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的医术。”
梁倾颜心中一暖,点点头。
叶景言:……
他到底看上了个什么玩意儿?
顾成蹊不知道叶景言腹排什么,而她确实对美丽的生物比较心软,尤其是性格还这么好的,自然而然也就格外优待一点,态度好点。
至于对方看上她?
关她屁事儿?以为谁都是破月,她每一个都要去安抚,然后关注对方,并且帮对方找到真爱呢。
抱歉,她没那个心情。
她给梁倾颜具体把了次脉,具体探清楚她的病因,倒没真给她扎个针什么的,虽然扎针好得快点。
留下一张药方,简单嘱咐几句,便离开了秀玉宫。
叶景言也跟着走了。
皇宫很大,僻静角落也有很多。此时一个较为僻静的角落,一高一矮,一少年一青年,同样都是那样好看,一个望着一个俯视,少年被青年按在墙上,双手撑在他的两边,怎么看都是基情满满。
顾成蹊脸刷得一下漆黑,她这是第二次被人推到墙壁这么把她当肉夹馍夹着。怎么感觉都觉得不爽呢?果然是她最近太收敛,所以一个个都以为她好欺负了吗?
叶景言眼神复杂得看着她。
他对她,有爱恋,有依恋,有执念,有放不下的眷恋。让他又爱又恨,想过丢掉,却又完全丢不掉,忍不住关注她的一切,想把她身边所有对她图谋不轨,还有她喜欢的,不管男的女的通通都杀了。这样,她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叶景言的内心其实还是扭曲的,他有着和顾成蹊相似的经历,那颗善良的内心早已和她一样黑化。只不过顾成蹊黑化的程度被她老爹老娘老哥老弟一点一点救回来,已经正常多了。而叶景言,依然黑化,但是因为顾成蹊,暂时按捺下黑化的进度而已。
两人同是黑化的人,说没有点惺惺相惜,是假的。
但是要在这基础上加深其他感情,顾成蹊只能说抱歉,她没有。
“蹊蹊,你让我跟着你好不好?”
“……”
“我的手下就是你的手下,怎么样?”
“……成交。”顾成蹊眼睛转了转,在这巨大的诱惑中妥协了。
叶景言欣喜地笑起来,伸手环住她,轻柔问:“蹊蹊,你想不想杀了傅君轻?”
顾成蹊淡定掰开他的手,冷笑道:“我是想杀他,但是我更想玩玩他。”说到这儿,她顿了一下,瞥他一眼,“把你武功尽快提起来,另外,别练邪功整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看着有碍观瞻。
168 正宴()
后面一句话她没说出来,叶景言猜到了。这张脸是她救回来的,是他最珍惜的东西,他才不会蠢到练什么邪功,自毁容貌。
“好。”
叶景言心情很不错,不管怎么说,总是有进步不是?
有进步才能有更好的发展。
她对他很抵抗,他很清楚,虽有遗憾,但没有再去抱她。拿起面具,戴在脸上,霎时又恢复成了那个冷艳如雪的王爷。
顾成蹊双手环胸,靠在墙上,挑眉,似笑非笑看他,“真没想到,总是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二王爷,心里居然跟我一样黑暗。”
叶景言低低笑道:“何时我神圣不可侵犯了?我离开傅国的时候,不就被你侵犯了吗?”
就因为你神圣不可侵犯,所以老子才想侵犯侵犯好吗?
顾成蹊轻咳一声,“老子不是没控制住么……”
叶景言笑得更开心,“随时欢迎你控制不住。”
“叶景言,你节操呢?”
“节操是什么?”
“……算我多此一问。”这丫节操果然掉尽,要不然听到节操两个字的时候,会脑子真空,反射性问出来?正常人根本不会这样的好吗。
顾成蹊看着他,越看越觉得自己猜测的没错。叶景言既然跟她有相似的经历,心性绝对不是白化的。
上辈子干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她已经不记得了,也没必要去记。就算记了,她也不会去忏个悔什么的。
不适合她。
“叫我景言,或者阿言,别把姓带上。”叶景言透过一层面具,期待地看着她。他发现了件事,那就是顾成蹊对他会容忍了。
阿言?顾成蹊先把这个称呼在舌尖上遛了一转,想到如今跟他算是朋友,又有点超过朋友界限的关系,决定还是别闹太僵比较好,“嗯。”
她偏了偏头,道:“走吧,再过一会儿就是你们的百花宴了。”
叶景言轻微皱了皱眉,对她口中的‘你们’很不爽,但他有没有绝对的武力值去控制这货,如今只有妥协。
这种更不爽的感觉,让叶景言下定决心,必须要加紧时间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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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节,万花盛开。御花园中有一观景亭,毗邻波光粼粼的湖泊,周遭又有无数花儿盛开,争奇斗艳。尤其是湖中还有紫色的小花摇曳,大片大片的开在湖中,美不胜收。
观景亭中,便是百花宴举办的地方。
“今日是我国一年一度百花盛宴,往年,吾等君臣同欢,然而今年却不同。朕的未来驸马,也就是傅国的傅王爷,千里迢迢来到我梁国,与吾等同庆百花节。吾等臣民应以热情的态度,对待傅王爷,不得有半点马虎。”
梁国皇帝话音刚落,众臣站起来,举起手上酒杯,朝向顾成蹊。
其中一个领头的,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温和道:“一杯薄酒,为傅王爷洗尘,恭迎傅王爷到来。”
其他人随声附和:“恭迎傅王爷到来。”
顾成蹊站起来,毫不扭捏,举起酒杯,隔空与中年男人碰杯,唇角含笑,“多谢。”
语罢,仰头一口饮尽,接着给大家展示展示了空杯。
中年男人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歆赞,“好好好,想不到傅王爷小小年纪,酒量如此之好。
顾成蹊脸上带笑,喝完一杯酒,就像喝完一杯水一样,如何不让人惊叹?
