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缩了回来,只差一刹。
“你……讨厌!快回去吧,乖,我们……,我们下个月就要成亲了呀……”
阿奴开始央求,哄着她的男人离开。
杨帆也并不想就此草率的占有她,反正不过就是一个多月的时间,期待其实也是一种挺不错的感觉。可是她的娇躯触感如此之美,杨帆在彻底吃掉这个一定美味可口之极的猎物之前,也不介意先赏玩一番。
当然,太秘密的地方他是不敢触摸的,既然阿奴想等到他们最隆重的那个大日子,那么亵玩就会破坏这种意境。所以他的大手没有在阿奴丰盈翘挺的臀部上停留,也没有在她浑※圆丰※满且无一丝赘肉的美腿上停留。
他甚至很君子地把手抬起,离开她的纤腰,贴着绣余被面凌空滑下去,准确地捉住了她的小腿,阿奴的小腿马上绷紧了,腿上的肌肉紧得像是一块美玉,光滑而坚硬。
“这么紧张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杨帆忍不住笑,阿奴瞧着他,眼神儿却有些古怪,小腿开始频率极高地战栗起来。
多美的可人儿呀,那种发自骨子里的战栗,很容易叫人易会到云雨交合时那种只能意会的感觉。
杨帆心中一荡,暗自得意:“原来这就是阿奴最敏感的地方,哈哈,终于被我知道了。”
他不想让阿奴难以自控,见她如此紧张,便放过了她的腿,滑到她的足踝,她的足踝纤细优美,瘦不露骨,杨帆忽然想起当年在修文坊里听那欢场常客品评女子时说过的一番话话:“男人那话儿大不大、直不直,要看他的鼻子。而女人嘛,若是有双纤细优美的足踝,小巧绵软的脚掌,通常就意味着那穴儿天生紧凑无比!”
“不晓得阿奴的脚掌是不是小巧绵软……”,
杨帆想着便向她的腰掌摸去,那条腿的主人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向后一撤,而杨帆因为她小腿的紧绷,也在担心她会躲闪,所以手掌移动时依旧抓得很紧,手被小脚丫一带,被角登时掀了起来。
杨帆一声尖叫,屁股像安了弹簧似的弹了起来:“三只脚!”
第六百八十四章 一根藤
杨帆看见榻上多出一只脚,先是大吃一惊,继而勃然变色,“唰”地一声就把绣衾抢在了手中,大有冲冠一怒的气概,然后他就看着榻上各具特色的两具香艳胴体,开始目瞪口呆。
阿奴还保持着侧卧如弓的姿势,里边躺着的不是男人,而是一个身材比她还要女人的女人,阿奴的身材还略显青涩,按照这个时代的标准有些单薄,旁边那个女人却是凹凸有致,不管是胸是臀,有料、很有料。
那女人……,哦!那女人就是古竹婷,她趴在榻上,阿奴的腿蜷着,她的一条腿正压在阿奴腿下,那么自己方才摸的其实是……因为不是自己想像的那种情况,杨帆怒火顿消,再看看两人暧昧的模样,杨帆又有些迷惑,脑子里倏然闪过一个与“断袖”并驾齐驱的名词“磨镜!”阿奴……竟有这般怪异癖好?
