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鲜币)12。魔性入髓
清晨。
诺大的内殿,香烟嫋嫋、屋内弥散著情欲散去後的腥甜雨露的味道,红帐垂地,隐隐约约只见得一人影撑著手抚摸著旁边一人的脸颊。
“嗯。。。”沈睡的男人感觉到脸上拂过的温度,眼皮动了动,鼻尖闷哼,眉头皱著避开了对方的碰触,睡梦中他只觉得腰酸背痛、口干舌燥、肚子还饿得很。
红唇微微张了张,舌头无意识地探出,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男人低沈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口中灌入温热甘甜的液体,沿著喉咙直入胸腹,将身体的疲惫不满都安慰了去,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他正要再次进入梦乡时,唇瓣被纳入一处热源,蠕动的东西趁机钻入他口中,起先像是猫挠痒痒一般舔舐著他的舌头、牙齿,没过多久就发展成了──狼吻。
“唔──”秦广王舌头被吸得发麻,陷入睡眠状态的脑海逐渐清醒,他倏地睁开了眼睛,入眼的便是黑如深潭的一双眼睛、还有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欠揍的脸。
昨天午後一直洞房到深夜的记忆一下子在脑海中炸开!初醒尚未回神的眼瞬间恢复清明,脸色却和整床大红床褥融成了一体──血气翻涌、羞愤交加,何况那始作俑者还大喇喇地在他口中胡搅蛮缠著!
他本能地想一脚就踹上眼前不知死活的臭男人,两条腿刚一抬,屁股中间那羞耻的地方一阵撕裂的疼痛,腰骨咯吱咯吱响了几下,没踹倒色狼,他反倒是惨叫出声。
“啊──疼!该死的!混蛋!”秦广王抽著冷气倒回床上,气得直发抖──太过分了!居然被压著做了整整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
“老婆,老婆。。。”转轮王笑嘻嘻地凑了过去,心满意足地在秦广王羞愤交加的脸上亲了一大口,大手不规矩地在他腰侧缓缓按著几处穴道,“饿不饿?先吃饭还是先去清理下身体?”
“你,你还有脸呆在这张床上!滚下去!再敢叫我老婆试试看,我阉了你!”秦广王动弹不得,一动就疼得要死,只能干瞪著著急。
昨天那场婚宴,根本就是场闹剧,谁会想到搬了石头砸到自己的脚,到最後便宜了这个男人?!
“好好好,不叫老婆,那叫夫人?亲亲?还是小甜甜?”转轮王手指滑入丝被中,坏心地揉了揉极有弹性的翘臀。
“。。。”秦广王大清早发现他被吃得一干二净不说,还要遭受如此调戏,气不打一处来,整个人煞气全开,属於阎罗天子的灵力瞬间释放,甚至透过门窗射到了室外。
看到亲密爱人如此娇羞模样,转轮王乐开了怀。事到如今,摸也摸了,吃也吃了,心心念念放在心尖儿上的人终於到手了,这种满足和成就才叫真正的快活似神仙啊!
“好啦!别气别气!等回去後我这就跟殿下和圣君下聘,到时候八抬大轿风风光光把你娶回家,你是第一殿秦广王,我是第十殿转轮王,我们夫夫双双持家守业,漫漫神仙路,一直这样走下去,可好?”
“好。。。好你个头啊!痛死人了!”秦广王大吼,声音却是嘶哑难听极了。真是站著说话不腰疼!以後要真成亲日日夜夜这样那样被。。。他还要不要工作啦!
“第一次难免啦,嘿嘿,昨天实在情非得已,我毕竟中了春药嘛,下次肯定不会疼了!”转轮王凑过去拉著秦广王的双手又亲了好几下,他实在是爱极了怀砚恼羞成怒的可爱模样,啊,有句话曾经是怎麽说来著的?嗯。。。对,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这还是他家怀砚亲口说出的话,如此看来,真是真理啊!