“过奖。”
站起来敬酒的,也将杯中酒一口饮尽。顿时有些人便有点微晃,不过还是强忍着坐下来了。
这些不胜酒力的,全都佩服地看向顾成蹊,后生可畏。
坐在角落赏花并观察自家主子的李穆,不屑地扫了眼这些土包子,他家尊主号称千杯不醉,是你这等凡人能够比的吗?
“傅王爷,下官敬王爷一杯酒,祝王爷和倾颜公主比翼双飞,祝傅国和梁国百年好合。”
顾成蹊遁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长相还不错的男子站了起来,举杯对向她,双目满是挚诚,但她分明从当中看出了点别的意味。
她记得他,这人名叫央叙。
顾成蹊身为王爷,除了刚才百官敬酒的场面外,其余时候并不用站起来同臣子一样。因此她只是略举了举杯,然后毫无压力把酒喝了下去。
又是一口饮尽!
众臣看她的目光已经是满满的佩服,御酒虽好,但也不是一般人能饮得,主要在于这酒烈。
央叙像是早就知道会这样,也一口饮尽,坐了下来。
他坐下的时候,眼睛似乎有意无意地看了个方向……顾成蹊略扫一眼,看到了一个低着头情绪明显不怎么好的小公主,正是梁沁颜。
然而,关她什么事?
顾成蹊拿出两个秀美的盒子,这两个盒子都只有巴掌那么大,但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包括正想哈哈大笑夸她两句的梁国皇帝。
大家都知道出使别国嘛,怎么会不带点宝贝呢?
先前众人没有看到箱子什么的抬来抬去,也没有礼单,还以为这位傅王爷年纪太小,所以不知礼数。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别有乾坤。
好东西都在这两个盒子里面了。
顾成蹊摸着下巴,将盒子往梁国皇帝的方向递出。
御前太监躬身前去接过盒子,转回呈给皇帝。
顾成蹊也在此间道出宝贝名字,“这两个盒子里,其中一个装的是鹅蛋大小的南海夜明珠,另一个装的是乃是一块雕琢成型的墨玉。”
梁国皇帝看着这两个盒子神色莫名,四处传来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就知道这两样是多么珍贵的东西。
且不说墨玉的珍稀,就说南海夜明珠,普通珍珠般大小的,都能值得上千两银子,更别说越大越珍稀的,像这个鹅蛋这么大的,全大陆也没有几颗好吗?
而这其中一颗,就送到他的手上。
太监将盒子打开,墨玉雕琢成玉佩,做工精致,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另一外一个盒子,从打开的那一刹那,就放出些许微弱光芒。
白天都能放光,更别说晚上有多么的亮。
这两样简直就是无价之宝。
难怪傅国并没有准备多少锦缎珊瑚玉什么之类的,这两样已经足够抵几十金银珠宝了。
169 回国()
“这两样宝物,墨玉是聘礼,夜明珠是访国之礼。”朗如珠玉的嗓音悠然回荡在观景亭。
众臣面面相觑,这傅国,也太大手笔了吧,光是聘礼和访国之礼便是如此稀世珍宝。
只有角落的李穆,趁着没人注意到他,毫无形象翻了个白眼,别以为他认不出来,那个什么夜明珠,明明就是前年主子玩废了,还没来得及丢的。
夜明珠很宝贝吗?他们夜阁多的是比这还大的。
至于那块墨玉,他信是傅国皇帝出的。主子好赖是出使别国,没有件像样的礼物,怎么好去别国炫耀呢?