这念头只是一闪就消失了,或许两人只是同榻而眠,聊天解闷罢了。杨帆为自己龌龊的念头而自惭,可他随即就发现……古竹婷肩上斜斜缚着一条绷带,白叠布的绷带,其中一点还隐隐映出血色,杨帆的目光登时又锐利起来。
被子被杨帆一把扯走,阿奴和古竹婷就像被人一下子脱光了似光,师徒俩都惊呆了,趴在那儿半晌都没有动作。好久,阿奴才反应过来,闪电般出手,一把从杨帆手中夺过被子,“唰”地一下盖在身上。
阿奴讪讪地解释:“我……我和古师本想抵足而眠,聊天解闷,你……你进来的仓促,来不及躲闪,所以……”
师徒俩的脸蛋都很红,糗糗的。
尤其是古竹婷,脸埋在徒儿的肩后,都不敢抬起来了,脸蛋烫得能煎鸡蛋。
因为自家干的是朝不知夕死的差使,平日见惯了孤儿寡母、生离死别,所以她从未想过要嫁夫生子,那有了孩子还不是得继续从事她这种刀头舔血的生涯?所以她迄今尚未有个归宿,还是小姑所居、独处无郎。
从来没叫男人沾过的身子,今天却被杨帆触摸了那么私密的所在,而且还是在这么暖昧的情况下,羞得她现在只恨不得床榻会一分两半,大地裂开一道口子,让她摔下去再合上,再也不要出现在人前算了。
若不是古竹婷肩上的伤,杨帆或许就会信了阿奴的话了。可是这时听了她的解释,杨帆反而笃定其中必有一个不为其所知的秘密。他拉过锦墩,在榻边坐下,因为榻上两个女人一个羞窘一个慌张,他反而镇定下来:“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阿奴的眼神刚刚飘忽了一下,杨帆马上说道:“古姑娘肩头的伤,我已经看到了。你们中间还放着一匹白布、一把剪刀、一只装金疮药的葫芦,这般抵足而眠,解闷聊天的方式,我可从未听说过!”
阿奴马上闭上嘴巴,没话说了。古竹婷却听的心惊肉跳,整个身子都滚烫起来:“如果他连这些东西都看得一清二楚,那……那么……”
其实她这倒是冤枉杨帆了,虽说她的身材很惹火,可杨帆也没有盯着看个不休的道理,更别说是在方才那种情形下,旁边又有阿奴在。杨帆之所以注意到两人中间的那堆东西,是因为这些东西出现在榻上真的很奇怪。
古竹婷平素杀人不眨眼,眼下却连眼都不会眨了,她羞得紧闭着眼睛,只觉耳根子都热烘烘的,躲在徒弟身后一声不吭。
阿奴被杨帆将住,饶是她一向多智,一时也再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面对杨帆愈来愈威严的目光,她只好乖乖交待。
杨帆的女儿落在姜公子手上,阿奴总觉得此事与她有莫大的关连。她甚至比小蛮还要疼爱念祖,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欠着杨帆的孩子,每当看到小蛮对儿子呵护备至的样子,她就感到深深的自责,她总想依靠自己的力量把孩子救出来。
古竹婷来到阿奴身边后,成了她最大的助力,而且姜公子只为了保守一个秘密,就想杀掉古竹婷,这也令古竹婷对他十分仇视,一直想找他讨回公道,两师徒就此结为同盟,一同寻找姜公子的下落。
自从姜公子被赶离显宗宗主之位后,他所掌握的秘密力量就完全藏入了地下,连杨帆动用显宗的力量都找不到他,更何况是这两个女人,她们盲目的寻找本来不会产生任何效果,只是聊尽心意而已。
可是,她们虽然人单势孤,运气却好。古竹婷有一次在定鼎大街上看到了一个隶属于姜公子的亲信,在人口百万的洛阳城,这种概率非常小,但她毕竟碰上了。当时古竹婷已经做了伪装,她马上跟踪这个人,直到他的居住之地。
从那以后,她和阿奴就专门盯着这个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监视他与所有人的接触,由于阿奴不能时常离开杨府,这项任务基本上就是古竹婷一人在执行。
虽然她匿踪潜伏的本领极高,也善于易容乔装,可她毕竟只有一个人,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她来做,没有人配合、没有人掩护、在跟踪途中也不容易进行换装,所以在长期的跟踪中,她还是被人察觉了异常。
只不过,对方也是一个心思缜密、机警狡诈之徒,他察觉似乎有人在监视自己之后,并没有露出一丝异常,只是暗暗布了一个局,然后把跟踪者引进了他设好的埋伏圈。
古竹婷也是极机警的一个人,对方又不知她实力高低,有些轻敌了,因此被她逃脱出来,不过她也因此受了伤,杨帆闯进阿奴住处时,阿奴刚为她包扎好伤口。
杨帆听了阿奴的话,并没有顾上责备她,他思索片刻,道:“那人姓孔,叫孔维浩,曾任宋州县令?”
