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节制、见了圣君这样的大美人就被彻底勾走魂魄的地府大帝。
想著想著,一路不知不觉摸到了软绵绵的地方……秦广王低头一看,捂著鼻子尴尬地扭过了头。虽然同是男人,但对著迦樱腹股间的情欲痕迹,他还是感觉十分窘迫。
难道,相爱的人之间,做这样的事,会十分快乐麽?就算是两个男人,也可以麽?秦广王慌乱地擦拭著,却没有看到本来昏睡中的迦樱,眉头此时此刻扭成了一团麻花,死死咬著下唇,拼命忍著笑意。
作家的话:
小秦子别好奇啊,好奇害死猫。。。。
☆、(9鲜币)25。调戏,帮个忙如何?
等到秦广王清理干净所有在他看来都足以让他“羞愧至死”的可疑物体时,他这才听到床上人吃吃的笑声,抬眼一看,他整张脸瞬间冻成了冰块。
“啊哈哈哈哈!小秦子好有趣!脸红的样子真是超级可爱!本君都忍不住想吃了你!”迦樱丝毫不觉得自己浑身赤裸裸躺在陌生男人的床上,有任何不妥,反而乐得弯了眉眼。
被迦樱如此“调戏”,本就脸皮薄的秦广王,脸红到了脖子,对方又是圣君,换了转轮王那臭男人他早就一巴掌呼过去了!他把软布丢进盆中,薄唇一扯,淡漠的脸上露出了半分微笑:“我家殿下把圣君吃得如此一干二净,等会儿我问问他,是不是美味无穷?”
“你说呢?小秦子还没被人吃过,个中滋味,定是无法体会的……要不小秦子也找个好男人试试,嗯,我看那转轮王就不错,虽然人是不中用了些……”迦樱眨眨凤眼,撑著身体半坐起来,本来还是调笑的声音忽然变了调:“呃!好疼──”
本打算拂袖离去的秦广王急忙扶住了他,想起刚才的检查,他焦急地问道:“圣君,您的身体太奇怪了!那力量,怎麽会如此冲撞您的身体?还有,还有那地方──”
“嘘──”迦樱抓著秦广王的手,勉强忍住体中千刀万剐般的痛楚,靠在他肩膀上摇摇头,“这可是个秘密,本来打算回永恒之境的,但我这个状态实在是太差,只能趁著幽冥找到我之前,先来这里避著……”
秦广王看著迦樱如此虚弱,方才那番调笑估计也是强颜欢笑,他实在於心不忍:“圣君,我送您回去吧。既然是秘密,我自然不会告诉任何人。只是,我不明白……”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迦樱握住秦广王的手,让他指尖触上了自己的额间,“来不及回去了,他很快就会寻过来。你肯定很困惑吧?神仙之间的情事,其实我也不太明白……唯一能告诉你的是,我不会伤害到他。能帮我个忙麽?”
看到迦樱脸上那抹甜笑,不知为何,秦广王鼻尖泛酸,纵然圣君这个样子,定和幽冥脱不了干系,但纤细如他,却深深地感觉到了一种……无法言语的羁绊。
他家那位严肃严谨万年不曾动过情的主人,也许,真的陷入情劫了。
“圣君的意思是……”秦广王收起感概,指尖还停留在迦樱额头上,试探著问了句。
“嗯,我的灵眼消失了,帮我画一个。你见过的,画朵樱花,应该难不倒堂堂秦广王吧?”迦樱撩起额前碎发,几缕樱花凝聚在掌心,片刻浓缩成粉白的颜料。
秦广王复杂地看著迦樱,但纵然他的阴阳眼能看穿人世鬼界所有前尘往事,却看不穿眼前这个男人。“画朵樱花自然不难,难的是,把樱花,画在心中。圣君,我想我的心中,也许也画了一朵樱花也说不定。”他便说著,手中幻化出一枝小纂,笔尖蘸上那颜料。
“嗯哼,原来小秦子也会说如此浪漫的话呢。总有一天,小秦子的心中,也会画上一朵花,不过,肯定不是樱花。啊!疼!嘶──”迦樱抽著冷气,疼得直冒冷汗。
“忍忍,很快便好了!”秦广王避免迦樱乱动,直接让他躺回了床上,手中小篆笔尖轻轻地落在迦樱额间,一笔一笔细腻地勾画著,黑色雾气腐蚀著光洁的皮肤,那些粉白的颜料逐渐沁入其间。
秦广王从未如此用心勾画过东西,呼吸凝滞,眼神专注,仿佛画上去的那朵樱花,真是那消失的灵眼一般,片刻後,他收起小篆,对著迦樱额间吹了吹,轻声说道:“好了。要不要看下?”
