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手资料,全部被带回了京城。”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楚云升奇怪地打断问题,阳光时代怎么说,这也算是内幕消息了,一般等闲人士根本不可能知道,如果是瞎猜的,就没有听下去的必要了。
“我2000年转业后,就一直在那里的机场工作,也算是个中高层吧。”单于雄自嘲地笑了笑道,嘴里还咬着菌丝。
“内部人士?”楚云升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另外,刚才你也听到吴为建的话,我们其实打小就是穿一个裤子的兄弟,一起念的书,一起参的军,一起转的业……”单于雄说到这里,语气变得低沉,透出淡淡的伤感,不过很快便调整好,继续道:“让你见笑了……他转业在当地的公安系统,不明飞行物事件发生后,他带队配合军方进行地面上地毯式的搜索,而我也算是当时重要的目击证人之一,随队参考。”
“你们找到那个不明飞行物了?”楚云升不由得地插嘴道,将最后一点菌丝放入嘴中道。
单于雄又摇了摇头道:“我们顺着它飞行轨迹的方向,搜索了每一寸土地,一直到了海边,就断了线索,接着又调来了海警,对沿岸进行密集的勘察,始终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
“也许它飞到美利坚去了。”楚云升并不奇怪地说道,既然他们最早推测是美利坚的新型飞行器,那么飞回亚洲某个秘密基地,是很正常的事情,在阳光时代,美利坚对大陆沿岸的监视,一天都没有停止过。
“问题是,它并不是美国的飞行器!媒体和网络上公开出来的照片,都经过了特殊的处理,实际机场方面的高清晰资料,全部被严格地控制了,其他私人拍摄的相片都经过公安系统一一追查删除……这个和谐,你能明白的。”单于雄嘲然一笑,顿了顿又道:
“最后,经过京城方面专家连夜研究分析,认为很有可能是“地外文明”,第二天清晨,这个结论就上报到“中南海”,为避免引起社会恐慌,所有资料立刻被保密,军部动用了专用军机乃至最新型战斗机护航送往京城,并列为绝密情报……”
“你的意思这只枪和这个不明飞行物有关?”楚云升意识到他们的谈话似乎越扯越远,偏离了原来的话题,大胆地猜想道,试图回到原来的话题上。
单于雄轻轻地点了点头,拍了拍撕食完菌丝双手,从内衣口袋你,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照片,分开第一张递给楚云升道:“这是我当时拷贝下来,偷偷留着的高清晰目击照片,等边三角形,拖曳的空气扰动形成一个长条形状,很多人在网上看到的处理过的图片都以为是一个长条形的飞行物体。”
照片虽然皱旧,但还是能够让楚云升清晰地看到上面乳白色的等边三角形飞行器,下方的灯光略有闪烁的痕迹,证明它绝非普通的人类火箭残骸,或者私家飞机之类的东西。
“它是凭空出现的,从这里飞行到这里,然后尾部似乎除了问题,坠毁了下去,接着便消失了。对,就是这个方向,吴为建带人搜索了三天三夜,毫无线索。”单于雄在照片上比划着说道。
“坠毁?”楚云升望着照片说道。
“是的,是我亲眼看见的。你再看这张,这是一年后的照片,吴为建拍的!”单于雄递过来第二张照片,若有所思地说道。
“是那个飞行器,你们后来找到它了?”楚云升接过照片,在一个海滩边上的,上面的残骸,同样是乳白色的,和第一张照片几乎一摸一样。
“这是在一年后,也就是在2011年,海边的渔民发现的。那时候我已经不够资格参与此事,吴为建当时得到报警后,带人第一批到达现场,几个小时后,京城方面就来了人。
跟着吴为建也失去参与资格,晚上他找我一起吃饭,悄悄地告诉我,那残骸像是金属,但又从未见过,虽然只剩下空壳,却可以在海水中浮起,最重要的是里面的东西全部不知所踪……”单于雄描述着哪天晚上他吃惊地情景,仿佛历历在目。
“这只枪,就是残骸里面的东西?”楚云升细细地查看着这只古怪的枪支,完全不符地球任何国家枪支的造型。
“算是,但也不能确定。”单于雄看了这只枪一眼,摇了摇头道:“2010年机场的不明飞行物对我的影响非常大,但因为最终一直没有找到坠毁的残骸,光有那些图形照片说明不了什么。
那天吴为建告诉残骸找到了,不光是我,通过吴为建,和一些老战友那里得知,那天,在军方甚至是中南海都掀起轩然大波,我记得当时高度紧张的军方,连走空运都觉得不安全、不保险,以军事演习为名,派了整整一个机械化步兵师的重兵力,从陆地上将残骸护送上了京都。
同样以海上军事演习为名,出动了海军大量的军舰为掩护,在附近海域进行了疯狂地打捞和搜寻,结果是军事机密,我不知道,但小道的消息,听说是和上次一样,一无所获。”
听到这里,楚云升眉头开始皱起,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金陵城的原军方不可能不知道,但不管是总研究部的孙教授,还是总指挥部的祝凌蝶,都对此只字未提,原以为斗篷人和白衣女子的出现,他们应该不会再对自己隐藏什么,却不想,他们依旧保密了很多东西,这些东西甚至至关重要……
“后来军方开始怀疑是当地的渔民老百姓私藏了残骸内的东西,接连对附近的村庄进行了严格地控制和审查,连临时去了外地的人,都全部列为重点嫌疑,被军方跨省火速追捕,这样闹了一阵子,毫无成果,京城的人马不得不渐渐撤离,转为放弃,这件事就最终辗转交给了当地的吴为建继续跟踪。
大约是在黑暗时代开启的第一天,很多人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吴为建又找到了我,告诉我,在一周前,渔村的附近出现了离奇的命案,但命案不是关键,关键是在埋尸的地方,他们发现了这只枪!”