阿奴道:“是,当初,古师只是见过此人晋见公子,知道他是公子的人,却不知道他的身份。长街偶遇后,古师对他调查了一番,已经知道他的名姓住址、身份来历。此人虽是文官,却有一身好武功,文武双全,原是宋州县令。
致仕以后,他专以诗文自娱,后与其他致仕的七位官员结成诗社,号‘洛水八老’,赋诗为会,和者甚众。如今这个诗社已不仅八人,只是以此八人为首。这些诗社之人叙齿而不叙官,根据年岁长幼排序。
虽然结社只因为志趣相同,但是这种人不但做过官,而且致仕后在士林中名望也高,他们同在社诗,声气相通,在地方上拥有极高威望。所以,里中义事必由其首倡,官府赈灾济民、修筑堤坝、兴办文教、收纳税赋等事,必须要得其响应,方能顺利。
这样的人在地方上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洛阳是天子脚下,高官比比皆是,名士接踵如云,所以这些人才不甚彰显,若是换一处地方,他们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我觉得,姜公子现在势力微弱,这样一个人他不可能放着不用,所以……”
杨帆瞪着她们道:“所以你们就去打草惊蛇了?”
经过阿奴这一番解说,古竹婷羞意渐去,见杨帆责备,忙从阿奴背后探出头来,怯怯地道:“属下中了孔维浩的圈套后,虽身陷重围,也始终不曾暴露过独门武功……”
杨帆看了她一眼,古竹婷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讷讷地道:“他们……不会知道我是谁的。”
杨帆道:“但是却能猜得出你是我的人!”
“是!”
古竹婷讪然垂下眼帘,偶一咀嚼,忽对杨帆这句话产生了一丝岐意,心中不禁浮起一抹绮念,但是这个荒唐的念头马上就被她驱散了。
杨帆想了想,叮属道:“你们以后切不可如此冒险!”
这一回,阿奴也垂了眼帘,乖乖应道:“是!”
她心里究竟答应了没有,杨帆不知道,不过这个态度……倒是挺楚楚可怜的。
杨帆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道:“算了,就算他们始终不曾发现古姑娘,也会明白我会一直寻找他们,这本是意料中事,你们也不必过于自责。你们的事,我已经知道,就不必遮遮掩掩的了,如果需要延请医士,也不要耽搁。”
杨帆了解清楚了事情经过,便马上离开了阿奴的房间。经过方才那一幕,他也有些尴尬,这时是不好在房中停留过久的。杨帆离开后,马上唤了他的侍卫统领任威到书房里,仔细安排了一番。
古竹婷只有一个人,纵有通天的本事也分身乏术,而杨帆可不然,他有大把的人手可以调动。方才听了阿奴的介绍,他就敏锐地感觉到,这的确是一个有可能找到姜公子的突破口。
这种诗社的存在,正始于隋唐,而这种诗社从来都不只是志趣相投的一群人凑在一起吃吃喝喝、吟诗作赋,这种结社联盟,俨然有一种“继嗣堂”的雏形的感觉,是名流士绅团结起来对地方施加影响、扩大自己的政治诉求的一种方式。
杨帆相信其中属于姜公子的人绝对不止孔维浩一个人,古竹婷没有力量挨个盯着,他有,既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那他就把“洛水八老”全都盯起来,如果这还不够,他就把整个“洛水诗社”里有名望、有地位、有影响力的人全都盯起来,总有一根藤能揪出姜公子的。
杨帆回到自己的卧室,一灯如豆,小蛮正侧卧着身子,轻轻拍着儿子入睡,秀发披肩,婉媚异常,见他进来,小蛮悄声道:“阿兄明儿还要一早还要去白马寺赴大法会,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
杨帆向她温煦地笑笑,低声道:“就睡!”
