密,不然任其发展,迟早会咬上阿生。穆昭肃的眸光再次闪了闪,一脸严肃地踏着黑暗出了宫。这里是皇家,要是真有这么一天,穆昭肃不会选择穆君生。
  一想到可以将阿生推到人前了,他很是迫不及待。
  赶到时,太阳初升,林间的晨雾未来得及散开,落在树叶枝桠上,湿润润。带着湿气的穆昭肃一把推开掩映在林后的一扇竹门,瞳孔一缩,暴喝出来:“阿生,你!”
  说着将伏在洛奉先怀里睡死了的穆焕生一把提溜起来,晃了又晃,一脸的怒气。
  穆焕生听着熟悉的声音,也不睁眼,抱怨道:“困,让我再睡会。”说着搂向穆昭肃,也不嫌被提着,就这么继续睡。
  洛奉先听见也是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侧个身继续睡去。
  倒是趴伏在矮桌上的莫隐警觉地醒了来,速度站起身,捧来三人今日要穿的礼袍,洗漱的用水。然后他自己去外面练了会剑,洗了个冷水澡,神清气爽地穿着新换的内服进来,大大咧咧地当着黑脸的穆昭肃穿戴起正式而繁复的礼袍。
  穿戴完毕后,自然地接过因不舒服而皱眉闭眼死活都要再睡会的穆焕生。将软塌塌的人半扶着擦脸擦手,更换内服,套上礼袍,梳理头发,戴上发冠,最后套上鞋子。
  然后将人往穆昭肃那一塞,他又去扶洛奉先,将他弄好后,倒没有将他往穆昭肃怀里塞,而是让他自然地半坐半靠在墙面上。
  穆昭肃黑沉的面部彻底僵硬,看看捏在手里的,再看看奉先,最后看看莫隐,无力的感觉涌上心头,再也没有来时的期待与兴奋。
  不过莫隐忙忙碌碌地准备好早餐后,还是为这不情愿吃早餐宁愿要多睡会的两人解释了下,“殿下和洛殿都在合曲,最后还试了试礼袍,本来已睡下,殿下又忽然去拉来洛殿让他再听听,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也不知殿下和洛殿是不知何时睡下的,估计很晚了。”
  穆昭肃瞪眼,“然后他们俩仅穿着内服就躺一起了?这不是理由!”说着伸手就要拍上穆焕生的脑袋,但今日的装扮让他无从下手,咬牙切齿了会狠狠地往他屁股上扇去。
  嗷地一声,穆焕生跳了起来,揉了揉屁股,又揉了揉眼睛,恍惚地问了句,“大哥?”打了个哈欠转身就要往地上倒。
  穆昭肃又将他转了过来,一掌又一掌地打着穆焕生的屁股,将他打的眼泪鼻涕乱掉,差点下跪求饶,才狠狠地警告道:“奉先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不会懂,凡是没他同意而靠近的人不是被杀就是被伤。不管是对你还是对他,我都不希望再见到下次。一个人要是失了警觉,你知道他将面临的是什么?你也一样,别和我扯那些端着礼仪很吃力的话,那也是一种皇家子嗣的自我要求。下次敢再犯,看我还揍不揍你!”
  洛奉先已睁开眸子,里面并无丝毫的恍惚,反而冷静而平淡,只瞥了眼暴跳如雷的穆昭肃,很快闭了回去,装作不知。
  穆焕生待穆昭肃放开,哭着就往莫隐身上扑,呜呜咽咽个不停,“雅士皆有抵足而眠,况且我睡糊了,并不知道,醋味这么大,小心洛殿不要你”。以前虽说大哥动手无数次,但无一例外都是吓唬的成分多,今日的竟然是真打,毫不留情。
  穆昭肃揪回穆焕生,还想再揍,被睁开眼的洛奉先拦住。又指着洛奉先,半响说不出话来,好久才挤出一句,“奉先,你就是这样替我照顾阿生的?”
  洛奉先淡定地拉着穆焕生坐在早食旁,又对莫隐招了招手,“你托付的事,我定会做到。这不是你日日对阿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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