单于雄指着楚云升手中的枪,一口气说道,目光闪闪地望着楚云升。
“他为什么找到你?”楚云升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吴为建三番五次地找单于雄,谈及此事,按理说,这是绝密,已经转业从事普通工作的单于雄是不应该知道的。
“这个等会我再和你说,先说这只枪,当时吴为建虽然也觉得它十分奇特古怪,但也未多想,只将其视作作案凶器,最终带回了公安局,并没有和以前的不明飞行物联系起来,。
在案件审理过程中,为还原案发现场的场景,吴为建多次命人试图使用这只枪,但始终不明所以,而且当事人已经死了,所以案件拖了几天,一直到了22日,太阳第一次消失的那天,也是他来找我的那天,一名警员在试图还原现场的时候,竟然成功“激活”了这把枪,据后来吴为建描述,这个靶子和模型道具等等,全部被冰冻成雕塑!
他这下子才反应过来,这应该和2年前那个三角形飞行器的案子有关,赶紧向市里作了报告,紧接着大量的军方人员陆续赶到,这时候,出现了更为离奇的事情!
临时的军营受到了来历不明的人猛烈的攻击,军方死伤惨重,听说坦克都动用了,才勉强将那人击伤,保住这只枪未被抢走。”单于雄睁大了眼睛说道,似乎此刻还不置信此事。
远处埃德加正煮着楚云升取出的少量虫肉,食物的味道已经飘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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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九日之变()
幸存者的寨子前窄后宽,呈喇叭形状,四周围绕着光怪陆离地各色孢子植物,唯独在这里,空出一片“不毛之地”来。
寨子里,整齐地用各种木材,家具等等混乱时期可以用到的一切,堆砌成几排简陋的棚子,幸存者们于此出出进进,各司其职,可窥出寨子的领导者面临绝境下的组织能力。
楚云升翻了翻手上的枪,听起来它似乎来自地外文明,于是试图将它拆分开来,仔细研究它的构造,虽然他不是枪械专家,但他现在勉强可以算的是一个暗能量运用专家,这支枪显然是依靠冰元气暗能量,将他冰冻,和黑暗能量脱不了关系。
单于雄带来的这些消息,对于楚云升来说,同样无疑于是一种意外的收获。
“后来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楚云升研究无果后,随口说道,这个问题一般来说是没有答案的。
“不知道,没人知道那人是谁!”单于雄果然如此说道,不过他接着又补充了一句道:“只知道是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
他尚未说完,楚云升的手明显地振动了一下,目光邹然凝聚在一起,随即道:“没事,你继续说下去。”
单于雄瞥见了,却不敢动出声色,继续地说道:“不知道是男是女,只知道它厉害非常,当时您想想,才进入黑暗时代没两天,不像现在到处都有天行者的影子,那时候就出现这么一个不怕子弹、打不死的人,就像尼斯湖水怪一样荒诞地让人不敢置信,就因为它频繁的出没,导致军营一直等待大部队支援,才敢重新启程,准备护送至京城。”
楚云升随口敷衍了一声,他嘴上说没事,其实心里早就翻了天了,穿着白色衣服的,能力又极强,再能和“地外文明”能扯上点关系的,除了那个“非人类”白衣女子,还能是谁?