小蛮起身帮他宽了衣袍,男人是要睡在里边的,杨帆先登上榻去,小心翼翼地翻过儿子,在里侧躺下,小蛮吹熄烛火,也上了榻。
杨帆张开手臂,将妻子和孩子轻轻搂住,嗅着儿子身上传来的乳香奶味儿,心情颇有些激荡。
虽然他一直不说,可他对自己的女儿何尝不是日夜牵挂?他直觉地感到,古姑娘的发现,让他救回女儿的希望又大了几分……
(未完待续)
第六百八十五章 上元大法会
上元节到了。
对皇亲国戚和权贵高官们来说,白天是他们最忙碌的时候,因为他们要入宫面圣,要参加繁琐的酒宴聚会,而对百姓来说,上元节其实只是一个夜晚,从正月十五到正月十六的夜,一直到天明。
狂欢之夜,才是上元的真谛。
不过这一年上元节,他们在白天也有了一个好去处:白马寺!
几乎每一个洛阳人都已知道,这一天洛阳白马寺将召开一个盛大的法会,前所未有的大盛会。所以从一大早,就陆续有人向白马寺赶去,而这时中外使臣、皇亲国戚、权贵高官们正集中在恢宏壮观的万象神宫里,与他们的女皇陛下一起共庆佳节。
当杨帆赶到白马寺时,白马寺已经变成了人的海洋,距离白马寺还很远的长街上便已摩肩接踵、挥袖如云。道路两旁挤满了小商小贩,兴高采烈地兜售着生意,今天的生意真的很不错。
还没走到白马寺山门处,杨帆就看到了一张巨幅画像,那是一尊红色的弥勒画像,整张画布看起来足有二十丈高,薛怀义搞出来的玩意儿永远都要比别人大一些、威风一些。
忽然,杨帆听到人群中一个高亢的声音喊道:“看呐,看呐,看到了吗?那幅巨佛的画像,听说是怀义大师割破了自己的膝盖,用他自己的血画上去的,以示对佛祖的虔诚。”
杨帆听了马上转过头去看他,在心里头大骂:“简直是放屁!就像放光一头牛的血,也不可能画出这么大的一幅画像,这是谁在造谣?”
“简直是放屁!”
杨帆只是想想,人群中已经有人高声反驳了,大声地讥笑着那个说话的人。
刚刚说话的人脸红脖子粗地辩解:“是真的,这可不是我说的,是白马寺的和尚说的,不信你们到门口瞧瞧去,他们正在讲法!”
“是白马寺的人说的么?那就是薛师授意了。如果是薛师授意……,那么这么丰富的想像力,倒真像是薛师的风格!”
杨帆想着,不再对那妄语者怒目而视。
越到白马寺前,人群越是拥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小偷在人群里游鱼似的蹭来蹭去,上下其手,开心地收获着。
“挤神仙的”泼皮们尾随着大姑娘小媳妇,有人指手划脚地叫人看这看那,籍着手臂的摆动,蹭着女人的手臂和胸部,有人把本来不算大的肚子腆得高高的,努力用他的下体去摩蹭人家的屁股。
小孩子被父母抱在怀里,大一些的牵在手里,急不可耐地跳着脚,想越过人头看清楚那副巨大的佛像,人贩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巴望着谁家的父母粗心一些,会把小孩子丢在一边。
乞索儿专挑看着阔绰、相貌也和善的人堵到面前讨要钱财,杨帆眼中时而露出的同情的目光,让他们觉得这是一个很理想的客人,只可惜他们永远也休想靠近杨帆半步,因为在杨帆周围有七八个各色衣着的大汉,把任何试图靠近杨帆的人都挤在了外面。
沿着白马寺的山墙,里里外外都有许多彩灯,灯与灯之间拉着彩绳,彩绳上悬挂着很多字谜,猜得出正确答案的就喜孜孜地去和尚那儿领奖,指不定什么时候,人群上空就会闪现出一把金光闪闪的铜钱,雨点般落下……这是薛怀义效仿武则天搞出的把戏,若非如此,白马寺大法会哪能聚来如许之多的百姓。铜钱落地,不管男女纷纷弯腰去捡,这是“挤神仙”的流氓最开心的时候,顺手在那又圆又大的屁股上摸一把,再飞快地弯下腰捡钱,两不耽误。
也有那逃得慢的泼皮被彪悍的大娘子一把揪住,巴掌像雨点般扇到脸上,还有那一把摸下去,只觉绵绵