“哼!”秦广王别别扭扭地抽出双手,肚子里咕噜噜一阵叫,倒缓解了几分尴尬羞涩,他别过脸也不看转轮王,指尖揪著床单不说话了。
转轮王轻笑,掬起秦广王胸前一束头发亲了亲,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把那张初承雨露後少了几分冷漠多了几分豔色的脸庞转了过来,正对著他,轻轻说著肉麻却十分中用的情话。
“怀砚,你我相守了这麽多年,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心里从来都是有我的。若不是这样,我哪里敢放心又等三千年。说句白痴点的,整天看著你在我眼前晃,就好像一块美味的肥肉,而我就是一条饿狼,护食护了这麽多年,早就饿得两眼发绿、神智不清了。”
墨色温润的眸柔情蜜意地凝视著那双细长的、总是理智甚於一切的凤眸,从今往後,他希望这双眼中所有的情绪波动,都为他一人生,为他一人动。
“就算没有昨天的乌龙,你也逃不出我的怀抱。感谢上天把你赐予我,我很知足了。”
“我承认,我是个霸道又善於隐忍的男人,不0新回!忆论!坛0光是昨夜,以後的日日夜夜,我都要把你捧在手里,含在嘴里、吃在腹中,怀砚,我对你永远也不会厌倦。我爱你,从开始到现在,从现在到将来,一直。”
细细密密的情话绵密地敲打在秦广王心坎上,昨夜那股油然而生的甜蜜心酸又加重了几分,被人捧在手心疼爱的滋味果真是魔性入髓,一旦品尝到便再也无法忘怀。
“就你废话多,要不是看在你中了春药的份上,我才懒得搭理你!爱来爱去的能当饭吃啊!”秦广王推了推转轮王,虽然心头喜爱这种温情的感觉,但脸面还是拉不下来,只得撅著嘴嚷嚷著:“我饿了!”
转轮王迅速在他口是心非的唇上亲了一口,下床披了件衣服,打开殿门打算去弄点吃食过来。
殿门刚开,门口劈里啪啦倒了一大堆蟒蛇,条条都盘成一坨坨,点头哈腰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花花维持著人形的样子,扭著屁股硬著头皮走上前来请安:“花花见过阎王大人,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海涵!”
“就是你们把我弄到这里了?胆子不小麽。地府正好要举办宴会了,弄点野生蛇汤喝喝倒是挺不错的选择。”转轮王挑眉打量著花花,虽然不太了解大体情况,但他估摸著从地府出来一路寻著秦广王,半路莫名其妙被迷晕抗到这里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满脸谄媚之色的蛇妖了。
冷汗滴滴答答从花花额头上滚落,天杀的他怎麽会捡到这煞星!一捡还是捡两!背後无数道蛇精眼巴巴又害怕的视线刺得他背上一阵烧灼。他扭著小腰板大著胆子瞅了瞅殿内,远远望去红色床幔并未拢起,一个人影隐隐约约躺在里面。
想起昨夜的事儿,眼前男人虽然话语重了些,脸色却是红润满足,花花估摸著他应该是把另一位美丽的阎王吃到肚子里了。於是花花小心翼翼做了个揖:“昨天阎王大人成亲,不知是否满意?”
转轮王一愣,饶有兴趣地打量著花花,不错,是个人才:“满意不满意,要看你们的表现了。给我去准备热水沐浴,端碗银耳莲子羹过来,加蜂蜜不要加糖。另外,让你们老大等会儿过来见我们,好歹给个解释吧?想娶阎王的蛇妖,我倒想见识见识。”顿了顿,他俯身凑近花花耳边,压低了声音,“昨夜那药挺管用的,再去给我弄几包来。”
“是,是,应该的。。。啊?”花花起先还拼命点头称是,听到最後不敢置信地掏了掏耳朵,确认没有听错後,反应过来的他狭促地挤了挤眼睛:“大人请放心,小的这就去办!”
看著花花扭著屁股领著大大小小的蛇离开後,转轮王满意地笑了。
腰酸背痛、操劳了一日一夜的秦广王,横在床上动弹不得时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有些疑惑地看著门口,这该死的男人不会又在耍什麽花样吧?