但按照古书前辈所说,这些外来者,很可能是利用天轨解封前的空间不稳定,进入地球,试图寻找前辈所说的那些霸主什么的遗落在地上的东西。
“那时候,大地一片黑暗,连现在的微光都没有,通信全无,飞机走不成,改走陆路,但还没出杭城就遭到了大规模虫子的袭击,退了回来,后来局势越来越混乱,杭城的领导和军方的指挥官商量再三,觉得这只枪意义重大,甚至可能影响人类的科学、军事、武器等各方面的进程,在无法和上级取得联系的情况下,果断决定更改路线,准备首先保护这只枪去金陵城。”单于雄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似是历历在目。
“伦农先生,肉已经煮好了。”埃德加抱歉地打断了楚云升和单于雄的谈话,用寨子里的残破饭盒,盛了一碗,端到跟前说道。
“埃德加,你去看看那个小四准备好了没有,能早点出发就尽量早些!”楚云升挥去脑海中白衣女子的问题,接过饭盒放在他和单于雄之间,想起那个女孩的事情说道。
要箓制出能够驱除飞头怪物的孢子瘴毒的驱毒符,必须抓到飞头怪,这里四周都是孢子密林,楚云升摸不清道路,更不知道飞头怪群聚在何处,只有那个小四,最为熟悉这里的路线和情况。
这里所有的人,除了楚云升可以随时出发,那些普通的幸存者,不论在体力上,还是防毒上,每次出寨子,都要做足准备。
“伦农先生,谢谢您愿意帮助小井,不瞒您说,她和老秦是我们能活着的唯一凭仗,只有他们两个,才能辨认出可以食用的菌丝。”单于雄苦苦一笑道。
“刚才你说到哪里了?”楚云升岔开话题道,中毒这件事情,原是他猜测有误,因此也不愿多说。
单于雄是个精明地人,虽然他的保密工作十分糟糕,最信任的人竟然是叛徒,如果没有楚云升的出现,他们大抵上已经被消除的一干二净了,于是接着说道:
“为了防御那个袭击者以及忽然其来的虫子,杭城方面派出了规模最为庞大的第一批向金陵城撤退的队伍,许多高干和富豪纷纷求助各种关系希望能和军队一起走,但名额寥寥无几。
吴为建他们作为这支枪的发现者,且成功激活过它的人员,再加上军方兵力不足,吴为建的警察部队也被加入这批撤离序列,因为他的支持,在再加上我四处活动,打点关系,我一家都获得了首批重兵保护撤退的资格。
那时,我们坐在军车上,看到窗外车灯下,其他市民羡慕而嫉恨地的目光,以为自己可以安安全全地到达金陵城,然后能继续活下去,那里知道,这一路上,简直是坟墓的开始……”
说道这里单于雄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哽咽:“……我妻子死了,老人为了不拖累我们,趁我不备自杀了,我抱着断了胳膊的女儿,背着昏迷的吴为建,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上千的队伍啊,还没到一半的路程,死得只剩下不到一百人!这还是在其中一个军官再次成功使用这只枪,杀死了许多虫子后的情况下。”
单于雄将头深深地埋在双手间,痛苦地低声啜泣,稍许,他擦去了流出地鼻涕,继续说道:“后来这只枪不知道什么原因失灵了,同时我们也失去了方向,担惊受怕,又缺少食物,药品,水,虫子随时可能出现,每天都有人不停地死去,最后只剩下十几个人,饿得皮包骨头,我能找到的所有食物,都先让我女儿和一直高烧不退的吴为建食用,也许是老天可怜我们,竟然一直没死,跌跌撞撞地来到了芜城。
那时候,军官已经牺牲了,吴为建还和我说,一定要把枪送到金陵城,让国家仿制出同样厉害的武器,杀光狗、日的虫子,为死去的亲人朋友报仇雪恨。
我们到了芜城,一打听,才知道金陵城被虫子重重包围了,很多想逃往那里的人不得不又退了回来,但芜城已经几乎成为了一座荒城,食物剧烈地消耗,幸存者的人类为了残余的一点食物,开始结成几股势力,相互厮杀争夺,幸存者的数量越来越少,直到一个天行者打败了其他天行者,统一了芜城的各方势力。
……后来,食物吃完了,他们就开始吃人,从小孩开始吃起,为了保住我的女儿,我和吴为建整日东躲西藏,惶惶不安,生怕被他们发现。
终于有一天,我们被发现了,他们知道了吴为建的警察身份,他一直穿着警服,那些热尤其是他们的头头天行者,可能以前是罪犯,或者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对警察十分憎恨,以我女儿的性命为要挟,不断摧残、休整吴为建,强迫他吃自己的粪便,喝其他的人尿,扒光他的衣服像狗一样养着他……
我记得那是孢子植物开始出现的那一天,他们将架起了一只大锅,煮沸了开水,然后告诉我们,要么将我女儿放到锅里,要么就要吴为建将自己的命根子切了,放到锅里煮熟,然后再吃下去,他们已经疯了,不是人了,一群变态……
伦农先生,你一定想不到,吴为建竟然同意了,手起刀落……那天,他下面的血一直在流,整条裤子都染成了红色,鲜艳地红色,我哭着对他说,我单于雄对不起他!
他大笑,说我们一世人两兄弟,这条命还能救侄女,赚大了,说我从小到大救过他三次命,每一次他都清楚地记在心里,还说他先到黄泉路下面探路,说不定我很快就来了……
但命运总喜欢捉弄凡人,第二天,吴为建竟然没死,又发起了高烧,第三天,他奇迹般的又活了过来,第四天,他已经能够站起行走,第五天,他感觉到身体内有一股东西熊熊燃烧,第六天,我们终于确定,他觉醒了,成为了一个新的天行者,第七天,他杀了那些变态的头头,另外一个天行者,第八天,他开始追杀所有欺负过我们的人,第九天,他成为芜城新的头头……
但很快,我就发现他逐渐变了,拥有了觉醒能力,成为天行者后,他不再提起要将这只枪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