“我已经看到了。”迦樱笑颜如花,尽管身体疼痛依旧,他还是一如既往阳光明媚:“小秦子已经把它画在我心间了。作为回报,我亲你下如何?本君的香吻,可是排队都等不到的哦!”
“不用了!圣君留著给幽冥殿下吧!”刚才还对迦樱同情万分的秦广王,冷面一口拒绝,开玩笑,幽冥疯了,不代表他疯了。刚才那个“纠结感概”的自己,定是脑袋发晕了!
“哎呀!别这样无趣嘛!小秦子你要是再这样不懂风情啊,天上地下美人何其多,小心小转转一不留情就被勾搭走了哦!”迦樱苍白的脸色多了几抹红晕,显然精神好了许多,他抓著秦广王的手,一边摸著一边调侃著。
“……圣君!本王和转轮王之间,只是同僚关系!”秦广王想抽出手却动弹不得,想动用武力,偏偏对方是圣君,还受伤在身!对方的动作越来越放肆,甚至还摸到了他胸前,眼看著那细长灵活的指尖快探入他内服中,他一咬牙,双手直接拧上迦樱腰侧,整个人都扑了上去。
整个内宫瞬间充满了欢声笑语。
急匆匆跑到天界一趟扑了个空的幽冥,刚火急火燎赶回地府,就被转轮王拉到了第一殿。可是,秦广王内殿中传出的声音……
“啊呀!疼死我了!小秦子,你就不能轻点嘛!本君身体再好摸,你也不能饿狼扑食啊!腰可是本君敏感处,你个坏蛋!”
“疼?那我应该再给您揉揉才是!啊!我的衣服!”
作家的话:
为毛想让他们爬墙。。。。(挠头。。。捉奸的来了。。。
☆、(9鲜币)26。色胚,捉奸在床
彭──地一声,厚重的雕花大门整扇都被踹飞,!当一声和石墙来了个亲密接触。两个脸都黑成焦炭的男人站在门口,阴气森森的宫殿,飘渺地吹过几缕阴风。
床上两个衣冠不整的男人,以极为诡异的姿势拧成了麻花状。迦樱被秦广王整个人都按倒在床上,被子什麽的早就踹到了床下,秦广王身上的官袍被趴了七七八八,半挂在胸前,倒是遮住了一些非礼勿视的场面,但半遮半掩更为可疑……
还在咬牙互相扭打著的两人,同时望向大门口,动作僵硬了片刻後,再次互相又踹又掐,谁也不让谁,根本把门口两尊“神”彻底无视了……
“混蛋!老子是圣君知道不?!小秦子你太不尊老了!我扒,我扒,让小转转把你看光光!”
“圣君大人别那麽客气!我家殿下会很乐意看到您不穿衣服的样子!”
哇哇哇──幽冥和转轮王顿觉头顶都无数只乌鸦飞过……幽冥本来火急火燎又烧心,被这床上的两人,彻底浇灭了怒火;而转轮王直勾勾地盯著秦广王露出的半边身体,不停吞口水……
眼看著秦广王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而迦樱身上本就一丝不挂,两人大有不“坦诚待见”不罢休的趋势,幽冥和转轮王赶紧上前,一人一个,把“奋战”中的两人分了开来。
“干嘛?!我和小秦子在玩游戏呢!你个死人头,把本君吃干抹净就直接把我丢到这里?没良心,呜呜,我好命苦!”迦樱任由幽冥抱著他,揩了揩眼角不存在的泪花。
幽冥扯了地下的被子急忙给他裹上,顾不得还有“旁观者”在场,一口咬住那喋喋不休的樱唇,温柔宠溺地舔舐著:“你没事就好!我怕的要死,说不见就不见了……不要离开我!”