艰难地坐起身,秦广王掀开丝被想先下床,看到胯间一片狼藉春色,他慌忙又用丝被捂了个严实!看著身上密密麻麻的红紫斑痕、胯间整片浊白、被欺负得可怜兮兮的男根、还有大腿一动就从身後那烫得发疼的小洞里流出来的诡异液体。。。他想起三千年前迦樱赤身裸体掉到第一殿时的样子。
秦广王忽然想看看自己的模样,转身面向床头的铜镜。只一眼,他就觉得脑袋一热,面红耳赤了。
铜镜清晰地倒映著一张欢爱後妩媚撩人、欲色横生的脸庞,淡漠疏离的眉眼染上三分春意三分羞涩三分懊恼,还有一分不知所措;被蹂躏到极点的红唇性感地嘟著;双颊红晕密布、衬著恢复了七八分的发色,整个人都散发著慵懒暧昧的味道。
三千年後,他居然会变成这副样子。。。在男人的身体下,绽放成了一朵花。
“造化弄人,也是天意如此麽。。。”秦广王看著镜中的自己,既无奈又羞怯。还没等他做好心理准备,床幔便被撩开,身强力壮的男人一个打横抱起了他,大步走向侧室,把他放入浴桶中,淡淡山花香气沁入鼻尖,热水一下子便缓释了他的不满和疲惫。
“老婆,先泡泡,等会儿吃完饭我来帮你清理,别动哦,等我一下。”转轮王笑眯眯地亲了亲秦广王的额头,转身离去。
秦广王看著他宽厚硬朗的背影,额头上残余著一丝温暖,那声“老婆”不知怎的,连著香气和热气都游进了身体,甜得他心口有点发慌。
扑腾扑腾──他扑了点水在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些,可惜热水越扑越迷糊,心口也越发堵得慌。
作家的话:
小转转能把小秦子哄好麽。。。
☆、(17鲜币)13。口是心非的亲密爱人(完结)
“老婆,来喝点银耳羹,加了蜂蜜哦。”转轮王屁颠屁颠端著碗东西,搬了张凳子坐在浴桶旁,舀起一勺银耳羹,在嘴边试了试温度才送到秦广王嘴边。
秦广王还没从那心口发慌的困境中挣脱,左一声软绵绵的“老婆”,右一勺溢著香气的银耳羹,心跳砰砰砰地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你──唔──”嘴巴刚张就吞了口银耳羹,入口即化滑入腹中,清甜的蜂蜜味在舌尖跳跃,一丝一丝把心间的那股甜蜜都勾了出来,秦广王愣愣地看著满眼含笑的男人,忽然觉得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了。
於公於私,眼前这个男人都是他最亲密的人。他们并肩在地府任职了数万年,是同心同力的同僚;他们日日夜夜相处了数万年,是心照不宣的兄弟;昨夜一过,萦绕在彼此间剪不断理还乱、有意无意逃避了数万年的那层膜,终於被捅破了。
他们已经是亲密爱人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秦广王羞红了脸,手上似有千斤重,他再也不可能像以往那样揍飞这个混蛋,忽视那份灼热的心意,只把心思放在地府公务上了。
“好吃吗?会不会太甜了?要是不好吃等会儿给你炖蛇汤补补。”转轮王扶著秦广王的下巴,麽指细心地擦去了残余的水渍。
甜,太甜了。甜到他想一直吃下去。
“说什麽胡话!”秦广王拍开那碍事儿的手,“他们并不坏,你可别吓坏了他们!何况那红衾,就是差点跟我们成亲的那条赤练蟒,可能和天界有些关系。”
“啊?话说我连见都没见著他呢,是好是坏跟我们没什麽关系吧。不追究他们已经算仁慈了。来,赶紧趁热吃了。吃完我给你清理身体,昨夜实在抱歉,有没有舒服点?”
“。。。你!你就不能提那事儿麽?!”