梁国皇帝抚掌大笑,眼睛一直盯在两个宝贝上,“瑾帝果然大手笔,傅国有心了。”
顾成蹊略微颔首,表示这是应该的。
至于被自己玩废的夜明珠什么的,也不是玩废,只不过玩腻了,发光时间没有以前长而已。嗯,就是这样。反正这里除了李穆谁也不知道,就这么着吧。
梁国皇帝大手一拂,看向左侧位置仪表端庄的美妇人,吩咐道:“皇后,替朕将宝物收起来。”
皇后站起来,对着皇帝福了福身,婉柔道:“臣妾遵旨。”
语罢,接过宝物,带着太监宫女,一大行人出了观景亭,往远处而去。
梁国皇帝心情非常好,拍了拍手,“奏乐,传舞姬。”
亭子口的太监一个个传下去,没一会儿乐师便奏起乐,十几个舞姬踏着舞步进亭,身段优美,舞衣暴露,腰间露出大片雪白,纤细的小蛮腰简直能晃花人的眼睛。
梁国皇帝时不时向顾成蹊敬酒,这其中更没忘向在场的某个当了半天的隐形人投去视线,频频见对方没有神色异常,心里才松了口气。
顾成蹊不动声色观察这一幕,再看文武百官,几乎没有人往叶景言那边投去一眼,就像是把他忘了一般。
这个时候的叶景言,确实很安静,连身上冰冷的气息也都完全收敛。
要不是因为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她也早忽视过去了。
一场百花宴下来,宾主尽欢,过得如此之快,并且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顾成蹊觉得很奇怪。
最后想想梁国朝廷是握在谁手里的,也就释然了。
梁国事情搞定,顾成蹊逗留了两三天,给梁倾颜多把了几次脉,出了两三张方子。
临走的时候让叶景言派人把守,别让她想医好的人,转手就让别人给弄死了,到时候让她的声誉受损。
“主子,就你那诡医的名号,你还担心声誉受损?”初枫凑上来,贱笑吐槽。狭长的眼睛却是一瞄一瞄的,瞄完顾成蹊,再瞄向叶景言,瞄完叶景言,又转回顾成蹊。
这两人,怎么看都有奸…情。
姓叶的这么快就把他家主子给搞定了?
顾成蹊一巴掌拍在他脸上,一把推开,“皮痒了给老子等着。”
初枫退开三步远,“这么暴力,看上你的男人,绝对重口味。”
重口味的叶景言:……
突然好想把初枫除掉……但是为了蹊蹊……我忍。
好不容易在心上人面前剖白自己,可以不用再催眠自己,把自己从内到外催眠成一个好人,叶景言当然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做出让顾成蹊对他仇恨的举动。
而且这一路需要和平共处。
是的,仪仗队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
顾成蹊叶景言初枫三人坐在马车里,外面驾车的是初洛。
他们照着原路返回,走到两界山突然开始警惕起来。
照理说山上的土匪头子已经被杀死,他们走到这里就应该不用再警惕,可是为什么还这样呢?
原因是前几天才死到这里的尸体突然之间没有了,连斜坡上的箭矢和乱七八糟的陷阱,该清理的清理,该填好的填好,完全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记得他们走的时候完全没有清理过啊!
那么现在就证明了一件事,两界山上重新有人住在上面了,所不定就是下一任土匪头子。
先前他们会选择走这条近路,就是以为山上没有危险的缘故。但明显,现在这状况是他们想错了。
然而走都走到这里来了,总不可能再往回走吧?
御林军们只好再次把丫鬟们塞进后面的马车,自己再以环抱方式围在两辆马车周围,打起十二万分警惕往周围树林里看,保护中间的马车。
前面驾豪华马车的初洛,翻了个白眼。
傻子,两界山都已经让主子给接手了,能有危险才怪。
当然,初洛是不会说的。这些没事就抢他活干的御林军太讨厌了,必须给他们一个教训。
于是过两界山的这条路,便在御林军们严阵以待下走完。
走完之后,在初洛看来左脸写着‘S’右脸写着‘B’的御林军们,齐齐松了口气。
接着回头看到初洛那张平静到毫无波澜的脸,心里又齐刷刷划过一丝佩服,王爷的贴身暗卫果然非同凡响,连过这么危险的地方都如此镇定。
先前过两界山时,初洛和另外一位暗卫勇猛直冲,武功之高让他们看在眼里,服在心里,仰望在行动里。
马车一前一后停顿两下,外面还有人踩着脚凳上下马车,顾成蹊全听在耳里。
和初洛一样,她也没有提醒一声的打算。
不过原因和初洛的不一样,她总要拿点什么来掩盖两界山现在是她的天下不是?
叶景言能够猜到,但他怎么能给蹊蹊搞破坏呢?所以他就更不可能说了。
就在这么诡异又和谐的情况下,马车继续往前行。
同坐在马车里面的初枫,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而给他不对劲感觉的,正是坐在他家主子身边大献殷勤的那位。
说大献殷勤其实也不是,叶景言陪着顾成蹊在下棋,偶尔添茶看起来很正常样子。
但这不是应该他做的吗?好像完全没自己什么事似的。
更让他感觉到奇怪的是叶景言的气场,先前看他的时候,如仙似妖,主要还是以仙为主,妖为三分韵,让人一眼便忘不了。
现在呢?
虽然还是看起来高不可攀,但总给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偏偏自家主子好像完全没察觉的样子,连他使的眼色也没看到。
170 和顾柏苏谈心()
都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不明白吗?
他都看出来了,主子看不出来吗?她比谁都看得清楚。
那还用得着他提醒吗?
怎么可能……
既然不用他提醒,又这么放任下去,其用心昭然若揭——
初枫捂脸,一种自家上好的白菜让不知名的玩意儿给拱了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