“唔……我不是好好在你身边麽,傻瓜……”迦樱搂紧了幽冥,享受著这个甜蜜的亲吻。
秦广王拢了拢散乱的内服,眼前相拥相抱的两人,让他既困惑又无奈。幽冥眼中,是他从未见过的炙热浓烈;而迦樱注视著幽冥的眼神,温柔而又……无可奈何。
独独那一分怅然和无奈,入骨三分,偏偏入了自己眼中,旁人却无法看清,包括沈溺在爱河中的地府大帝。迦樱在刻意隐瞒什麽──秘密,不可说,无法说,却让秦广王收拢了指尖,揪紧了心。
他感觉到了恐惧──圣君,是什麽,让你如此……不顾一切?
注视著相亲相爱两人组的秦广王,基本处於神游状态,等他回过神时,有两只咸猪手已经上下其手对著他摸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整理好的衣服又散开来,扭过脸正好对上转轮王放大在自己眼前的俊脸,还有高高嘟起的嘴巴……
“啪!”秦广王恼羞成怒,抄起床头的水盆,整盆都扣到了转轮王头上,“滚远点!色胚!”
“哎呦!我的亲亲怀砚!我是在帮你啊!”转轮王顾不得身上滴滴答答湿了一身,拽著秦广王的手死活就是不放,手指居然还有空揉捏著他的手心,继续吃著豆腐。
“不准叫本王名字!混蛋!放手!再不放我真剁了它!”秦广王手指拼命抠著转轮王不停滑动的指头,平日的淡然彻底被迦樱和眼前的混蛋击溃……
旁若无人亲热了一阵的双人组终於被争吵声打断,幽冥抱起迦樱走了出去,临走前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回头特意叮嘱了句:“小秦子脸皮薄,子默你可莫心急伤了他,春宵一刻值千金,改天给你们正式办个喜宴。”
“啊,对,小秦子刚才还问我被人吃掉的感觉如何呢。小转转麻烦你给他个满意的答案哦。”迦樱眉飞色舞,看到秦广王满脸通红手无足措的样子,他窝在幽冥怀中开怀大笑。
直到两人离去後,本来头顶冒烟的秦广王停止了挣扎,轻轻推了推转轮王,转轮王一改纠缠的姿态,迅速松了手,他知道这样的怀砚,已然恢复了镇定。
“擦干。”他冷冷地抛给转轮王一条软绸,苍白的脸色多了丝红晕,却依旧冷漠:“也许不久的将来,这里要变天。黑夜没有阳光,一旦拥有,便再也不会回到过去。”
“怀砚,你操心太多了。殿下他自有分寸,何况圣君是个聪明人……只要天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儿不是什麽大问题。”转轮王擦著头发,嗅了嗅鼻子,身上一股樱花香味,夹杂著一股奇怪的味道。他边擦边漫不经心地说著,忽然意识到那盆水是用来干嘛的,脸色立刻青紫交加……
“不成规矩无以成方圆。天方地圆,更可况……”秦广王看著转轮王难看的脸色,本来有些起伏的心境奇妙地安定下来,刚到嘴边的话也给咽了回去,走到门口回头给了个淡淡的笑容,“没事,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地府最近事务繁多,若是你肯帮忙,我就准你叫我怀砚。”
转轮王呆在那里,那抹淡得几乎不可见的笑容,直直地缠上了心间,呼吸,一下子炙热急促了起来。他等了多少年了,终於等到……云开雾散,只要怀砚对他笑一笑,他便觉得,就算地府再黑再无趣,也是极乐世界。
☆、(9鲜币)27。真心,鬼风流
幽冥抱著迦樱回到寝宫时,迦樱已经沈沈睡去。本想给他泡个澡的幽冥,只得轻轻地把他放到了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坐在床沿,呆看著他沈睡的容颜。
手指轻拨迦樱额前的刘海,方才在第一殿粗略确认了下,此刻幽冥看到那樱花胎记还在迦樱额间,终於松了口气。在东海沙滩上,他肯定是眼花了。
指尖摩挲著爱人的脸,幽冥舍不得松手。
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尽管比起平日少了些许神采,可能是初次云雨让他不适的缘故,但幽冥已经看不到他眉梢唇角的那抹忧伤和孤独,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温馨的微笑。