“好好好,不提就不提,嗯,张嘴。”
“等会儿你去喊红衾,就是那蟒蛇妖,我有话要问他。”
“知道知道,先吃东西。”
两人絮絮叨叨一盏茶的功夫,一碗银耳羹就见了底。
“好吃吗?”转轮王俯下身,又问了一遍。指尖沾了些水,把秦广王嘴唇周围的蜜汁抹了去。
指腹的温度透过皮肤烙印在神经上,灼灼热烈的目光让秦广王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他不再纠结、暴躁、抑或不甘承认。
转轮王心头一动,欣喜的情绪比起占有秦广王的身体还要来得激烈亢奋。
“老婆。”转轮王搂过秦广王的肩,托著他的头吻了上去。舔著柔软红唇上的蜜汁,他低低喊了声,那种本不应该出现在两个男性神仙之间的称呼,在他口中说出来,却是无与伦比的自然甜蜜。
秦广王任由转轮王抱著他,红肿的唇被对方用舌头温柔抚慰著,那种甜蜜沁到了心间,一层一层化成了糖水,让他感觉整个人都上了云霄,晕晕乎乎。
“嗯。”他应了一声,反手攀上男人的肩膀。
停在嘴角的舌头停了片刻,随即大张旗鼓地撬开了他的牙关,卷起他的舌尖或轻或重地吮吸啃咬著,彼此的津液不停交换融合,那双大大的手掌抚摸著他的头发,温情、心安、甜蜜。
这是他们之间真正意义上的亲吻。
柔情蜜意,怜香惜玉。
“哎呦!”一声惊呼,缠绵的两人迅速分开,嘴角一根长长的银丝在空中划过一道亮丽的弧线,啪嗒一声落入浴桶,溅起一小撮淫靡的水花。
秦广王干脆把头埋在转轮王胸前,窘得不知如何是好。想起三千年前好像也曾经发生过类似被抓包的事情,他每次都脸皮薄到无法正常见人。
转轮王心里哀叹了一声,他是造了什麽孽,这次终於成功一亲芳泽,光景正好时居然又被打断了!他怒瞪著眼前人身蛇尾的豔丽男子,刷刷扫了几眼没吭声,回头宽慰起害羞的爱人了。
红衾摸了摸鼻子,他尚未脱下喜服,长长的尾巴在衣摆下扭成了麻花,打断鸳鸯之事本非他意,没想到他没成亲成功,倒是成全了一对有情人。
看来他这个妖孽,做了功德一件呢。只有那该死的臭男人,又打了个雷炸毁了整个喜堂不说,还对他下了禁制!这口气他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如今机缘巧合,他要离开这座深山、甚至顺藤摸瓜找到那不愿现身的男人,眼前的两个男人不正是绝好的线索麽?
三千年前地府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黑月之冕,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真是抱歉,打扰到两位了呢。若是两位不介意,这处深山怡情养性再合适不过。这位阎王大人的头发定是损耗过多灵力造成,沈淀数千年都无法复原如初吧。彩灵泉可助恢复七八分,剩下的几分留在这里修养几个月,我保证完好如初。”红衾摇了摇尾巴表示诚意。
转轮王沈思片刻,怀砚的头发如红亲所说,即便这三千年他想尽各种办法都无法恢复那头青丝,没想到这小小的蛇妖短短几天便成把青丝恢复了七八分。
“你要什麽?”他心下做了决定,先听听看能否做成交易。
“带我出山,入地府。我想见圣君。”红衾想了想措辞,以他认为最简洁明了的方式提了要求。
转轮王有些讶异,不等他发问,埋在他胸前的秦广王抬起了头:“你接近圣君是为了那个男人?”
方才还被情欲迷蒙住的双眸恢复了冷静,他的目光像利刃一样审视著蛇妖。
“是。”红衾回答得爽快利落,面对两位阎王的煞气毫不畏惧,红眸坦坦荡荡并不矫作。
“蛇妖爱上天尊,比地府大帝爱上圣君听起来还要天方夜谭呢。”秦广王拢了拢颈侧的头发,牵扯到圣君之事,他就变得格外敏感,“圣君付出了多大的价格你想必知道的吧。若是你执著於那个男人,哪天要是不小心毁了修行真到了地府,我可不会留情面的。这点觉悟做好吧,到地府别给圣君添麻烦。”
红衾愣了下,尾巴撅起挠了挠头发,豔丽的脸上闪过一丝揶揄之色:“地府大帝爱上圣君,阎王爱上阎王,蛇妖为什麽不能爱上天尊?那死男人不要太恶劣!把我随随便便玩弄後就跑路没了人影!人滚蛋了就算了,还把我禁锢在这座山上,不让成亲也不让离开!忍这麽久了我玩不下去了,要麽他出现要麽我找到他,就算灰飞烟灭也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