“迦樱,能遇见你,是这世间最美的事。”幽冥俯身轻吻迦樱的眉眼,苍白的脸上浮起了些许红晕,桃花眼中除了眼前的爱人,再也容不下分毫他物。
幽冥就这样,傻愣愣坐在床边,怎麽看也看不腻,一坐,又是一整天。
文武主判一直候在殿外,积压的公文都送到了第一殿。万年“拖拉大王”转轮王,居然破天荒地被允许留在第一殿,陪著秦广王一起批复公文……
“这天真是要变了麽……”文主判倚在殿门外喃喃自语,抬头看著漆黑一片的夜空,血红的冥月一如既往散发著阴冷之光,冷风中吹来一阵彼岸花的死亡气息,却夹杂了几分……前所未有的香甜味道。
魁梧的男人满身大汗地给满院子的樱花树松土浇水,抹了把额头,武主判憨厚一笑:“小文,这樱花,什麽时候能开啊?都长这麽快了呢!”他拉著一条枝桠,小心地摸了摸,隐隐约约能看到嫩芽快要抽出来了。
“花开花落几春风,小武很喜欢樱花呢。”文主判没有表情的棺材脸上,笑意轻浮,“等到花开的时候,我们兄弟几个,一起喝喝酒吧,很久没有放松过了。”
“唉?真的麽?太好了!不过,给你手下也配点面具吧,我怕……”武主判支支吾吾,俊朗涨得通红,他才说不出口,自己一看到美人就会鼻血狂喷的事儿麽……
文主判哂笑,薄唇却毫不留情揭破武主判所剩无几的脸面:“怕招架不住美色诱惑?哼,你这是怪毛病,得治知道不?冥界美人何其多……”他边说边走下石阶,凑近脸面潮红的男人,拉长了语调凉凉地说道:“好像没见到你对著我流鼻血过……也罢。以你的审美水平,本人实在难以入了你的眼就是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在冥界也许,是个硬道理。”
“不,不是这样的!小文和他们不一样!”武主判抱著狼牙棒跳到了一边,刚才文主判靠太近,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差点吓地瘫在地上!
“能不一样麽?要一样了,谁天天拖著个重死人来来回回丢死人了!”文主判冷哼,望了眼紧闭的殿门,“去准备点酒水点心,打些热水回来。估摸著这会儿他们该出来了。另外,那两个小鬼还是带过来吧,整天在地府乱晃悠也不是个办法,上次据说还跑地狱去帮著审判行刑去了……”
“好!我马上就去!”武主判如释重负,扛著狼牙棒迅速溜了出去。
文主判翻了个白眼,有时候他真觉得,他大有往秦广王方向发展的趋势──累。叹了口气,但愿地府这样的改变,是好的吧。那位圣君大人,真心让人……无法讨厌。
更何况,跟随多年的殿下,真的多了几分人情味,比起以往那个冷冰冰像木头一样既死板又无趣的家夥,他更喜欢被圣君撩拨出各种表情的地府大帝。
做鬼也风流……他们,本来也是神界的鬼,不是麽?想到这里,文主判心中本就不多的疑虑也随著这“出格”的想法烟消云散,他破天荒地哼著小曲儿,第一次对地府的新生活,有了期待。
内殿。
迦樱清醒时,有那麽一瞬间脑子处於空白状态。他微微动了动,发觉体内四处乱蹿的力量已经平和了许多,扭头一看,他情不自禁弯了眉眼,幽冥趴在床头,明显睡了过去。
第二次了呢,若是最後一次,也说不定。迦樱轻笑,手指隔著空气细细地描摹著幽冥沈睡的脸,左一下,右一下,一笔一画仿佛倾注了他所有的力气。
英眉入鬓,细目微睐,鼻若斧削,豔唇潋滟。这种刚柔并济的美貌,他越看,越是喜爱得紧。这就是他一直注视著的人,那张本来苍白毫无表情的脸上,逐渐渲染上了他最爱的笑容。
独为迦樱绽放的温柔,独为迦樱流露的宠溺。
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幽冥,配得上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真心。
迦樱趴在床头,手指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